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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还原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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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监视他们,你跟踪他们,属于下流无耻。”

    “逼迫无奈,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所以,对方不得不做出反应,也是变相的告诉你,你的行为让他们感到不舒服了,叫你不该管的闲事不要插手。”

    “关键我把冯玉耳小姐当成冯玉耳老师了。”

    “你要死磕到底,还是执迷不悟?”

    “我不这么认为,”我说,“我这叫睹人思人,知恩图报。”

    “你愚蠢!”老东西说道:

    “他们开马车走大学城,是想借众人的目光揭穿你这个尾随的小人,他们过地中海广场,是想告诉你不要错过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可是你看不懂,也想不明白,非要跟在他们后面……。”

    “你是说我在给自己找麻烦?”

    “找麻烦不要紧,就怕找死。”

    “所以马车在中央公园里兜圈子?”我接过老东西的话问道:“只为甩掉我?”

    “不!”老东西说:“那是被你逼得没有办法了,他们才钻进中央公园里迷惑你的,这样做,你还是想不明白他们的意图。”

    “谁叫我执迷不悟呢。”

    “他们不只是想甩掉你,而是告诉你,恩爱人身后,不能有人跟踪。”

    “一个是人,一个是鬼,何来的恩爱?”

    “你这话我不爱听。”

    “怎么讲?”

    “真正快乐的人,才会鬼混。”

    “我没能理解。”

    “鬼混你听说过吗?”

    “有新的注解吗?”

    “就是指兴趣一样,爱好一样,彼此有需求,但彼此又让对方快乐。”

    “还有这种说法?”

    “不管是什么说法,鬼混比任何一种混法都要刺激。但是尽管如此,马车上的人还是原谅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的执着打动他了。他想给你一个认知的机会,于是决定去水牛区人湖。”

    “人工湖能原谅我?”

    “人工湖风景秀美,鸳鸯成堆,马车渡船而去,你追不上他们了,就可以留在岸边谈情说爱,享受生活。”

    “可是我没有!”

    “对!”老家伙说,“你却在渡口来来回回打听马车的事,上蹿下跳打听马车上的女人,没完没了。”

    “烦死人了对不对?”

    “所以,我出现了。”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老家伙说,“先等我把话说完,我会告诉你我是谁。你问路,我刁难你,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你倒好,放屁赶我走!”

    “我也不知道放屁……。”

    “为了配合你,你放屁我们就头昏脑胀,你放屁我们就口吐白沫,你放屁我们就不省人事,一而再,再而三地配合你,你却要做好人,做高尚的人,不肯离开。还把我们当成碰瓷的,要讹诈你,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一心想救冯玉耳小姐……。”

    “你执迷不悟!”老东西生气地说,“既然我的善意不能让你醒悟,既然我的让步不能得到你的理解,那我就只好用拳脚说话,赶走你。你还记得无名别墅吗?”

    “记得。”

    “你还记得椅子砸在高仿真男子头上?”

    “记得。”

    “你还记得杨淑珍掀翻早餐桌子?”

    “记得。”

    “你还记得燕门关解梦的场景?”

    “记得。”

    “你还记得玄衣人按住你却没有要你的命?”

    “记得。”

    “八月十六中秋节你说的那些话,冯玉耳打你脸,西门欢为什么没有打你?”

    “不知道。”

    “因为那天晚上他一直在背一首诗。”

    “什么诗?”

    “他想到你也是外地人,看见圆月亮时,应该会想自己的亲人,而你不看月亮。”

    “只看女人冯玉耳小姐对吗?”

    “是的。”老东西说,“你执迷不悟,三番五次刺激西门欢,还挑拨他跟冯玉耳小姐之间的感情?”

    “我是做了。”

    “尤其打扰他们一年一度赏月的心情,他本来是要跟你动手的,可是他没有,因为一直在心里念一首诗,以此压住心里的愤怒,才没有跟你动手。”

    “是什么诗词能让暴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同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思母亲。”

    老家伙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流落他乡混口饭吃,你不容易,他不易,我也不容易。”

    “他一直在背这首诗?”

    “要不然他就动手了。就说在水牛区人工湖,我本可以废你的,却没有下手。”

    “也在背诗吗?”

    老东西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打断我说话呢?刚才跟你打斗,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还能站在这儿说话?”

    “你一直在照顾我?”

    “杨淑珍扇你的脸,刻骨铭心吧?”老东西说,“脸上烫起的果子大泡没有留痕迹吧?”

    “燕门关给我云南白药内吃外敷,既不痛也没有留下伤疤。”

    “很好。”老东西站起来,“你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情况的是吗?”

    “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跟谁说过?”

    “冯玉耳小姐告诉你的?”

    “她枯瘦如柴,站都站不稳了。你说的话她记不住,她也不可能跟你说话。”

    “你的意思是?”

    “看来你跟她在说话,其实是在跟西门欢说话。”

    “他白天不是不到一九五八号别墅里吗?”

    “该在家的时候他会出现的,对了……,”老东西说,“刚才你问我是谁对不对?”

    “对。”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谁。”

    老东西转过身去,两秒的样子,再次转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他面对我问,“不陌生吧?”

    “你是西门欢?”我指着他站起来,“你真是西门欢?”

    “我睡女人不改姓,打男人不改名,”他说,“你看看这个。”

    他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

    一个大大的米黄色“玄”字映入我的眼帘,他确是西门欢。他见我惊讶地看着他,于是说道,“我就是西门欢。”

    “那个年轻女子是冯玉耳小姐?”

    “是她!”西门欢说,“要不是念在你把她当作冯玉耳老师,一直困扰我对你动粗,你早不站在这儿了。”

    “她-----?”

    我手指亭子方向激动地问道,“她,她还躺在上面吗?”

    “还是操自己的心吧。”西门欢警告我说,“你在跟踪我们,别说我不答应,冯玉耳更不会答应。”

    “我就不明白……。”

    “田墨掉,想不明白的事很多。”西门欢打断我的话说,“按照古语说,先礼后兵,我做到了。如果你执迷不悟,继续干扰我泡妞,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你会怎么样?”

    “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完,西门欢转过身,大踏步往绿油油的古墙走去。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站到他的前面,展开双手,拦住去路,说,“西门欢,你为什么要纠缠冯玉耳?只要你讲明源尾,我可以罢手。”

    “我们相爱有错吗?”

    “你爱她怎么总是打她,侮辱她,怎么不把她当女人呢?”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再说,我们三天不打没有激情可以吗?”

    “我看不是家事,也不是调情,我觉得你是在报复……。”

    “滚蛋!”西门欢抬起手一个巴掌呼在我脸上,“我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我两眼冒金星,蒙圈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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