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拷问人魂
他们为什么叫我领导？是他们搞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我没有时间思考，赶紧稳住阵脚，压住心中恐惧，向他们招手示意道，“你们----，你们都可好啊？”
大家异口同声回道，“托领导的洪福，我们都挺好的！”
地下世界也拍马屁？
他们一起摘下头上的风帽，露出一张张干净、棱角分明、美丽的脸孔，向领导致敬。
他们脸上不是恐惧，而是洋溢着自豪感。
我被他们的亲和力深深地感染了。
但是我心里犯迷糊：他们是室外工作者，风吹日晒，脸面为什么那么白嫩？好似水晶集团摸键盘的白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走出队伍。
他是那伙人的头头。暂且叫他包工头。他毕恭毕敬地站在我面前，似乎在等待指示。
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什么话。
虽然他们面相亲和，但是他们神情紧张，就像底层员工见到大老板一样有些腼腆。
我不敢随便讲话。怕讲出来的话不在行当上，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齐整整地望着我，希望我讲两句话的意思。
可是我不敢讲啊，关键不知道要讲什么，就急出满脸汗水。
那个包工头见我半天不说话，就抬起头粗略地打量我。见我脚蹬ceoo，身穿jake，一身名牌。
最最关键的是，我手机突然响起《凤凰传奇》。
他们好像没有听过这样的铃声，所以紧紧地盯着我的衣兜，就像我第一次见到大哥大一样。
我以此为契机，不慌不忙掏出手机，喂喂说起来。其实是催我交话费。
我却在死人面前虚荣了一把。而那些玄衣却认为我在跟上帝通电话。
所以站在那里既不动，也不说话，静静地矗立着，如茂密的黑森林，鸦雀无声。
我以为把他们镇住了，才对我无比的崇拜。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包工头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些玄衣兄弟，示意大家保持安静和距离。
“我们的领导在跟上帝通电话呢，你们要顶礼膜拜。”
那些玄衣人读懂了包工头的手语，于是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就像黑海泛起的鳞波，他们的面孔闪闪发光
包工头这才回头看着我。
我刚把手机拿在手里挥舞着，做出要讲话的样子了，那个包工头急忙转身向大家做手语。
“大家鼓掌欢迎领导训话。”
队伍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包工头伸手示意安静。黑压压人群立马恢复平静了，千万双眼睛齐刷刷照向我。
我为了不露马脚，故意挺挺没有肚子的肚子，讲道：
“兄弟们辛苦了！”
“领导辛苦了！”
回声响彻山川河谷。随即又平静下来。
我怕他们说话，又怕他们不说话。
他们不说话就会专心思考问题，宁静而致远嘛。然后观察我，认识我，审视我，就会戳穿我。
这是无能者的胆怯。
如果他们说话，你一言我一语，瞎起哄，岂不把会场搞得乱七八糟？
到时候操刀弄棒的，我拿什么阻止他们呢？
我趁他们还没有认出我之前，还没有来得及思考的时候，赶紧观察他们，了解他们，研读他们。
希望找到瓦解他们的办法，然后根据时局发展，讲不同的话，做不同的决定。
他们始终静静地站着，耐心地等待我发言。我见挨不过去，于是咳嗽一声，讲道：
“同志们，今天是中秋佳节，我来这里看看大家。”
黑压压人群鼓起雷鸣般的掌声，宛如黑海泛起惊涛骇浪。我接着说道：
“我来这里是想了解一个人。这个人呢，你们是认识的。不过，我现在不想点他的名字。”
黑压压人群寂静无声，如一片黑森林。
“我不点他的名字，一来希望他自己主动站出来，争取宽大处理；二来想考考大家，看看大家平时对身边的人、事是否关心和了解；三来是想给大家一个立功的机会-----。”
黑压压人群涌动起来，就像黑海泛起波涛，随即又平静了。
“谁要是检举有功，上面说了，奖房子一套，送小车一辆，还赠送城市户口，如果是单身的奖老婆一个，还有万两安置费……。”
黑压压人群没有动，也没有发出声音，极具恐怖。
“现在大家肯定在心里说，你婆婆妈妈讲一堆，这个人到底在不在我们中间，他是干啥子的？犯了什么法对不对？你说话算不算数？”
大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继续保持沉默。我就继续说道：
“那我就告诉你们，这个人就在你们中间。有人出高价钱要捉他问个事情。问他为什么要霸占别人的女儿？”
黑压压人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像黑海泛起的浪花拍打岸礁，嚷嚷一片，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了。我就接着说道：
“现在有关部门为了整顿阴阳两界往来正常化，迫切想了解阳魂为什么在地面世界逐日衰弱？而在地下世界却有血有肉，还有思想，最最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会用灵魂泡妞，他是如何做到的？”
黑压压人群就像黑海卷起声滔巨浪，叫嚷声一片，不过在包工头的手语下，又佛平了。
“说到这儿，有人不禁要问，灵魂泡妞犯法吗？那我就明确回答你们，不犯法！”
“不犯法为啥要拿人呢？”
“但是我想大家都知道历来阴阳两界不许走动，更不许通婚。但是现在有人打破了这个规矩！”
黑压压人群像黑海里卷起的惊涛骇浪声一样，发出惊呼之声。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说，“他就在你们的中间！”
“还有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我接着说道：
“他在地面世界抢女人…。”
黑压压人群像黑海里的浪花在不停地翻滚，发出阵阵声音。只有他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就继续说：
“所以，在我还没有点名之前，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话，赶紧站出来说明缘由，认识错误，及时改正，我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往不咎。”
“如果非要跟我斗智斗勇，抱侥幸之心，跟我耗时间，耍心眼儿。一旦我点名了，那就只有公事公办了。”
黑压压人群像黑海里的浪花在不停地涌动，声势浩大，不过在包工头的手语下，很快又恢复平静了。
“到时就是玉皇大帝说情，也是没有用的。”我大声说道：
“该关的要关，该杀的就要杀，绝不姑息，刚才我已经接到上帝的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