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人品才是人脉
人品就是人脉
上帝的无形,才是它的神秘。
黑压压人群感受到这一点了。
他们听到了,也看到了,我确实跟上帝刚通过电话。
所以,黑压压人群像黑海泛起的浪花拍打岸礁,响彻一片。在包工头制止下,很快又平静下来了。
我就继续说道:
“现在我数三个数,要是他还不站出来的话,我希望在场的所有人积极地配合我。我叫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切莫多问多想,照着做就行了。我现在就数数,三,二,……。”
黑压压人群像黑海一样沉睡了,静悄悄的。
包工头回头见没有人站出来,赶紧挥手示意,请在场的人不要吵不要闹,不要动,保持在原地,所以队伍依然齐整。
他回身看着我说,“领导,数数不管用。对付这样的人,你要直接说出他是干啥子的,他是什么工种,叫什么名字,千万莫要顾及他的面子。”
然后反手指向黑压压的人群说道:
“他们都是暴脾气,站久了腿麻,听得不耐烦了两手一扬,骂爹骂娘就散场了,那时候那块整?”
我怎么知道西门欢是干什么的呢?更不知道他在人群中的地位啊。
我怕说出西门欢的名字对自己不利啊。
万一他们是一伙的呢?
且不说救不了冯玉耳小姐,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了。如果不说清楚,恐怕冯玉耳就更没得救了,西门欢就会更加得意妄行。
思至此,我看了看大家。
黑压压人群安安静静的,如沉睡的黑海。再看那个包工头,只见他忠诚地站在原地不动,似乎随时可以听从调遣。
当时我就想,“人群之中,总该有正义之人吧?”
所以,我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喊道:
“西门欢,你给站出来吧。”
当我喊出西门欢三个字的时候, 黑压压人群不再是黑海里的浪花,而是钱塘江齐头并进的浪潮。
他们像雄狮猛兽一样醒悟过来了,把我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眼前这个小体格居然单枪匹马挑战他们的神经。
他们感受到侮辱。
就挥舞着手里的家伙,像狂风吹动森林,他们动起来了。
队伍在原地踏步,但声势宏大,瞬间把我捆住了。
尤其那个包工头,好像被捉弄,被奸污的感觉,一副沮丧的面孔。
他把我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一番,突然破口大骂道:
“格老子的,原来你不知道我们是干啥子的啊,龟儿子,日你仙人板板……。”
说着,他一个箭步窜到我跟前,抓住我的衣领来回两推搡。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差点连根带泥将我提起来,脖子上的脑袋差点晃掉。
“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用力掰包工头掐住脖子的手,才吸了口气,说,“你掐住我的脖子了,我无法呼吸。”
我痛苦极了。
“我没有呼吸,怎么说话嘛!”
包工头并不多言,一掌打在我胸口,像推石头一样把我推出几米外。
要不是我年轻手脚麻利,身怀农民功,极力稳住身体,恐怕小命没有了。
他一个箭步上来,再一次锁住我的脖子,一手在我脸上连扇二巴掌。
“格老子的,你敢耍我们?”
黑压压的玄衣人已将我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层层困住。看那架势随时要发起总攻,将我踩成肉饼。
包工头朝我脸上吐了几口唾沫,眼睛瞪得跟拳头般大。
他说,“他刨你家祖坟了,还是霸占你家妹子了?”
“他虽没有刨我家祖坟,也没有霸占我家妹子,但是他拐走一九五八号别墅里的冯玉耳小姐了。”
我原本用这种不道德的行为来反制西门欢,人群中总会有正义之人,博得他们的同情和帮助,没想到弄巧成拙。
当大家听到西门欢拐走的是一九五八号别墅里冯玉耳小姐的时候,他们不但不感到意外,而且还高谈阔论,感到无比高兴和欢乐。
在他们眼里收拾冯玉耳就是给他们报仇一样。
因此,黑压压人群里发出声音,你一句我一语,说得非常热闹。
“我们西门欢大人泡她,那是一九五八号别墅里的荣耀----。”
“应该是一九五八号别墅里前辈人修来的福气。”
“我说小伙子,你是吃熊心豹子胆了吧?敢说我们西门欢大人的坏话。”
“得罪好人,你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知道水晶集团冯华山无德无行吗?”
“你知道冯华山是怎么对待底层工人的吗?”
“他给底层员工什么待遇你了解吗?”
“梨花雪面包工厂,梨花雪门店你进去看过吗?”
“冯华山在鬼混,在肮脏中牟取暴利,你难道不知道?”
“他坐的是布加迪威龙,他婆娘和女儿开的是双红(母女二人开的是六百八十万红色法拉利跑车,在水牛市誉为双红),底层员工吃的是猪一样饭食,你也不知道?”
“面包工厂,水晶集团总部,夏天像蒸笼,冬天像冷库,地上有一坑,十年未修复。这样老板的女儿还有男人睡算不算他的福气?”
黑压压人群高呼起来,“弄死他,弄死他----。”
包工头举起手,黑压压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了。他看着我说:
“小兄弟,不管是冯家女子,还是张家媳妇,只要我们西门欢大人看上了,莫得哪个拦得住,也没有那个不喜欢他。即使他不动手,我们也要给他搞到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凭啥子?”我望着大家问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时代了?”
“不凭啥子!我们也不管什么时代,”包工头趾高气昂地说道:
“且不说他的人品,就他社会地位,和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国防身体,莫说冯玉耳喜欢,就是千万个冯玉耳他也养得起,睡得起------。”
我问道,“他是皇上还是铁打的?”
黑压压人群越来越躁动,局势越发不可控制了。我心里害怕,双手难敌众手,故而大声吼道,“啊……!”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把原地踏步的玄衣人暂时镇住了我趁此向人群喊道:
“难道你们就不想听我说两句吗?西门欢犯界了-----。”
但是,他们安静几秒之后。黑压压人群仰起头,就像黑海泛起浪花,一张张死人脸朝我高声喊道:
“到底是犯贱还是犯界?请你把话说清楚。”
“犯界!犯界!犯界!”
“什么界?”
黑压压人群像黑海在咆哮,发出巨大的响声。
“阴阳界。”
包工头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当然知道。”
我抬头望望灰蒙蒙的上空说:
“你们这儿冬暖夏凉,四季如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地下世界-----。”
“你有什么凭据说他犯界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