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学做泥瓦工
燕门关见我低头不说话,就接着说道:
“小田啊,你不要上楼吃饭了,一日三餐还是我给你送到地下书房。”
“谢谢姥姥。”
“吃完饭你没有事就看看书,或者到花园里走一走,别管这家人的烂事了。”
“我知道了姥姥。”
“等玉耳一死,我就要离开这里。如果你愿意,还可以跟我一起走。你要是不愿意就回老家去。”
我拉住燕门关一只手,感激地叫了她一声,“奶奶”。
她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就那么看着我过了好一阵子,才话里有话地说:
“小田啊,你还是叫我姥姥吧,免得惹麻烦。”
我点点头,只有答应。要不然她就盯着我看,不上楼了。
从那天之后,杨淑珍再也不见我们了。她总认为我把玉耳小姐睡了。怀疑我是有目的地进入一九五八号别墅,才对玉耳的叫声无动于衷。
从那天之后,杨淑珍跟外人是那么热情,对燕门关,冯玉耳,和我是那么不怀好意,像对待敌人一样。
我就只有躲在地下室看书,看得眼花缭乱,看得头脑发涨,十分苦闷。
当时院子里杂草和蛛网已经收拾干净了,泳池里的残枝败叶也捞干净了,还换上清水。
这期间,虽然冯华山夫妇回来过两次,对我大加赞赏。由于杨淑珍从中说三道四,他们只给我一些钱,没有多说话,就上楼看了看玉耳小姐,便匆匆离开了。
有一天,我实在憋不住了,就走出地下室,来到花园里透气。
蓝天白云,阳光好得很,我在花园里东走走,西看看,墙泥脱落,铁门生锈,柱子脱漆……。
心想与其在地下室不见天日地坐着,还不如自己买来油漆和劳保衣服学做泥瓦匠。
拿别人的钱,要帮别人做事,这是法则。
到时候冯华山知道了,不会少我的开支费用。
这样做,一来做给冯华山夫妇看;二来陪陪姥姥,最最关键的是要留下来帮助冯玉耳小姐。
救她就是救冯玉耳老师。同时,还可以从冯华山那儿挣一笔钱。金钱社会,现实才是真生活。
为了坚定这个想法,我在院子里自言自语地说道,“刘备种过菜,司马懿牧过羊,我一个破叫花子,就只有刷墙,算是修身养性吧。”
有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之后,也就有了动力。
我拿出冯华山给的月钱,买来器具和材料,起早贪黑,开始修补院墙。
院子越大,院墙就越长越高,里里外外面积加起来,地方就大了。
一个人做工,岂能一个月就能忙得完的?
那天中午,我正忙活,燕门关推着玉耳小姐来到花园里,走到我干活的地方,她们停下来。
玉耳小姐见我满头汗水,一身油漆腻子,花得跟斑马一样,她说,“墨掉,你先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吧?”
“玉耳小姐,我要趁天气好赶活呢。”
“我几天没有见到你了。”
“我干活,不影响我们聊天。”
“你就休息一会儿,陪我说说话好吗?”
我虽然白天没进玉耳小姐房间里,但是每天夜里玉耳小姐犯病之后,杨淑珍和燕门关戴上耳塞和防爆隔音头盔躲在自己房间的时候,我就偷偷地溜到五楼。
要么躲在走道上观察俊美男子上楼,要么钻在衣橱里对俊美男子暗中使坏,从而保护冯玉耳小姐的身体。
只是玉耳小姐不知道而已。
我放下手里的工具,从脚手架上跳下来,在水桶里洗净手,走到冯玉耳小姐面前。
玉耳小姐一把抓住我的手,“墨掉,你怎么不上楼陪我了?”
“我要趁天晴刷院墙……。”
“那你晚上上楼来啊,”她打断我的话,眨着眼说,“她们睡下之后,你偷偷进来不可以吗?我好想你。”
我随着蹲下来,反握住她的手,说,“玉耳小姐,我白天忙累了,晚上就困,所以早早躺下休息了。等我忙完这点事,就天天陪你好不好?”
“不好!”她语速极快地说道,“万一事情没做完,我就挂了呢?我今儿个还能张嘴说话,已经不容易了,要是明儿个我死了,我上哪里找你聊天去?你又上哪里找我说话呢?”
“你不要说丧气话玉耳小姐。”
“丧气话?”她看看我,又看看院子,说,“我一死,这院子就空了,指不定哪个人要买走。你干这些活不就白费力气了?”
当时我就想:第一个支教老师冯玉耳走了,第二个高年级女同学冯玉耳跟陈鱼雁结婚走了,这第三个冯玉耳又要离开我……?
我跟冯玉耳这个名字有缘,但是跟冯玉耳人无份啊。
难道我是冯玉耳的克星?
冯玉耳见我低头想心事,于是提议道,“墨掉,从今天起,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你说吧玉耳小姐。”
“你做你的事情,我就坐在我的轮椅上,你坐累了,就下来陪我说说话,我说累了,就在轮椅子上睡觉,你就继续忙你的工作,这样一来事情做了,人也陪了,一举两得。”
“只怕------。”
“莫得事,我又不干活,身体吃得消。”
“我是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当时,我想这样也好。在阳光下,杨淑珍总不会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这个是玉耳小姐主动到院子里来的。
当然,我希望玉耳小姐多见见太阳,增加人的阳气,有助于身心健康。
因而答应下来,“要得玉耳小姐,我接受你的建议。”
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只要太阳升起,吃过早饭,冯玉耳小姐就叫姥姥把她推到我干活的地方来。
男人一边干活,一边陪女人聊天,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两个人有说有笑,非常开心,冯玉耳也不觉得不适应。因为每天晚上,我会摸到她卧室里,躲在阳台上,吹俊美男子的哨。
只要他贪恋冯玉耳小姐的肉体,我就会想方设法搅局,让那他力不从心。
但是奇怪的是,那俊美男子什么都不怕,只怕鸡鸣。
听见鸡鸣他才会心不在焉,办起事来浑身发抖,还时不时看墙上的钟表。
我进屋就把钟表调了,离开时又调回去。俊美男子听见鸡鸣,再看时间,就慌忙爬起来开。
只要俊美男子到一九五八号别墅里,冯玉耳小姐叫唤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我就会跳下阳台,躲在花园树丛里学鸡鸣。
一连好几个晚上,俊美男子在冯玉耳身小姐上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搅得他心神不灵,一脸憔悴。
但是,他贼心不死,还总往冯玉耳身上爬。
只要听见鸡鸣,他又不得不穿起衣服裤子,急得满屋子打转。
这样一来,冯玉耳的身体就没有受到打扰,折磨。就睡得又香又沉,逐日脸上有点颜色。
她和我在院子里说话就有精神。
可是,杨淑珍是一个鸡贼的人,生怕我摸进玉耳房间里把事情办了,脏他们家的名声。
所以,她白天睡觉,晚上竖起耳朵听楼上动静。
她发现玉耳小姐房间没有叫声少了,楼房不震动了,她就爬起来站在阳台听,听见花园里有鸡鸣。
“哪来的野鸡公?”
杨淑珍没有开灯,而是看看时间,距离玉耳犯病结束尚早,就自言自语地说:
“这鸡公怎么就报晓了?屋里玉耳有怪病,花园里野公鸡也有怪病了?宅基地不详啊,定是这房子风水出问题……。”
杨淑珍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