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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学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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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狗干爹回到师父身边坐下来,头见我还躺在地上无病叫唤,气得头顶冒烟。

    它一个滚翻来到我跟前,抬起右前腿,指着我道:

    “你还不给老子爬起来吗?难道还要我亲自扶你起来?”

    我见狗干爹咬牙切齿,狗脾气又要爆发,赶紧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爬起来,累一身热汗。

    狗干爹见我如此死样儿,差点气死。它咽下一口唾沫,朝我摇头摆尾说道: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来了,而你刚才那个死样子,哪像一个年轻人,倒像扶不上墙的烂泥。格老子的,日你先人板板,球本事没有,还张口闭口要现金,要女人,要你爹那个锤子------。”

    我被狗干爹骂得狗血淋头,就没敢抬头看它,因为狗干爹说的有道理啊。

    自己连狗都斗不过,还斗得过人吗?

    真是狗都不如啊!

    我还有什么资格说东道西,只有一声不响地站在一边。

    狗干爹见我不还嘴了,就有些沾沾自喜,自以为了不得,又要张嘴说我过嘴瘾,却被身旁干爷爷举手阻止道:

    “骂两句就行了,不能得理不饶人。你要是把我听毛了,老子就这拐杖敲你狗头。”

    “师父,我实在看不下去啊,不多骂他两句,老子心里难受。”

    “他低头不说话了,就是认错了,你又何必多言多语呢?”

    干爷爷看着我说,“干孙子,你干爹整你,骂你,都是为你好。如果不信,你可以闭上眼睛细细想一想,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的父母动手教育你之外?还有谁敢拳头脚尖为你好?请记住,只有你的狗干爹!”

    我心里五味杂陈。

    “如今这个社会,还有人求我学手艺,真是我的大贵人啊!”

    但是,我在心里说,“你们是不是找不到徒弟啊?才逼迫我学习你们的功夫?怕绝学失传吧?”

    “不过,我太需要领路人了,我要珍惜眼前这个机会……!”

    思至此,我跪着来到干爷爷和狗干爹跟前,磕头道:

    “对不起干爷爷,干孙子无知,还望你老人家教诲。”

    “好说,好说。”

    我又调整身体,对着狗干爹说,“干爹,干儿子不孝,甘受你老人家责罚。”

    狗干爹站起来,咬住我衣领,把我拉起来。

    “我虽然整的是你,但是痛的是我的心啊。干儿子,现在我就传授你功夫。”

    狗干爹仰躺在地上,伸直四肢,就像竖起无数梅花桩,让我上去。

    我哪里上得去,主要是狗干爹那细胳膊细腿撑不住我的身体啊。当然,我心里虚。

    只听干爷爷说道:

    “干孙子,让我来渡你上去。”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浮起。我的身体像一片树叶,悬浮在空气中。

    我右脚吸在狗干爹左掌上,左脚吸在狗干爹右掌上。我略弓身体,右手握住狗干爹前左手,左手握住狗干爹前右手。

    我们四肢相连,形如弓箭,宛如拱桥。

    干爷爷在一旁助功。

    狗干爹念一句口诀,干爷爷翻译一句,我跟着念一遍。传授口诀之后,人狗悬浮于空中,慢慢旋转起来,越来越快,宛如飞碟。

    持续半个时辰以后,干爷爷收功,狗干爹收功。我和狗干爹像两片花瓣一样飘落在地上。

    就这样,狗干爹的嗅觉大法和狗腿功便注入我的体内。

    与此同时,干爷爷的农民功和阴阳眼也传授给我了。只是当事人不知道而已。

    感谢天,感谢地,我要感谢传授我功夫的人,要感谢冯玉耳老师开启我知恩道路上的善良大门。

    这可是我日后走江湖的本领,吃饭的本钱,发财讨老婆的葵花宝典。

    狗干爹和干爷爷离开时,没有问我要一分钱,也没有向我提任何要求。

    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我。干爷爷说:

    “干孙子,你每日要早起晚睡,勤加练习,你有了本事,一定要走正道,切莫忘记自己的初衷。”

    我扑上去,想抱住他们的大腿,叫一声干爷爷和狗干爹,说一声谢谢。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在门口打了一个旋转,化作轻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我有多少功力,将来何去何从,他们不加以干涉,也不愿知道,就那么离开了。

    我站在漆黑的屋子里,墙壁还是原来的墙壁,床还是原来的床,但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就在在这个时候,走廊上的灯亮起来了,屋子里的灯亮起来了,把地下室照得通明。

    二位女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她们脚步轻盈,神色怪异,悄无声息地来到我睡觉房间门口。

    她们是打探消息的。

    为了不让她们失望,我现学现用,赶紧启动狗腿功,阴阳眼,从书房里闪电般回到卧室里,躺在地铺上,就听见门外传来她们说话声音。

    “小伙子,小伙子,”是瘦女人的声音,“你起床了吗?”

    我听见敲门和叫声了,但是我没有回应。

    “小伙子,小伙子?”是胖女人的声音,“你睡醒了没有,我们进来了?”

    我还是没应声,看她们是那个意思。

    瘦女人大声问,“小伙子,你还没有睡醒吗?”

    “怎么没有声音呢?”胖女人说,“是不是挂了?”

    门开了,屋里的灯亮起来了,探进来两个脑袋。她们见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地铺上,就一把推开门,跨进屋里。

    胖女人摇了摇头说,“哎,又是一个短命鬼。”

    我继续故意装睡,看她们要做什么。

    当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如果有什么状况,我就用刚学会的农民功对付她们,或者用狗腿功逃跑。”

    二位女人轻手轻脚来到圆桌旁,一面将手里的餐盒放在桌子上,一面时不时低头看向地铺上躺着的尸体。

    她们冷漠的眼神里折射出这样的心态:要是挂了的话,就打电话把我拉出去埋了。

    由于我面墙而躺,她们瞧不见我的脸。瘦女人一只脚踩在地铺上,伸长脖子看我的脸色,把手放在我鼻尖上,看我还有没有呼吸。

    我用农民功屏住呼吸,就像断气的死猪一样,岿然不动。

    胖女人冷冷地问道,“还有气气没有?”

    “奇了怪,真是奇了怪,”瘦女人说,“鼻孔里,口里不出气了,这脸怎么还是暖和的呢?”

    “我来看看,”胖女人一把拉过瘦女人,上前一步,把手放在我脖子上。

    我启用农民功停止心跳,宛如一口死人。

    胖女人探过脖子,心口,然后叹口气道,“脉相是莫得了,但这脖子和心口还烫手,难道刚刚断气?”

    “不会是个活死人了吧?”瘦女人说,“又报废一个。”

    “短命鬼,”胖女人说,“连一个晚上都没有顶过,空忙活一场。赶紧让老李拉出去埋了。”

    说完,她们转过身,失望地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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