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学功夫，讨价还价
却说干爷爷要传授我农民功，他徒弟雪白大狗不同意，当着我的面反对，还抹泪水。
干爷爷指着拐杖说道：
“我想教你，你要学得了吗？你把它给我拿过来。”
狗干爹走过去，嘴吭拐杖，奈何不得，就怏怏不乐地走回来，坐在原处。
“师父，你老人家又没教我练过，我哪里拿得动嘛。”
干爷爷的玉禅钢钎拐杖重达八十一斤，狗干爹自然拿不动。
我走到干爷爷面前，看着拐杖问道：
“干爷爷，学农民功有什么用？你看水牛市那么多农民工兄弟，他们一年能挣多少钱？”
“你这干孙子，”干爷爷指着我不高兴地说道，“你狗干爹想学，学不了，你呢？能学却不要学，这就是狗与人的差距？”
“我怕学农民工不挣钱。”
“你就知道农民功不挣钱？”
“水牛市有几个农民工兄弟买房子的？”
“功夫还没学，嘴里就是钱啊钱的，要想发财，首先要把本领学到手。有过硬的本领，还怕没有钱花吗？”
“干爷爷，不是我跟你抱怨，如今这个时代的农民工连媳妇都找不到了,你还要我学农民工？”
“此农民功非彼农民工。”
“不管什么农民工，我都不看好。再说和平小资年代，好功夫搞得过枪吗？干得过炮吗？你就教我一些实际的吧。”
“什么是实际的？”
“譬如如何印钞票，如何把银行里的钱变为我的，再就是我想和那个女子谈恋爱，就和那个女子恋爱，还必须谈成功。”
“如果你身上有挣钱快，找女朋友多的功夫，那就传授给干孙子吧。”
狗干爹接过干儿子的话笑着说道;
“我们传授你功夫，不就是让你欲所欲为嘛！”
“太好了。”
我迫不及待地说，“干爷爷，我要钱，我要女朋友……。”
我一直认为农民工不但辛苦，关键还不挣钱，阴阳眼不适合现代生活，学会意义不大，所以不肯学习。
干爷爷笑了笑说，“干孙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授你阴阳眼吗？”
我才不管为什么，只要能挣钱，能找一个比冯玉耳还要漂亮的女朋友做老婆就行。如果你有这样的功夫，我就不学。
因而说道，“干爷爷，我只想学挣钱多，能找漂亮女朋友的功夫！”
“我传授你阴阳眼不就是让你看清楚哪里有钱，哪里有漂亮女朋友的嘛！”
我忽然来了精神，赶紧问道，“干爷爷，你说的是真的？”
干爷爷接着说道：
“你干爹传授你狗腿功，就是让你拿到钱之后，飞奔至女朋友面前的意思。”
有钱赚，哪一个都跑得快。
干爷爷见我动心了，就继续说道：
“你狗干爹的嗅觉大法就是让你闻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然后撒开狗腿功追。”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但是，你追也不能瞎追，必须用阴阳眼看清楚了，才可以追啊。万一，我说的是万一追到一个表里不一的，岂不砸在手里了？还把你整成二手货。”
我听了干爷爷的分析，确实有道理，于是在心里点头说道，“好像还有一点点道理。”
只听干爷爷说道：
“如果你没有强壮的体魄，没有灵活的四肢，钞票能搬回家吗？”
狗干爹说，“不能！”
“美人能抱回来吗？”
狗干爹说，“抱不动。”
“说一句不怕干孙子生气的话，就你现在这副小体格，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钱你都花不了，有女人你都消受不起。”
我惭愧的低下了头。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有一天别人把你婆娘睡了，抢走了，你打得过别人吗？你能从别人手里夺回来吗？”
我想到陈鱼雁抢走冯玉耳的场景，确实在理啊，以此五体投地，顶礼膜拜了。
“你没有本事，就只有两眼干着急。但是，只要你学会农民功，不但手脚灵活，身体健壮，还可以撬走别人的女朋友呢！”
“还能撬走别人的女朋友？”我睁大了眼睛，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学。”
“农民功既能养家，又能保家，是男人必修的功夫，尤其是未婚男子。”
我拉着脸说，“只可惜农民工太辛苦了！”
“干孙子，你永远要记住：吃得苦中苦，坚持不懈，一丝不苟，你才会有功夫之王——农民功。”
却说狗干爹听我一派胡言也就罢了，关键没大没小，听不进人话，居然跟它师父讨价还价。
它飞起一腿，将我踹出去，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四仰八叉落在地上。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它一个空翻滚到我跟前，骑在我身上，一只脚按在我胸口，一只脚举起，要抓烂我的脸。
要是被狗掌抓拍一下，好比钉耙路过，保管肉烂眼瞎，面目全非。
干爷爷见势不妙，因而喝住：
“你要干什么？赶紧给我住手，滚一边儿去。”
狗干爹抬起头望向师父，嘴里尽吐脏话。
“师父啊，您就让我弄死这个龟儿子吧。这个狗日的不知好歹。一看就是一个没良心的东西，主要是欠揍啊。”
它一面说，一面举起爪子要抓我的脸。
干爷爷摸着拐杖朝它吼道：
“你敢整他一下，我就敲掉你的狗腿。”
狗干爹身体一颤。
“师父啊，这才多久时间啊，你就认干孙子不认徒弟了？你这个老东西，喜新厌旧，人眼看狗低，不把徒弟当朋友了……。”它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望着师父哭道：
“师父啊，这玩意儿没法教啊，居然跟你老人家讨价还价，还没完没了。”
“现在，此刻，我要整死他，他居然还不给我认个错，将来一旦功夫学成，翅膀硬了，他还把我们放在眼里吗？还是让我先废了他吧。”
说着，狗干爹右脚朝我命脉打来。
“住手！”
干爷爷用拐杖架开徒弟的腿， “他要是懂规矩，守礼仪，样样考一百分，还要你当老师吗？还要我这个干爷爷吗？”
“师父……。”
“正是他不懂，正是他胡说八道，正是他愚蠢，狂妄，浮躁，肤浅，想一夜暴富，还想不劳而获，你才有机会做他的师父，我才有资格做他的干爷爷嘛。”
“师父啊，这龟儿子不知好歹啊。”
“你还记得当初的你么？成天不是上蹿下跳，调皮扯蛋，玩死多少花花草草？咬伤多少阿猫阿狗，害得为师赔礼道歉，丢尽脸面，我没把你按倒在地捶吧？”
“师父，”狗干爹把嘴噘起老长，抱怨道，“我可没少挨你老人家的骂啊。狗东西，狗东西，你都骂顺口了。”
“那后来呢？”干爷爷说，“我天天训练你嗅觉大法，狗腿功，让你强身壮体。春秋二季，那些母狗儿，谁不想跟你靠近？那些公狗儿，那一个不是你手下败将？你就偷着乐吧。”
狗干爹这才放开我，摇头摆尾回到师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