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神秘的地下室
地下室关灯之后,伸手不见五指,静得听见心跳。
我不敢闭眼。
与其说怕黑暗将我吞噬,还不如怕两个女人半夜摸进来把我整成二手货。
可是奇怪的是,在黑暗屋子里待久了,就看得见黑暗中的物质。
我没有钟表,就不知道地面是白天还是夜晚,也不知道外面是天晴,还是下雨。
所以,两位女人口里说的声音何时响起,我不知道。
在黑如墨,静如停尸房的空间里,我只有读心,听心,观心。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那天吃过东西,二位女人把地下室电闸断了。
将通往地面的电梯也关了,通往地面的楼梯门也锁上了,就连通往车库的门上还额外加了一把铁锁。
总言之,凡是通往地面的通道,全给掐断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们这样做不为别的,只为不让我到地面活动。
怕我听见楼上的声音之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情不自禁地摸上楼是要出人命的!
我盘腿坐在床上,把二位女人说的话细细地过了一遍,仍是一头雾水,索性就不想了。
开始默念地藏菩萨三个字,慢慢地进入梦乡。
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依然没有听到她们口里说的那种声音响起,耳塞没有作用!
在黑屋子里,一旦没了睡意,如果让我重新选择安身之所的话,宁愿饿着肚子住在冬天的桥洞下。
我心里慌慌乱乱的,有可能已经发生事情了,只是没有感觉到而已。
现在,我要么盘腿在地铺上,要么躺平在地铺上,只有这两种活法了。
就在我坐卧难安之时,突然感到大地在震动,身体在摇晃,好似地震了。
我赶紧爬起来开门逃跑,可是门打不开,急出一身冷汗。
心里知道不对头,总觉得是两个婆子在作妖。
震动越发厉害,还带有强大的内力,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无处可躲。
我像坐在木船上一样,开始感到眩晕,就自言自语地说:
“我钱还没有挣到,女朋友还没有找到,就要死在这没有光线的地下室?”
“死不瞑目啊!”
我在乌漆墨黑的屋子里聆听。
震动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怎么没有声音?
两位女人千嘱咐万叮咛,说的那么邪乎,能不能顶得住?能不能活到天亮,听到声音就要戴上耳塞,要不然就不过今晚。
只有震动,没有声音,有节奏的震动振奋人心啊。
我又开始自言自语地说了,“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看看,不能坐着等死,人生就怕等死。”
可是门反锁上,打不开,又没有东西可以撬。
我就背靠在门板上细细想,“不对头啊,就她们那把年纪的人,不可能开玩笑。”
“但是她们震不出如此大的动静。难道这一九五八号别墅里有妖魔鬼怪?”
我又把两位女人的话想了一遍,凡是遇到刮风下雨,恶劣天气的时候,就会有声音,顶得住,吃得消,挨得过今晚吗?
现在地面是什么时候?天气情况怎么样?怎么没有她们说的声音呢?
这不是地震,只是震动,带有极强的磁性震动,还有节奏感!
我抱住头蹲在地上,就像蹲在木船上一样。我晕船了,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觉得胸口闷沉,非常难受。
难道是地下庞大的机器启动了?
我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贴在墙壁上听,贴在地面上听,不管怎么听,除了摇晃就是节奏感极强地震动。
空气在震动,还是楼上的床在震动?是两个女人吗,还是美少妇?
楼上的震动可以传到地下室吗?这可是八层楼豪华别墅啊,隔音效果相当好。
越黑越静,越思即恐。
确实是空气在震动,像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身体感觉到了,就是戴上耳塞和隔音防爆头盔也感觉得到。
我的心快要炸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了一声,好像有人在开锁。
我赶紧闪到一边,摸住椅子,不会是两个女人进来了吧?死在美少妇怀里可以,死她们身下做鬼也丑陋。
但是,外面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进来。我就那么静静地静默了一会儿,慢慢靠上去拉门,门却开了。
我凭借洗澡时的记忆,摸着墙壁往前走,来到书房门口,看见最最里面屋里有丝微光。
心里一惊。两位女人不是把地下室电闸断开了吗?哪里来的光线?
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觉得是自己看花眼了?便揉了揉眼睛,再看时,确实有一丝光亮。
就站在原处问道,“有人吗?里面屋里有人吗?”
深更半夜,没有人回答,心里越发害怕。但是我还是走过去了,原来是墙上唯一应急灯亮着。
我站在椅子上把应急灯摘下来,拿在手里,来到电梯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震动气流是从楼上滚下来的。
好强的内力啊!
格老子,睡觉还睡出武林功夫了?
我没有找到地下室电源箱。
原来这里是南方,设计单位怕地下室闹水灾,或是潮湿触电缘故,就把电闸设置在地面配电房里了。
两位女人把电闸断开,地下室就是一个黑暗的世界。
“格老子的,你们把电断了,总该给我整两根蜡烛嘛。”我抱怨道,“真是太缺德了。”
我手里的应急灯即将熄灭,发出最后的微光。就像一个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一样。
我赶紧往前走。
走到走道尽头,头上挂着一块安全出口牌子,是通往地面的楼道。
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就使劲儿推拉,怎么也打不开。就踹了两脚,“该死的神秘女人。”
这时候,我手里的应急灯已经熄灭了,像忽然断了气一样,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补救了。
我就坐在地上,身体靠在门板上,强大的内力从楼道上滚下来,撞击在门板上,就像热风穿过身体,脏腑承受巨大的压力。
但是我还是在那儿坐了一会儿,以便眼睛适应黑暗下来的环境,然后原路返回房间。
当我坐在地铺上时,屋子四壁像烧红的铁板一样,发出红色的光,好似丽人院上等房,暧昧的光线把人照得兴奋。
这是喜气之光。
宛如洞房。
晚上迅速爬起来,赶紧往门口走。
“站住!”
一个洪亮的声音忽然从墙壁里传出来。
“你往哪里走?快过来坐到起,我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