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耳塞
尽管她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是从她们言谈之中，不难听出她们是坏人，处处透露出私欲。
就说她们铺床的神态，说话的口气和眼神，确实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怎么看都像老鸨。
因此，我对她们的谈话既不往心里去，也不深究，一心想着如何逃出去。
这时候，瘦女人抬起头看了看我，严肃地说道：
“小伙子，你听好了，只有这儿最适合你，虽然不见天不见光，但是这儿最安全。”
胖女人是个直性子，是心里有话不说就憋得慌的那种女人。
她走过来站在我右手边，“如果听到什么声音，你就把它戴上。”
说着，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东西，随即塞进我的手里，“我怕忘了，现在就给你。”
说完回到自己岗位上，配合瘦女人套被套。
我把那东西举在眼前一看，原来是一副耳塞。心下暗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夜深人静之时，隔壁房间里还有人叫床？”
看来我栽进银窝了
瘦女人见我拿着耳塞翻来覆去看，好奇心极强，没把她们的话放心上，于是加重语说道：
“我说小伙子？”
她见我不看她，继续观察手里的耳塞想心事。就站起来开大嗓门吼道：
“我说小伙子，你先别看那玩意儿，听我把话说完。”
我这才抬起头看着她，只见她目光锐利，脸色暗沉，两手叉在腰间：
“我们没有跟你开玩笑，也不是吓唬你，当你听到声音的时候，一定要立马戴上耳塞，千万马虎不得。”
“一旦耽搁时间，闹出人命，就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
这时胖女人也站起来了。她也看着我说道：
“你一定要记住我们说的话，我们没有跟你开玩笑。当你决定戴上耳塞的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
我见两位女人说得如此邪乎吓人，心下越发好奇了。
就在心里暗暗想，“无外乎常人做不了的事，你们让我来做，无外乎我的命比别人的贱，死了不值几个钱。”
“你们怕我年轻吃不了苦逃跑，就编些吓人的话来唬我是吗？我就不上你们的当……。”
“不过你们尽管放心，我一不跑，二不闹，三不偷懒，保证把你们交给我的任务办得妥妥的。”
当时我在心里还想，“我知道自己坐上车，走进地下室，就没那么容易走出去了。”
“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会遵守这里的规矩。一不打听消息；二不乱走动；三不胡说八道。所以你们没有必要吓唬我。”
说实话，我巴不得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既没有风吹雨打，也没有太阳暴晒，还有女人耍，实在是安逸。
想到此，他心里一袭，突然又有新想法了。
“我要是搞到地下工厂什么证据，一旦逃出去，告诉外面的人，这样一来，我就成卧底英雄了。”
不过这个想法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两位女人见我木头木脑地傻站着傻想，再次断定我是一个大傻子。
便相互望了对方一眼，也就不说话了，继续摆设屋子。
过了好一会儿，胖女人开口道;
“人还是傻点好，傻子就不会想那么多事情，就没有烦恼和痛苦。”
“你没听说傻儿女苦父母吗？”瘦女人接过来说道，“哎，她要是个傻子该多好啊！”
瘦女人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我宁愿她也是个傻子！”
说到此，她看了看我，再次叹口气问道，“傻娃儿，你叫个啥？”
我看着她们岿然不动。
“你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吗？”瘦女人使劲儿摇了摇头说，“真是傻到家了。”
说话做事不消化的人叫做傻子，可是我不是傻子。
不过此时此刻此境，不该我说话，也不该我插嘴，因为我还没有摸着门道，说什么话呢？
唯有聆听，唯有装深沉，才足以体现我的神秘和回旋空间。
聆听这个世界的心声，聆听人心里是什么意思，是她们能帮到我呢，还是我能帮到她们，只有从聆听中找到答案。
有些话和事情，过几天说也不迟。
“唉！”
瘦女人叹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她要是跟这傻子一样该多好啊。”
听到这句话，我心下一颤。
“世界上还有人羡慕傻子的？谁愿意自己是傻子？除非有不治之症。”
想到此，我看了看两位女人，真想对她们说：
“比傻子折磨人的是痛苦，比痛苦折磨人的是有病无药医治的伤口，难道她们家有不治之症？”
但是我没有问，继续装傻往下听。
“我想也是，”胖女人接过瘦女人的话说道，“她要像这傻子倒也省心了。”
她们见我面无表情。
胖女人接着说道，“好吃好喝供着，图个心静，如今死不死，活不活的，嘴里还闹腾，哎……。”
“何尝不是，”瘦女人接过胖女人的话说道，“受着吧，受着吧，上辈子欠他们的……。”
说到此，二位女人捞起衣襟擦眼泪，继续忙手里的活。
瘦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父母所生哪个不疼哪个不爱，一旦无药可治，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她吊着一口气不生不死，折磨人啊。”
胖女人直起腰，连忙岔开瘦女人的话说道：
“别说了，别说了，我们先带傻子洗个澡，让他换身衣服，喂饱了，让他睡一觉，看他明早儿还喘气不。”
胖女人在这边说，那边瘦女人抱着衣服，拉拉我的胳膊说，“小伙子，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只要听到声音你就要把耳塞戴上，千万莫好奇。当你决定要戴上的时候，恐怕就来不及了。”
“小伙子，你要记住我们说的话，”胖女人也拉拉我的衣服说，“走，我们带你洗澡去。”
“我们能三人一起洗澡吗？我还是童子身呢！我站着不动，在心里想，“我才不要你们把我弄成二手货！”
“走啊！”
胖女人推了一把我的身体，然后走在前面，我走在中间，瘦女人断后，三人鱼贯而行。
出门经过书房，穿过健身房，然后进到最最里面一间屋子门口，瘦女人忽然走到前面推开门，点亮灯，回头看着我说，“你进去洗澡，我们在书房里等你。”
我看了看胖女人和瘦女人，“你们不进去和我一起洗啊？”
她们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了，两只手同时敲在我头上，“你想什么美事呢？”
四只手把我推进浴室里。
瘦女人把衣服放在椅子上，“洗好换上它。”
我换上干净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坐在书房椅子上等我的二位女人见了，立马走出来，拉住我的手，满脸欢喜。
“多么帅气的小家伙子啊，只是这脸一边白一边黑不匀称，这身材儿长得跟姑娘似的，可惜这身衣服穿不起来。”
我看了看她们，半天才挤出四个字，“谢谢奶奶。”
二位女人听到我说话，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胖女人抚摸着我的脸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傻子、哑巴呢，你刚才叫我们什么？”
我重复了一句，“谢谢奶奶。”
这回是前队变后队，瘦女人走在前面，胖女人断后，领着我回到那间屋子里。
胖女人说，“你进去休息，我晚上才来陪你聊天。”
瘦女人说，“别忘了戴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