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轻易
收拾掉嬷嬷，李虚加入鬼仙战场。
他直接破开手腕，把浓厚的气血推向鬼仙。
小玩意已经变成仙果，气血之力对她无效，气血自然而然被鬼仙吃下。
这是来自鬼仙的本能，是规则。
就像凡人无法直接消灭鬼仙一样，她也没办法抑制这种本能。
有了第一次当根的经历，第二次李虚手到擒来。
他先是猛地催生，等鬼仙意识模糊后才开始缓慢输出。
“不！”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虚没有一点怜悯，神色冷漠。
原本以小玩意落入下风的拉锯战，在李虚加入后形势发生逆转。
人形幽光吸收了气血之力，开始被压缩，凝练。
仅仅十几息的时间，她小了一圈。
鬼仙惊恐道，“仙果出，附近的生灵都会过来，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死。”
“哦？是吗？”
李虚劲力一抖，小玩意与她身上的香气戛然而止。
“你…你居然可以…”她不敢置信。
“万物相生相克，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懂，你以为我是怎么练到这个境界的？”
根茎与自身融为一体后，李虚就明白，除了自己，没人可以限制仙果的香气。
仙果原本就是以他为容器，催生的过程中沾染了仙果的气息，再加上根茎与身体合二为一。
可以说他就是根茎，根茎就是他。
“你的诞生，是我一手为之，我是你娘啊，你怎么能帮他呢？快住手！”
鬼仙见威胁不生效，开始哀求小玩意。
“吕青才是她娘，你是鬼仙，鬼仙不在三界内，又何来繁衍一说？”李虚反问。
“哥哥，你放心吧。我知道的，只是…有些难受。”小玩意脆声道，“我给了她好几次机会，不会再相信她了。”
这句话说完，小玩意彻底沉默。
鬼仙则大呼小叫，一个劲的求饶。
“这就忍不住了？我可是吃了百余个心，慢慢来，时间还有很多。”
由于气血输出缓慢，李虚甚至来得及催生新的气血。
暗劲武者对身体的掌控很强，身体中的几百块骨头都如指臂使。
利用龙骨催生气血不过是对劲简单的运用。
“好好享受落日的余晖吧。”
她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被压缩，她的声音愈发凄厉。
“醒了就好好待着，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李虚脚尖一抬，地上的吕青滚到墙角。
他不允许有任何威胁到自己的情况发生，哪怕这个人，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
在他看来，不杀，已经是对她莫大的恩赐。
吕青虚弱道，“放过嬷嬷，求你。”
李虚没有回答，专心折磨鬼仙。
他与秦习最大的区别就是秦习是为了利益而行动，他则单纯的报复。
此时此刻，李虚心中生出一股执掌天下的快感。
“嬷嬷，快起来呀。”
吕青像条毛毛虫一样，蠕动身体，靠近嬷嬷。
她看到，嬷嬷身下，一团血液在成型。
李虚带着怨恨的偷袭，岂是她一个未行仙路之人可受？
“嬷嬷，不要睡呀，起来！”
很久很久之后，吕青才爬到嬷嬷身边。
“小姐…不要恨…”嬷嬷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吕青附耳倾听。
“呜呜呜。嬷嬷，先别说话，我给你止血。”吕青此时身体被李虚限制，行动力大不如前。
她颤抖着双手，在嬷嬷身上摸索，试图找出伤口。
“嬷嬷…早就…该死了。”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嬷嬷用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你救救她，救救她啊。求求你。”
吕青爬到李虚脚下，抓住他的脚。
“看在我伺候你那么久的份上，救救她。”
李虚不为所动，这是原则问题。
谁对我出手，那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若不是念你身不由己，你以为自己还可以活着？”
李虚嗤笑一声，同时加大气血的输出。
“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鬼仙已经说不出话，仙果即将成型，李虚失去兴趣。
“吃了她，以后你可以跟着我。”
小玩意很听话，她大概是真的怕被抛弃的那种感觉。
顷刻间，鬼仙被小玩意吃下。
二者同为鬼仙，很容易就能吸收。
吸收完鬼仙后，原本只有一张脸的仙果，化作拳头大小的人形。
头顶的三朵花，有一道氤氲之气缠绕其中。
似鱼，若龙。
这是仙路第二个境界，五气境。
小玩意此时的远远走在李虚前面，她已经明悟自己的仙路。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狠心。”
吕青呢喃道，手对着嬷嬷的尸体伸出，好像要抓住她。
在李虚的强烈要求下，小玩意奉命送生母吕青返回邕城。
“接下去，就是你了，走镖世家！”
李虚心中的恨意，只能说缓解大半。
背叛自己的秦习，以及他身后的走镖世家，都是他报复的目标。
在山脚等了一天一夜，小玩意才返回。
同时她带回来的消息令他唏嘘不已。
“那何铭说让你尽快返回邕城，到时候偷偷打开坟冢。”
“偷偷打开？他怕不是失心疯。”
李虚嗤之以鼻。
“我要找到仙法，行仙路。你这样…”
于是，李虚一把火烧掉屋子，直接离开山脚。
防人之心不可无，秦习的事历历在目，何铭未必就可以信任。
那坟冢，连几家仙门都厚着脸皮抢夺，定是不凡。
诚然，何铭对自己有恩，可那秦习，刚遇到的时候，不也没表露出什么威胁？
李虚现在谁都不敢相信，生怕再次受擒。
三天后，吕泽带着十三出现在山脚，二者相顾无言。
就在两人返回后，小玩意探头探脑从地下冒出。
“啧啧啧，人可太坏了。”
她说完，循着李虚的脚步追赶。
她留在此地的目的自然来自李虚，李虚选择最后一次相信人性。
如果何铭没有派人跟踪，跟他合作也未尝不可，权当报恩。
鬼仙无形物质，它们的速度比人仙快太多了，同等境界下，人仙望尘莫及。
很快，小玩意便追上李虚。
得到这个消息，李虚并不觉得难受，这才正常。
如果何铭没点欲望，那他何苦行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