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师未捷己身投
自己写着玩的不是果戈里的那个名著,我不配,也改不了了,不好意思啦(每章开头我都会加上,对不起了)
那家伙应该在哪呢?
他在高耸的楼顶间跳来跳去。每栋楼都一样的高,之间的缝隙又是一样的窄,稍微迈个步子就能跨过去,林立的大楼里不时留出几个非常大的空间,用于安置存在或不存在的东西。剧院,医院,他目前为止见到的别类建筑物就是这两座,他知道那团长资助这城里许多孤儿院的真相,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见到哪怕一所孤儿院,是因为梦的主人只是粗略一听且完全没见过的缘故吗?导致本应放置孤儿院的地方只有一团一团的空洞。
而那些短命的人却朝那一无所有之地投以怜悯悲伤等一类的神情,好像那里真的有本应在的孤儿院一样。
对这世界了解的越深,便越是为他们的全部感到可悲。
背负的是虚构的记忆,流露的是虚假的情感,展露的是虚假的神情,朝自觉美好却必然崩裂的未来抱有的,也是虚幻的期冀,在浑然不知的经历一遍又一遍的阳光与淋漓之后,仍是身不由己的期待一成不变的明天。
心怀希望的一遍又一遍死去
心怀希望的一遍又一遍醒来
不……不要再想了。
既然是这么特殊的两个人,那么也必然会去那么特殊的地方吧。
如果去过了大剧院,那便只有医院能去了。
不知道这俩人怎么会跟医院扯上关系的,难不成是为了救肚子被开个洞的团长?可也对不上啊,那是雨后的事,距现在还有一段时间才对。
不,管那么多干嘛,要务是阻止他,不是探究世界之秘,等干完这些再说别的,不然这样提心吊胆的哪还有可以期待的明天呢?
对就是该这样想,刚刚都是在墨迹什么啊。
有了明确的目的地,无视掉可悲的人,整件事情就顺利了不知道多少倍,即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走,但一番摸索,最终还是到达了那里,那戴着墨绿色护目镜的陶瓷医院,不知道那家伙会在几层。
见到他了该怎么说啊?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是口头上的劝说?还是肉体上的搏击?
他最想干的就是狠狠地揍烂那张臭脸。
冲!打烂那个该死的东西!
他兴致高昂的踹开医院的玻璃门,禁不住满含激情的一脚,那玻璃门刷啦啦的碎了一地。
他刚爬上二楼,几个黑制服的人就冲到他面前。
习惯性的,他打算随手甩出什么东西干掉对方,手轻轻一挥,扇动一些混杂着消毒水的沉重空气砸到对方脸上,激起满是横肉的大脸不满的挤出几道皱纹,
很快,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光里,沙包大的拳头哒哒哒哒揍在他那张满不在乎还无比傲慢的可憎臭脸上,当那堪称完美复制的脸被替换为肿胀通红的猪头,拳头的攻势便转移到其他的部位上,等他从昏厥中醒来,自己已经被打断了所有骨头,死狗一样烂在最阴森的角落里。
“啊……艹,忘了自己没力量了…好疼啊好疼啊…”骨头一点一点拼接的嘎啦嘎啦声回荡在窄小的角落里,“在恢复之前要一直烂在这里了啊……”
“啧,高兴过头了…”
知觉从无到有,疼痛从有到无,在天黯淡之前终于恢复了最起码的行动能力,因为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这么久,所以甚至无法举起手臂挥出一拳的现状狠狠的惊住了他。
“这怎么揍他啊。”他懊悔的想,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用他在瘫倒的时候想出来的备案了。
他拿随处可见的苔和自己的能力捏造出一身算命先生的装束,因为顺便改变了材质,所以克服一下还是穿上了。
墙上变了一面镜子,他对照着梳理了一下仪容,脸有些地方有点坍塌有些地方还有点肿胀,不过带上一副大的出奇的墨镜也能遮掩大半,再套上这一套宽松的衣服,想是也看不出来和常人有什么问题。墨镜也很好的起到了遮蔽的作用,戴上后他自己也有些认不出来自己,想是那些之前他蔑视的家伙也认不出他来。
尽管那些东西不敢奈何他,但是把他团团围住大喊大叫还是很头疼的,而他必须得捕捉到那家伙的身影并且把他拉过来。
他也试图换一张脸什么的,但按在脸上,只是将普通的肉脸换成各种稀奇古怪的材质罢了,一眼看过去还是那个人的样貌,于是也就不了了之。
一切准备妥当,他用小推车推着变出来的很轻的桌子椅子和各种装饰物,离开狭窄的小巷子,在离医院门口不远的路边把一切安置妥当,然后就坐着等他。
“这位先生请留步。”
“先生来算一卦吧,我看先生甚是亲切,所以免费。”
……
“先生,我可以看得到。”
“您的未来。”
……
“哈哈哈哈,果然不信吗!”
“那也无妨,我赠先生几言。”
……
“过往的所刻下的烙印,永远不会因现在的一丁点波动而改变。”
吸引他的注意,或者让他放松警惕,然后,给他一击。
“疯子。”那家伙低低的骂了一句
“?”什么都没想起来。
换个次序再来…连自己都重置的意思吗。
“所以,全部的记忆都在我手中喽?”
要是这样,那仅此一份的记忆,要是再沾上了自己的痕迹,那那家伙回想起来的时候,会不会连带这一份一起收纳?
“不,他不会想起来的,我一定会阻止他。”
趁对方没有,他要赶紧,
“?”他注意到一个个人穿过自己
“什么?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自己透明了?
难道是说了那些话的缘故?
“你急了?”他朝深远的天空发问,只是得到反弹回来的,只有他听的到的回声,不甘和愤恨叠在一起,爆出无比凄厉的尖笑,“呵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个高贵的东西!
“凭什么,”声音从弱到响,语调从低到高,“凭什么他这样的东西!值得我们一次又一次的牺牲啊!”
怒吼淹没在狂笑回响的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