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磨刀不误砍柴工
自己写着玩的不是果戈里的那个名著,我不配,也改不了了,不好意思啦(每章开头我都会加上,对不起了)
刚进入那世界他就感觉到一股抽离感,接着他再试图召唤什么的时候,再没有东西自指尖形成,他也再做不到腾空而起等一类违背现实世界的所谓物理法则的行为,只能像平常人一样双脚触底的行移世中。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吗?他想,看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欢声笑语的流动,金碧辉煌的大剧院反射出耀眼的金光,时不时还拆解出绚烂的七彩,投在人们没有哀愁的脸上,四处摆着的,到处贴上的广告里女主角的身影揭示了这个世界的主人裴玉鸳最原始的渴望,头顶碧蓝的天空没有一片遮挡,
这就是所谓的万里无云吗?抬头看那澄澈的,完全不同于之前所见的,湛蓝的穹庐,他稍稍理解了些为什么人们这么开心的理由。
毕竟是这座阴雨之城里为数不多的艳阳天,不论再怎么哀愁的人也起码得抱有对这一年一次的晴朗最真挚的珍重。
即便他们的“一生”所经历的阴雨天要比艳阳天还要少,但是为保证世界能持续诞生又毁灭的循环,而必须相信虚幻悲苦的梦,从而展现出对每一道阳光的欢喜和对下一轮永不到来的光明的期望。
真是可悲啊。
他穿过一个又一个熙攘的人群,视线扫过一个又一个的虚影,无视他们的欢喜与喧嚣,那不过是连发出者都不自知的虚假,连在他脑海中弥留一秒的资格都不应该拥有,
变换的光影倒是有些看头,要是这些虚假的家伙也能融其中而不遮他视线,那他可以勉强的给它们留下一丁点的存储空间。
他手一挥,什么都没有发生。挥出的手反而拍打到一个矮他许多的孩童,孩童捂着脸发出刺耳而讥讽的啼哭,像是在炫耀自己那受人关切的尊贵权利,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紧抱孩子的母亲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那尊缠人精,一边朝他偷来怨怒的目光,一群一群的看客围成一圈又一圈的包围圈,一个个伸出光滑亮洁,新生儿童一般保养极好的葱尖,两排薄唇包裹的皓齿间吐出不堪入耳的恶毒话语,标志划一的五官愤怒的移来扭去,无数仇恨的视线聚焦于他一身,妄图紧靠甚至未穿透空气的烈焰融化他,却没人敢上前一步,最内圈的抵抗起外圈的压力,拼死不让危险边缘的身体再靠近他一分,好像他是什么杀人如麻的邪神。
不过一群虚张声势的老鼠罢了。
“呵。”他冷哼一声,大步朝一个方向走去,他甚至不需要伸手推开,那些人就自觉的为他让出一条宽敞的道,不过那义正言辞的威势没有减弱分毫,反而加大了几分,仿佛自己已被唾骂的泪流满面,哭喊着磕头谢罪。
他朝所有人转圈比了个中指,接着头也不回的甩开他们。
甚至没有一个人敢跟上来回击他。
在这里的话,有没有力量也没关系了。
他穿过一个又一个的人群,继续寻找他的目标。
洛秋,或者裴玉鸳,再或者那个不知名姓的团长,谁都好,反正他们必定会相遇,一次又一次地朝向那场悲剧前进。
母庸置疑,洛秋会带来改变,会对这个世界和他带来不可逆转的改变。
找到他,阻止他,其他的都可以先抛到一边去。
很快就绕着大剧院转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也没有见到任何戴面具的家伙。
“该死,已经相遇了吗。”都怪那一群一群的人,尽管很快就给他让出道,但水泄不通的包围圈还是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他的视线,他开始恨为什么洛秋不是个四五米的巨人,好扫除一切阻碍视野的屏障。
那得去下一个地方了。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走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急急忙忙之间,他居然迷失了方向。
“这哪啊?”他一脸懵逼的看周身的环境,他记得他是沿着大道走的啊,怎么走这来了?难不成…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边走边找的缘故?为了不错过任何发现那人的可能,他在路上一直左顾右盼的,走的非常三心二意,再加上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就这么给走到了不知道哪条窄小简陋的巷子里。
如今两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林立高墙,阴生的墨绿色青苔肆意妄为的滋生蔓延,织成一席蓬松多孔的羊毛状窗帘,下覆地而上不见天,把原有的蓝灰墙面遮掩的一点看不见。
林立通天的高楼下,底层获得的阳光本就稀少,处于夹缝较矮处的角落也更难触及阳光,七扭八拐之下,阳光变成了妄求,这般阴翳无光的小巷里,连野草都无法滋生。
“怎么会走到这么偏的地方啊…”他懊丧的埋怨起自己,走路还能这么不用心…
算了算了都这样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再顾及别的吧。
他两手撑住两侧青苔,又湿又滑,真恶心,要是普通的墙就好了。
这么想着,手掌传来的触感开始变化
“?”他疑惑的看过去,只见那满天满地的苔已消失不见,墙最原始的样貌展现出来,两胳膊有一些撑的感觉,如果不是错觉,刚刚是有苔的,而且面前的世界好像也窄了一些。
“难道…”他扭个身,两手同按到一面墙上,脑海中生出苔的愿望,自掌间开始,墙又拉起墨绿的帘。
“诶?!回来了?”他惊喜的大叫出来。
“碍事的墙毁灭吧!”
可是高楼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坍塌,墙也没有出现一丝裂纹。
“嗯?怎么回事?”
再来
“红砖墙。”
这次倒如他所愿,得到一面砖红色的墙面。
“沙子。”
自掌的红一点一点解成澄黄的沙,可是高楼依旧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崩解,那些松散的沙扔同砖石一般,坚强的履行墙的职责。
“这样啊。”他明白了,他那凭空而生凭空而灭的随心所欲并没有被剥夺,只是被压到了不会危害世界架构的程度——也就是只能改变外表的花拳绣腿。
“世界的法则,是这样吧,真是不近人情啊~”他无奈的摆了摆手,接受了现状。
那这样呢?
他两只手按到墙上
“门。”
一道钢质黑胶的防盗门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是这样的门啊。”
“门框”他又想
门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钢质的长方框摆在那里。
“还可以吗~还没有到那么没用的地步呀。”他开心的想,无视那家人诧异的目光,直直的穿过客厅门廊,又按出一扇门,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