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忍辱负重争来自由
自己写着玩的不是果戈里的那个名著,我不配,也改不了了,不好意思啦(每章开头我都会加上,对不起了)
枯黄的草会被肆意践踏,不论曾经多么富有生机,凋敝的花会零落成泥,不论曾经多么光鲜亮丽。
这你料到了,当然了,一个喜爱悦耳之音的人,怎能忍受低沉沙哑锯木头般的噪音呢?
三年的折磨,你的躯干虽并无大损,但你的嗓子已经彻底烂掉了,那歌声已成过往的尘埃,尽数消散。
他把你扔在一旁,但不忍心直接杀死你,毕竟是第一个奴隶吗,费了三年时间来精心调教,就算不理会它的价值,那三年的光阴也不可随意抛弃,所以你得了条小命被扔在一旁。
也是那天,你被摆在一边的那天,他开始往屋里带许多孩子,第一天就抓来了五十个,两两关在冰冷阴湿满身血迹的牢房里,每一间牢房都有着你曾经的痕迹。你清晰的记着那个数量,五十个,一点儿不多,但也一个不少。
撕心裂肺的啼哭在你耳边只荡了一小下便杳然无踪,那些孩子,嘴被小球封住,四肢脖颈被铁链栓牢,眼睛被眼罩罩住,一如你刚到的光景,不过是悲惨的境遇乘上了个五十。
你轻走过那些牢房,看见自口中溢出的唾液,看到自眼角湍流的泪水,发觉浸湿裤脚淌到地上的尿液,听见那极细极微的呜咽。
“原来我这么狼狈吗?”你低声说,将这画面永远的刻在记忆的最深里。
你甩了甩胳膊,粘稠的气流自皮肤划过。
········
很明显能看出来,他不再那么有耐心了,他不再变着法极其细心的折磨每一个人,而是千篇一律的凉鞭抽打,因为那一次性可以抽好几个,他不再时刻细察每一个囚犯的安危,而是路过时漫不经心的瞟几眼,除非危及性命不再干预,以至于有几个的皮肤感染烂成癞蛤蟆被踩爆成的肉,也好久没得到救援,直到最后奄奄于地才被提起来去抢救。
五十个人已经应付不过来了,但他并没有收手,每天带回来几个,连着一个月,每个一百间牢房,每个都装了不少倒霉蛋,他才稍微停了手,不再新添成员。
这古怪的贪婪到底从何而来呢?你很不明白,直到现在也很不明白。
········
他越发不上心了,好多个都是自从被抓进来以后都不再看过一眼,他一天到晚的不在家,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鬼东西,偶尔匆匆忙忙跑回来莫名其妙的看一眼,又急匆匆的跑出去。
他不在的日子里,你被命令来保持囚犯们的生机。
这是个好机会,你独操大权,在这一方天地里可以肆意妄为,你学做饭为他们改善伙食,你挑起拖把为他们清理环境,在他不在的日子里你尽可能的把他们的生活环境改善到最佳,毕竟这是你为数不多能做的。
你拿着所有的钥匙,可以开每一间牢门,可以随意出入这个院子,当你轻衣简服的漫步在大街上,清新的空气涌入你的肺腑,和馨的微风抚摸你的肌肤,自由的血液在你身体里翻江倒海好不痛快,背后仿佛已经长了双可供翱翔的翅膀,在衣服的遮掩下蠢蠢欲动,催促你赶快抛开尘世的锁链,去那无边无际的蓝天里飞翔!
可是你不能走。
你还不能拥有自由,在解放所有人之前。
大权在你手中,只有你独揽大权,自由在你身上,只有你拥有自由,他们可是还都被囚在监牢里动弹不得。
你不能就这么抛他们而去,但你也不能草率的放了他们所有人,那不足以终结这苦难。
只要那个男人不死,还会有更多的人被抓进来,那只是放了这些人有什么用呢?不过是把这批人的苦痛原封不动的转嫁到另一批人身上罢了,没有你的存在,还可能会更甚。
你不能接受,所以你不能这样做。
但是你可以先放一点人,放一些完全不在他记忆里的人,无伤大雅。
你把这些逐字逐句的解释给他们听,这是一场冒险,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去冒这个险,但既然你赌对了,就没什么问题,他们都很理解你的想法,集体商议,推选出一些人来,由你来把他们放出去。
一切都很顺利。
你开始第一次计划杀掉他,生命是很脆弱的,一块砖头往头上一砸就能砸个脑浆迸裂,一片碎瓦往心口一插就能让血液喷涌而出,让心脏停止跳动,在寂寥无人的深夜安静无痕的死去。
他回来的那天,你在脑子里已杀了他不下几百遍,计划已经与你那血液融为一体,可是他一句话就让你放弃了所有的计划:我建了个新的囚场!
原来消失那么久是去干这个了。
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还是只是在贪念的驱使下歪打正着的干对了呢?成功的延缓了自己的死期,将你的一切计划都化为一纸空谈。
不能杀了,起码现在不能了,在搞清楚那个地方的所有情况之前,绝不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行动。
必须一丝不差的把那里的情况弄出来,连囚牢里有多少根杆子都要搞明白。
拖得越久风险就越大,但又不得不拖,真是麻烦。
你抱怨着放下了手中的砖头。
他的嘴很严,或者说他压根就没记清楚,根本不把那地方放在心上,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并得不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毕竟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这里的囚牢里,一个月里最多消失两天,不再像之前一样整月整月的消失了,虽然给你们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但总归不算太坏的事情-起码说明不会有更多的受害者,不需要再费一波心思搞清楚又一个囚牢的所在地了。
你从他口中得知那里的监牢里也有与你相类似的负责人,而且由于那里人数众多,管不过来,他甚至调教了两位,也就是那对家伙--李铭轩和白芫亭,后来得知他们的调教不过一年之久,不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放心的把那么多人交给他们两个,或许是因为自己装出来的忠诚给了他一种自信的错觉?
但这总归是好事,毕竟只要对方不是利欲熏心的家伙,就很有机会来合作一把,一齐杀了他。
可是要怎么联系呢?你犯了愁,几年来的调查并得不出什么确切的讯息,不能够准确的知晓那里的情况和具体位置,何况那男人大多数时候都在这里,你很难抽出身来去那里。
而且也不确定对方的人品,要是交涉不成,那自己多年来的准备就都毁了。
正当你犯难的时候,他们先出动了,打破你一切的顾虑,径自现身。
那天正下着暴雨,白芫亭冒着雨狼狈的跑进来,神色慌张,惊惶不定,他自门外撞进来,正好撞到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你身上,然后慌张爬起,连滚带爬的跪倒到那男人身前。
什么借口来着?
哦对了!漏水!水都漫过小腿了!而情况也确如他所说,那男人拽着他跑了出去。
你喘了口气,发觉自己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一个包装良好的小塑料包,打开一看,上边写着各种解答你疑惑的情报,你们算是开始通了信。
多亏了那被安逸锤烂脑子的蠢货,什么都很顺利,在你们差不多计划完的时候,你病倒了。
原因是一次茶余饭后的施刑之后,他给你的做的处理手段不完备,你径自昏了过去。
再恢复意识,发觉自己被困在灰蒙的泡沫里,被迫的看着那不知疲倦不停重演的悲剧。
以及那突然闯进来的人,在你那奇怪的梦里探险的经历。
还有···那个老者,虽然时隔多年,可你依旧清晰的记得那个身影,什么原因呢?或许是那一声叹息吧。
你注意到出自同一个人的两个影子。
······
之后的事便是大家都知道的故事了,也没有赘述的必要。
啊····回头看来,写的都是些什么呀,柏乐通,你可真是给我挖了一个大坑啊。
不写了不写了,让我这从来没有动过笔的人写这种东西,真是受不了。
而且我这没什么意思的经历,怕是不能给你提供好玩的素材喽~
第二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