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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呼吸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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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把人抓到了?”

    “已经将人抓到了。”

    闻言,江栖月喝茶的动作一顿:“是何人想要加害于我?”

    雪鸢扶着她慢慢坐了起来,刚才庭院里的胖嬷嬷发了好大的脾气,不是让她提水就是罚她清扫庭院,反正想要把她累的个半死,听说国公府里的丫鬟也总是被她扰的不堪其忧却也没法说什么,谁让对方是钟姨娘的心腹还是国公府的老人呢。

    有些气还得是新人受。

    雪鸢忍着一身的疲惫给江栖月僵硬的双膝锤了锤腿。

    “据说是宫里的一位老人做的,前几日更深露重,一到夜里就侵入骨子里的寒凉,据说那位公公在外面遇到您时,一时老眼昏花,错把您当作了欲图心怀不轨的行窃之人,挣扎间,才误把您推到面前的池子里去了”说到这里,雪鸢也有些气:“我们小姐姐可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可以任人摆布的物件,那个公公把您推到湖里后,非但没有抓紧救人,还试图阻止其他在半路发现您的侍卫出手营救,真是该死的奴才。”

    人在皇宫内出事。

    这可是事关皇帝威严的大事。

    幸亏中途有贵人相助,否则今日雪鸢见到的便是自家主子冰凉凉的尸体了。

    一想到这里雪鸢都快委屈的哭出来。

    江栖月闻言面不改色,神色平静的将杯中最后一口清茶送入口中,替那人解释道:“兴许是一时头昏,并无恶意,被发现之后又唯恐我苏醒之后会追究责任,这才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雪鸢抿着唇,心里不大认同,她扯过薄毯给江栖月盖了盖饱受寒疾的腿。

    “那是小姐的想法,您一向善良惯了,有时候对待我们下人的错误也不爱过多苛责,可雪鸢认为,此次事件恐怕没有小姐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叹了口气,也不知当说不当说,目光迎上江栖月半弯着的,略带些探究的眼神,她才缓缓说道:“奴婢还是觉得肯定是有人想加害于您,如今东窗事发这才信口胡诌出一个听起来如此扯淡的理由,不过,这种理由也就小姐能信了。”

    在她心里,江栖月定是不懂皇宫内院里面这些是是非非的。

    江栖月听后不禁眼神一暗。

    你看,就连一个下人都能想通的道理,又怎么会想的如此简单。

    昨日,与苏静初身边做事的大内侍卫,影子,曾向国公府里传来一次通报。

    具体想表述的意思就是让江栖月安心休养,皇上必将把企图谋害她的人捉拿归案,还赏赐了国公府百两黄金以示重视。只是距离这圣旨下达的速度还不满一整天,第二天刚到,就有人听到了朝廷已经将犯人捉拿归案。

    这其中到底有何弯弯绕绕,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等雪鸢把她照料好了,退下去,房内又只传来江栖月一个人的清浅呼吸。

    “皇上等了许久想必也是累了吧”江栖月头也没抬,仔细翻阅着手里的书籍,最近她身体总是乏累,应该是寒疾未愈,正好趁着近几日能光明正大潜心修养的时间,她重新把上回雪鸢上回买回来的话本子,仔细看了遍。

    只是还不等她翻到前日折角的位置。

    一道气势逼人的身影忽然在她面前轻轻落下,印入眼帘的是男人脚下一双金贵无比的玉锦金靴

    “好久不见”

    “前几日不是才见过吗?”江栖月仰起头,如星月般轻弯的眸子承载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眼底的情绪倒是赤诚,她话一说完,臂弯便俯靠在身边的轮椅上,想要借力站起来。

    苏静初的动作比他更快,在她身体微抬时,就已经抚住她的脊背,稍微用力。

    江栖月便顺利靠在她怀里。

    “还没行礼”

    “在我面前,你可以永远免礼。”

    苏静初呼吸一顿,再次开口,往日清润无波的声音竟多带了些常人难以察觉到的办乖和讨扰,他说:“此事是我让你受苦了”,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江栖月知道,苏静初心里只有自己的,但应该不多。

    毕竟舞完一曲后,后面的事情她也有些记不大清了。

    江栖月眉眼一软:“臣女相信陛下。”

    苏静初的呼吸一滞,他搂着怀里的女人沉思很久,他其实想问,你信任的到底是我,还是当今圣上,上次夜间缠绵他也以为两人之间已经确立了关系,他自不会给江栖月一个名分,因为从始至终苏静初都无比比常人了解江栖月不是个会乖乖被锁入笼中的金丝雀。

    她是匹马,一匹蓄势待发,厚积薄发的野马。

    乖巧,或许在某些人看来是对女人的赞扬。

    但对于江栖月,乖巧,只是她身上牢牢覆上的一层保护色而已。

    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热烈狂放。

    江栖月见苏静初久久沉默,只当他是处理公务太久神色已经无比疲惫了,她伸手攀上男人的双肩,江栖月抬起眼,细长的胳膊绕过对方的臂弯,拍在苏静初的背上:“深夜造访,陛下定当是很累吧。”

    苏静初回过神,搂书她的臂膀不动神色的紧了紧:“不累,能看到你就不累。”

    江栖月闻言眉眼一弯笑出声来:“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啊,好了,若是今夜无事,不如上我的床榻上谁上一晚吧。”

    “……”

    “会不会不大合规矩?”没听见对方的回复,江栖月心里也有些没底,按理来说,皇上无论留宿在哪儿宫里众人也是无处指摘的,但江栖月现如今无名无份的,两人的关系也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发展到可以在床上云雨的那一步,想来想去,江栖月刚想让他要不然还是回宫为好,就听苏静初淡淡答了句。

    “好”

    两人脱了鞋袜,躺在一方床榻上。

    江栖月半夜会被腿上的寒疾疼醒,于是每天晚上都要涂上雪鸢特意从外面郎中那里特地讨要的软膏,她正想把轮椅推到外面一点去处理腿上的事情,怕味儿大,苏静初会有些受不了。

    可苏静初却在她将要起身的下一刻,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锦盒。

    “我帮你吧”

    江栖月闻言愣了愣,随后见对方真的动作起来,她眉眼弯弯的答了句:“好。”

    “前几日绥阳的事你可怪过我。”

    苏静初本可以当作浑然不知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从江栖月遇害的事里指摘干净。

    但偏偏,他在脱口时,鬼使神差的不想瞒她。

    江栖月垂眼,眼底是一片清明。

    “陛下想让臣女说什么?”

    苏静初:“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在我面前自是不必遮遮掩掩的,只是比起那些恭维的话,朕更愿意听你说一些带点真情实感的评价”这便是点到为止了,江栖月眸色一暗,斟酌了半晌复而答道:

    “如果说不埋怨那便是假话,如果说会埋怨就显得臣女有些得理不饶人了,臣女猜想,您一定想让臣女主动开口,询问此案的真凶是谁?但可惜栖月并不是未经世事的姑娘,自然没有那么强烈,那么蠢蠢欲动,追根溯源的好奇心。”

    苏静初把手上的软膏抠出一些放在掌心揉开,直到指尖滚烫,也确定了对方膝头的红肿的部位后才把发烫的手心放上去:

    “为何没有?你该怨朕的,毕竟朕曾向你许诺过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已经有了”

    江栖月迎上对方探究的眼神,忽然笑了下。

    “您对我的心意便是公道,至于那些有心加害我的人不也是马上将要以命抵命了吗?”江栖月笑笑,满不在意的样子,她把腿曲起来搭了个小帐篷,低语道:“臣女认为,有时候真相不是那么重要,只要陛下有为我讨回公道这份心就够了。”

    江栖月眼睛微阖着,看的出来,对方揉腿的经验定是十分老道。

    苏静初手里的力道逐渐放缓,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嘲讽似的勾了勾嘴角:“你和别的女人相比…还真是很不一样”手中的药膏完全化开,浸湿了江栖月的膝头,他做完一切随即云淡风轻的把锦盒上的盖子合上:“罢了,今日是朕多话了,睡吧。”

    “陛下晚安。”

    “嗯,月儿也晚安。”

    倏的一下,台上的烛火噼啪闪过一声响。

    周围恢复黑暗。

    寂静的夜里,江栖月轻轻合上眼皮,窗外风声涌动一旁男人呼吸逐渐平缓,很久之后,久到了房梁上的人都以为他睡着了,江栖月忽然望着窗外的明月神色清明的睁开了眼睛。

    魏舒处死的当天,江栖月还在院里休养。

    今日雪鸢要到长安街的估衣铺,给江栖月取已经定制已久的夏装,所以一上午都没在院子里,反倒是一直在后院打杂的云若最近这些天和他们走的越发亲近,江栖月因病无法走动的这些天,都是云若帮衬着雪鸢在这狭小的西苑内忙着忙那。

    这不,雪鸢刚一走进院子里就看见了云若的身影。

    彼时的云若正忙着给江栖月推摇秋千的荡绳。

    风一吹过,带起踏板上女人如云一般飞扬的发梢,江栖月就像一只飞燕扬了起来:

    “怎么样?夏装取到了么!”

    一旁的云若自觉退下。

    江栖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云若离去的背影渐渐远去,才垂下头低问道:

    “陈刃青那里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雪鸢也小心翼翼的低下头:“陈师傅让您下次直接来,他说那时自会把东西亲手托付在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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