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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中毒?别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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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栖月绝不含糊:“骗你是小狗。”

    天色渐亮,远处屋塔尚有几缕炊烟升起。

    燕淮神色微潋,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狡猾如他,在身下女子看不见的角落弯了弯唇角:“那可说好了,以后阿月断不可骗我,无论发生何事也断不可瞒我”,燕淮眨了眨眼,笑的倒是一如既往的一派风流:“今日之事,我姑且在相信你一次。”

    刺骨的寒意渐渐从两人浸湿的衣襟升起,燕淮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冷,连带着身下的江栖月也有些顿感不妙。

    她身子骨弱,平时本就畏寒,今日偏偏贪玩儿了一些才一时脑热和燕淮大冬天的在雪地里打雪仗,如今脑子冻的麻痹,她也由刚才的瑟缩,慢慢察觉不出四肢几分凉意。

    如今酒劲上头,她借口后醉,阖上眼皮:“说好了,不骗你。”,耳边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也不知怎的,她越休息,就越发觉得自己脑子不大清醒:“咳咳咳…”

    “怎么了?”

    这时,两人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原来是刚将匾额重新挂好的包子铺老板娘,一脸悠闲的走了出来。

    那人一抬眼,就见雪地里躺了两个白生生的人,大地苍白,唯有他们身上华贵的衣帛带了些色彩。老板娘见状瞬间惊慌失措的大叫:“哎哟喂!前面两个人怎么会躺到雪地里面去了!这天儿多冷啊!可别他们冻坏了!”

    说着,屋檐传来一声轻响。

    斗拱状的檐壁上,凝结而成的冰锥顺势从屋檐四角掉落下来。

    哗啦啦的一声,让人听着好生害怕。

    燕淮听声,迅速反应机敏的将地上昏昏欲睡的江栖月捞了起来。

    他声音带了些慌张:“江栖月!喂!你到底什么觉性,居然躺雪地里都能睡着!”男人飞快的摇了摇身前女人迷迷糊糊的双肩,见对方还是不醒,燕淮一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直接一个俯身,径直把江栖月盈盈一握的腰肢拦肩扛起。

    “哼…”

    “嘘,别叫”

    清晨,长安街头渐渐恢复了热闹之意,越来越多的商户租客从四面不方的角落涌出来。

    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挡。

    燕淮一个闪身,下一刻便横生抱着江栖月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待到两人入门时,房内的雪鸢已经惴惴不安的等上了一天一夜,她慌不择路的把自家主子软绵绵的身体,从燕淮手里接过。现在已经是上午辰时,雪鸢眉心微蹙,面上不可避免的露出几分焦急之色:“小姐?小姐?”。

    喊了大半晌。

    两人只见,已经躺在男人怀里呼呼大睡的江栖月,闻声,艰难的撩开一只眼皮:“雪鸢?”

    “对!是奴婢!您和燕小侯爷昨日彻夜未归可急死奴婢了,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我…”

    燕淮抖了抖肩上的雪:“逛窑子去了。”

    “什么?!”

    “行了,盘问的事之后再说,你先让我将她抱进庭院里去”,回来的路上,燕淮就发现此时江栖月四肢的温度烫的吓人,尤其是额心,更是密布着几片大大小小的汗滴。

    府内的郎中请了又来,来了又走。

    谁也没想到,光一个上午江栖月就因为清晨的一时贪玩儿,迅速染了来势汹汹的寒疾。

    中午日头正足,冬日的太阳也见不得有暖。

    门扇内,独属于女人,那种沉闷低喘的咳嗽声,逐渐在在秋水苑内四周响起。

    苏宛意特地闻讯,匆匆赶进秋水苑,她的脸色同样也算不上太好,来时贴身的嬷嬷已经将两人夜间外出厮混的事儿一一向她禀报过了,纵使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有那么大的单子,竟敢带着自己好友的女儿厮混窑子。

    “要死啊你,谁允许你大晚上的,还把栖月擅自带出府里。”

    门外,燕淮沉着张脸。

    神色淡淡,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苏宛意可顾不上那么多,见自己儿子闯了祸,还把自己好友的女儿往歪了养,上去就攥着一只手帕拍在他脊背上:“燕淮我告诉你,要是栖月今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饶不了你。”

    燕淮身体一动未动,只是顿感肩头濡湿绵密,想来也是今早染上的雪直至现在都还没化。

    不等他开口,房内的郎中便挎着几只药箱匆匆忙忙的从江栖月闺房里钻了出来,燕淮眼见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大胡子老头发了一身汗,他掌心一紧,语气平静的问道:

    “如何?确认是寒疾了吗?”

    身前胡须花白的郎中,谨慎的斟酌了一下措辞:“江小姐这病,光看外部表现的确是与寒疾相符这倒不假,只是老朽恍然只见瞧见她的唇色发乌,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灰白,于是着手测了一下她的经脉…”

    “结果呢?”苏宛意的心绪同样也是有些忐忑,她轻轻的拧着眉,往前急促的走近了几步。

    “且不说脉率补齐这一症状,就说里面暗含的水冲脉,还有绌脉显然是中毒不轻啊”

    中毒?!

    闻言,几人的神色统统一变。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首当其冲的燕淮,他身体一震,伫立半晌,很久之后心里才入枯木蚕食般阵阵发凉:“是何物中毒?定远侯府内所有吃食在上桌前都是有专人执银针检测,不可能会…”

    “哎,小侯爷此言差矣”,面前的郎中见怪不怪的摆摆手:“这下毒的方法有很多种,有在饮食里做手脚的,有在平日贴身穿着的衣物里搞小动作的,更有的江湖侠客,光是挥挥袖口就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陷入昏迷的。”

    说到这里,老头的脸色沉了下:“况且您就能保证她身旁的体己人就别无二心吗?”

    只是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燕淮闻言身体一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他眉眼稍冷,神色微嘲:“曲靖”,伴随着男人凉薄的声音轻启。

    庭院的一角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闪出一道人影。

    “小侯爷”

    “听懂了吗?”

    “属下明白”

    燕淮面无表情的拂袖,转过身:“去查,就算把整个定远侯府翻了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揪出来。”

    江栖月服了药,昏昏沉沉的睡倒在下午酉时片刻才悠悠转醒,房内炉火燃的旺,偏偏她的身子感觉冷,即使盖着两层用来保温用的蚕丝被,江栖月也在睡到深处时,不自觉的攥紧了自己指尖透凉的手腕。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她恍然拧了眉心。

    刚一睁眼,印入江栖月眼帘的便是房间周围燃起的袅袅雾气。她不受控制的低咳几声,随后就听见门外回廊,有人迈着碎步朝自己现在所在的方向快步走来。

    “江小姐你终于醒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刚从北厢房调来伺候秋水苑的丫鬟,春晓。

    此时对方正拧着眉,一脸愁云的将瘫坐在床榻上的江栖月扶起。

    “你是何人?”

    “奴婢是授燕小侯爷的意,特地从今日起,自北厢房调过来的丫头春晓,往后将会和秋水苑其他供奉您的丫鬟一样伺候您。”

    “雪鸢呢?她在哪儿?”

    沉睡已久,江栖月只觉得自己脑袋晕的狠,无论是半坐半躺,还是光躺不立都晃的她脑子发晕,之前自己如何回的府?又是如何在秋水苑醒来,中间又经历了什么?

    此刻江栖月都不大清楚。

    春晓背着她的脸色有些微妙:“她呀,我也记不得了,先前也没遇上她,应该是给小姐您去熬药了吧?”

    闻言,江栖月眉心一蹙,脸色发白:“熬药?”,她伸手按住自己吃痛的太阳穴:“我是怎么了?受寒了还是发热了?”

    “都不是”

    “那是……”

    “您瞧瞧您,直到现在都有些弄不清情况呢”春晓将眼前的漂亮女人扶在靠枕上后,又起身兀自给江栖月倒了杯水然后贴心的放在对方手上:“您自从被小侯爷抱回府里后就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我身体是不大好,应该和往年一样,是染上寒疾了。”

    “才不呢!您这是中毒了!”

    杯中温热的开水莫名变得滚烫,江栖月捏着杯盏的手指忽然一瑟缩,她手腕一抖,差点没拿稳:“你说什么?”,她脸色惨白的抬头道。

    书房内,曲靖将土里的药渣子拨出来,绯红的腊梅配上褐色的药渣看起来十分的腐败肮脏,在场几人统统被土里冲鼻的药渣味弄得胃肠翻涌,燕平之才在小校场训练完一批刚入军营的新兵蛋子。

    此时回府,身上也带着股磨拳擦掌的火气。

    他伸手将一侧的夫人搂入怀里,脸上确是没好气的训斥道:“往日做事没个分寸,我与你母亲暂且不说你,等今日事情结了,你自去训诫所领罚。”

    燕淮没说话,反而望着桌上的攒成团且皱皱巴巴的布帛,语气冷冰冰的道。

    “她招了吗?”

    曲靖埋着头:“回小侯爷,还没有。”

    燕淮蹙眉:“死到临头还嘴硬”,说罢拂了下手:“把这些东西拿去太医院,问问功效”

    “喏”

    “还有…别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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