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怎么看？

    bb的回答让左岩很困惑，但是，bb不再说了，他也不知道这从何问起。

    末了，bb说了一句，“每一个组织，都需要一种形式，把核心成员的思想统一，只是方法不同……”

    这话就更加的云里雾里，左岩明白，bb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想说出来。

    研究所的决策层会议，很少讨论十分具体的工作，主要是讲一些总体思路，跟决策层通报一下研究所运作的整体情况。开会前，会有一份简报发给所有的参会领导。

    左岩还没有资格获得这份简报，其实他很好奇，因为，每次会议上通报的数据，主要是三项：一是业务数据，各事业部开展了多少个任务，派出多少员工，成功完成多少等等；二是财务数据，当期的进项情况，支出情况；三是新技术进展，几项重大的技术攻关项目，目前的情况。这些情况会与当初的计划进行比对，如果出入比较大，负责人要解释具体的原因及改进计划等等。

    这个会，其实没有什么意思，但是，会议简报有一个附件，每次决策层会议后，会有一个小的闭门会议，只有道德委员会成员参加，很神秘。

    12月底的这次会议之后，左岩被通知下午要参加个小会。自从加入了“优继”计划，开会是常规操作，左岩早已经习惯。但是，这次，他一进会议室，就察觉出这次的会议不寻常。

    因为，参加者是百合、青瓷、大力和神女，他的两名导师，还有两名事业部的领导，这架势……从来没有过啊。

    “这么多的领导聚在一起，这是有大任务吗？”左岩调侃了一句，他不喜欢这么正式的场合。

    青瓷先说话了，“红日，这次叫你过来，是有关一个任务，这个任务有些特殊……”

    左岩心中一紧，知道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作为道德委员会的成员，又是你的导师，道德委员会委托我来参加这个会，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任务，你可以选择接，也可以选择不接。”青瓷不紧不慢地说道。

    “无论你怎么选择，都不会影响到你后续的发展。”百合补充了一句。

    青瓷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对公司业务部门很重要，所以，神女和大力才会一起参加，但是，道德委员会，对这件事分歧比较大，参加会议的人员投出同意和反对的票数相等。”

    左岩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意思？以前出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

    青瓷看着左岩，“交给当事人选择，由当事员工决定，要不要做。”

    百合又补充说：“并不是每个当事员工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因为你是‘优继’计划成员，才会有这样的选择权……”

    左岩笑了笑，说道：“明白了，特权！那么，说事儿吧，我先听听看。”

    他心里想着，骗鬼呢，什么不论怎么选择都不会有影响，什么由当事员工怎么决定，还不就是看自己要怎么选择，这是考验啊，如果自己的选择不符合他们的标准，估计这以后也没我什么事儿了。难道，这就是bb所说的形式？方法？

    左岩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处理方式，好像有选择，其实没选择，大家心知肚明，答案唯一，却一定要搞得光明正大一样。要你做事，又要你表态，那是你自己的选择，看来，这事情不一般。

    百合看向神女，“那就把情况先说说吧。”

    神女神态平静，看了一下左岩，“红日应该有印象，之前我们说两个事业部合作的项目，开始定的是让你和我们事业部的员工做一次pk，来决定的。”

    左岩点头：“原来是钱家的那个任务。”

    “是的。后来，因为所长点名让你出另一个任务，就派出我们事业部的‘双面’出这个任务。任务完成得很顺利，可是，&39;双面&39;撤回来以后，钱家那边却出了问题。”

    “钱家出什么问题？”

    “一些重要信息被泄露了，给客户造成很大的损失。”

    左岩皱了皱眉，“双面的问题？”

    神女说：“不确定。”

    大力忍不住问道：“双面说不是他？”

    百合说：“他说不出来了，我们在找双面谈话的时候，他想逃走，我们安保部的同事开了枪，没想到，他受伤后，竟然昏迷不醒。医生发现，他体内有一种毒素，导致他肌无力，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做任何动作。”

    左岩问：“这种毒素是早就在双面的体内，受伤引得毒发，还是受伤时中的毒？”

    百合又说，“无法确定，安保部的同事已经被隔离审查，但是他的身上、枪上，都没有发现类似的毒素痕迹。”

    大力问：“所以，现在的判断是什么？是双面泄露了信息，然后事发想逃？”

    百合说：“我们猜想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钱家父子那边出了问题，他们中的一个人说了谎，泄露了信息，然后嫁祸给双面；另一种是，双面本向有问题，他与其他人合作或是本身就是其他组织派到我们研究所的卧底。”

    神女说道:“我比较同意是第一种情况，双面是老员工了，在研究所服务多年，如果他是卧底早就应该出问题了。我们复核了双面所有出过的任务，没有发现有任何问题。他家里也一切正常，近期没有任何大的变故……”

    百合说道：“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他现在的情况，我们无法知道真相。”

    左岩问：“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能做什么？”

    百合说：“我们发现，你的意识有吸附性，而我们技术部开发出了一种技术，可以把一个人的意识强行融合进有吸附性的意识当中。”

    这时，青瓷说话了，“但是，代价是，双面会就此消失，他的意识无法回到他的身体当中。”

    左岩困惑道：“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把他的意识换到我的身体里，审问就是了。”

    “他的身体状况，随时会死，你的意识和他的互换，风险太大。”

    青瓷说，“这也是道德委员会无法统一意见的原因，不融合，可能我们无法得知真相，可是融合，就等于在他没有死亡的时候，消灭了他的意识。”

    左岩突然想到一个关键，他问道：“这是一项新技术，成熟吗？融合了以后，会不会出现双面的意识占据了主导？这样，我们不但得不到真相，而且，我的意识还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