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识中间人
百合和青瓷对视一眼后，说道：“我们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除非，双面的意识也同样具有吸附性。”
其实，以现在左岩修炼后的意识强度和韧性，他根本不怕会被双面的意识主导，他有这样的信心，他这么说，只是想突出这件事情的难度和风险，给自己留些空间。更重要的是，他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再融进来。
左岩说道：“那让技术部门研究一下吧，看双面的意识是否有吸附性，然后我们再定。我也表个态，关乎所里的声誉，我会尽量支持和配合相关的工作。”
大力问：“无条件支持？”
神女看不下去了，“谈正经事儿呢，别嘻嘻哈哈的，无条件？你去……”
大力一副告饶的表情，不敢吭一声。
青瓷说道：“行啦，红日既然都这么说了，百合，你去安排技术部门那边的工作，让他们尽快确认一下。”
神女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快，双面的情况，随时会有危险，如果人死了，那真相就无从得知了。我申请，能不能先启用中间人？”
百合看向青瓷，青瓷笑道：“你看我干什么？好像这个我一个人可以决定一样。神女，你马上打个报告上来，上会研究一下。”
左岩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小声问大力，“意识中间人是什么？”
大力偏过头，“一会儿跟你细说。”
左岩又看向神女，“神女，我想看一下双面有关这个任务的报告。”
“没问题，我一会儿发给你。”神女赞赏地看向左岩，又横了一眼大力，那意思像是在说，你看看人家，这才是做事情的样子。
会议结束，几个人出了会议室。
大力冲左岩使了个眼色，左岩会意，跟着大力回了他的办公室 。左岩自来熟地泡好茶，给大力端过杯子，“头儿，说说呗，什么是意识中间人？”
大力倒是没再卖什么关子，“按说，你已经是‘优继’成员，这种事儿，会有人跟你说的，轮不上我。不过，这些东西也没必要向你保密了。”
大力喝了口茶，“你现在也知道了，咱们研究所做的这个业务，还是有些擦边球的意思，毕竟，联盟的法律在这一块儿，还是空白……这个意识中间人，其实是我们研究所里保存的一些人体意识容器。”
左岩眨眨眼睛，“人体意识容器是什么？活人？无意识的活人？”
大力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左岩。
“还能这么搞？那这些人平时怎么办？当植物人养着？不让他们清醒？”左岩有些惊讶，又充满了好奇。
“研究所名下还有很多产业，但都是和我们的业务相关的，比如，我们有一家医院、一家精神病院，还有一家做冷藏业务的公司。”
聪明人不用明说，左岩已经明白了，有些意识容器就在医院和精神病院里。毕竟，本来医院和精神病院都有一些长年卧床的植物人和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没人会因此而怀疑研究所。
可是，大力又说到了冷藏业务，难道还有一些意识容器是冻着的？左岩想到那几个意识分身宿主的意识，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儿线索了。
没等他再问，大力先把话挡住了，“好啦，我说得已经够多了，有些事情，没到那个阶段，你知道得多了，反而不好！先把这个事儿处理完再说吧。”
左岩明白他的意思，说了一部分，又没有说清楚，但大力知道自己猜得出来，他这样一说，自己也不好再问。
“头儿，这件事儿，你说我怎么办才好？应不应该答应？”
“如果是其他的事儿，我的态度你是知道的，肯定会说服你答应下来。但是今天这个，我不做建议，连道德委员会都拿不准的事儿，我还是别给建议了。其实，人这辈子，很多事儿，都是这样，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拿主意，因为最后只能自己来承受选择的结果。”大力起身拍了拍左岩的肩膀，“就算是我自己遇上，我也不确定会怎么选。”
得，左岩心里说，这个大力，又把话给堵死了，本来下句还想说，如果大力是自己，会怎么选来着。
“谢谢了，头儿，就你对我最好了。”
“是你足够好，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大力不无感慨地说，“行了，回去好好想想，他们既然选择启用意识中间人，那你就不要急着回复了。你小子还是挺机智的，竟然给自己找了这么个问题，把百合都弄不会了，有意思。”
“不懂就问吗，这种事儿，肯定得问清楚了，不然，以后站在你面前的就是红日的面容，双面的内在……那你就完了，什么事儿，也瞒不过神女了。”
“滚蛋吧，我在神女面前，本来也没什么能瞒的。”
“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不像你啊，振作点儿，我觉得你还是有机会掌控她的，实在不行，找机会，哥们有经验，和她互换了，好好陪陪你！”
大力身体抖了一下，“你这家伙越来越邪恶了，出去出去，弄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左岩起身笑着出去，“毕竟是个选择，有需要的时候找我。”
刚关上办公室的门，门上传来“哐”的一声，显然是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左岩为自己的临时创意感觉有些自豪，今天把百合弄不会了，把大力也整毛了，有点儿成就感。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左岩在心里给小c安排上活儿了，“小c，查一下，和研究所来往比较密切的医院、精神病院还有冷藏库，尽快把名字给到我。”
研究所内部，他现在除了大力，也没有其他很熟悉的人，这种事情很敏感，他又不能就这么去问。
“叮咚”一声，左岩收到一条信息，他打开一看，是小仙发过来的，说是下班要去他那儿。这段时间小仙都没有主动来过，每次都是他打电话才会过来。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不过，小仙能过来，他还是挺开心的，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决定先去买些菜，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