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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奉天婚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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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棠已经完全丧失了发言的权利,现在刘三思已经和张老爹达成一致,就像遇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二人聊得越发火热,看得张张和贺泽玦都一愣一愣的。

    赵清棠现在不得不感叹奶奶对古代生活是越来越适应了,跟人交谈也自在多了,或者她应该感谢张老爹这个聊天高手,同化能力非常强大,从家长里短到市场变动,把奶奶逗得合不拢嘴,如果不是张老爹对她的婚事过分关注的话,还真要给他送礼了。

    最后,在赵清棠饮了半壶茶之后,刘三思终于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张老爹和张张父子俩,还不忘加上一句:“有什么事随时联系,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

    赵清棠瞪着贺泽玦,想让他说句话,用两根食指交叉比划了一个拒绝,却见贺泽玦无动于衷。

    赵清棠把指头来回交错,还用口型说出“不行”,结果贺泽玦还是来了一句:“公主想说什么?贺某不明白。”

    看他根本没有半分困惑的样子,反而眼含笑意,赵清棠翻了个大白眼,这就是故意的了。

    刘三思却满脸喜色:“哎呀这下好了,他这么一说我可就放心了。”

    赵清棠觉得奶奶好像已经把她给忘了,完全不考虑她的意见,眼里已经没有她了,直接笑眯眯地看着贺泽玦,兴致勃勃地问:“贺大人啊,你怎么看?”

    贺泽玦扫了一眼气得要冒烟的人,诚恳应答:“我也赞成。”

    他不仅赞同,还把重要性娓娓道来:“既然这是上天的安排,贺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可帮助公主恢复正常,此外也是贺某的荣幸。”

    看吧看吧,是谁刚刚说不要封建迷信来着?赵清棠觉得现在正好顺了他的意,他心里指定是乐坏了。

    贺泽玦与刘三思做了简单商议之后就回家准备去了,临走前还给赵清棠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公主不必费心,等着就好。”

    可赵清棠觉得哪怕干坐着等,也让她头大得很,不知道贺泽玦如果不是想接近奶奶的话,他还图什么?娶一个哑巴新娘,他不要面子的吗?

    仿佛她明天都要有喜事了似的,奶奶还没从那阵兴奋劲儿里出来,等奶奶终于想起了她,把眼神紧紧锁定她时,赵清棠竟然有些害怕,她大喊:奶奶,你不要用这种想吃人的眼神看着我!

    刘三思倏然皱了眉:“棠棠,你说了什么?奶奶看不懂。”

    说完,赵清棠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能发声,正试图用别的方式告知奶奶要从长计议此事,奶奶却直接紧紧握住她的手。

    “不过也没事,很快你就能好了,我打算明天就把婚事定好,年底你们就结婚,就算你以后啊还是说不成话,就让贺大人给你做翻译,我看他总能看出来你的意思!”

    赵清棠沉默了,奶奶已经满怀期待地把一切规划好了,看得出她本来就对贺泽玦很满意的,现在张老爹一席话不过是让奶奶更坚定了。

    她不能说话,现在事发突然,有很多事情盘旋在脑子里,这让她更显安静了。

    晚上和奶奶躺在床上时,奶奶还一直念叨贺泽玦是个靠谱的人,有能力有担当,待人接物谦谦有礼,她以后也不会吃亏。

    赵清棠觉得贺泽玦既然跟奶奶有私下接触,一定背着她蛊惑了奶奶不少,明明一直都很偏心她的,后来发现她说贺泽玦的坏话时,奶奶会有意无意地去维护贺泽玦。

    贺泽玦,果然是奸诈狡猾之人。

    次日,天朗气清。

    赵宇照常下了早朝,得知太皇太后亲自来了,他心中生奇,皇祖母倒是头一回找他,这让他加快了脚程。

    一看见人,刘三思就亲切地问了他一声:“孩子,头还疼不疼了?”

    赵宇难得听到皇祖母这般慈爱,竟让他心中泛出酸意,之前对皇祖母潜藏在内心的不满情绪也一瞬间烟消云散,压抑住激动摇了摇头:“不疼了,谢皇祖母关怀。”

    刘三思看他也不计较就放下了心,欣喜爬上眉梢:“哦,那就好,不用谢啊,我来是叫你帮忙写一下你妹妹的婚书……”

    赵清棠?赵宇激动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本以为皇祖母是专程来看望他的,没想到只是顺口一问他的情况,最后还是为了她那个孙女!

    但是!他是帝王,他不能平静也必须要平静,他面无表情地蘸了墨就飞快起笔,反正丞相大人本就有意,也不用再找他确认了。

    待最后一笔落下,又把大印稳稳地盖在了上面,赵宇也安定了心神,成全他们便是,等嫁了人自有丞相亲自约束!毕竟丞相向来跟自己一条心,今日在朝堂上众卿与自己意见相左之时,他还站了出来为自己说话。

    他把赐婚诏书郑重地交给了皇祖母。

    赵清棠从奶奶手里拿到热乎的圣旨,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效率如此高!

    她不禁嘴角抽了抽,想想也确实合理,太皇太后亲自出马,一个顶十个。

    看着“奉天承运”几个字,赵清棠心道,赵宇是不是奉天意当了皇上治理国家她不知道,自己倒真是奉天成婚了。

    还没谈恋爱,就把婚事定了下来,赵清棠隐隐觉得自己有点儿亏。

    她在心底默念着诏书上的字,待念完“钦此”二字,她无奈叹道:“那要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啊?该不会要等到……”

    她不自觉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关键的问题是她居然能发出声音了!

    奶奶也是满脸激动:“真是奇迹!棠棠你这么快就好了啊!”

    “谁说不是医学奇迹呢!这见效也太快了吧!”

    还真是如张老爹所说,把婚事定下来就能破了这局!如此轻易!

    赵清棠憋了一天没说话,现在简直想把唐诗背它个三百五十首,好把昨天缺下的都补上。

    激动之余她脑子也转得很快,用了二倍语速和奶奶商量:“奶奶,你看既然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不用结婚了?也不用再那么麻烦,毕竟这也太匆忙了。”

    谁料奶奶更加坚定了,轻斥她一声:“怎么能轻易反悔呢?这不正说明了是天意?”

    她正欲反驳,奶奶严肃起来:“倘若你逆天而为,说不定下回谁也救不了你了!”

    “我…奶奶你们都太迷信了!”

    “好了,不用再说了,贺大人现在肯定也拿到了一份圣旨,总不好再撤回。”

    赵清棠觉得离谱得很,奶奶已经被张老爹彻底同化了,以后要让他跟奶奶少接触。

    刘三思觉得孙女能好好说话了是好事,本不该在她刚好的时候,就让她再次陷入闷闷不乐的状态,语气缓和了下来。

    “棠棠,奶奶也是为你好,你想想看,本来就算是二婚了,虽然之前的事跟你没太大关系,但是这古代的人可不这么想,现在婚书送到了贺大人那里,这要是再反悔,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啊。”

    奶奶的语重心长让她不得不点了点头,乖巧答道:“奶奶,我知道的。”

    刘三思看她听进去了,轻松不少,笑道:“知道就好,我还当你是看不上贺大人呢!反正到年底才是婚期,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够你准备了。”

    “我……”赵清棠确实对贺泽玦大有意见,可是不想让奶奶再操心了,缓缓展露笑颜:“我记住了。”

    小公主要与丞相大人成婚的消息如火星燎平原,大风一刮,一夜之间传遍了全京城。

    李敦之前受这二位恐吓多日夜难寐,现在看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知道消息的当天晚上就一夜好眠,次日神清气爽,分别给两位送了贺礼。

    这对他也是天大的喜事,一再恭喜:“丞相大人与公主郎才女貌,门当户低,极为般配!”

    刘三思看这么快就有人登门道喜了,也乐呵呵道:“是很般配,谢你吉言了,这现在还没准备喜糖,下回给你补上!”

    本以为是客气话,哪料李敦刚走,奶奶就让素珍速速多准备喜糖。

    喜糖?赵清棠觉得着实有些夸张了,时间还早着呢,总不能一直送喜糖送两个月吧?李敦只是跟他们关系不一般,才来得早了些。

    赵清棠提醒她:“奶奶,你也不必这么激动,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可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迎面而来,叫她生生熄了声音。

    赵清棠看着五六个相携而来的曾经的驸马候选人们,眼睛瞪得老大:“你们怎么来了?”

    被她这么一问,几人向太皇太后问安后,放下贺礼就纷纷七嘴八舌起来。

    “怪不得公主对我等极为挑剔,原来心中早有主意。”

    “原来公主早就看上了丞相,丞相位高权重,的确是公主心中最佳驸马人选。”

    “公主根本就没打算与我等结缘,还不如早早相告,也好让我们断了念想。”

    赵清棠觉得他们不像是来道喜的,倒像是来问罪的,这事儿她自己也没想到啊,不过即便说了,他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应该也不会信,她脸色一时间很复杂。

    沉默少许,终于有人发现公主作难了,赶紧换了话题:“公主,虽说对于之前的事大家都很遗憾,但我等还是要恭贺公主与丞相大人喜结良缘,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多谢诸位,早生贵子就不必了,还早呢。”赵清棠尴尬地呵呵一笑。

    又想到之前自己的确哄骗了他们,稍稍有些惭愧,便要给他们也送上祝福:“各位大人在官场上打拼,我有一言要赠予诸位。”

    众人满怀期待地竖起耳朵,要听公主赠言。

    赵清棠缓缓开口:“智者不入爱河,寡……啊不是,我是说,祝各位大人在官场上一路都开花结果!今天,你们舍弃的是爱情,明天,你们将收获大好前途!”

    几人连声道谢,等他们带着吉言愉快离开了,赵清棠才轻松了,吐出一口气。

    一转头,便看见奶奶盯着她,说:“我看还是要早点儿准备喜糖。”

    为什么要对喜糖那么执着,赵清棠哭笑不得:“奶奶,我真的没有别的朋友了。”

    当天的确没人再来了,可第二天……

    赵清棠只是睡了个懒觉,一出寝殿的门,院子里就好大的阵仗,好多人,还有成箱成箱的聘礼。

    她再次点点头,确定是聘礼没错,因为都系着大红花,可是……

    张张怎么也来了?还带着人抬了不少东西进门?若不是贺泽玦站在院中,她都要以为送聘礼的是张张。

    贺泽玦看着忙碌的身影也很困惑,紧皱着眉头,若不是有圣旨下来了,他都要以为这人是来抢婚的。

    看到赵清棠出来,贺泽玦面色稍霁,几日未见,听说她已能照常说话,正想与未婚妻子问一声早,谁知她一开口,喊了声:“张张!”

    赵清棠由远而近走到院中,又喊了声:“张张,你这是在做什么?”

    没听到张大公子的回应,却听贺泽玦的声音传入耳中,语气阴郁:“公主叫得可真是亲!”

    赵清棠非但像是没注意到他,第一声喊的是别的人,还喊得这般亲昵,让贺泽玦心里极为不爽,面上唰地一黑。

    赵清棠知道他误会了,跟自己起初听到的时候想的一样的意思,瞥了他一眼:“看你这小媳妇儿样,他本来就叫张张。”

    “公主,还未来得及告诉你,我改名了,叫张念清,我爹说既然能开口说话了,就不必用之前的名字了,为了感念公主,特意改为念清。”张念清适时作出解释。

    赵清棠点点头:“原来如此,看见了吧?”

    谁料贺泽玦脸色似乎更差了,赵清棠觉得他知道缘由了还怄气,实在是难哄,摇了摇头不再管他。

    可贺泽玦在意的点已经变了,先是叫张张,后是叫张念清,他爹可真会起名字,若不是张家促成了他与赵清棠的婚事,他早就要怒了,现在只有憋屈。

    张念清继续道:“托公主的福我才能好全,公主早早地定下了婚事,也算了了我父亲一桩心愿,他特备了薄礼,叫我来送给公主,说,也好做公主的嫁妆。”

    “薄礼?”赵清棠觉得这堪与贺泽玦的聘礼相媲美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薄礼,张老板好生大方,她忍不住问:“张家这么财大气粗的吗?”

    “公主言重了。”张念清一一介绍道:“只不过是东市买玉,西市买药,南市买酒,北市买茶,其他衣物被褥若干都是家里自产的,没花多少银钱。”

    贺泽玦看自己未来妻子只管盯着别人的东西看,丝毫没考虑他的感受,凑近小声道:“公主若是觉得我的聘礼太少,我速速再送一批过来。”

    赵清棠即刻把眼神从张家送的礼那边抽离出来,拽住贺泽玦,急急道:“那可不行!”

    “哦?公主不稀罕吗?”

    赵清棠一听便知道他又会错了意,无奈悄悄给他讲清楚:“你会不会算账?你送的聘礼都要归给皇室,他这是嫁妆,之后全是咱们的,千万别再送了,你送东西也送不到我的头上。”

    “好。”贺泽玦会心一笑,对她说的“咱们”一词很是满意,看张家公子也顺眼多了。

    张念清看二人窃窃私语,笑意浅浅,赞道:“不愧是天赐的姻缘,公主与丞相二人这么快就情投意合了,现在只恨婚期太晚,不能早日喝上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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