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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此乃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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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泽玦听太皇太后解释了公主的情况,他才明白为何赵清棠说他下了毒,在一个不起眼的老旧箱子里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能自证清白的东西。

    赵清棠两天没睡觉,以至于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正午。在她躺床上那期间,太医来看过,说身体无大碍,只是疲劳过度,加上一时激动气血上涌,才晕倒了。

    刘三思见自己刚醒,赵清棠却晕了过去,她简直也要再次倒下,赶紧叫了太医来,一听太医说没什么大问题,她才放下了惴惴不安的心。

    现在看赵清棠眨巴了几下眼睛,却没有想要起来的样子,刘三思给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柔柔地问了声:“饿不饿?”

    赵清棠摇了摇头。

    “不饿也稍微吃点儿。”刘三思叫素珍去把粥再热一遍端过来。

    赵清棠只是静静地靠在床头发呆。

    看她今日格外安静,刘三思当她是因为前两天的事情绪不佳,等素珍递了粥过来,她亲自用勺子扬了扬,散散热气,又舀了一勺送到赵清棠嘴边:“来。”

    赵清棠沉默着咬住勺子,余光瞥见门口出现的身影,她咽下了那一勺粥,把头扭到了一边。

    刘三思正纳闷,就看到贺泽玦来了,冲她微一点头。

    贺泽玦已经注意到了赵清棠的小动作,知道她是记仇,她把自己当成了施毒者,估计没直接动手打他还算是好的了。

    他也不说客套话,直接切入正题:“贺某今日来是要为太皇太后的毒做个解释,这是贺某家传的一本书。”

    他把保存完好的书递给刘三思,指出一处:“上面还有贺某的家印。”

    “太皇太后中毒的症状并不明显,所以很难查探出来,贺某发现太皇太后的异常时,偶然间记得这本书上所记载的,认为很是相似,便请人仔细验证之后,根据此书记载开了药方。”

    “故而……”贺泽玦看到赵清棠的双眼微动,继续道:“公主怀疑贺某也是可以理解的,贺某自作主张为太皇太后解毒,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公主勿怪。”

    赵清棠把手一摊,要看那本书,想要说“给我”,张着嘴只管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她清了清嗓子发现咳都咳不出声音,她慌了,摇了摇奶奶的手,指着自己的嘴。

    什么难受的感觉都没有,但是说不出话只会吐空气,实在是憋闷,她烦躁地捶打着搭在身上的被子,刘三思和贺泽玦很快也看出了她的嗓子有问题。

    刘三思慌忙拉住她的手:“不急不急啊,我让太医赶紧来看看!”

    她一边到门口喊人,一边还念叨着:“怎么还发不出声了?怎么了这是?”

    贺泽玦本以为自己解释清了就能让她心情好些,没想到现在遇到了新的麻烦,尽管和他无关。

    伸手接住赵清棠砸过来的枕头,贺泽玦无奈,想让她冷静下来,便引导着问她:“公主是舌头受伤了还是误食什么东西了?可有感觉身上哪里不舒服?”

    贺泽玦这一问,果然起了效果,赵清棠静了片刻之后,忽然翻身跳下床。

    正当刘三思和贺泽玦都疑惑着她要做些什么时,只见她从架子上翻出了笔墨和纸,是要写东西。

    赵清棠想写下宋华容的罪状,但是想说的太多她又心急,毛笔她又用不惯,不能张嘴说话的确是不方便得很,最后草草写了“太后”和“苦汤”两个词。

    为了解释清楚,她指了指纸上的字,又掐住自己的脖子,接着喝了一杯水,最后瞪眼看着二人,用眼神问他们:懂了吗?

    贺泽玦看完她这一连串的动作,猜测着问:“公主是说,太后逼公主喝了很苦的汤,这汤是让公主失声的源头?”

    赵清棠重重一点头,在纸上画了一个汤碗,汤碗上面飘着一个鬼魂,那奇怪的汤肯定大有问题!

    昨天宋华容的确来过,刘三思醒的时候还看到她想要把赵清棠带走,现在知道她居然还逼着孙女喝了不好的东西,愤然喊来素珍:“把太后带过来!”

    不久之后,太医和宋华容先后而至。

    宋华容站在一边看着太医给赵清棠检查,她虽是紧张,却否认自己陷害公主一事。

    “太皇太后,即便我不喜公主,总也不会在您的寝宫里给公主下药,虽是让公主喝了点儿不好喝的,但里面绝对是没乱加东西的!”宋华容一直摇头,

    赵清棠张大了嘴任太医看口内的情况,听她说汤里没乱添东西,心里加了句才怪,没乱添东西怎么可能味道那么怪?

    刘三思并不理会宋华容的解释,看太医检查好一会儿了,孙女的脸都要僵硬了,她问:“情况如何?”

    太医终于拿出了拨赵清棠舌头的竹板,应声答道:“公主并无任何损伤,也看不出有其他问题。”

    赵清棠突然觉得这宫里的太医都是吃白饭的,总是看不出任何毛病,她把眼神投向了贺泽玦,简直有点儿想问他能不能看出来问题所在。

    感受到赵清棠的视线,贺泽玦问:“公主想说什么吗?”

    赵清棠感觉他的敏锐度和反应能力还是很可以的,但是很明显若是他能看出问题,早就告诉她了,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时,门外又进来了两人,素珍端着赵清棠昨天喝的同款汤,身后跟了另一位太医,那太医禀明太皇太后:“这汤料确实对身体无害,熬出的汤虽是难闻,却无其它异样。”

    赵清棠望向宋华容,只见她面上一阵轻松,既然如此,不如……

    “既然都说没问题,那太后就把这汤喝了吧,也能更好地自证清白!”

    刘三思几句话掷地有声,让赵清棠不得不为奶奶鼓掌,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宋华容是该尝尝。

    太皇太后的命令不容反抗,宋华容再怎么抗拒最后还是被灌下了,一滴不剩,有点自食苦果的意思。

    现在并不能完全排除宋华容的嫌疑,赵清棠暂时也想不到别的会害她的人了,只能看之后的情况。

    宋华容因此被禁足在自己的宫里,被人严加看管,一有异常,立马到祥安宫汇报。

    赵清棠醒来的时候正赶上午饭时间,但被这么一折腾,与奶奶二人到现在还没吃饭,贺泽玦虽表示自己已用过饭了,还是被强留了下来。

    赵清棠觉得奶奶有点儿热情过度了,人家都说了吃过饭了还留人,可是奶奶的意思是贺泽玦帮过她们,昨天她还错怪了人,明明是饭点儿,赶人走不合适。

    好吧,问题不大,一顿饭罢了。

    可是在赵清棠眼里不觉什么,对贺泽玦来讲,这毕竟是他首次与太皇太后同桌用餐,哪怕是在这么不寻常的情况下,他也很郑重。

    不过这一顿饭吃得并不那么安生,不断有人来打扰。

    第一回,有人来报太后有异常,几人纷纷落下了筷子,还以为宋华容也不能讲话了,哪知原来只是肚子不舒服,有点腹泻,让几人有些失望。

    第二回,是皇上,得知最近太医往祥安宫跑得频繁,于礼,赵宇觉得自己应该来看看,得知太皇太后安好,他未进宫门就转头走了,让几人不由得扫兴,继续用饭。

    第三回,说公主的朋友来了,又来?刘三思和赵清棠都不胜其烦。

    听那人在门口讲话,刘三思问孙女:“是相熟的朋友吗?”

    赵清棠在记忆里搜寻不出,摇摇头,根本听不出是谁。

    刘三思便对素珍吩咐:“让那人先等着。”

    说是让人等着,也没让人等太久,饭桌不多时就被人收拾了,自称“公主的朋友”的那人也得以进门。

    “太皇太后安好,公主安好。”

    既然是孙女的朋友,年轻人之间说话,刘三思就不加入了,她出了门。

    那人有礼地问好,听到声音,赵清棠抬眼望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赵清棠惊得差点要说出话来,这不是张张吗?他居然能说话了!

    张张看公主眼里满是震惊,淡笑着解释道:“公主的确是我的贵人,那日到张家做客,父亲说公主有贵人之资,不消两日,我便能开了口,依父亲所托,现在特来拜谢公主。”

    眼看着他真要行大礼,赵清棠赶快把他扶起来,双手胡乱在他眼前比划着。

    赵清棠心里很抓狂!张张能说话了,她却哑了,莫非是张老爹给她施了什么江湖幻术!让哑巴不会消失,却能转移?

    贵人!这下真成他贵人了!可快乐都是别人的!张张舒展的笑脸昭示着他非常快乐,然而这快乐却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不过,赵清棠看到张张的笑容逐渐消失,被疑惑全部代替,第一,他看不懂,第二……

    他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贺泽玦看赵清棠见到此人情绪激动,那人也困惑赵清棠的现状,便主动站出来要与他交换信息。

    “公子如何称呼?”

    “鄙人姓张。”

    “哦,张公子,在下姓贺。”

    “原来是贺大人,失礼了。”

    二人互相点头,算是认识了。

    贺泽玦说公主突然不能说话了,不知原因,张张说自己本是哑口不能言,今天突然能说话了。

    那……这可就巧了,等贺泽玦了解了详情,他越发觉得稀奇,看着趴在桌子一角的人,他提议:“不如把张家父亲请来问问?”

    赵清棠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一定是他搞的鬼,她看了一眼张张,张张也点了头,于是派萧夜去了张家。

    “公主,还有一事。”

    听张张欲言又止,赵清棠点头示意他继续。

    “公主兴许还记得我父亲所说的嫁娶一事,既然公主是我的贵人,若能得公主为良人,我……”

    不待他把话说完,贺泽玦就在一旁重重咳嗽了几声,赵清棠也是疯狂摇头,看得张张不知所措,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只听贺泽玦说:“张公子还是不要太迷信比较好。”

    又见赵清棠挥笔在纸上落下几个字:“不合适,你完美,我渣渣。”

    赵清棠觉得本来就不合适,一个喜静,一个好动,一个几乎全能,一个什么都不会,而现在就更不合适了。

    张张唯一的缺陷已被弥补,他堪称完美,然而自己,赵清棠觉得唯一能抒发豪情壮志的嘴不起作用了,她的人生黯然失色。

    看着公主黯然神伤的模样,张张虽不知道她所谓的“渣渣”为何意,但也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词。

    他安慰赵清棠:“公主不必忧伤,我不嫌公主。”

    赵清棠又是连连摇头,即使对上张张清澈真诚的双眼,她也是一脸惊恐,她怕张老爹。

    哪知张老爹说到就到,人未至,声先到,大呼一声:“我儿不可!”

    什么不可?隔那么老远,张老爹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赵清棠满腹疑问。

    张老爹急匆匆赶到,还在喘气,萧夜向赵清棠说明情况:“半路上就遇到张老板了,他赶得很急。”

    赵清棠点点头,难怪会来这么快,他们也就没几句话的功夫。

    看张老爹气喘吁吁,就请他也坐下了,顺手推给他一杯凉茶,四角方桌一下子坐满了。

    张老爹受宠若惊地答着谢,赵清棠寻思着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情况再说一遍,也不知路上那么急萧夜提前说过没。

    不料张老爹看都没看她,直接开口:“公主不必解释,我全部都知道!”

    “我儿前脚刚走,我日观天象发现了诸多不寻常之事,这便着急忙慌赶来了!”

    贺泽玦听得云里雾里,赵清棠知道他多少会点儿奇门遁甲之术,可是这日观天象又是什么鬼?太扯了!

    张老爹不顾他们的异色,一一相告:“公主不能开口讲话的事我已知晓,此乃天意!只有公主把婚事定下,才了破了这局。”

    又是来催婚的!赵清棠怀疑他是高级扯谎术!

    “公主不必慌张,与我儿无关,我也是料到我儿会与公主提起婚事,这才赶到出声拦阻,而公主的天选驸马另有其人!”

    几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老爹,只见他伸手一点:“就是他!”

    贺泽玦,正与赵清棠相对而坐,二人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赵清棠不解,这日观天象怎么能看出这么详细的事儿?请务必教给她!这要是能学会,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张老爹说的事情虽玄乎,他却一脸严肃:“只有公主与他定下婚事,才能一如往常开口!”

    而后晃着脑袋滔滔不绝:“公主于我儿有恩,因此我洞察了天机,哪怕折寿也要来相告,不仅要告知公主,还要促成公主的婚事,如此我张家才能报恩!”

    张老爹的热心让赵清棠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可是这是不是太仓促了?

    张老爹再次强调:“请公主勿必信我!我之前所说一一应验,公主也是知道的,之前说姻缘将近不是虚言,只是未明了,现在上天已经在催公主了,还请公主早做打算!”

    这一番话说得激情万丈,赵清棠体会到了熟悉的压迫感,即使张张已经好全了,张老爹也还是那个张老爹。

    就在她备感压力时,突然注意到了门口的身影,赵清棠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的奶奶,竟要热泪盈眶,替她撑腰的人来了!

    哪知奶奶斩钉截铁一开口,却是:“我同意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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