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第78章退位？！
267退位？！
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玻璃窗直入穹顶之下……
空寂的宫殿内唯有莉娜与尼古拉静静对视着……
两人默契的将沉默留给了彼此，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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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的抉择是什么？”
我的孩子，尼古拉，你的选择……
他仿佛又再次听到了光芒中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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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门被推开，沉闷响声撞击在萨沙的心尖上，踟蹰不前的他默默的站在了莉娜的前面，被隔离在门外的他想了很多，却也纠结了很多……
所有的事加下来都比不上一个莉娜重要！
父亲的计划很完美，将计就计用冬宫的一场大火上演了一场大戏，钓出来一条又一条大鱼……
而他也用皇位将莉娜牢牢的绑在自己身边，她别想再用任何借口离开自己！
害怕失去莉娜的心情牢牢控制着他的心神与意识。
然而当他瞧见莉娜那双总是饱含笑意温柔的眸子渐渐冰冷，鲜血逐渐沾染上她的裙摆，疲惫与忧伤席上她的肩头，直到有一天冰冷的眸子散发着讥笑看向自己时。
“这就是你想要得？”
“不，不是，我……”张了张嘴的萨沙，在莉娜那冰冷的目光中，任何的解释都闲的苍白，他只是不想她离开。
“我怎么会天真的相信皇室真有亲情呢？”冷冷的丢下嘲讽话语，莉娜就如陌生人般与萨沙擦身而过，她不明白权利究竟有多么重要，需要用这么多谎言来欺骗。
父亲如果不是忌惮二叔在军队中的威信，又怎会让他远走他乡做了一方大公，又另派总督分隔军权。
这段时间就如同一场笑话，她以为别人是自己手上的一把刀，实际上自己才是扯线傀儡，难怪科丘别伊、本肯多夫、罗斯托夫采夫这些老臣会突然坐在她的立场上帮助自己稳定时局……
父亲，这场权利的游戏……
绝望与悲痛环绕萨沙的周身，望着莉娜独自离去的身影，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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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陛下难道真的会……”
“孩子，你怎么？赶紧回去！”正在处理官文的基谢缪夫，皱着眉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外孙德玛，这孩子平时不是挺稳重顾大局……
“外祖父！外面都已经快乱成一锅粥了，我能不急嘛？”
“唉~再着急，你也不该从军队里跑出来啊！万一被小人诬告……”作为掌管财政的大臣，他自然时刻关注着宫廷里的动静，时至今日两位陛下应该如何抉择，彼得大帝时的宫廷动荡又要发生了吗？
红场阅兵，他见证了士兵对女皇的尊崇，但他也更清楚尼古拉陛下雷霆手段！
“现在我们只能等待两位陛下的抉择了，德玛，你还年轻未来的道路还很长，未来的你无论是在军队还是在□□，永远记住皇帝的意志便是你的意志，永远不要提前站队！”亚历山大皇帝秘密立储的事情仅限于皇室内部寥寥数人知晓，将军与官员们几乎都被闷在了谷里，这就导致了尼古拉陛下即位时的那场闹剧，那也只是别人家内部两兄弟之间谦恭推让，然而有些将军、贵族们却看不上工程兵出生的尼古拉陛下。
为尼古拉陛下效力的这些年里，他自认也能猜摸几分尼古拉皇帝的心思，但却不明白他为何选在女皇御前内阁任命后，用这种方式向世人宣告他的苏醒！
走廊内响起急促熟悉的脚步声……
“小尼奇，赶紧用你的马车送你哥回军队！”军官不在休假期里无命令是不能离开驻扎地，一旦被他的政敌发现落下把柄，恐怕会对德玛未来的前程不利。
“外祖父，我是来……”尼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德玛打断。
“弟弟，我们走吧！”德玛心中再次焦急也无法左右人心的选择，不等尼奇站稳他便拉着对方离开了外祖父的办公室。
“哥哥，如果陛下真的离开了，那我们怎么办？”斯佩兰斯基的意志与理想被尼奇认同继承，他的志向便是去实现…然而他担心才刚刚开头的事又被夭折！
德玛，如果有一天我在了，也请你们将我们的意志延续传承下去，不要因为一点点的曲折便放弃未来。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陛下加冕那日给自己说的话。
女皇陛下对于今日的局面早有预感！
尼古拉皇帝到底能不能苏醒，如果她真是贪恋权力之人便会让尼古拉皇帝永远躺下去……
亲情与权力之间，她选择了亲情！
“尼奇，我们还年轻，终究会有我们能够左右未来的那一刻到来！”外祖父说得很对，他们现在最应该做得便是隐忍，直到自己有力量掌握命运！
这也是陛下送他去军队磨砺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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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宫殿阻隔下外界一切纷扰，亚力不知道区区半日的时间内自己为莉娜挡下了多少访客，他只关心将自己反锁在屋内的莉娜怎么样了。
平日对他瞧不上眼的亚历山大大公竟然也有寻求他帮助的一天……
虽然对于这位大舅子总算能正眼瞧上他一眼，亚力心里还是颇有一番心得，虽不知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无论也会做违背莉娜意志的事。
午间阴沉着脸回来的莉娜，午饭也不吃的她只留下一句不想见任何话语，便进了书房。
随后莎莲娜夫人、科尔夫、阿利克、拉耶夫斯基……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莉娜事先定下严格的调动制度，非她亲笔命令与信物同时出现，普林瑟尔军队不得无召调动……
但小部分以前的队长，现在的团长们还是跟随在拉耶夫斯基将军一同前来看望女皇陛下，其中便有亚力的母家表弟——尤里汉尼拔，现任普林瑟尔工兵团团长。
亚力相信即便莉娜做出了某种决定后，也不会愿意见到有人为了她让国家陷入动乱，尤其是向亲人举枪相向，那她更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他与她一起生活了快10年，她的想法有时天马行空、大胆超前，却并不是个贪恋权势的人，他分明记得她有多么留恋在北美那短短的一月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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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降临于彼得堡的上空……
今日的夜特别的暗，深邃的天空里不见璀璨的星光、不见皎洁的月光，彼得堡城区里平素明亮的路灯今日都显得特别幽暗。
没有歌声、没有舞会、剧院早早关上了大门，清冷的街道唯有匆匆赶路的路人以及执勤的军警。
彼得堡、乃至是数百公里外的莫斯科、数千公里外的库尔斯克、喀山，无论是贵族、市民、农民都陷入了寂静之中，他们也在等待着两位皇帝的抉择。
无法掩饰的忧虑充斥穆菲的双眼，她呆呆的望着自己的丈夫尼古拉的背影，多少年没有见过尼古拉这番模样，前一次还是在突然收到亚历山大皇帝重病离世的消息时。
身为皇室成员，尼古拉他时时刻刻严格的约束着自己的行为，即便是成为皇帝也同样践行着一位正教信徒的信仰与教规。
一边是她的丈夫，一边是她的孩子，匆匆逃走的玛丽亚做出的那些事穆菲已经来不及去细想，她不愿意看着这个家分崩离析。
她很难去想象，如果莉娜离开了，萨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乃至是科斯佳，那也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
穆菲……想起这些年她成为冬宫女主人的荣耀背后的辛酸，为了孩子，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家，她心中有所决断！
“尼基……”
手中的笔迟迟落不下，只见豆大的墨汁已经从笔尖出滴落在纸间……
随着穆菲轻柔呼唤，陷入沉思的尼古拉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他娇柔的妻子。他将这位娇弱的普鲁士之花带来了寒冷的北国，却并没有因此折损她的美丽，他的穆菲总是会以他的意志为意志，他爱着她的温柔，爱着她的全然信赖，爱着她的包容、爱着她的一切。
“穆菲，这些年让你辛苦了！”他可以控制一切，却惟独无法管控好自己欲望，穆菲的身体常年都并不太好，归根结底是在生育孩子时留下的病根。
他管控着她身边的一切，以为只要旁人不说，她便不会知晓……
初遇她时甜美的笑容，渐渐在她的脸上淡去……直到他们在克里米亚休养的那段时日里，自己终于对皇兄的选择有所理解，穆菲的身体在温暖安逸的阳光下渐渐康复，他又像见到了初时认识的她。
“尼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那一年她从父亲手中接过他的手时，便是将自己的全部命运托付于他。
所幸尼基并不没有辜负自己的感情与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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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力，我想出海！”
凌晨六点，彼得堡黑夜来得早也去得晚，换做以往这个时间贵族的舞会才刚刚散场，守在书房外一夜未眠的亚力，总算听到了门开的动静。
走出来的莉娜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却也无明显的不适。
“莎莲娜夫人和科尔夫、拉耶夫斯基两位将军都还在等候你的传召！”亚力以为有必要让莉娜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
然而莉娜的回应让他有些意外。
没有一刻的迟疑莉娜直接回应道：“让他们回去休息吧！”
随后她披上塔莎捧来的外套，片刻没有等待朝外走去……
“亚力，带上孩子我们去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