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六、路遇鬼神
“大佬。”
黄潮生刚走到xx灯具厂的门口，黄大有笑呵呵的跳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黄潮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
“这是老豆的——”黄大有望着灯具厂，确认的问道。
黄潮生手搭在黄大有的肩上，用力搂了搂，“进去看看。”
“我才不呢。”黄大有拒绝道，“我来想借辆车。就那车就行。”黄大有说着，隔着电动栅栏，指着厂里的一辆商务车。
“阿伯，同意？”
一提黄远清，黄大有的脸色就变了。
“给家姐买，也不给我买。你又不要，让我怎么办？”黄大有可怜巴巴的说道。
“阿娘不是说了。等你高中毕业，就给你买。”
黄大有从黄潮生的手臂下走了出来。坐到路边的花坛沿上。
“玩也行。不过，你没驾证。只能在工业区里。”
“那有什么意思？我跟同学夸下海口了。晚上，聚会，一定能开车去。”黄大有渴望的目光，望着黄潮生。
“行。”黄潮生说着，进入厂内。
不一会儿，一辆高档车被黄潮生开了出来，停在黄大有的面前。
“钥匙在车上，我没拔。”黄潮生下车后，对黄大有说道。
“还是大佬好。”黄大有特别兴奋起来。
黄大有上了车，熟悉着驾驶环境。黄潮生走到车窗边，敲了敲。
黄大有按下车窗，黄潮生将一匝钱递了过去。黄大有先是一愣，之后高兴的接了过去。
“黄总，电话。”门口保安向黄潮生叫道。
黄潮生回身，保安直接指了指保安室里。黄潮生快步走了去。
电话，在值班桌上放着。几个保安本来有说有笑的，黄潮生一进来，马上安静下来。
“喂。”
“阿生。你怎么任着细佬胡来？”阿伯黄远清的责怪声。
“阿伯。这些年，阿娘都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没发现？大有也是个仔，也长大了。”
黄潮生的话，让黄远清那边没了声音。
“家里，就你和细佬处的最好。我和阿娘的话都不听了。昨晚，跟你阿妹借车，没成。就跟我们闹着要买车。这才一不留神，就跑你那儿了。”
借车给黄大有，正在进行时的事。黄远清马上得到消息，黄潮生对阿伯的控制力，非常惊讶。
“这样不是挺好？跑来寻我，说明他还不敢胡来。”
黄潮生的话简短。再一次说服了黄远清。
“年青人的想法，真是越来越不懂了。”黄远清说着，传来阿娘的声音，“是阿生？让我说两句。”
“阿生。我是阿娘。还行不，不想干，就回家。你的小猫，我养的可欢实了。”何细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阿伯，让我去参加什么饭局。我听你的去了，实在跟坐监一样。你快回来，让阿伯和你一起吧！”
电话里传来黄远清的杂声，“你跟阿生说这些干什么？他还忙着呢。招娣、大有，都不过去帮忙。”
“本来就是你的事，非要——”
“行了，不聊这个了。你说完没有？我再跟阿生说两句。”
黄远清与何细妹在电话里争吵起来。
“阿生。海关那边不用去了。已经发出去了。现在，厂里工人走的差不多了，你也回吧！不必等到三十。”黄远清嘱咐道。
“等高层管理人员的聚会后，就回。我提前到明天晚上，想让他们也早点回家。这个，没跟你提前说。”黄潮生汇报着工作。
“嗯！做的挺好。忙了一年，谁都想早点回家。”黄远清正说着，又传来阿娘何细妹的声音，“我还有一个事，跟阿生说呢。”
“喂，阿生——”
“阿娘想吃这边的特产海鱼，不会忘的。”黄潮生心领神会的说道。
“不是。”何细妹否定道，“我们村，要跟其它村斗春风。村长点名要让你参加。说是村里文采最好的后生，能让全族都沾沾福气。喂，听清了没有。这可是大事。”
斗春风，约到年前了？黄潮生确定没想到。往昔年前也有过。元宵十五、二月二两个时间段，才是斗春风的正日子。
黄远清一家，除了入不了族谱外。斗春风的活动，向来也是绝缘的。能出席族中大型活动，确实是一件大事。若要再获得比赛的好彩头，脸面就越发有光了。
“好的。后天，一早就回。”黄潮生给出准确的归期时间。
“明晚。你忙完就就回。我让大有，开阿妹的车去借你。”何细妹兴奋不已，黄远清的声音又传了来，“厂里有车，随便开辆回。反正过年，家里，阿妹一辆车也不够用。”
“不费油钱？”何细妹责怪道，“阿生，快点回。等你了。”
“嗯！”
黄潮生放下电话。发现，保安们都在暗中关注着自己。
“明晚，大家一定要早点到。”黄潮生笑道。
“会的。”
黄潮生走出保安室。数日下来，他深感，当一家之主的不易。
厂里的事务，明天晚上的聚会，就算是今年的终点。却是来年工作的开始。接下来，就是给重要友好单位、业务往来单位拜年。每个级别都有对口的具体人员。礼品采购，领取，送达，又是重中之重。
感慨，让黄潮生体会到，前世父母的良苦用心。
第二日，晚上，厂里的聚会很成功。只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暴雨。
黄潮生送走友好单位的人员，又送走厂里的同事。终于，可以坐在宾馆大厅的沙发上，休息会儿。
“大佬？”黄大有打着雨伞跑进大厅。他看看环境，除了宾馆服务员外，再没什么人，“都走光了？连辆车也不给你留？”
“说什么呢？车，送人去了。我又不着急。再说，不是有你吗？”黄潮生捏了捏，坐在自己身边，黄大有的脸。
黄大有急忙挣脱开，“大佬。注意点形象。”
“这么大的雨。我给阿娘打过电话，说明天回。今晚，领你住别墅，还有宵夜。”
黄大有显然对诱惑不感兴趣，“大佬，你在质疑我的车技？”
黄潮生见黄大有认真起来。知道，一不小心，刺激到弟弟的敏感神经。已经是骑虎难下。
“走也行，别让我途中跳车就行？”
“呵呵。真要翻车了。我扛着车和你回家。”
黄潮生用手揉乱黄大有的头发。回首，冲着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嘱咐道，“一会儿，有人来接我。让他们直接回厂里就行了。我有去处。麻烦了。”
服务台后的服务员，微笑着点点头。
黄潮生拉扯着黄大有，从沙发上起身。走出宾馆，消失在暴雨中。
雨如恋爱中，女生的心情。两个小时里，由暴雨到小雨，再到中雨，最后又成特大暴雨。
回家路上的黄潮生两人，深受其苦。
“不行，就回返吧！住一夜，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黄潮生见汽车打着远光，也只能看到一米外，十分担心道。
黄大有认真的盯着前方，非常不服气，“说什么呢？如今的路程。回厂与回家，距离是相等的。放心，我的技术——”
“咚——”的一声，汽车过水洼处，车身漂移出去。幸亏黄大有技术还行。当时，前后无车。
“哈哈。”黄潮生看着，神情紧张的黄大有。不由的笑出声来。
“吹过头了。不好意思。”黄大有启动、调整好车体。
“喀——轰——啪——”
天空打起雷来。而且一声比一声响，闪电是一道比道亮。有天塌地陷之势，开天辟地之威。
“大佬，看天上。”黄大有突然惊叫起来。又一道闪电出现，黄大有指着车外的天空，“那里，看那里。真是神仙打架。”
暴风雨里，每次打雷声过后，闪电出处。黄潮生早有留心注意。两个人影，你来我往的打斗。不是瞎子，谁也看的见。
“大佬。大过年的，神仙为什么打架？”黄大有开着车，心惊胆颤的问。
“把车开到那边去。”黄潮生见前方，有处公交站台，建议道。
黄大有这回没任何意见，将车停到公交站台处，熄了火。
“喀——”
雷声在车顶上响起，随后，一条如长蛇般的闪电，从天而降。直接落在黄潮生所乘的轿车顶上。
“大有，大有。”
一阵麻痹过后，黄潮生急忙检查、呼叫着黄大有。用手摸了摸黄大有的心脏，还在跳动。黄潮生的心，算是落了下来。怒火，却是再也无法压抑。
黄潮生当下运用起逍遥步的神通来。然而，一点效果都没有。想起每次都是用意念，让身体内的一股力量从脚心传出。自己身在车里，两脚离地。于时，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再次运用神通。果然，以他为中心，方圆百米内的一切，如光线组成的世界，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没有搜索到想要寻找的目标。黄潮生抬头，雨点，疯狂的打在他脸上。雷声又起，闪电随之出现。两个人形之物，还在撕打不休。有了目标，黄潮生它跑了去。
一片香蕉园里，黄潮生运用神通，终于寻到施法之人。
只见，香蕉园的中心。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六旬老者如木雕般，各自手捏法诀，步踏天罡，摆着不同的造型。任由雨水浸透两人的衣服。其中一人，黄潮生并不陌生。小学退休老师，现在的命算大师。
“姓林的小子。没想到，你和你阿伯一样，都是师门的叛徒。”退休老师身体动弹开，冲着中年人喝斥道。
中年人身体也动了起来，“彼此彼此。同为盲派同门。斗法，却用的是道术。”
“少废话。你现在身为公务员，无神论者。还贪婪这些东西干什么？”退休老师怒问道。
“当年。我那死鬼阿伯，为了这些东西。抛家弃子，我就是要把这些鬼东西，统统毁了。”
“疯了，真疯了。”退休老师怒斥道，“我为这些东西。几乎把一辈子，都耗费在棠上村。你想要，就要？你想毁，就毁？”
“老东西。你们师兄弟，身为术字门的盲派。我看，真是些眼盲，心瞎之人。”
“哼！你懂什么？盲派的神通，自然重点在于一个盲字。除去六感之一，才能打开心中境界。我与你阿伯都是完整之人，入门学艺。最后——”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只想要那些东西。”林姓中年人态度坚决。
“入宝山，空手归。”退休老师继续说道，“那种滋味，你可尝试过？”
林姓中年人闻言，心中一惊。
“师父临终之时，曾亲口告诉我们。盲派有三门绝技：金口诀、掐指神算（掌乾坤）、步天罡（逍遥步）。金口诀若想进入神通境，必要开心眼。所谓有得必有失。眼作为心之门户，必定要关闭。心眼一成，乾坤洞明。然而，其它两门却不必改变人的外表。”
“既然心眼开，能观世界。为什么还犹豫？”
退休老师微微一笑，“心眼一开，再要肉眼，确是无用。但是，运用心眼神通，轻者费精力，重者损命元。那能如肉眼，没任何负担？”
“贪，一个贪欲了得。”林姓中年人讽刺道。
“呵呵。姓林的。你敢说，得了那些东西。你就直接毁掉了？”
面对退休老师的质问，林姓中年人又是一惊。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林姓中年人烧了一些。让母亲抢了去，将他打了个半死。
后来，林姓中年人是仇恨中，无意翻看了那些书。不料，从此，整个人深陷其中。随着学会的神通越多，他的兴趣就越旺盛。如同抽了鸦片烟的人一样，不可自拔。
“我承认。鼠仙洞里的东西。都是我拿走的。也可以给你借阅，或抄上一本。”
“你——那么大方？”林姓中年人不敢相信的问。
“呵呵。说来不怕你笑话。那些书，我得到后发现。跟我在新华书店买的书差不多。鼠仙洞的，不过是内容上多了些。某些口诀中，存在一两个字不同的差异。买来的书，很多东西，我是参悟不透的。”
“不会吧！”林姓中年人非常意外。
“看来，你是不爱看书。”
“不是，不——”林姓中年人想否认。其实，退休老师说的问题，他也有发现。
自从改革开放后。出版行业，可谓蓬勃发展。过去各门派什么不传之秘。现在，只要有钱，到处都有出售。然而，许多关键部分，总是缺少，或改写。
“如何？”退休老师再次问道。
林姓中年人，如今也是迷茫了。
“快走。改日再述。”退休老师，突然提醒道，随后手捏诀，一跺脚。整个人随之陷入地下，消失了。
林姓中年人反应奇快，一抖身体。雨水化为雾气，雾气尝未散，人也平空消失。
不远处的黄潮生，解开裤子，撒起尿来。
当林姓中年人与退休老师停下手后，雨就逐渐停了。目前，除了香蕉树上的雨珠，就是阵阵寒风。
黄潮生已探到寒风之中，有人形能量体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