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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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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肠炎,本就是小手术。随倒随做,做完就可以走人。

    xx大学,一张病床上。做完手术的柳盈盈,静静的躺着。病室里,弥漫着浓浓的酒气。让来查房的护士们,在短暂的停留中,小脸熏的绯红。

    黄潮生早就躺在旁边一张空床上,酣声如雷。

    第二天,一早,柳盈盈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吓了一跳。猛的坐起身时,拉扯的伤口处痛疼,让她很是纳闷。

    再看地上,黄潮生如弓虾般卷着被子。柳盈盈痛苦的脸上,掠过微笑。

    时下北方,若不是屋里有暖气。黄潮生不冷死,也要大病一场。

    望着黄潮生,柳盈盈在高傲与痛苦中迷茫了。

    于是,柳盈盈缓慢的下床,离开了医院。

    xx大学,阶梯教室。公共课老师眉飞色舞的讲着课。

    “老师,打断一下。占用两分钟。谢谢。”一名身强体壮的学生,客气的打断老师的讲课。没给老师任何选择的空间。三两步走到黑板前。

    “黄潮生同学。我代表体院散打专业的全员,正式邀请你,于本周五。体院散打训练室,进行友好的切磋。”

    来人说完,教室里炸开了锅。

    “哇!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要追杀到底。”

    “体院,用不对等比赛,让别人丢尽了脸。还不放过?”

    “不接受。要想切磋,那就文比。”

    ……

    “安静,同学们安静。”老师大声叫喊起来,“黄潮生同学,在不在?”

    认识黄潮生的人,皆把目光投射到他身上。此时的黄潮生,正趴在桌子上,手指转着笔。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跟他没半分关系。

    “黄潮生同学没来?”老师见没有应答。

    黄潮生本人没反应,他们班的同学也不好发声。

    “我代表xx大学,为黄潮生同学接下了。”老师向来人说道。来人道了声谢谢,就走了。

    “这个黄潮生同学呀!”老师似很气恼,可是话锋一转,“我们学校出了个名人。大家要引以为傲。毕竟,文科见长的大学,出了个武状元——”

    “哈哈。”

    教室里,暴笑起来。

    “尽管老师是文人,很是看不起体院的人。为什么呢?遇事,不动脑子。比谁的拳头硬。”老师等同学笑毕,继续他的演讲,“我们学校是干什么的?是出科学家、教育家、医学家的的地方,最差也是文人骚客。”

    “哈哈。”

    ……

    本来,这位老师的课,很是枯燥、无味。结果,后半堂,用黄潮生为例的生动演讲,博了个满堂彩。

    早上就两节课,下课铃一响。谢普三人,本想去安慰黄潮生。却见到黄潮生急匆匆的走了。

    紫禁城旁,四合院。

    黄潮生匆匆而来,让紧随着的崔素萍气喘吁吁。

    一进四合院,黄潮生浮燥的心,马上平静了许多。干净、整洁,让黄潮生以为走错了地方。

    四合院上上下下,黄潮生是用心打扫过。与现在相比,却是天壤之别。

    放眼一观,便能看出居住主人家的品行。绝对是贤惠、高雅。每一处都无比清洁,每一件物品摆放,都似精心放置的艺术品。

    “这是——黄潮生师弟。”笑颜拿着颗白菜,从东厢房出来,见到黄潮生正在四处观望,打着招呼。说话间,崔素萍也一路好奇、惊讶的来了。“这位是,你的同学吧?”

    “你是笑颜。我可听过你的大名。”

    “谁来了?”北关手拿着油墨笔,身披军大衣,从西厢房出来问道。“黄小师弟。我正在创作,你定制的画。来的真巧。它又来了,我的小宝贝。”北关疯疯颠颠的,突然兴奋起来,拿的画笔如战刀般,又冲进了西厢房。

    笑颜见怪不怪道,“西厢房,成了他的画室。你们来——”笑颜似猜到来意。

    “房子,你们安心住。房租,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黄潮生直言道。目光落到西厢一侧的另一间屋。这间房门上锁,里面堆放着先前的桌椅之类。自然也淹盖着四合院的秘密。

    惊喜来的太快,向来文静的笑颜,用手捂住了嘴。

    “真的?”

    “爱屋如斯,别无选择。”黄潮生决然的回答。

    “中午,我们,还有几个客人要来。你们就别走了,一块吃个饭。”笑颜擦了擦湿润的眼,“对了,小晴儿,怎么没一起来?”

    “她有课。”黄潮生回答的心慌。实际,黄潮生是故意避开陆晴,单独行动。

    “那就恭敬,不如从事了。我叫崔素萍。笑颜老师,我来帮忙。”崔素萍非常热情的到了笑颜身旁。

    “什么老师?不过比你们早几年毕业。叫我师姐就好了。”笑颜急忙自降身份,“等会儿,还有个是你们学校的研究生。叫他老师就行了。”

    “我们一块,先洗菜吧!”

    “你们是客人,我一个人就行了。没人陪,可以四处看看。指点下画作。”

    “可没那个本事。我的一个哥哥。挺敬服你的国画。说要是有机会去国外,画展都是小事,成为一代大家是指日可待。”

    “呵呵,你这小丫头,可真会取笑人。”

    “真的。”崔素萍认真的说着,伸手从笑颜怀里,拿过白菜就去水台边。

    “水冰。”

    “大艺术家都不怕。我担心什么?哎呀!”崔素萍信心满满,可是一打开水龙头,溅上水,白菜从手中掉了。

    “呵呵。还是我来吧!”

    看着崔素萍与笑颜相处的熟络。黄潮生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无聊的他,向西厢房走去。

    西厢房挂着不少刚创作完的画、新画布。北关嘴里叼着画笔,时而近看,时而远眺,时而蹲在地方思考。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让黄潮生认为,又来看了个寂寞。不得不悄然退出。

    “你还认识他们?”

    四合院外,正路边,享受西北风的黄潮生。被崔素萍寻到。

    “有什么了不起的?”黄潮生一脸无感道。

    “你——”崔素萍有对牛弹琴的感受。

    黄潮生为讨崔素萍欢心,问道,“我不知道,你就给科普一下呗。”心里却轻蔑道:一群穷酸,骗骗不懂事的小女生还行。

    “我的一个哥哥是学国画的。他说现在行里,明日巨星中,就有笑颜。我哥一直想认识她,就是没机会。”崔素萍说的很神圣。似乎,那位哥哥,就是让崔素萍视为天人的存在。

    “你不是说,你哥在国外。学国画,怎么去外国?”

    “国画是他的毕生至爱。目前,他是公司老总。”

    崔素萍越解释,黄潮生越发糊涂。

    “有了这个机会。以后,有得让他求我了。”崔素萍做着幸福的白日梦,“阿生,你可真了不起。”

    黄潮生笑了笑。心里却苦不堪言。虽说,四合院是决定长期租给北关夫妻。自己被钱逼的发疯的窘态,谁能理解?

    “知道吗?他们请客,吃的是什么吗?”崔素萍突然改了话风,“几根火腿肠,白菜,还有粉条。自古文人,风骨高,餐风裹腹,也不向世俗谗媚。今天,见到了,还能体会下。”崔素萍儿开心的手舞足蹈。

    黄潮生冷眼看着她。想到影视剧中,为什么总有佳人,被穷秀才吸引的桥段。看来艺术源自生活。

    “小萍儿,黄师弟。客人都到齐了。”笑颜手拿着个空瓶子,向黄潮生两人叫道。

    “你去做什么?”崔素萍问道。

    笑颜微微一笑,“客人来了,总得有酒吧!我去沽上几两。”

    “我也去。”崔素萍对笑颜她们的生活,是件件感到新奇。

    “路,可有点远?”

    “没关系。我们,风尘沽酒去,乘兴北风归。”崔素萍文艺范十足起来。完全颠覆了,她在黄潮生心中的印象。

    物极必反。为挣钱苦思冥想的黄潮生头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整个人霍然明朗。古董,四合院里,寻到几件东西,可以去换钱,解燃眉之急。

    心思通达,整个人也随之精神许多。琉璃厂,我来了。黄潮生急迫不已。

    京城,琉璃厂,历经数朝的古董交易市场。

    黄潮生独自,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最后确定要去的店铺。

    四合院里,吃过饭后,黄潮生说要来琉璃厂,见识下世面。崔素萍对古董没什么兴趣,提议留下等候。黄潮生只好一人独往。

    这是家历史感挺强的店铺。门前石狮子、系马的石柱,还有水槽,样样是被时间打磨亮滑。

    黄潮生进入店铺,除了满房子的古董、字画外。一位肥头大耳、如短冬瓜般的中年人,正在檀木椅上,细品着盖碗茶。

    “呸。”中年人斜眼看了下黄潮生,低头将嘴中的茶叶吐掉。“小哥,是看字画,还是金石、瓷器?”

    “收古董吗?”黄潮生毫无心机的直言。差点让中年人呛着。

    中年人赶忙起身,目光上下打量了黄潮生几番,又坐了回去。

    黄潮生见老板对自己所言,不冷不热的态度。随身掏出,那个镶金嵌银的玉石鼻烟壶。

    中年人眼前一亮,身子却是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从黄潮生手中接过鼻烟壹,走到窗户边,透着阳光好好看。

    半晌后,中年人才给出结论,“假的。小哥,你上当了。”说完,举止轻挑的把鼻烟壶,丢还给黄潮生。

    黄潮生拿过鼻烟壶,二话没说,抬脚就走。

    “唉!唉?小哥,”中年人挡住黄潮生的去路,“小哥是初入行,吃亏上当很正常。但是,要长记性。小店真东西不少,你好好看看,长长眼。免得往后再花冤枉钱。”

    面对中年人的好心。黄潮生心下冷哼。前世,他虽然没玩过什么古董,对于古董行业的影视、小说可是没少看。还有身边,有这方面爱好的人,耳闻目睹的奇闻、趣事听的多了。

    黄潮生四处扫视了下。感觉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执意要离开。

    中年人一把拉住黄潮生的手,就近是一排瓷器。指着一个仕女花瓶介绍道,“清代,道光,官窑。还有这个——”

    “别崩着了。说个实在价。”

    中年人一听,先是一愣,之后陪笑起来。放开拉住的黄潮生的手。

    中年人冲黄潮生伸出三个手指。

    “三万,不买。”

    黄潮生的快言快语,让中年人始料未及。他给出的底价只是三百。就算是会错意,也为三千。鼻烟壶是皇家御赐之物。中年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鼻烟壶主体是上等和田籽玉,盖是象牙。外饰为金丝银线。最重要的是落款为康熙年的。

    保存的相当完好。于目前市面价来说,最少一套房子。如果按寻常的鼻烟壶来收购——

    “小哥,生意,生意。只能慢慢让它生,才有情意。怎么能,等同市场卖白菜、萝卜?”中年人一番说词,见黄潮生心动,“坐下,慢慢聊。”

    两人一同坐下。

    “小哥,你先出个价?”中年人眼珠一转,言道。

    黄潮生也没客气,冲着他也伸出三根手指。

    中年人一口气差点没接上。这鼻烟壶按它的身价,黄潮生要的高了一点点。若是按那个落款来说还差上一大截。中年人斜眼,认真看了下黄潮生。

    学生模样。方才言行、举止上。绝不是有什么经验的老江湖。今天,若是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给拿下。中年人认为,自己以后,就别到古董行里混了。

    中年人又开始了心理战术,笑而不语起来。直让黄潮生心急不已。

    “那你说个价?”黄潮生主动问道。

    “目前,市场上的价,真的很低。我也是见到好东西,心生爱怜。”中年人打起太极,“你也知道,我们开门做生意。不赚钱可以,也不能让我赔钱,不是?”

    “这样。”黄潮生伸出二根手指。中年人笑着端起茶杯,品了起来。

    要不是急着用钱。黄潮生真不想跟面前的人打交道。黄潮生也想过离开。琉璃厂几圈下来,他也用心听过。真正能直接拿钱,收购的没几家。

    尽管,琉璃厂很大。巧取豪夺者,占多数。黄潮生不想再生事端。

    黄潮生无奈的伸出一根手指。中年人仍旧不为所动。

    “你开个价?不想交易,我就找别人了。”黄潮生着急上火的起身,又被中年人一把拉住。

    “实话相告。”中年人打起了苦情牌,“小店现金不太多。我也想给小哥多点。一回生,二回熟。留个情谊在。可是,钱是实在东西。它不允许呀!”

    “你有多少?”黄潮生不想再看他的表演。

    “全部加起来,不足五千。”

    “什么?”黄潮生跳起身来,就走。

    中年人赶紧上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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