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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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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忱擦着汗问阮浮:“你今日怎的这么早起,平日的旬休你不都是日上三竿才起,晚上再来练武吗?”

    “臭小子,夸张了,什么日上三竿。”

    练了一上午,阮浮也流了不少汗,他胡乱泼水洗脸:“不过,今儿个是真有事,要去京城里头玩玩。”

    “玩?玩什么?”

    阮浮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小孩子别打听这么多,知道太多不好。”

    顾忱嗤笑一声:“稀罕。”

    顾忱单手擦汗,垂眸沉思,思考着今日要不要去找傅楼轶。

    顾忱抿唇,去找吧,好像不太好。不去吧,自己又会一直想着这件事。

    “阮大人,听说今日你要去城里头?”一道清丽的声音打断了顾忱的思绪。

    顾忱抬头一看,是诸妙松,她背着一筐干药材,站在两人身后。

    阮浮将擦汗的布条甩到肩上:“是啊,怎么?这次又要带些什么?”

    诸妙松灿然一笑,从兜里掏出几颗碎银子:“想吃东街的糕点,如果阮大人刚好路过的话,帮忙买几块芙蓉糕那就再好不过了。”

    阮浮高高抛起:“那我能得到什么?”

    “嗨,咱俩啥关系啊,还谈这。”

    阮浮不为所动。

    “咳。”诸妙松沉思,突然笑起来“你会获得一次帮人跑腿的经验。”

    阮浮不屑:“你还不如不说,行吧,我会帮你带。”

    “谢谢阮大人。”诸妙松的笑容更加真实了。

    随后,阮浮转头看向了正准备离开的顾忱:“哎,顾忱你去伙房不叫上我的吗?”

    顾忱说:“我不去伙房。”

    阮浮疑惑:“什么事儿不吃完饭去,现在这个点但凡你晚点去都没东西吃了。”

    顾忱才下定决心想去找傅楼轶,刚想说出傅楼轶的名字,又看向旁边的诸妙松,不知为何心虚地说了一句:“我找一个朋友”。

    阮浮恍然大悟:“哦,傅楼轶啊。”

    顾忱猛然瞪大双眼,用余光扫向还未离开的诸妙松,急忙否认:“不是!不是傅楼轶!”

    阮浮轻啧一声:“不是就不是呗,那么激动干嘛。不跟你耗,我先走了。”

    阮浮转身走了几步后,诸妙松悄声问顾忱:“是不是你上次那个朋友?那事儿还没解决吗?”

    顾忱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的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

    见顾忱摇摇头又点点头,诸妙松一脸疑惑,开口问道:“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

    顾忱闪烁其词:“就,就是还没解决,也不是那个人。”

    他也不算撒谎,上次他说的是自己,这次他要找的是傅楼轶。

    诸妙松道:“上次的方法难道不好用吗?”

    顾忱咂咂嘴:“应该是挺好用的。”

    毕竟他都和傅楼轶吵架了。

    “行,那叫你的朋友继续坚持。”说着诸妙松握拳鼓励。

    突然,诸妙松朝顾忱身后挥了挥手:“傅大人,这边。”

    随后,她又看向顾忱:“你不是要去找傅大人吗,人都来了,你还傻愣着干嘛?”

    顾忱真的傻眼了,自己刚刚说的难道不是不找傅楼轶,他们怎么都知道?要死。

    现在可以承认是吗?绝对不可以。否则,那别人就会怀疑他们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顾忱使劲摇头:“我不找他,我走了我走了。”

    说完,便像一只脚底抹了油的兔子,一会儿跑没影了。

    只留诸妙松在原地满头雾水,顾忱方才心虚的模样,不就是在承认吗?

    难道这两人真的有非同寻常的关系?薄苋的话本不是空穴来风,诸妙松缓缓转头望向咫尺之外的傅楼轶。

    “顾忱怎么跑了?”傅楼轶轻声问诸妙松,语气中带着不满。

    “说是去找什么朋友,没说是谁。”说到这想缓和一下气氛,干笑,“我还以为是找傅大人你呢”。

    傅楼轶淡淡道:“我也以为是。”

    昨日里傅楼轶便看到了顾忱的道歉信,还以为怎么样顾忱今日都会主动来找他。结果他等了顾忱整个上午,只好自己来找他了,结果等来的就是顾忱见着他面就跑。

    傅楼轶昨日里消下去的火气又噌地一下上来了,顾忱就这么讨厌他?

    傅楼轶神情有些不悦,线条分明的脸庞上透着淡淡的冷意,浑身都笼罩在不知名的情绪之中:“多谢诸姑娘。”

    语毕,转身便离开了,向着军营的大门走去。

    军营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红棕色的马儿百无聊赖地踢着蹄子,不时发出几道喷气声,不知是不是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傅楼轶走近马车,对着坐在车前正在闭目假寐的小厮说:“明竹,走吧。”

    车前的小厮一抖,瞬间清醒过来,见着是傅楼轶便叽叽喳喳说了起来:“大少爷,你可算是出来了。今日夫人听说您有旬休假,立马就叫小的来接您。”

    傅楼轶轻轻点头,进了马车:“嗯,回去罢。”

    明竹一扬马鞭:“好嘞,少爷你可坐稳了。”

    漫天白云悠悠飘在湛蓝的天空,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就这样慢悠悠驶离了西郊军营。

    ……

    夜幕低垂,星光点点,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灯火通明。放眼望去,但见街道的尽头全是各种小摊位。傅楼轶与傅尔白走在繁华异常的街道。

    傅尔白吃着糖葫芦:“哥,是你要带我出来玩的,但你这样子算怎么回事儿,有心事儿?”

    傅楼轶抬起手上挂着刚从各种小摊上买来的东西,挑挑眉:“我什么怎么回事,这还不够?”

    傅尔白凑近傅楼轶道:“所以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让你妹妹我帮帮你,怎么样。”

    傅楼轶空出一根手指,直直点在傅尔白的额头上,将她推远:“用不着你假好心。”

    “哎呦。”傅尔白摸摸额头,幽怨地看着傅楼轶,“不说就不说。”

    十三岁的小女孩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傅尔白看向前方不远处的玉器店,转头看向傅楼轶,指了指店面:“哥,我们进去看看吧。”

    傅楼轶斜了他一眼,扬起手上挂着的各种物品:“你还有钱?”

    “不还有你吗?”傅尔白嘿嘿笑着,见傅楼轶无动于衷,只好撇撇嘴道,“看看又不花钱”。

    于是,硬拉着傅楼轶进去了。

    这是京城里头最大的玉器店,像耳坠、挂饰、玉佩都有做,因着样式多样漂亮,有许多富贵人家都是在这里买的饰品。

    傅尔白一进去便像是一只撒了欢的兔子,东看看西瞧瞧。傅楼轶禀着进都进来了的想法,也四处看了起来。

    店里的玉器种类确实繁多,傅楼轶一路看过去便觉得眼花缭乱,没了继续看的兴趣。

    他正想叫傅尔白离开,不想目光却被一支红白相间的玉簪子吸引住了。

    傅楼轶缓步走向那根玉簪,方才隔着有些远还未完全看清,这下玉簪的全貌落入了傅楼轶的眼了。

    这根玉簪更准确来说并不是红白相间,而是在通体透红的簪体上飘着几缕如烟雾般的白。簪子的头部是做成了祥云的形状,几缕白缠绕在祥云上,为这根簪子更添加了几分活泼。

    傅楼轶静静看着玉簪,他觉得这根玉簪子很适合顾忱。

    傅楼轶轻声喊来老板,手指点着那红玉簪,柔声道:“老板,帮我把他包起来。”

    玉器店的老板一边熟练地拿出红玉簪准备包起来,一边称赞着那根玉簪:“哎呀,公子这眼光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个玉簪子啊,咱们店里头可就这么一支……”

    “我看看我看看,你买了什么。”先前还在玉器店里另一边的傅尔白连忙跑过来,探头看玉器店老板手中的物件。

    “是买给我的吗?哥,你也太好了。”傅尔白目不转睛地看着玉簪,心中也觉得这根玉簪好看。

    店老板一听,忙道:“这簪子无论是公子还是小姐都可以戴,谁戴谁好看。”

    傅楼轶瞟了傅尔白一眼,付了银钱后,无情落下几个字:“做你的门,不是给你的。”

    傅尔白当即气得脸都红了,又碍着有外人在场,不好直接开怼,只好小声骂道:“哪有你这么做哥哥的。”

    傅楼轶接过打包好的玉簪,偏头注意到了委屈巴巴的傅尔白:“别撅着一张鸭子嘴了,你去挑一个,我买。”

    傅尔白语气依然低沉,但却隐隐带有几丝上扬:“送我的?”

    傅楼轶点头:“嗯。”

    傅尔白的神色瞬间由阴转晴,似乎方才感到委屈的人不是她似的:“好,我看中了一支镯子,很适合娘亲,我去拿过来!”

    傅楼轶:倒是会借花献佛。

    傅楼轶站在原地,静静等着傅尔白过来。突然,他的眼神变得凌厉,像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人一般。

    那人身着黑衣如同鬼魅一般穿过玉器店对面铺子的屋顶,却未曾惊扰到铺子中的人,且速度极快,若非傅楼轶视线刚好是落在那处,几乎就要错过去了。

    京城中出现这种藏头露尾,行迹诡异的人决不能掉以轻心。

    那黑衣人的身形也令傅楼轶感到十分熟悉。

    究竟是谁?

    傅楼轶闭目思索,一个一个将脑中的人排除,最终留下了一个目标。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底是辨不清的晦暗。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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