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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襄阳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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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并不知道白玉堂在他亲大哥那里受到了“别人家的孩子”的迎头痛击,正在怎么看自己都不顺眼的阶段,但根据以往的相处经验,这种时候回嘴不是明智之举。

    最好的应对模式就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接下来叶燃会按住白玉堂的。

    果然,白玉堂还没来得及施展他“斜眼”“冷笑”“撇嘴”的三连击大招,叶燃已经在主位上开口了,她端坐上首,容色淡淡,说的却是“我欲往襄阳开府,此行凶险,前程莫测,谁愿与我同往”

    叶燃当然不可能空口白话就来挖开封府的墙角,此前她就已经和包大人商议过了。

    长公主仪同亲王,公主要开府自然也是有自府令而下的一整套班子的,给自己干活,拿朝廷俸禄的那种。

    本朝公主是不得议政的,向来都是吏部给配齐人马直接塞进去。

    为免公主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人选多半都是天然自带着一种“替朝廷监督皇亲国戚”立场的犟头子,就算公主想公平而正经地买间酒楼,他们都要先彻查一番是否有强占民间产业嫌疑的那种。

    从一开始来说,这对黎民百姓的确是好事,但对公主本人而言,就是用起来既不得心又不应手的那种。

    况且也不是每个皇亲国戚都是天生想要欺男霸女的,然而就算是愿意公平交易也要被人先当嫌疑犯审核一番,实在是很令人暴躁的一件事。

    因而通常这些金枝玉叶都把府令等人闲置在一旁,转而重用自己身边随侍的太监就更容易坏事了好么。

    仁宗心疼“自幼流落在外吃苦”的胞妹,知道她除了吴庸吴大人就没第二个相熟的内监,总不能当真把堂堂皇城司勾当官派给她做府令罢,那就不是施恩而是结仇了。

    又知道她行事向来有底线,绝不至于去祸害百姓,遂大笔一挥,直接准她自择部属,想了一想,又在末尾加了一条“亦可向各府商借”。

    实则就是给叶燃开了个从开封府调人的口子。

    这倒正中叶燃的下怀,她又不打算在此间世界多做停留,就算招揽到属下,末了也还是要想办法托付给旁人的,倒不如直接从开封府调人来得爽快。

    包拯是个为国为民不惜己身的性子,听她说了此去襄阳的打算后,不但为“长公主只身犯险”一事激动得热泪盈眶毕竟宗室一向都是惹是生非的重灾区,能太平过日子的都在少数,居然还能为国分忧的除了当年能追着辽兵追砍的八贤王,那就几乎没了。

    遂当场便拍板要将开封府整套文武班子都送给她带走。

    叶燃却不得不婉拒了包大人对官家的这一片赤胆忠心,她还要防着旁人坑开封府呢。

    何况除了他们师姐弟自己两人,她唯一确定必须要带上的人也只有白玉堂而已。

    之前是和白玉堂不熟,拐他去襄阳的话还要想办法制造局面,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她可就要去主动找事儿了。

    “血染冲霄楼”一事迟早要发生,还不如趁此时此刻,襄阳王那边万事不俱备的时候,直接就带着白玉堂去拆了那个违章建筑。

    所以叶燃和包大人最后得出共识,除了白玉堂之外,开封府其他的人随他们意愿决定。

    因而此时才有这么一问。

    叶灼一向是师姐人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的,大伙儿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白玉堂则是第一时间就得了叶燃传来的消息,当场就不假思索地就选了要一同往襄阳去。

    他原是个活泼好动爱惹事的性子,想着此后要在开封府中拘束度日,本也是有些犯愁的,现今有这么大一场热闹事可以参加,哪里还肯留在汴京之中。

    公孙策在率众来公主府之前就被包大人告知了内情,他身为开封府文武两套班子的领总之人,自然是要留在汴京之中襄助包大人的,但他若是先开口旁人就不好表态了,是以面对大伙儿齐刷刷射来的目光,他只捻须含笑不语,却微微点了点头。

    这其实也就是代表官方态度了。

    众人跃跃欲试的目光又齐齐看向了展昭。开封府的武职之中以他职位最高,资历最深,为人行事也最令人心服口服,大伙儿行事本就唯他马首是瞻。

    只见展昭微微蹙眉,一张俊脸上难得闪过迟疑之色,道“包大人身边不能无人护卫”

    白玉堂嗤笑了一声,又准备要开口冷嘲热讽一番了,却被陡然站起身来的丁氏兄弟给打断了话头。

    丁兆蕙这样浑身都是机关消息,机灵得一触即发的人,哪里还看不出来展昭本心是想随着叶燃去襄阳的,只不过是惦记开封府中的安危,才有犹疑之态。

    故而给他家大哥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道起身朝展昭拱了拱手,慨然道“展大人只管放心,我兄弟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定会护得包大人周全。”

    丁氏兄弟家学渊源,远比旁人会审时度势,自然知道跟着叶燃前去襄阳,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要说不想去那是假的。

    然而就算是叶燃本人不计较,上头却也不会容长公主身边跟着的亲卫全都出自一门,尤其还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你们丁家把着长公主不放是想做什么,架空还是进谗

    况且他们兄弟刚加入开封府,虽还未正式分配,却必定是在展昭手下做事的,此刻正好替上官分忧。

    果然此言一出,展昭眉头便舒展了开来,叶燃在上首亦点了点头。

    她心中原本的打算也正是如此。

    丁氏双侠的身手放在此间江湖上也是一流顶尖的了,丁兆兰沉着稳重,丁兆蕙机敏灵动,两人默契又非同寻常,几如一人,只要不是北侠欧阳春这样的人物得了失心疯前来行刺,无论何种场面都能应付得来。

    展昭既然没了后顾之忧,当即也立起身来,朝叶燃拱了拱手,道“展某愿随公主前往襄阳。”

    他投身开封府为的本就不是功名利禄,而是这清平年景,黎民百姓。

    他同叶燃共事时间虽然不算长,却也知道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说了要去襄阳,必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本朝立国以来便不曾有公主离京之事,以官家对叶燃的看重爱护,竟能允了此事,这背后的牵扯必定不小。

    既然知道此行凶险异常,他又怎能袖手旁观。

    只是展昭念及一事,不由得又面露忧色,看向叶燃,略一沉吟,到底还是问了出口,“公主可知那襄阳王世子此时已到了京中”

    他此言一出,连公孙策都惊跳了起来。

    历来藩王及藩王使者进京,该依照哪一档待遇如何接待,向来是要在朝堂之上过一遍的,开封府更是次次都逃不掉相关的一堆苦差。

    然而直至此时,公孙策身为开封府主簿,却连半丝风声也没听到,足见这襄阳王世子绝非循着正规渠道入京的。

    展昭沉声道“这消息是展某朋友递过来的,当是无误。”

    他和白玉堂大约是前后脚知道叶燃欲往襄阳去的消息的,南侠心思细密,当即便托了从前江湖上的朋友密切关注襄阳城中消息,果然今日便接到了飞鸽传书,道是襄阳王世子改装易服一路向汴京而来。

    白玉堂登时觉得脸上如同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痛。

    他得到消息比展昭还要略早些,却一门心思皆是想着要如何在襄阳王府中杀个七出七进,暗器飞索迷药毒药乃至宝刀宝剑倒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却不曾想到如展昭般利用自己江湖上的人脉先行在襄阳城中查探虚实。

    好在白玉堂虽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却向来自知是非,并不会以此随意迁怒旁人,只暗中咬牙切齿,誓要在襄阳之行中大显身手,务必要压过展昭一头。

    叶燃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抬头看了看外间天色,方缓缓道“官家亦知道了,此刻大约正在宫中接见襄阳王世子。”

    众人

    御花园中,观景池旁,仁宗身着一袭淡青色的燕居服,手持一柄钓竿,坐在池畔,唇角含笑,意态闲适,似乎并不在意是否能钓上鱼来。

    然而他下竿不过片时,便见水面涟漪荡起,鱼钩往下微微一沉,仁宗觑准时机将钓竿一提,只见一条金红色约半尺长的鱼儿便腾空跃起,带起的水珠被日光映下,竟散出一片霞光来。

    早已候在一旁的小内监立时上前取下鱼儿,放入早已准备好的水桶之中,又呈了上来。

    仁宗看了一眼,便笑道“放了罢。”说着放下钓竿,立起身来,缓步踱到了凉亭之中。

    宫中太监这些讨好人的把戏,他知道得清清楚楚,别说是区区水中鱼群了,就是猛兽鸟雀乃至蟋蟀蛙类,他们都有本事调教出祥瑞纹样来。

    仁宗也是人,自然也是乐意见到身边皆是赏心悦目之事的,却也清醒地知道不能让这等小物移了情志,偶尔取乐可以,却绝不会令宫中众人争相献媚。

    他看着池中争相浮出水面的鱼群,正在沉思间,身后内侍快步上前禀告道“吴大人已领着襄阳王世子在外候着了。”

    仁宗今日在此处本就为的是这事,当即点了点头,道“宣他们进来。”

    不过片刻,只见吴庸当前,引着一位年轻男子穿花拂柳,正往此处行来。

    两人渐行渐近,仁宗也看清了那人的容貌,不由得双眉微微皱了起来。

    若单论容貌,这人也只比前些日子仁宗见过的白玉堂略逊一筹,算得上是位俊美的青年人,只是顾盼间隐有阴鹜之色闪过,令人心生不喜。

    当然以他的身份,这世上有资格对他不喜的人也不多了。

    这人正是襄阳王世子赵瞻。

    年前,襄阳王上表请立独子赵瞻为世子,因并无不符礼制之处,襄阳王一脉又向来与人为善,举止谦恭,并没什么对头要从中作梗,很快便得了批复。

    按理说世子新立,当在今年元日大庆之时由襄阳王领着进京贺岁,在陛前谢恩。如今才不过初夏时节,他却单人独马悄然入京求见

    仁宗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神色又重归平静。

    直待赵瞻在面前三跪九叩完毕,这才亲切和蔼地亲手扶了他起来,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行此大礼。”

    吴庸领了人进来便不曾再离开,而是低眉顺目地站在了仁宗身后,与陈琳并肩而立。

    此时却上前凑趣道“官家向来亲爱手足,世子亦是感佩天恩,果然还是王爷教导有方。”

    他身为皇城司勾当官,亲自来做这引路的差事,并非吃饱了撑的,而是心存戒备。

    叶燃曾提醒过他要格外留意襄阳王一系,而这一路行来,吴庸已经能判断这位襄阳王世子身怀武功,且不算太弱。

    虽然吴庸也知道这人只要不是失心疯便不会在皇宫大内刺王杀驾,但前些日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庞妃不也能闹得人心惶惶

    因而为了谨慎起见,他早已命皇城司中武功最好的子支在四周策应,自己亦随时做好了阖身相护的准备。

    却只见这赵瞻方一起身,却又长揖到底再行了一礼,直起身来方拱手对仁宗道“臣弟此次无诏进京,罪该万死,只是有一事实在是等不得了,还请官家替臣弟做主。”

    仁宗怎么也没料到这襄阳王世子一开口竟是如此的一句话,他自亲政后对宗室向来宽容,心中虽不怎么喜欢赵瞻的面相,却仍是开口问道“可是有人欺辱于你”

    这一霎的功夫,他心中已经转过了数个念头,连襄阳王父子相残的可能性都已经想到了,却怎么也没料到赵瞻开口便是石破天惊的一番话。

    “臣心慕惠国长公主久矣,听闻官家正在为长公主择选驸马,故而连夜兼程赶来,还请官家成全。”

    仁宗当场砸了手里的茶盅。,,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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