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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白玉堂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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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燃私下也曾和小师弟反复推敲过此事,却始终不得其解,到最后也无非是忖度着大约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或者天子也有什么不便对朝臣公开却需要用到他们之处。

    若是这等状况,他们师姐弟倒是十分熟悉的。

    而且这位天子做事十分上道,什么要求都没提过,就先把荣华富贵都送上门来了。

    纵然他们并不太在意俗世之事,但以叶灼那等恨不得天下年轻清俊男子都离他师姐远点的心态,也竟然难得地对仁宗不曾有什么反感之意。

    若是仁宗当真有所需求,只要不违天理道义,他们师姐弟也决计不会袖手旁观就是了。

    叶燃行事向来光明正大,更不会瞒着亲如家人的小师弟所以叶灼是知道皇城司到底在这前太师府中到底挖出了些什么来的。

    以他身为任务执行者的眼光来看,威力只是普通,然而在此间世界来说,已经是足以震慑一方的国之杀器了。

    果然开封府众人被师姐弟两人领到地下,见到那两具体型巨大的铜柜之时,也不禁尽皆愕然。

    公孙策朝叶燃看了看,见她颔首,方屈指在那铜柜上弹了弹,只听得其声清远悠扬,确是精铜所制无误,又上前打开那铜柜盖子朝里看了一看,脸色立时大变,怒道“庞吉老贼,死有余辜,竟敢在京师重地私藏这猛火油柜”

    公孙策此言一出,原本还惊疑难定的众人立时便鼓噪起来,如四大校尉这等土匪开口便将庞吉十八代祖宗俱都污了个遍的姑且不说,就算是展爷这等素性仁义,不喜口出恶言的人,都忍不住愤然道“狼子野心,罪该万死”

    猛火油柜是有宋一代威力最为巨大的火器之一,通过唧筒推压石脂即石油喷出,以火药引燃。

    当日明教麾下五行旗中烈火旗的特色武器,便是这猛火油柜改进后的便携版本,就算在三百年后,在战阵上仍然是敌军望风披靡,令人胆寒的大杀器。

    而论起威慑力来,就连洪水旗的毒水加身、锐金旗的利斧飞掷亦远远不如,盖因任何披挂铠甲都挡不住烈焰焚身,且“水沙皆不能灭,中者烧至糜烂方熄”,死状极为可怖,令人一见便胆气尽丧。

    因此到得后来,只要烈火旗的大纛在战场上一立起,元军莫不闻风丧胆,四散奔逃。

    若非石脂获取运输存放皆有极大危险性,每年所获仅够供烈火旗教众使用,单凭这一物,明教便已足以搅动天下风云了。

    如今时间往前倒推个三百年,也是一样,甚至因为在外伤救治一道上不如后世,显得这等杀器更为可怕了。

    这猛火油柜一向是军中禁器,管制极严,普通军中想得一见也难,唯有边军之中能分得数具,用以拱卫要塞。

    丁氏双侠到底是将门子弟出身,在群情激愤之下,已觉出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来了,两人视一眼,竟难得地由丁兆兰先开了口,问道“敢问长公主,可查出这两具猛火油柜是来自哪路哪几路军马的

    这等要命的东西每一具发往何处,都有着勒记名号,凡是参与制造的工匠的姓名也都一一登记在册,就是坏了也要将残骸连同零件一道递解上京,由经手制造的工匠们查验,确定与所报上来的毁损原因相符后,才会重新配给一具新的。

    管控之严格,可说是已经竭尽所能了。

    然而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以他们所知道的种种瞒天过海的手段,若是处心积虑细水长流,不惜人力物力,几位节度使合力,七拼八凑大约也能淘换出一具来的。

    本朝重文轻武的根源就是唐末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就连太祖太宗两兄弟原本也是后周大将,演了一出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这才从柴家孤儿寡母手里夺来的江山。

    当年赵家做了这等亏心事,将心比心,唯恐别人也来这么一招,因而自开国起就极力压制武将和地方军,到得此时已是成果斐然。

    武将们在朝上个个噤若寒蝉,对外缩手缩脚,屡战屡败,边患连年不休,边民苦不堪言。

    守边将领心中未必无怨。

    若是他们当真私下联合起来,将京中瞒得密不透风地要做些什么,那可就是大事了

    叶燃一眼便看出来丁氏双侠在担忧什么,朝他们微微摇了摇头,道“尚不至于如此。这两具铜柜上并无标记。”

    公孙策听出蹊跷来,急急问道“并非磨灭”

    将作监所造火器,明记皆都刻得极深,不挖下这一块去,绝难隐瞒,但那么一来则势必有修补痕迹,而暗记则是留得极为隐蔽,唯有匠人头儿知晓其所在。

    叶燃颔首道“将作监的大匠们俱都查看过了,这两具猛火油柜上不但明记暗记皆无,且手法与官中略有不同,当是别处打造。”

    也就是说如此危险的火器,竟还有别人掌握了它的制作方法

    虽然同“节度使联合反叛”比起来,一件火器哪怕是威力最大的火器的制造方法流落在外只能算是小事,但若是往深处想上一想。

    这制造方法是如何流传出去的,现在又在谁的手上

    除了眼前这两具,对方还造出了多少,又分别在哪里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疑云,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所谋必定不小,然而此刻竟是毫无头绪。

    兹事体大,众人各自垂头低目想着心事,并无人开口,只默默随着叶家师姐弟步出地窖,重回地面。

    待再走入先前那间花厅之时,却赫然见到竟已有一人斜倚在了左首交椅之上。

    这人姿态潇洒,容貌华美,面上却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幽幽地看着开封府众人,手里捏着的一只茶盅转了半圈,方缓缓道“哪里来了只炸了毛的野猫”

    啧啧两声之后,目光扫向丁氏双侠,又道“丁老二你这垂头丧气的是掉水里了,还把你哥也一道拖下去的”

    说着又朝叶灼脸上看了看,赞道“远山眉如黛,夭桃点绛唇,手艺真不错”

    众人好好的人他为什么就生了张嘴呢

    这位凭一己之力就拉满全场仇恨,字字戳人心上的能干人,自然是独自前来,先到一步的白玉堂。

    自打庞太师落网,他府中的亲信手下皆被一网打尽。

    在开封府和皇城司的双重拷掠之下,庞福庞贵两个小人自然是什么都招了,也包括了将那“鬼洞子”出口处的瓦舍地契提前布局,低价转手给白家贪财的管事,好拖白锦堂下水,谋夺白家产业的种种谋算。

    因而白锦堂人还未曾到京,身上的嫌疑就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了,按理来说是能就地释放还家的了。

    一路上多得皇城司莫名照拂,除了赶路劳累之外并不曾吃什么苦的白锦堂乍听此事,也不由得愕然,随即便陷入了沉思。

    这次的飞来横祸,归根到底也不过是白家家大业大,却只富不贵,怀璧其罪罢了。

    白锦堂自己也曾是少年案首,若非当年父母骤然身亡,胞弟尚且年幼,不得不返家支撑家业,在三十岁之前考一个进士出身是妥妥不成问题的。

    此时却已是不能了。

    胞弟白玉堂却正在年少有为之际,若能为其在朝中谋一出身倒是美事。

    念及于此,白锦堂并未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调头返乡,而是同皇城司来人一道入了京。

    他原本是抱着要舍出大半家业上下打点,为白家寻一个可靠后台,也为胞弟寻一个前程的心。

    只是车马再快,也快不过瞬息万变的形势。

    当白锦堂怀揣着一长串他在路上拟定的“孝敬”名单迈进汴京城门之际,却惊闻自家胞弟已经完全无需打点了的“噩耗”彼时白玉堂已经通过了仁宗的御前考核,被赏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一职。

    之所以说是“噩耗”,那是因为在市井传言中,白玉堂乃是因为生得年少俊美,被惠国长公主垂涎美色,命手下强抢入府,毁了名声,官家是为了替长公主描补此事,才特意给他一介白身封赏了如此高位。

    白锦堂白大官人乍听之下眼前一黑,就此厥了过去。

    幸而同他一道入京的是皇城司亥支的长官,排名虽在最末,却正是吴庸吴大人的心腹,当日也协同办过“鬼洞子”的案子,亲眼见过开封府众人相处的情形。

    当即命手下救醒了白大官人,又同他细细分说,末了却又意味深长地道“只是也难说令弟的造化究竟如何。”

    他本意是念着白玉堂实在长得太好,与叶护卫,不,长公主交情也好,官家选驸马之事几乎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了,万一白玉堂雀屏中选,此时与他兄长结个善缘也好。

    只是皇城司中人,惯常说话藏半句露半句,白锦堂一听之下却会错了意,心中十分忧虑自家胞弟是被这突然蹦出来的长公主弄去做什么面首,贻羞家门。

    待到两兄弟终于见面之时,尚未来得及畅述别情,便听白玉堂喜孜孜地同自己道“大哥我欲入长公主府中”

    白玉堂后面那半句“暂充护卫,同去襄阳除奸”等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见他家大哥两眼朝上一翻,当场昏死过去,惊得又是掐人中,又是泼凉水,好半天才见白锦堂悠悠醒转过来。

    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却是随手抓过鸡毛掸子便朝白玉堂身上抽,边抽边捶胸顿足地哭道对不起爹娘,没管教好小弟让他走了歪路云云。

    白玉堂被抽得莫名其妙,却不敢还手,只能满屋乱窜,边躲边嚷。

    盖因白大官人是斯文读书人出身,手无缚鸡之力,以白玉堂的身手,略一反抗,只怕他大哥立时就要折胳膊断腿了。

    如此鸡飞狗跳,鸡同鸭讲地折腾了半日,兄弟俩才将此事掰扯明白。

    白锦堂也终于放下了那颗担心胞弟自甘堕落的心,却仍是再三提点白玉堂需整肃自身,谨言慎行。

    “你看别人怎么不会造谣说展昭展护卫去给长公主当面首呢还是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白玉堂当场炸毛,,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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