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3八零小农女
劝道：“二丫, 亲人之间也不能太小气太斤斤计较，大伯他们不也帮我们修房子了？还帮着种我们家的地？我感觉大伯比爸妈还靠谱一些，这些年我们要是没有大伯照顾, 能过得比现在好？”
乔二丫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应道：“我知道了, 大姐。以后我也会好好报答大伯大伯娘。”
“嗯, 做人不能只顾着眼前的得失，不记恩情。”
乔小河：“大丫二丫，我这棵树打完了，你们快过来捡。”
乔雅应了一声：“好嘞小河哥。”
不一会儿, 乔小江打的那棵枣树的枣子也打完了, 下了树又往另一棵树走去，边走还边笑乔雅她们没把树上的枣子打干净, 还剩了那么多在树上。
乔雅解释：“小江哥，那些枣子我们故意留下的，留给山里鸟雀们的口粮。”
“啥子？这些枣子是你们故意留下的啊！”想了想又说：“既然是你们故意留下的, 那我就不打了, 给它们留着吧！”
“好。”
四人捡了六蛇皮口袋，看到地上还有很多的枣子没捡完, 乔小河便说：“大丫, 二丫你们姐俩留下把这些枣子捡成一堆, 我和小江先背回去一趟再来背。”
乔雅看了看地上的枣子点头应道：“好的小河哥。小河哥, 你回去时让大伯和大伯娘也一起来, 不然我担心我们几个一趟背不完。”
乔小河点点头：“好！”
兄弟俩一人背了两蛇皮口袋的枣子走了, 留下乔雅和乔二丫继续捡枣子。
乔二丫见自己姐俩只管捡就行了，笑道：“大姐，跟小河哥他们出来打枣子也挺好的，比我们自己出来轻松多了。小河哥与小江哥的力气真大, 一次就能一百多斤，难怪爸妈一心想要生儿子，这儿子确实比女儿能干重活。”
“二丫，他们想生儿子跟儿子能干活没多大关系。他们是陷入了死角出不来，憋着一口气一门心思的想要生儿子。”说起来那对夫妻也挺可怜的，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结果都没能如愿以偿。
“大姐，你怨过自己不是儿子过吗？”
“没有！不是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我连天都能顶半边了，干啥子要怨自己不是男儿身？”乔雅像个知心大姐一样开导着眼前的小丫头。
“噗呲！”乔二丫见乔雅这个骄傲劲儿，突然笑了起来，“大姐，有你真好！”
乔雅眨了眨眼，头微微往后一扬：“那是！像我这样的好大姐，全天下只有一个，别无二家。”
“哈哈哈”
一棵枣子树能打好六七百斤的枣子，今日打了两棵树，就是一千三四。乔小河他们之前背回去那一趟，大概背了两百六七的样子，连个零头都没背完。
他们兄弟再返回来的时候，不仅乔建军和李桂香来了，乔小河的老婆杨小梅也跟着来了，七个人一起才把剩下的大约一千斤枣子全背了回去。
回去后，乔雅没要今日打的这些枣子的一半，只要了自己姐俩背回来的一百多斤枣子。
乔小河说之前说好的平分，便非要给。
乔雅觉得这些是他们打的，又是他们背回来的，不能占着年纪小就装糊涂占别人的便宜，就说不要。一个非要给，一个非不要，最后两人还争执了起来，还是乔建军出面说再给乔雅她们三蛇皮口袋枣子才作罢。
前面小姐俩打的三棵枣树总共有一千四百多斤鲜枣，放到外面的有七八百斤枣子，空间里偷渡了六百多斤。后面两棵树跟乔小河他们一起去摘，又分了大概四百斤样子的鲜枣。
也就是说，明面上乔雅她们有一千斤出头的鲜枣。三斤鲜枣晒一斤干枣，这些枣子大概能晒三百多斤干枣出来。再加上空间里的两百零点的干枣，便有五百多斤的干枣子。
嗯，就这一样就够交一个人的罚款了。
摘完枣子，小姐俩又忙着移栽枣子树。
前前后后忙了三四天，才把那一小片的小枣树苗中稍微大一些的树苗全挖了回来。围着屋子周围种了一圈枣子树，连带着自留地边边一起，一共栽了三十五棵枣子树。
乔二丫有些郁闷的跟乔雅说：“大姐，地埂边上和田埂边上还没栽，那片枣树苗就被我们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树苗实在太小了，还得让它们再长长再挪。大姐，要是能把那几棵大枣树也挖回来就好了。”
“心大！”乔雅睨了一眼眼前的小姑娘，又轻轻拍拍她的手，“挖了人家的子子孙孙还不算，还想把人家一锅端了？”
“大姐，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乔二丫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又问：“大姐我们接下来还要进山去找野果子吗？”
“找！”
还有那么多东西还没摘呢！不摘回来烂在山里多可惜？
栽完这些枣树，乔雅和乔二丫又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一小片野葡萄，只可惜每串野葡萄都被鸟雀啄食得只剩下了三分之一是好的。
姐妹俩也没嫌弃，像只勤劳的小仓鼠一样，把剩下的好的全摘了回来，打算买些冰糖回来做成野葡萄酒。
乔二丫又问乔雅怎么会酿野葡萄酒，乔雅答曰：电视上看到的。
怎么会盘炕：电视上看到的。
这个电视真是个好东西，能解决乔雅身上的一切不合理。家里的几个丫头觉得自己大姐真厉害，什么东西只要看过一遍就会做。
摘完枣子后，乔建军就带着乔小河乔小江去县城做零工了。
蜀地山多林密，山里的野果子和药材品种繁多，只要勤快胆子大，进山都能捡到很多。只不过这几年土地包产到户之后，到大山里去冒险捡野果子的人越来越少了，挖药材的人那就更少了。人们似乎更喜欢西医，把中医给抛弃了。
乔雅需要钱，有自保能力和系统在，便什么都不怕，天天带着乔二丫往深山里钻。乔二丫人小，没经历过以前山里的野猪和狼袭人的事件，胆子大又勤快，也天天跟在乔雅身后往山里跑。
酿完葡萄酒，乔雅和乔二丫又去另一座山去捡板栗。这片野生板栗树最大的有洗脸盆粗，最小的还只是小树苗，大大小小的板栗树大概有三四亩。
这个时节，地上已经掉了密密麻麻的一层，被野物吃了一部分，还剩下了很多。
乔雅和乔二丫挑好的捡，每天上午去捡一趟，下午又去捡一趟，一趟两人大约能背回一百三十斤的样子。乔雅背八十斤，乔二丫背五十斤。当然了，乔雅也没少往空间里偷渡。
小姐俩捡了两天，就被李桂香发现了。李桂香见她们俩都能去捡，肯定没什么危险，便央求乔雅带她和杨小梅一起去捡。
乔二丫有些不乐意。乔雅想着那一片栗子树那么多，掉到地上都烂了，她们愿意去便一起去，就同意带她们去了。
就这样，每日去山里捡栗子的人又增加了两个。李桂香的性子还不错，见乔雅她们背得少，每次回到家都会给乔雅二十斤样子的板栗。
上午二十斤，下午再给二十斤，一天就比以前多了四十斤。乔二丫看到她们给的栗子，也就没再板着脸不高兴了。
捡完栗子后，乔雅又‘不小心’在另一个山坳里发现了七八棵野生的梨树和两棵拐枣树。
李桂香觉得这些梨子味道不太好，又容易烂，便只摘了一点回去吃。剩下的乔雅一点儿没客气，把些野梨子和拐枣全摘回了家，酿成了果酒。
从来时的八月里，到现在的十一月初。
短短两个半月的时间里，乔建国夫妻住的房间被乔雅她们堆满了从山里搬回来的山货，像什么干核桃、干红枣、干板栗、野葡萄酒、野梨子酒、拐枣酒、葛根粉。
为了酿这些野果酒，乔大丫的那些存款都被乔雅用得差不多了。
除了这些东西，空间里还有乔雅挖的五箩筐野生天麻、十多斤的黄精、二十几斤当归、六筐牛蒡根。不过这些药材家里的几个丫头都不知道，是她打着捡柴的名义去深山里挖的。
乔雅想的是，如果这些东西卖了都凑不够几个丫头的罚款，就把空间存的那批药材卖掉一部分，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参、虫草、灵芝这些好不好卖。
说起来，这些药材还是她跟钱景盛出去游历时自己偷偷收集的，这会儿让她卖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因为这些药材满满的都是回忆啊！
家里的东西多了，几个小丫头天天都会到放东西的这间屋子里看好几遍，就连最小的六丫都是。
“大姐，这时节山里已经没什么可捡的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这些东西卖掉？”
乔雅想了一下，应道：“下个集就去！明天我带些红枣和核桃去一趟县城，看能不能卖得比镇上贵。”
比起在镇上零卖，乔雅其实更中意把这些弄到县城去卖，能一次卖得更多。
在钱景盛的影响下，乔雅也学了很多生意经，一直没机会用，这会儿用着正好。
红旗公社下有九个大队，也就是九个村，每个大队下又有九到十二个小队。一大队就是红旗公社的场镇所在，像医院、中心小学、中学都在这里。
而乔雅所在的大松村是九大队，听起来离一大队最远，其实不然。离镇上还挺近，从乔雅家走路不过三十分钟就到了。如果脚程块一些，二十分钟也能走到。
每月一三七逢集，每次逢集时，几个村的人都会去镇上赶集买卖东西，人挤人的很是热闹。
乔二丫听到乔雅说要去县城卖东西，失声惊呼：“去县城卖？大姐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我们连红旗公社都没出过，你还想去县城卖东西？你知道县城的大门朝那边开吗？怎么坐车去吗？”
“怕啥？鼻子底下就是路，去镇上问问不就知道了。为了能让你们都读上书，别说是去县城卖东西，就是去京城卖我也不怕。”
这一刻，几个丫头被乔雅身上的王八之气镇住，全都呆愣愣的看着乔雅。
二丫愣了许久后红着眼眶抱着乔雅的手臂说道：“大姐，我一定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去城里买大房子呜呜呜”
三丫见二丫哭着说要读书考大学，也抱住乔雅的手臂说：“大姐，我也是，我也会好好读书，考上大学”
四丫也不甘示弱，也说要考大学。尽管她都不知道大学为何物，但二姐三姐都要去，也就要吵着跟着去。
五丫六丫也围过来说考大学。
五丫六丫这两个多月有乔雅给她们吃的婴幼儿版的营养丸，明显比以前胖了很多。在乔雅的训练下，说话也比之前利索了很多。
几个大的也是，乔雅每天都会把营养液放进她们吃的稀饭里。经过两个多月的调理，身体都变得很健康了，面色也很红润。
她们几个还以为是每天三个鸡蛋的功劳，还说鸡蛋真养人。
计划要去县城卖东西，乔雅第二天一早，把自己捡的那些干果和果酒一样带了些，用背篼装着，背着去镇上坐车去县城。
到镇上找人问过才知道，每天去县城的车只有一班，早上七点发车出发去县城。从县里回来也只有一班车，下午一点半从县城出发往镇上走。
她们去晚了，今天的车已经走了，只能等明天才能走。没办法，乔雅只好先跟二丫回去，明天再早些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乔雅就又背着背篼往镇上走。
这一次，她没让二丫跟着去，临走时嘱咐她说：“二丫，要是我晚上没赶回来就不用等了，你自己带着妹妹们早些睡。”
乔二丫皱着眉头担忧道：“大姐，我听说外面人贩子挺多的，你路上小心点，别跟陌生的人走，也别吃陌生人的东西。”
乔雅听到这些嘱咐，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笑着应道：“好，我会小心的。二丫，你这两天也别上山去砍柴，就在家待着。”
“好。”
到了镇上，乔雅给了两块五毛钱的车费，找了个最后面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又等了大约二十几分钟，这趟车才出发了。
乔雅第一次坐这样的车，感觉还挺新奇的，一路上一心二用。一边听车里的乘客说话，一边记下沿路的地名与地貌特征，到县城时已经是两个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下了车，找人打听县城的批发市场怎么走，然后背着背篼往县城的批发市场走去。
县城有批发市场的消息，是乔雅从车上那些人闲谈中听到的。
到了批发市场，她没急着去卖东西，而是先在里面闲逛，细细的听周围人的交谈声。转了一圈下来，发现这个批发市场的东西也挺齐全的，吃的用的穿的啥子都有。
乔雅在批发市场里面转悠了一个小时后，找了市场里面公认的做生意最厚道，且是当兵的出身的老板卖自己带来的东西。
老板名叫唐海军，三年前退伍回来，跟老婆张春兰经营着这家批发、零卖的干货铺子。
乔雅穿着一身补丁衣服，背着背篼进店，唐海军也没嫌弃，憨厚的笑着招呼：“小幺妹儿，是来买动西的还是来卖东西的？”
“卖！”说着把背篼里带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琳琅满目的摆了一桌子。
这些东西把唐海军都下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小妹子背了这么多样东西来。红枣板栗核桃就不说了，竟然还有果酒和药材。
“小幺妹儿，你这些东西都是要卖的？”
乔雅轻轻的点点头：“嗯，这些是我背来的样品，家里还有很多。我在市场里转悠了半个小时，知道军叔你是这个市场里做生意最厚道的人，且曾经是人民子弟兵，我就来找你了！”
一番话说得唐海军哭笑不得又莫名的感动。
乔雅学了一肚子生意经，便以为自己是做生意的高手了，结果还是不会用，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打直球。
唐海军没想到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打听清楚了，觉得这孩子真聪明，笑道：“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小幺妹儿，你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多少？”
“红旗公社大松村。”打量了一眼唐海军的铺子，说：“家里具体有多少斤我也不清楚，反正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把你这间屋子堆满一半。”说完看着唐海军直接问道：“军叔，这些东西你收么？”
唐海军深一口气，接着掷地有声的回道：“收！我全要！板栗收两毛一斤，红枣一块二一斤，核桃三毛一斤，葛根粉八毛一斤。至于药材和果酒，我没收过这个不知道价格，不过我可以去找人来收。幺妹儿，你看要得不？”
“要得！谢谢军叔！”乔雅笑呵呵的大声应道。
“幺妹儿你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喊人。”说完大声的朝里面喊了几声：“春兰，春兰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来了！”紧接着从里间走出来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你又要出去干啥子？”
“去喊老李和老张过来一下。春兰，你招呼着幺妹儿，我去去就回。”
女子这才看清店里还有一个人，当即笑道：“那你快去吧！”低头看到桌子上的东西，问乔雅：“幺妹儿，这些东西都是你带来的？”
“是！婶子好！”
“幺妹儿你先坐会儿，老唐一会儿就回来了。”
乔雅点点头，走过去坐到桌子边的一把竹椅上。
张春兰给乔雅倒了一杯水出来，看乔雅挺直了背端坐在椅子上，怕她无聊，便跟她闲聊：“幺妹儿，怎么是你一个人来卖东西？你父母呢？怎么没来？”
乔雅朝她笑笑，又装作不好意思的底下头小声说：“婶子，你别问了，不好说！”
“好，婶子不问了。”张春兰本就是随口一问，见她不愿意说，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问起了别的，“幺妹儿，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这些干果是我和二妹从山里捡回来晒的，果子酒是我和二妹从山里摘回来的野果子亲手酿的，葛很粉和药材都是从山里挖的。”
“那你们可真能干，小小年纪就进山弄这么多东西回来。幺妹儿，你怎么会酿野果酒？我能尝尝这些果酒吗？”
“我跟着电视上面学的。可以尝，婶子拿个杯子出来我给你倒。”
“好！”说完进里间去拿了一个青花茶杯出来。
乔雅把带来的玻璃瓶子打开，往杯子里到了几口的量，笑着说：“婶子，这个是野葡萄酒，你尝尝看！”
玻璃瓶子是医院输完液遗留下来的输液瓶子，还是乔雅以一毛钱一个的价格从医院的门卫大爷哪里买来的。
“好。”张春兰先是小小的泯了一口，觉得酸酸甜甜的很好喝，接着几口把剩下的喝完，“酸酸甜甜的真好喝！幺妹儿，快，把另外两种也给我尝尝！”
“好。”乔雅看她喜欢，便又给她到另外两种果子酒喝。
唐海军带着两个高瘦的男人进来时，乔雅正在给张春兰倒拐枣酒。乔雅看到有人进来，立即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男子吆喝着打趣：“哎呦！春兰嫂子这都喝上了？”
张春兰面对他的打趣也没生气，还对他说：“老张你来得正好，这些果子酒真好喝！值得你买。”
刚刚打趣的男子立即追问了一句：“真有这么好？”
张春兰：“好不好的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唐海军对身边的两人说：“老李老张，这个就是来卖东西的小幺妹儿。”说完又对乔雅说道：“幺妹儿，这个是张戴军张老板，这个是李半夏李老板。”
乔雅朝着他们大方招呼道：“李老板好！张老板好！”
唐海军指了指桌子上那堆东西，“老李老张，东西都在哪里，你们自己看，看中了就跟幺妹儿说价格。”
那个带眼镜的李老板看到桌子上的药材，走过去蹲下一一检查后又一一闻了一番，完了站起来看着乔雅问道：“东西都不错，你家还有多少？”
“天麻有五筐，黄精十多斤，当归二十几斤，牛蒡根有六筐。”乔雅说了个大概。
李半夏闻言眼睛亮了一下，温和的说道：“你的这些天麻品相不错，我就收两块一斤；黄精贵一点，二十块一斤；当归和牛蒡根便宜一些，当归收两块五，牛蒡根收八毛。”
这个价格跟乔雅打听的差不多，便点点头：“可以，但李老板可以自己去我家拉吗？”
李半夏：“东西多我可以跑一趟，少了我就不去了。”
乔雅想了一下说：“估计几样加起来有一千多斤的样子。”
李半夏听到她家有那么多药材，干脆的应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