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2八零小农女
第二天, 天微微亮，乔雅便跟乔二丫进山了。清晨的山林里中鸟雀之声不绝于耳，就跟开会似的热闹无比。乔雅和乔二丫走了两个多小时, 才走到昨天的那几棵枣树下。
乔雅走到树下, 仰着头看着树上的枣子对身边的乔二丫说：“二丫, 还是我上树去打，你在下面捡。”
“好，大姐小心一点，打累了就换我上去打, 你在下面捡。”
乔雅点点头, 开始爬树。手脚并用，很快就爬到第一个树杈上。
让树下的乔二丫把带来的长竹竿递给她, 然后拿着竹竿小心的继续往上爬了几个树杈，最后在一个三角树杈处停了下来。坐在树杈上一手抓着一根手腕粗的树枝，一手拿着竹竿用力的往下打树枝上的枣子。
随着她的敲打, 树枝上的枣子像下大雨似的‘哗哗哗’的往下掉。
乔雅打完一个方向, 又换一个方向继续打，然后再换一个地方继续打最后留了十分之一的样子在树上, 便下树继续去爬另一棵树。
乔二丫看着这棵树上还有枣子没打干净, 疑惑的问道：“大姐, 你干啥子不把那些枣子打干净？”
“那些是给山里的鸟雀们留的口粮。我们在它们嘴里夺食, 那能一点儿都不给它们留？”
“原来是这样, 大姐你想得可真远！”
乔雅又爬上了一棵枣树, ‘唰唰唰’的把树上的枣子往下打。打完之后下树去捡，这才发现一次打得太多了，姐妹两人背来的背篼根本装不完这么多。
“大姐，怎么办？”
乔雅看了看地上的枣子, “我们背回去之后再来背一次，让三丫跟着一起来背。要是还背不完，就放着明天继续来背。”
“也只能这样了！”
姐妹两人赶时间，路上没有歇过一次，一口气背回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到家后一点不敢耽搁，把背篼里的枣子往地上一倒，进屋去找了一个蛇皮口袋和一根草绳，连口水都没喝就又往山里赶去。
乔二丫临走前嘱咐乔四丫：“四丫，你在家看着五丫六丫，还有家里的核桃和枣子，哪里都不许去知道吗？”
“我知道了，二姐，我会看好的！”乔四丫乖巧的应道。
姐妹三个快步的往山里走去，想赶在天黑之前走出深山的范围，不然太过危险。为了赶路，三人在路上连话都没说一句，一直不停的赶路。
三人赶到树下，二话没说就开始捡地上的枣子。背来的三个背篼装满，又捡了一蛇皮袋子，地上还有许多枣子没捡。没办法，只好先回去，明天再来捡了。
走出深山范围，天已经黑了。借着微弱的月光，听着夜莺的叫声，姐妹三个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家赶。
赶回家时已经晚上八点过快九点了，五丫和六丫都已经睡着了，小小的四丫坐在堂屋门口的门槛上，小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
听到她们三个回来的动静，立即睁开眼看，看到真是她们回来了，立马站起来跑过来说道：“大姐二姐三姐，你们终于回来了，五丫和六丫都睡着了。还有，我煮了红薯稀饭，给你们留在锅里了，赶紧去吃。”
三丫听到她在家煮了饭，惊讶的问：“四丫你煮饭了？有没有被烫到？”
“没有！”四丫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是把米放多了，稀饭煮成了干饭。我和五丫六丫都吃过了，你们也赶紧去吃一点。”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有父母在家的穷人家的孩子更加懂事。四丫不过才四岁零七个月，就知道煮饭和照顾更小的妹妹吃饭睡觉。
乔雅吃着带糊味糊涂饭，心里很不是滋味，迫切的想让这几个小丫头过上更好的日子。
三人吃完饭，连碗都没洗，乔雅就带着小丫头们上床去睡觉。乔雅很久没干过体力活了，再加上这个新身体又有些营养不良，一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翌日一早，乔雅起来时见几个小丫头睡得正香，想让她们多睡了一会儿，就没叫她们起来。自己先起来把昨天留下的锅碗收拾干净，又把饭煮在锅里去井边挑水。
挑着水回来时，二丫三丫都已经起来了，便问道：“还早呢！你们怎么没多睡会儿？”
听到乔雅的问话，乔二丫笑嘻嘻对着乔雅说道：“大姐，我昨晚做梦，梦到我们摘了好多好多的枣子回来，把几间屋子都堆满了那么多，然后卖了好多好多的钱，再然后就把自己给笑醒了。”
“是吗？”乔雅闻言笑道：“二丫你这梦做得挺好的，看来我们这些枣子能卖个好价钱。”
“真的吗？大姐？你真的觉得我这梦做得好？”
“嗯！”乔雅把挑回来的水倒进石头做的水缸里，对乔二丫说：“二丫你再去抓些泡菜出来，切碎了之后打两个鸡蛋一起炒，我再去挑两挑水回来。”
“大姐，鸡蛋炒泡菜又是个什么吃法？这样炒好吃嘛？”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又对三丫说“三丫，以后家里的鸡下的蛋就不卖了，全留在家里自己吃。”
“大姐，不卖鸡蛋哪里有钱买盐？”三丫反问。
“我会赚钱回来买盐，不用担心，放心吃，吃不完再卖。”一个个的都长得又瘦又小的，再不吃点有营养的东西，都不长个了。
三丫：“大姐，那以后每天吃三个鸡蛋，剩两个攒着卖钱。”
“好！”
鸡蛋炒泡菜是她上辈怀三胞胎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李月牙来看她时看到她吐得这么厉害，就做了这道菜给她吃，结果她连吃了两碗粥弄是一点儿没吐。高兴得钱景盛同意了跟她合伙做辣酱生意的事，后来更是把辣酱卖到了整个大月朝。
想到辣酱，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做辣酱卖？
想想又觉得不太行，今年已经不赶趟了，等明年能做的时候，还得等十个多月。
乔雅再次去挑水的时候，碰到了乔大丫的大伯乔建军。
乔建军看见她来挑水，就说：“大丫，听说你这几天带着二丫老是去山里？你们姐俩千万不要进深山去，里面可有野猪，遇到了可不得了。”
“我知道了大伯，我们不会进深山的。”已经进了，真遇到了就是来给我送肉的。
“大丫，粮食不够吃了就来大伯家说，大伯不会让你们姐妹饿着的。”
“我知道了大伯。”
自己要的可不仅仅是不饿着冷着就行的，还得送她们去读书考大学。
吃过早饭，乔雅把摘回来的枣子摊开在借来的晒席上晒着，又把核桃摊开来了晒着，这才又带着二丫到山里去打枣子，让三丫留在家照顾几个小的。
路上，二丫小声的对乔雅说：“大姐，今天应该能把昨天打的枣子全背回家了吧？”
“应该能！今天不用打，到了之后直接捡就行了，会比昨天轻松一些！二丫，你今日少背一些，别像昨天那样装那么满了。”
“好！大姐，这枣树的枣子结得可真多，要是能把这些枣树种到我们房子周围就好了，这样就不用这么远背回去了。”
乔雅想了一下说道：“你说得对！等把这几棵枣树打完，我们就挖几棵大母指粗细小树回去种上，明年就能开始结枣子了。”
“真的？那我们围着我们家房子种一圈，应该能种好多棵树。等这些枣树都结枣子了，我们在家就能赚钱了。”乔二丫一脸欣喜的说道。
“行，那我们就围着房子种上一圈。”乔雅见她这么高兴，也跟着一起笑。
“太好了！”又感慨到“大姐，你说我们早几年咋个就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呢？”
“现在能想到也不迟！好饭不怕晚！”
“嗯。”
两人走到树下，发现树下的枣子被小动物们吃了很多，留下来许多枣核，可把乔二丫心疼坏了。
乔二丫看着地上的枣核，一脸心疼的说：“大姐，枣子被什么动物吃了！”
“没事！树上还有。二丫，我们先把地上的捡完再说。”
“好吧！”
两人开始捡枣子，乔雅趁着乔二丫不注意，偷偷的捡了好几背篼收进空间里放着，打算在空间里制成干枣子再拿出来卖。
把带来的背篼与蛇皮口袋装满，背回去一趟又接着来捡，直到把地上的枣子捡完。
乔雅揉揉有些发酸的腰说：“走吧！今日把这些枣子背回去就在家歇歇，明天我们再来继续打剩下的树。”
“好！”
两人边走边说：“大姐，我仔细看了，那几棵枣树周围的枣子树苗不少，我们一定要多挖点回去栽。我想好了，不仅要把房子周围种满，还得把我们家的地埂边上也种上，还有水田边上也种上。”
“行啊！你想种多少我们便种多少。”
乔二丫憧憬的说道：“大姐，我们会越过越好的以后也能像村长叔家一样，修一座两层的楼房住，我们六姐妹一人一间房，再买一台十四寸的大电视回来放堂屋里，天天想看多久便看多久。”
“嗯，你想的一切都会有的。但我最想的是，你们都能考上大学，然后在城里买大房子，组建一个幸福的家！”
拥有过一个幸福的家的乔雅，方才觉得，拥有一个幸福的家有多难能可贵！
佛说：做功德，能积福报！自己多做好事，希望能换得与霆君再次相遇。
“考大学？大姐希望我们都考大学？”
“对啊！”
“那等冬日里有空的时候，我就去找田芳教我读书，然后再回来教三丫和四丫。大姐，你要一起学吗？”
“学，总不能你们都识字，就我一个不认识。”
这个乔雅有经验，想要保持孩子有学习动力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他们一起学，且还要比他们学得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让他们产生紧迫感，学得就更认真了。
“大姐，你放心，我一定用心学。”
“嗯，我相信你！”乔雅温和的应着。
回到家里，乔雅把背回来的枣子摊开在晒席上晾着。见时间还早，就去砍竹子回来扎篱笆墙。
“二丫，我去砍些竹子回来给院子扎道篱笆墙，顺便把后面的自留地也围一下。”乔雅拿着砍柴刀对乔二丫说道。
“大姐，我跟你一起去扛竹子！”
“不用了，你在家歇歇，顺便把刮破了的衣服补补。”
“大姐，我不累，不用歇。衣服三丫会补，让她补就行了，我跟你一起去扛竹子回来！”
“行吧！”
村里有一片十多亩的竹林，后来分地时，这些竹林也一家分了几丛。
乔雅走到自家的那几丛竹子前，挑了老的砍。她也没多砍，只砍了两根便作罢。把竹叶剔掉，竹尖细的部位也砍掉，再把一整根竹子砍成三段，跟乔二丫一起扛回家。
回到家，把竹子破开成大母指宽的竹条，再砍把竹条一分为二砍成两段，每段差不多有一米二长。
乔雅劈竹子的时候，又对二丫三丫吩咐：“二丫三丫，你们去柴棚里找些你们手腕粗的树枝出来，多找几根，好用来扎篱笆墙。”
“好嘞！”听到大姐的吩咐，几个小的全都冲到柴棚里去找乔雅的粗树枝。没多会儿，就拖了许多树枝出来。
乔雅劈好竹条，把她们找出来的树枝上的小枝砍掉，又砍成跟竹条差不多长。砍了几根树枝又去打桩子，让二丫接着砍树枝。
三个小的很是高兴的围着乔雅跑来跑去的看热闹。
乔雅打了两根木桩，又开始插竹条，对一旁的三丫说：“三丫，就像我这样插，我从这边往那边插，你从那边往这边插，这样快一点。”
“大姐，我干啥？”一旁的四丫着急的问道。
“四丫你去抱一把谷草来，用谷草把上边的竹条绑一绑。”
“好嘞！”四丫欢呼一声，一阵风似的跑了。
姐妹几个忙活到天黑，篱笆墙只扎了一半，剩下的打算明天再接着扎。虽只有一半，空荡荡的大院子再也不像以前一样，一点遮挡都没有。
乔二丫看着扎了一半的篱笆墙说：“大姐，这篱笆墙一扎，感觉我们家都变了个样子。有了这道篱笆墙，就再也不用担心五丫六丫一转眼就跑不见了。”
“是啊！过些天我们再把墙糊糊，冬天就没那么冷了。二丫，我还想去买些火砖回来盘个炕。”乔雅附和了一句之后，说起了她的打算。
“盘炕？大姐，是电视里北方人家里睡的那种炕吗？”
“是啊！就是那种！”
“大姐，你怎么会做这个的？”二丫好奇的问。
“可能是我太聪明了，在电视上多看几眼自己再琢磨琢磨就知道了。”乔雅随口胡诌。
乔二丫：“”想不到大姐还挺自恋的。
“大姐，你要是会盘炕，那你就做呗！就做我们现在睡的那张床一样大。”
“嗯，这事等我们把房子糊好就干。目前最重要的是，得把那几棵枣树的枣子先弄回来。”
“好！”
在家歇了小半天，姐妹两个第二天一早便又出发了。
这一次有经验了，先打一小部分，等把带来的背篼装满就回去，同时还带上四五棵枣树苗回去种。一天只去一趟，下午就在家歇着干别的，一颗枣树打了三天才打完。
乔雅乔二丫两人把院子里的篱笆墙扎好，再把屋后自留地的篱笆也扎好之后，又开始挖泥回家糊墙。
糊墙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让人郁闷的事，那就是竹子扎的竹墙用得太久脆得很，承受不住新糊的泥巴--它倒了。
乔雅没办法，只好又去砍竹子回来，一小块一小块的把原来的竹子墙拆掉，重新编新的竹子墙，然后再糊上泥巴。
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很多，一个下午只能换两到三块墙面。
乔建军知道乔雅在家自己修墙，带着大儿子乔小河和四儿子乔小江来她帮忙修墙，还把乔雅数落了一顿。当他看到院子晒的枣子、核桃、新扎的篱笆墙，又立即住了嘴。
“大丫，下次要修房子就来找大伯，别闷着不开腔。”又指着晒在地上晒席上的枣子问“这些都是你们从山里摘回来的？”
乔建军一共有三儿两女，老二老三是闺女，老大老四老五是儿子。前面三个都已经结婚，只剩下面老四老五还没结婚。
乔雅点头说：“是。”
乔小江看了一眼地上的枣子笑嘻嘻的问：“大丫，这些枣子是不是在鹰嘴崖摘的？山里离得最近的就只有鹰嘴崖那里有几棵枣子树了。”
乔雅：“我也不知道哪里是不是叫鹰嘴崖，离枣子树不远确实有一个很高的悬崖。”
“那就错不了。那几棵枣树往年都是我和大哥去摘的，没想到今年被你们姐俩先摸去摘了。”
乔建军走过来拍了乔小江的后脑勺一巴掌，“那些是无主的东西，谁摘到算谁的，大丫摘了便摘了，你叽叽咕咕的说个啥？”
乔小江委屈巴巴的控诉：“爸，你又打我头，我这么笨就是被你给打傻的。再说了，我又没说不让大丫摘。”又转头小声问乔雅“大丫，那几棵枣子树你们摘完了吗？”
“没有，才摘了三棵树。”乔雅摇头。
“没有就好，改天我们一道去摘，还摘得快一些。摘回来的枣子我就吃点亏，我们平分怎么样？”
乔雅点头：“那就谢谢小江哥照顾了。”
“嘿嘿嘿”
乔建军看见四儿子那个傻样，笑骂道：“你这龟儿子还杵在这里干啥子？还不快点去砍竹子回来夹墙。”
“知道了知道了。”乔小江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乔建军见四儿子去砍竹子了，又对乔雅说道：“你这丫头现在越来越能干了，都能自己砍竹子回来扎篱笆墙修房子了。就是这篱笆墙扎得不够牢固，用不了两年就会烂。
应该直接把竹子一分为二，中间夹一根手腕粗的木头，再把一分为二的竹子里外各放一半用蔑条固定，这样扎出来的才结实牢固耐用，还能防贼。你这个也就防防鸡鸭，连个大点的小孩儿都防不了。”
乔雅听完就说：“大伯，我力气小，只能扎成这个样子了，下次一定请大伯来扎个更牢固耐用的围墙。”
乔建军见她这么乖巧，满意的点点头：“嗯！别闷着不开腔就好。我们都是亲人，你爸妈又不在家，有事说一声，我还能不帮你们？”
“知道了，大伯。”
乔雅听到这些话，让她想到了乔来财。那个老头儿也一直很照顾她，老带着儿子来帮她干活，也不收钱，给他买点酒，割点肉就乐得不行。
想到这里，乔雅进屋去拿了十五块钱，让二丫去镇上割两斤肉，再打一斤酒回来招待他们。
有了乔建军他们三个的帮忙，不过五天，就把两间卧室、仓房、灶屋的旧墙换了一遍，最后还把房顶换上新的谷草。
这一下，明年夏天也不用担心‘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几个孩子特别高兴。四丫带着五丫六丫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三丫拿着扫帚打扫院子，二丫笑眯眯的围着房子巡视。
“大姐，这房子看着真好，又能管好几年了。”乔二丫兴奋的说道。
“对啊！”先住个几年，然后就把这房子修修，或者是直接去镇上买个旧院子自己修楼房。
“大姐，我们什么时候又去山里摘枣子？”
“明天就去。二丫你去大伯家给小江哥说一声，明天一早去山里摘枣子。”
“好嘞！我这就去。”
这几天忙着修房子，乔雅跟乔二丫就没去山里打摘枣子。现在把家里的事忙完，就又想接着去山里摘枣子，挖枣子树苗回来栽。
天刚微微亮，乔小河和乔小江就一人背着一个背夹来到了乔雅家。
乔雅看到他们兄弟来了，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然后带着乔二丫往山里走去。
到了枣子树下，兄弟俩人让乔雅姐妹在树下捡，他们上树去打。
乔雅看着跟下大雨似的枣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掉，干紧拉着乔二丫躲到一边去。她们姐俩也没在树下干看着树上的人打枣子，而是用带来的小锄头开始挖枣树苗。
乔二丫一边挖一边跟乔雅小声嘀咕：“大姐，我们挖这些树苗回去栽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栽到我们自己的地盘就是我们自己的了，除了我们自己谁也不能摘。不像在这山里，谁摘到算谁的。”
这是看着乔小河和乔小江一块来摘枣子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