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农妇
乔玉文乐呵呵的跑去找那圆脸仆人, 把乔雅的话转告给他。
圆脸仆人听完之后道：“我去回禀我主子。”
没多久，圆脸仆人回来说：“我主子同意了，说出五十两银子买下做腊味的方子。另外, 还请乔娘子不要把这做腊味的方子再卖给别人。”
乔玉文一听钱老板出五十两银子买这做腊肉的法子, 惊得张大了嘴：这也太财大气粗了, 一个做腊味的法子就卖五十两银子，这钱可真好赚。
“好好好，我们一定信守诺言。”
圆脸仆人见他同意了，从腰间的荷包里拿了一个十两的银饼子出来递给乔玉文：“这是买腊味方子的定金, 剩下的等乔娘子教会我们的人再付。”
乔玉文高兴的接过银子, 叠声道：“好好好，可以可以！”
圆脸仆人又道：“请转告乔娘子一声, 她家种的这些小麦、黍米，晒干了之后请她送去溢香居，价钱跟粮店卖的价格一样。”
乔玉文：“啊？”
这粮店卖的价格跟收的价格可不一样, 小妹家的东西, 这钱老板怎么什么都要出高价买？
转头又想到钱老板之前说的，要亲手收回去孝敬母亲的事, 觉得这有钱人的脑子跟他们这些普通人就是不同。
立即同意：“好, 等我小妹家的粮食脱壳晒干之后, 立即送到溢香居来。”
圆脸仆人见钱景盛交代的事都办妥了, 就回到了钱景盛身后候着, 又跟着钱景盛离开了乔雅家。
钱景盛走出乔雅家的院门, 又回头通过篱笆墙往院子里深深的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翘，眼带笑意的大步离开。
地里的粮食在短时间之内收了回来，趁着天气好, 乔雅又让钱和云在家摊开晒收回来的粮食，顺便把里面的大穗挑出来当明年的种子，自己带着钱和泰去乔玉文和乔玉书家帮着收粮食、摘棉花。
乔雅去的乔玉文家，钱和泰去的乔玉书家。
帮着收了四天，乔雅又回来忙着把家里的麦子和黍米脱壳。接着忙了五六天，才把收回来的五亩地小麦、五亩地黍米全脱了出来，摊开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晒着。
这时，孩子们也结束了秋收假回到书院继续读书。
忙完家里的这些活，乔雅又去地里种了两亩白菜、两亩萝卜和两亩芥菜。种完这几亩菜，麦子和黍米也晒干了，每样留了三百斤自己吃，剩下的全送到了溢香居去卖。
别人家的黍米和小麦一亩收了多少乔雅不太清楚，但她家的收成不错，算下来小麦每亩地收了三百斤，黍米收了三百八十斤。
卖完粮食，栽的十亩水稻也到了收割的时候，乔雅又开始忙着收水稻。
乔雅收水稻时，乔玉文和乔玉书他们也忙得恨不得把人劈成两半来用，也就没有时间来给她帮忙。
两个孩子早上上学之前下田帮着割了一个时辰的水稻，下午下学之后帮着把打出来的谷子往家拉。上午割，下午打，母子三人第一天大约收了两亩。
第二天，钱景盛又带着之前的那十个人来了，对她说她送去的粮食品质很好，再来买些她家的水稻回去。
八亩田，十多个人收，下午申时就全收完了。
干完活，钱景盛也没多待，带着人就走了。
走之前还对乔雅说：“乔娘子，你家水塘里的莲藕成熟了，我再带着人来挖，但挖出来的莲藕你也得卖给我才行。另外，今日收的这些谷子晒干之后，还请乔娘子按照约定，送到溢香居来。”
乔雅听后静静的看了他许久，才轻声应了一声：“好！”
自己家的活干完，乔雅又去帮乔玉文和乔玉书家干活。忙完整个秋收，饶是她的体力再好，人也瘦了一大圈，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才缓过劲儿。
就在乔雅在家歇息的时候，李月牙上门了。
“乔婶子，乔婶子，你可在家？”
“在呢！”乔雅听出是李月牙的声音，站起来去给她开门：“月牙姑娘来找我有什么事？”说着请她进来说话。
两人坐到茅草亭里，李月牙把手里的一个小坛子放到石桌上打开，一股浓烈的香味传来。
乔雅疑惑的问道：“月牙姑娘，你这是？”
“乔婶子，这是我用辣山炮做出来的一种辣酱，这辣酱不管是用来做菜，还是用来拌饭吃都非常好吃，我在县城卖得特别好，可惜就是数量太少”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乔雅听说过他们在县城卖一种辣酱，六十文一小坛，一小坛子大约两斤，买的人特别多。
“乔婶子，我想跟你合作，你种辣山炮，我来做酱卖酱，然后我们四六分，你四我六如何？”
“不如何！你要是说让我多种一些辣山炮卖给你还行，但要我跟你一道做生意就算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就不趟那个浑水了。”乔雅拒绝，她觉得自己种点菜卖卖就行，不想跟人合作做生意。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
“乔婶子，那我们能签个契约么？你把你家所有的地种辣山炮、生姜、大蒜，然后卖给我。”乔雅今年种的辣山炮和生姜，除了留种的那些，其他的全卖给了李月牙。
乔雅：“你的意思是让我只种辣山炮、生姜、大蒜这几样，其它的蔬菜就不要种了？”
“是。”
“那你收的价格呢？还是跟今年的一样么？”
李月牙笑着说道：“红的辣山炮还是五文一斤，生姜也还是六文一斤，大蒜跟市场价一样，新鲜的五文一斤，干的七文一斤。”
“还是我种多少收多少么？”乔雅在心里计算，是种蔬菜卖划算，还是种李月牙说的这几样划算。
“是。如果可以，还请乔婶子说服你们乔氏族人一起种。”
乔雅挑眉问道：“他们也一起种？你有那么多银子收这些东西么？”
乔氏家族有六十几号人，一人十亩地可就是六百多亩。如果全种辣山炮、生姜、大蒜这些所有的东西加起来按照她说的价格卖，怎么也得两三千两银子了吧？
她开的店再赚钱，也不可能在一年时间之内赚到这么多。要是钱老板说这话，她肯定不会怀疑，毕竟人家有那个实力。可这个小姑娘嘛！她就得打个问号了？
李月牙小脸一红，小声道：“乔婶子，我想先付一部分定金，等你们种出来之后让我做成辣酱，待辣酱卖出去了之后再付剩下的银子乔婶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赖账的”
“你这想得也太美了！”乔雅看到对面的李月牙小脸一白，又觉得自己说得太重了，把语气放温和：“月牙姑娘，有些事急不来，得一步一步慢慢走，这样才能走得稳，走得远。”
“乔婶子，我知道我是个女子，你不相信我也不信任我可乔婶子，有谁规定女子就必须嫁人生子，就不能像男子一样做出一番事业来？”
乔雅颇有些无语：“这跟你是不是女子没有关系，而是我不能让我的族人们跟着你冒险。月牙姑娘，我知道你跟村里的其他女子不同，想做出一番事业来，但你完全可以慢慢来嘛！你家不是也有十多亩地？全种上你要的辣山炮、生姜、大蒜，不也能做你要的辣酱？”
李月牙被噎了一下，又道：“乔婶子，你先尝尝的我带来的辣酱，就知道我为何这么急切的想要多种辣山炮、生姜和大蒜了。”
“哦？那我就尝尝看！”说完起身到灶屋里去拿了一双筷子出来，伸进坛子里夹了一点辣酱，放进嘴里尝了一下，过了几秒后看着对面的姑娘说道：“你这个味道确实好。”
乔雅思索了一番道：“这样吧！明年我家所有的旱地都按你说的种，也可以按你说的先付定金，剩下的等你卖出去了再给，但我那些堂兄弟们就算了。要是明年赚到银子了，后年我再去说服他们一起种，如何？
月牙姑娘，你也知道我家有十四亩旱地，这些地如果全种辣山炮、大蒜、和生姜，能收一万多斤的东西。再加上你家的十多亩地的收获，应该足够你做酱了，你觉得呢？
月牙姑娘，说实话，这辣山炮种、大蒜种和生姜种可不便宜，你也得先给我一部分银子当定金才成。”
乔雅本来不想跟着她掺和的，但尝了这个辣酱的之后，倒是高看了一眼这李月牙。做酱的手艺确实不错，也很有魄力，但就是有点想当然了。又想着自家反正还有一年免税期，就跟着试种一年看看。但要让她一个人出种子钱，那也是不可能的。
李月牙听完乔雅的话，觉得她说得也在理，就道：“乔婶子，那我就先付二十两银子的定金，不过我们得签份契约才行。”
乔雅在心里略想了一下说：“可以！”站起来“我去拿纸和笔墨出来写契约。对了，月牙姑娘可会写字？”
李月牙点点头：“会。”
乔雅进屋很快就把笔墨纸拿了出来，让李月牙写契约，待她写好又让她念了一遍，听到她说明年要种十亩辣山炮、两亩大蒜、两亩生姜，连续十年都不能低于这么多时，说了一句：“月牙姑娘，那是不是也得添上每年都要提前预付二十两银子的定金？另外，如果是你的原因不收这些东西，定金就不用退了。 ”
李月牙想了一下，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写上。”
“好。”
乔雅心道:第一年需要买种子，后面就不用了，每年能收二十两银子的定金也不错。看来还得再去卖些荒地回来开出来种粮食，也不用买太多，买个五亩地种出来够自己家这几口人吃就行了。
李月牙又把乔雅的这句写上，又念了一遍，然后递给乔雅看了一下。乔雅看纸上的内容跟她念的一样，故意歪歪扭扭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还解释了一句：“我只认识一部分字，都是跟着孩子们认的。虽说我只认识一部分字，但我相信月牙姑娘不会骗我。”
李月牙：“那是，做生意得讲诚信，乔婶子又跟我是同村，我自然不会欺骗你。”
乔雅收好自己的那份契约，又笑眯眯的问道：“月牙姑娘，要是以后我的堂兄弟们也跟着种这辣山炮、生姜、大蒜，并且也是跟我种一样多的亩数时，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提前预付二十两银子的定金？”
李月牙颔首道：“可以。但我也得跟他们签份契约才行。”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对乔雅说：“乔婶子，这是二十两银票，拿着这张银票，到县城的平安银庄就可以兑换银子了。”
“银票？”乔雅摇头：“我不要银票，只要现银，要是你没带这么多现银，我跟着你去县城跑一趟。”她可是知道的，二十两银票只能兑换十九两银子又八百文铜钱出来，这不是平白亏了二钱银子？她可不干这蠢事。
李月牙无法，只好说道：“好吧！正好我也要回县城，乔婶子跟我一道去我家店里拿银子。”
乔雅笑道：“月牙姑娘先到院门外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套骡车上县城。”
“好的，乔婶子！”说完就站起来往外走。
乔雅赶紧把自家的骡子牵出来，套上平板车，关好院门对站在院门口的李月牙说道：“月牙姑娘，上车出发了。”
待李月牙坐稳，乔雅挥鞭赶着骡车往县城而去。
路上，又跟李月牙闲聊：“月牙姑娘，其实我那些堂兄弟们，他们只要看到我赚到银子了，不用我多费唇舌劝说，就会跟你签这契约的。”
李月牙：“谢谢乔婶子愿意相信我！祝我们合作愉快！”
“好好好，祝我们那个合作愉快！ ”乔雅把一个有点精明的农家寡妇演绎得入木三分，让李月牙丝毫疑心也没起。当然，也有可能是这李月牙太过单纯，又不了解乔雅的缘故。
到了县城，乔雅跟着李月牙来到她店里的后院，坐在厅堂里等了一会儿，就见李月牙提着一个布包进来了，同时手里还拿着一杆秤：“乔婶子，这是二十两银子，你验一验！”说完当着乔雅的面秤了一下。
乔雅见数量没问题，又接过布袋打开看银子，看里面装的全是几两银子一块的碎银，成色也还不错，笑呵呵的说道：“我相信月牙姑娘不会拿掺了假的银子给我的。”
李月牙嘴角有些抽畜，还得笑眯眯的应道：“那是肯定的。乔婶子现在可是我的合作伙伴，我怎么可能做出欺骗你的事！”
“对对对，我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了。”
从李月牙的店里出来，乔雅直接去了刘掌柜的店里，大手笔的要了一千三百斤生姜种，一千斤大蒜种，三斤辣山炮种。
一亩地大约要六百五十斤生姜种，两百五十斤大蒜种。一千斤大蒜种买回去种成蒜苗冬天卖，家里现在种的四亩地就留着让它长老，长成大蒜留种，明年再种。
刘掌柜愣神了片刻道：“夫人，你要这么多，得先付三成的定金。”
乔雅爽快的应道：“好啊！你算算要多少银子，我给你便是！”
刘掌柜当即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一边拨算盘珠子，一边报价：“夫人，大蒜种是八文一斤，一千斤就是八两银子；生姜种是十文钱一斤，一千三百斤就是十三两银子，辣山炮是合计二十一两六钱银子，三成银子的定金就算六两五钱银子。”
“好。”乔雅直接拿出李月牙给她的布袋，从里面抓了几块银子放在柜台上：“刘掌柜秤秤看，这些数量可够？”
“好。”说完拿出小秤秤银子的重量，见有七两银子，又检查了一遍银子的成色，最后笑呵呵的找了乔雅五百个铜板说道：“多谢夫人照顾小的生意！”
乔雅接过铜板，挥挥手：“刘掌柜客气啥，我们都打了这么多回交道了。刘掌柜，这些种子什么时候能拿到？”
“嗯，十天。十天后夫人来小的店里拉，或者是我直接到夫人家里。”
乔雅听到有送货上门这样的好事，高兴的又问了一句：“刘掌柜，你把种子直接送到我家，需要另外给运费吗？”
“不用不用。”
乔雅：“多谢刘掌柜，那你把这些种子直接送到金鸡镇月牙村钱和泰家。钱和泰是我儿子，我姓乔。”
“好的，钱夫人。”
乔雅从种子店出来，又去打铁铺买了两把铁犁头，还割了六斤肉，买了一坛十斤装的白酒，最后赶着骡车往家走。
刚走出城门口，看到城外大树下站着许多人年轻力壮的男子，有的人身边还带着被褥。刚刚来时可都还没有这些人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乔雅叫住一个过路的妇人问道：“这位嫂子，那边树下聚了那么多人是要作甚？”
被乔雅拦住问路的妇人朝大树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他们是服要徭役的人。这秋收过去了，县令大人便召集这些壮丁清理护城河里的淤泥，还有修整官道和县城里的街道。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服一次徭役，小娘子不知道？”
“我是去岁逃荒来的多谢嫂子为我解惑。”乔玉雅的记忆里是春播过后服徭役，没想到这里是秋收过后服徭役，乔雅便没有想起这事。
“妹子不用客气！”说完摆摆手就走了。
乔雅看着那些人，在心里想着，自己并没有收到要服徭役的消息啊！难道因为是逃荒来的，所以今年的免了？还有钱和泰满十六岁之后，是不是也要跟这些人一样去干活？
一路胡思乱想的回到家，把买来肉分成了四份，让钱和泰和钱和云两兄妹，给乔玉文和乔玉书还有乔来财一家送去一块，顺便把乔玉文和乔玉书叫来，她有事跟他们商量。而她自己则进屋里，画双头犁的图形。
这双头犁是从现在用的犁延伸出来的，也就是把两把犁合并成一把，扶着这样的犁犁地，可以提升犁地的速度。
钱和泰送完肉回来，见乔雅在书桌前画东西，好奇的上前问道：“娘，你在画什么？”
乔雅抬头看了一眼钱和泰，笑着招呼道：“和泰你回来得正好，你过来看，娘想着把两把犁合并成一把，这样犁地能快一点，你看这个样子的犁你可做得出来？”
钱和泰上前仔细看了看乔雅画的图纸，道：“娘，我做倒是能做出来，可做出来之后能用这犁的人太少了。它太重了，一般人用不了。”
“你能做出来就好。这犁本来就是做给我用的，只要我能用就行。”乔雅拍拍钱和泰的肩膀：“和泰，这犁既然你能做出来，就尽快把它做出来。”
“好，我这就去做。”
钱和泰刚出去，院外就传来乔玉文的声音：“小妹，我来了，你让和云丫头叫我来有什么事商量？”
乔雅立即迎了出去，让乔玉文进屋坐：“大哥你先进来坐会儿，等二哥来了我一道说。”乔雅坐到另一条板凳上，看着乔玉文问道：“大哥，你家地里的棉花可捡完了？”
“差不多了，还剩一点稀稀拉拉的棉花还没捡干净。”
想到自己在城外看到的那些服徭役的人，又问：“大哥，你可听说我们村可要去服徭役？”
乔玉文：“李村长上午通知了，让我们明天去他家去集合。一家去一个十五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丁，然后一起去县城等官府安排，时间是一个月。你家没有成年的男丁，就不用去了。”
“大哥，不能用银子代替吗？”清河里的淤泥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乔玉文点点头：“可以，一个人十两银子。我和二哥商量了以下，决定去服徭役，反正时间也不算太久。小妹，我和二哥不在，你小心一些！”
两人正说着话，乔玉书也进来了，进来也说了一句：“小妹，我来了。”进屋看到乔玉文也在：“大哥你也在啊？”
乔玉文点点头：“嗯。”又对乔雅说道：“小妹，有什么事快说吧！”
乔雅：“大哥二哥，我跟李大山家的李月牙约定好，她先付二十两银子当定金，明年我要种十亩辣山炮、两亩大蒜、两亩生姜卖给她，等她做出辣酱卖了银钱再付剩下买菜的银钱。
这样做有风险，还得压本钱，我先趟趟路，觉得可以你们后年再跟着种。只是这样一来，我就没有时间也没有更多的精力种菜和水果卖给溢香居了。但钱老板这条线我们不能断了，我就想让你们明年多种一些菜和水果卖给溢香居。”
乔玉文：“让我们多种菜卖给溢香居，等于是给我们送财路呢，我们当然没问题。只是小妹你跟着李家那姑娘种那么多辣山炮和大蒜、生姜这事，你是不是再想想？我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
之前听她说要多种菜，怎么一转眼就要种什么辣山炮了？
乔雅：“大哥二哥，其实我也知道这事我冲动了，可我已经收了定金，也找刘掌柜定了生姜种和大蒜种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要是明年不成，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了。”
乔玉文：“好吧，有我们在，不会让你没饭吃的。”
“另外，我还想再卖五亩荒地回来，开出来种粮食。明年把地都种辣山炮了，就没地种粮食了，我想再买个五亩荒地回来种粮食，省得还要去买粮食吃。”
乔玉书：“小妹，这样一来，你家可就有三十四亩地了。你一个人那里种得过来这么多地，还是请两个人回来帮吧！别把你累坏了。”
乔雅：“二哥，我也在想这事呢，可我们家就这么几间屋子，除非请本村人来干活，不然他们来了住哪里？”
乔玉书出主意：“这还不简单？等我们服完徭役回来，闲着无事时，我跟大哥，再找几个兄弟来帮你脱些土坯出来，把你院子里这个用来堆倭瓜的棚子盖成屋子，再在屋里搭个灶台出来不就行了？
要是觉得每天给他们做饭麻烦，你每日把粮食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做饭吃。门也开在院子外面，他们也不用在你这院子里进进出出的。”
乔雅觉得他说得这个办法可行：“二哥，那就按照你说的来。”
乔玉书又问：“对了小妹，你家没有盖猪圈，可要连猪圈也一起盖了？”
“猪圈就算了，我不打算养猪。”乔雅满身细胞都在拒绝。
别说是让她养猪了，就是家里现在养的这匹骡子要不是必须要养，她都不想养了。实在是太臭了，清理骡圈也麻烦得很。
乔玉文看乔玉书还想再劝乔雅养猪，出声解围：“算了老二，小妹不想养就不养吧！对了小妹，你今年可要买猪做腊肉香肠？”
乔雅：“要啊，大哥家养的猪给我留一头最肥的，按市场价给你。不收钱我就不要了，我去县城买也是一样的。”
乔玉文无奈的摇摇头：“好！你呀”
乔雅狡黠的笑了一下，又问：“大哥二哥，你们家今年打算种多少亩大蒜卖蒜苗？我想再种四亩大蒜卖蒜苗。”
乔玉文：“小妹，你家不是已经种了四亩？怎么还要再种四亩？”
“大哥，之前种的那四亩我想让它们长成蒜，现在再种四亩出来卖蒜苗。”
“也行！那我们也跟着再种几亩出来卖蒜苗。”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