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农妇
乔雅赶着骡车回到家, 把骡子拴好，又把车上的箩筐搬下来。一坛酸梅汤放在冷水里镇着，一坛送去了乔来财家, 顺便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菜卖了多少钱, 回来后挑着水桶去了地里。
这些菜能卖个好价格, 乔雅心里也挺高兴的，更加重视那几亩地的菜。挑着水桶走到菜地边上，给桶里装满水，又给桶里滴了一滴植物营养液, 然后用葫芦瓢搅拌了几下, 担着水桶往地里走。
现在用的这植物营养液是空间里的机器人新配出来的，原材料就是空间里种的那些蔬菜的枝干、藤蔓, 还有提取营养素剩下的废料。这些枝干藤蔓和提取营养素剩下的废料提取完植物营养液之后，再剩下的废料也被乔雅利用了起来，全被她埋在了花椒树的根部, 当肥料使。
乔雅给番茄地浇了一遍水, 又去巡视了一圈所有的菜地，顺便拔了一下杂草。看到天色不早了, 便挑着水桶回家。
翌日, 乔雅和乔玉文从县城送菜回来走到那大槐树下, 正好遇到溢香居的钱老板钱景盛带着两个仆人在那树下。钱景盛坐在马车上, 身后有一个长脸仆人在给他摇扇, 另一个圆脸仆人正给他递水。
那个圆脸仆人看到乔雅和乔玉文经过, 上前来礼貌的问道：“劳驾问一下，月牙村的李长海家住哪里？”
乔玉文没见过钱景盛不认识，他打量了一下几人，问道：“你们是李村长的什么人？”
圆脸仆人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是来找他买棉花的, 我家主子听说这月牙村种了许多棉花，也想做这棉花生意，特地来找他。可走到此处正不知道如何走，你们刚好经过。”
乔雅听到这话，疑惑的去看不远处钱景盛，暗道：他不是做酒楼生意的？怎么又要做棉花生意？转头又想到，大户人家一般都会做很多种生意，又觉得正常了。
乔雅在看钱景盛的时候，那边的钱景盛也在打量她，见她一身蓝色的棉布衣服，头上用一支木簪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鬓。简单至极的装扮，却让他觉得，她比城里的那些精心装扮的小媳妇大姑娘更让他看着顺眼。
看到乔雅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冲着乔雅浅浅的勾了勾唇，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乔玉文听说是找李村长买棉花的，应道：“我带你们过去吧！”
“多谢多谢！”
乔玉文跳下骡车，冲乔雅说道：“小妹你先回去，我带这几位客人去找李村长，然后再来你家找你。”
乔雅点点头，应了一声：“好。”等到乔玉文跟着那几人走了，才赶着骡车往家走。
今日卖菜一共得了一两五钱银子，乔玉文家摘了六十五斤各种蔬菜，乔乔玉书家摘了六十斤，剩下的都是乔雅家的。卖菜所得的银子，全在乔玉文身上，兄妹俩打算回家后再分这些银钱。
李村长看到钱景盛被乔玉文带了来，吓了一跳，暗道：今年地里的棉花离收还早着呢，这位爷怎么这个时间跑到他家来了？还有，他身边的管事不是每年都会来一次村里收棉花，怎么这会儿又找不到路需要乔玉文带路了？
尽管他心里有许多疑惑，面上一点不漏，客客气气的把他们几人请进屋，又对着乔玉文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再把他送走，转身进屋去招待钱景盛主仆。
不等李长海说话，钱景盛便直言道：“我闲着无事，来看看今年地里的棉花长得如何？看过之后就走，你不用紧张。”
李长海没有任何疑虑，恭敬的回道：“是。小的这就带小少爷去棉花地里看棉花。”
原来这李长海的夫人，曾经是钱景盛的娘身边的大丫头，后来这丫头年纪大了，就许配给了在钱家庄子上当小管事的李长海。
李长海因为立了功，钱景盛的娘要奖励他们时，李长海趁机求了个恩典，赎回了两人的身契，来到月牙村安家置产。来到月牙村之后，想上进又去读书，哪知他实在没有读书的天份，读了多年也只是个童生。
再后来又靠着钱家来村里收棉花这事，被村民们推选出来当了月牙村的村长。从此他便歇了想考功名的心，转而办书院当起了先生，培养自己的儿子。
钱景盛摆摆手：“不用你带，我自己出去转转就行。”
李长海无法，只好任由他们在村里闲逛。
出了李家门的钱景盛呢？
这一转就转到了乔雅的西瓜地边。
圆脸仆人指着地里那海碗大的西瓜，高兴的说道：“主子，这村里还有人种了西瓜，看这个头，再过半月就要成熟了。”
钱景盛听到有人种了西瓜，也有些意外，走近几步仔细一看，见地里果然有许多圆滚滚的大西瓜。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到分成一块一块的地里种满了各种蔬菜，瞬间便猜到了这是谁家的地了。
暗道：没想到这小娘子这么会种菜，看把这些地打理得多好！他们钱家最会种地的庄户都比不上她种的菜，边上留出来的田埂也比别人家的宽阔。
钱景盛沿着宽阔田埂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乔雅的水塘边。
看到水塘里种了荷花，岸边种了果树，还用草绳把整个水塘围了起来，水塘里还有一群鸭子和鹅游来游去。微风吹过，鼻尖传来阵阵荷花香，觉得这水塘的主人心思真巧！
钱景盛抬头左右看看，便看到了前面的茅草屋，对身后的两人说道：“我们到那家去看看！”边走边在心里猜测，这院子是不是乔雅家。
走到院子旁边，看到到他胸口高的篱笆墙上爬满了荆刺，荆刺上还残留了些野果子。透过篱笆墙，看到乔雅正坐在院子里的茅草亭子里跟两个男子说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感觉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
院子里的乔雅正在跟乔玉文和乔玉书说明年想多种辣山炮的事，突然感觉院外有人在看自己，朝着院子外面望去，见是钱景盛站在篱笆墙外面正朝里看，赶紧站起来招呼道：“钱老板怎么来了？”
乔玉文疑惑的问道：“钱老板？那里来的钱老板？”顺着乔雅的视线往外看，见是钱景盛，也跟着站起来招呼：“钱老板！”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钱景盛还是溢香居的老板。
有贵客临门，乔玉文和乔玉书立即往外走，打开院门招呼着钱景盛主仆进院子坐，乔雅进屋去给他们切了一壶茶出来，又转身进了屋里，留乔玉文和乔玉书在院子里招待他们主仆。
钱景盛随着乔家兄弟进到院子里，又坐到了茅草亭里，不留痕迹的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
整个院子不像别的农家院子到处都是鸡屎，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不仅种了树，还打了井，铺了石板，左边的篱笆墙边种了三丛茉莉花，右边种了两棵茶花。
要是没看错，种的还是石榴树和桃子树，这让钱景盛对乔雅更加好奇了。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娘子，怎么会想到在院子里种石榴树和桃子树？
种花可以说这小娘子爱美，可种树就不一样了，并且种的还是石榴树和桃子树，这就显得更加不同了。
村里别的农家院子，大多都是前院养鸡，后院种菜，没有一家在院子里种果树的，就连李村长家的院子也只种了两棵松树。
他不动声色的对乔玉文兄弟虚虚指了一下西瓜地的方向，说道：“我刚刚从那边过来，看到了一片西瓜地，乔兄弟可知道是谁家种的？”
乔玉文面对钱景盛，有些紧张，听到他问就老实的回道：“应该是我小妹家的西瓜地。”
“那这些西瓜可要卖？”钱景盛又问。
乔玉文闻言连忙叠声回道：“要卖要卖。”
“那我全要了！”说完看了一眼身旁的圆脸仆人，这圆脸仆人立即取下腰间的荷包放到石桌上：“这些是买西瓜的定金。”
乔家兄弟愣了片刻才回过神说道：“钱老板，那些西瓜还没有成熟”
钱景盛挥挥手打断了乔玉文的话：“我知道，等熟了直接送到城里的溢香居，剩下的银子找钱小五结账就行。至于西瓜的价格嘛，就五文一斤如何？”
乔玉文激动得结结巴巴的应道：“好好的，钱老板！”
钱景盛说完买西瓜的事，也没多待，站起来朝屋里扫了一眼，大步往外走去。
乔家兄弟送走钱景盛主仆三人，转身进了院子，拿起石桌上的荷包打开一看，见里面是半袋子番豆大的银珠子。
乔玉文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小妹，你快出来一下。”
在屋里听到钱景盛几人走了的乔雅正打算出来，听见乔玉文的话，立即开门往外走，走到乔玉文身边笑着问道：“怎么了，大哥？”
乔玉文把手里的荷包递给乔雅：“小妹，钱老板说要买你家地里的西瓜，这是钱老板给的定金。钱老板说西瓜五文一斤，他全要了，等西瓜成熟了之后直接送到溢香居去，剩下的银子找钱小五结账。我猜这个钱小五应该是指溢香居的钱掌柜。”
乔玉书好奇的问乔雅：“小妹你怎么知道他是溢香居的幕后老板？”
乔雅接过荷包说道：“去岁我去卖大蒜苗，正好碰见他在店里，而现在的钱掌柜站在他身侧，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溢香居的掌柜。今年跟哥哥们去卖菜，才知道溢香居的掌柜另有其人，便猜测他是溢香居的老板，没想到竟被我猜对了。”
乔玉书：“原来是这样。小妹，你家地里的西瓜比我和大哥地里的西瓜长得大，你是怎么种的？”
乔雅：“就跟你们一样啊！浇浇水，拔拔草，掐掉西瓜藤尖尖、再掰掉一部分叉藤和长得小的西瓜。”唯一不同的是，浇的水里加了植物营养液，可这事又不能说出来。
乔玉书：“等等，掐掉西瓜藤尖尖、再掰掉一部分叉藤和长得小的西瓜？为何要这样做？小妹你是如何知道要这样做的？”
“我也是慢慢摸索出来的。去岁不是听说棉花打了顶之后棉花反而结得更好，我就在西瓜上也试验了一番，发现把西瓜藤尖尖掐掉之后确实结得更多一些。我又担心一根藤结这么多西瓜会长不大，就又把小的掐掉留下大的。观察了一段时间后，觉得这样可行，我就把地里所有的西瓜藤都捋了一遍。”
乔玉书：“竟然是这样，难怪我和大哥地里的西瓜没有小妹地里的长得大。还是小妹你聪明，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小妹，你快到地里去跟我们说说那些叉藤是需要掰掉的，还有那些西瓜是需要掐掉的。”
“好啊！”
几人先来到乔玉书的地里，见西瓜藤长得秘密不透风，西瓜却没见结了多少，且结的西瓜长得比乔雅地里的小了一大圈。、
乔雅走进地里，顺着一株西瓜藤的根部往前捋，留下四五根叉藤后把多余的叉藤掰掉，又西瓜藤顶部掐掉。一根叉藤上只留下了最大的那一两个西瓜，其它的小瓜全都掐掉。
乔玉文和乔玉书都是种地老手，看乔雅捋了一株西瓜藤之后，就知道如何捋了。也跟着一起把乔玉书这块西瓜都捋了一遍，然后又去乔玉文的西瓜地又全捋了一遍。
“大哥二哥，你们再挑些粪水浇一遍，要不了几天，你们就会发现西瓜长得比现在大很多。”
“好！”
“大哥二哥，其实番茄也可以把结果少的枝条掐掉，还有丝瓜和菜瓜也是。最好再割掉一部分老叶子，果实会长得更多更好。”
乔玉文想起乔雅家的菜确实比他和乔玉书家的菜的品相更好一些：“我去你菜地里看看！”
“好啊！”
三人又转道去了乔雅的菜地，转了一圈下来，明显感觉乔雅家地里的菜结得更多，品相也更好，让兄弟俩更加觉得自家小妹比他们俩聪明，就连种的菜都比他们的长得好。
“大哥二哥，李家姑娘说多种辣山炮的事，你们明年可要多种？”
乔玉文问乔雅的意见：“小妹你觉得呢！”
乔雅轻声说道：“我想种，不仅要多种辣山炮，其他的菜我也想多种。除了那十亩水田，剩下的地我想全种菜。我想过了，就算明年溢香居给不了今年这么高的价格，也要不完这么多菜，我还是想种菜。
大哥二哥，我想着县城那么大，总能把菜卖出去的。还有，收完菜，还来得及种一茬黄豆和胡豆，这又是一笔收入。”
乔玉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妹，你可想好了，你家可有十四亩旱地，全种菜你一个人怎么管理得过来？”
乔玉书：“对啊小妹，我和大哥家的地也多，也帮不了你什么忙，这么多地可得全靠你一个人种，而且种菜可不比种粮食这些简单省事。”
乔雅：“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试试，要是实在忙不过来我就请两个人来帮忙。”
今年摸索了一年，对每种蔬菜的习性都摸索出来了，明年是时候扩大规模种了。
乔玉文：“小妹，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去做。其实我和你二哥明年也打算多种几亩菜卖。还有这辣山炮，既然李家姑娘说让多种，我们就多种个两亩地吧。”
乔玉文想的是，明年是最后一年免税，不管收益多少都是赚的。
“好。”
地里的西瓜有一部分成熟之后，乔雅按照约定，把地里所有先成熟的西瓜送到了溢香居。
一亩地看着面积不多，但架不住她的西瓜长得大，大的一个有十五六斤，小的有十一二斤。第一批西瓜就摘了一千一百五十六斤，按照五文一斤算，这第一批西瓜就卖了五千七百八十文钱。
乔玉文和乔玉书地里的西瓜经过掐尖去小留大之后，西瓜也比原来的长得大了一圈，大的有十一二斤，小的有七八斤。除去给李月牙店里送的西瓜，剩下的也送到了溢香居，卖了不少银子。
立秋之后，地里的胡瓜、西瓜、番茄、菜瓜、丝瓜等都不怎么结了，就算结了，结出来的品相也不怎么好，乔雅干脆把这几样拔了，把地翻了一遍，种上了大蒜。
□□的藤蔓也没丢，直接砍碎了之后埋进了土里当肥料。
乔大哥和乔二哥家也有样学样，把这些老掉的藤蔓拔了砍碎了埋土里后又种上大蒜。种完大蒜，又开始把成熟了的倭瓜摘回来。
这些又圆又扁的大倭瓜，大的一个有二十斤出头，小的也有十五六斤。一根藤上多的结了七八个，少的结了三四个，并且还在开花继续结。
乔雅都没想到这些倭瓜能结这么多。往家里拉了一车又一车，堂屋、灶屋、地窖里都堆满了，山上都还有许多没有摘回来。没办法，只好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的大草棚出来放这些倭瓜。
乔玉文看着这么多倭瓜，感慨的说道：“小妹，这倭瓜也太能长了，要是以前在乔家村时也种这倭瓜，我们也不用挨饿了。”
“大哥，这倭瓜太多了，我打算给月牙村每家都送两个去。”
乔玉文愣了一下，随即同意：“行，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送。”
“谢谢大哥！”
“小妹，你家田里的水稻长得不错，稻穗又长又饱满。我和你二哥也打算明年种个二十亩的水稻，种子就用你家的。”
“行啊！等你家地里种的粮食收了，就开始修整田埂，然后引水泡上一个冬天，明年就能种了。”
摘完山上成熟的倭瓜，给月牙村每家送了两个倭瓜，乔雅又跟乔玉文和乔玉书一起，拉着倭瓜到城里去卖。想到李月牙之前说过要买倭瓜，就先拉到了她的店里。
李月牙看着三车又大又黄的大倭瓜问：“乔婶子，你这倭瓜你可吃过？甜不甜？”
乔雅笑道：“吃过了，又面又甜，里面的籽洗干净晒干了还能当零嘴吃。我家女儿喜欢得很。”
李月牙想到现代的南瓜籽卖得还挺贵，外面的南瓜肉还能做成南瓜饼卖，存放的时间也长，可以一次多买点存着慢慢卖，便说：“乔婶子，你家收了多少倭瓜？我想都要了。”
“这”乔雅对这姑娘挺有好感的，便劝道：“月牙姑娘，你别冲动，你每天要多少我给你送来便是，别一次买太多了要知道，我家最近可收了近两万斤的倭瓜，你一次买这么多，你卖得完？”
李月牙：
近两万斤？这么多？
“乔婶子，那你每天跟西瓜一样，送十个倭瓜就行了。要是好卖，我再让你多送。”
“行！那这个价格？”
“价格价格就按三文一斤算，可好？”
“好啊！怎么不好。”
李月牙见她提醒自己不要买太多，投桃报李提醒了一句：“乔婶子，你可以先去城里的糕点铺子问问，问问可收这倭瓜。”
“糕点铺子？行，我等下就去问问，多谢月牙姑娘提点。”
给李月牙挑了十个大倭瓜，又赶着骡车去城里的糕点问问，半路上又遇到了钱景盛。
钱景盛问她可是把这些倭瓜拉到溢香居去的，乔雅尴尬了一秒，回道：“钱老板，我打算先去糕点铺子”
“糕点铺子？乔娘子，那你把这些倭瓜拉到城东的‘福祥斋’去吧！他们要收，给的价格也公道。”说完又对身边的圆脸仆人吩咐：“十三你跟着乔娘子他们去一趟福祥斋。”
“是，主子。”
乔雅他们由这个叫‘十三’的圆脸仆人领着来到福祥斋，里面的掌柜的见圆脸仆人来了，立即笑着迎了出来，“钱管事”刚喊了一声‘钱管事’，就看到钱十三在不停的给他使眼色，又笑着说：“钱管事大驾光临小店，可是有事？”
“我家主子看这些倭瓜不错，便给你们介绍来了，李掌柜可要给这位乔娘子一个公道价。”
你家主子不就是我家主子？
他不知道这钱十三在玩什么名堂，还是顺着他的话笑呵呵的说道：“既然是钱老板介绍来的，我一定给个公道价。”说完又对乔雅他们说道：“乔娘子，你家有多少倭瓜都给我拉来吧！嗯”看到钱十三在给他比四，“价格就按四文一斤收如何？”
乔雅吓了一跳：“都要？还四文一斤？你确定？”
这李掌柜眉毛一挑，微微仰着头，大声又骄傲的说道：“自然确定，我们福祥斋光是在府城都有好几家分店，更别说其它县城了，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这话自己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乔雅也没有细想，问了一句：“我家可有两万多斤，你确定你都要？”她家和两个哥哥家，加起来可不就有两万多斤。
李掌柜悄悄瞟了一眼钱十三，见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豪气的回道：“都要，乔娘子只管拉来便是。”
乔雅确定两万多斤的倭瓜他都要，当即笑了起来：“多谢李掌柜！我们这就回去把倭瓜全给你拉来。”
至于李月牙要的倭瓜，乔雅也不担心没得送了。因为山上还有不少还没有成熟的，另外就是乔玉棠家也种了十几窝，收了好几十个倭瓜。等把他家的那些送完，自己山上的也差不多成熟了。
李掌柜：“我派人跟着乔娘子去拉，这样也能快一些。”
乔雅：“如此就多谢李掌柜了。”
李掌柜让人把乔雅他们拉来的倭瓜搬下车，过了秤，又派了四个小伙计赶着四辆骡车，跟着乔雅他们回月牙村去拉倭瓜。
回到月牙村，乔雅也没耽搁，立即去李村长家借了一杆大秤回来，跟乔玉文他们一起把倭瓜过秤、搬上骡车。又跟来拉倭瓜的小伙计说，明天他们兄妹会一早便拉一趟倭瓜去城里，他们再跟着来月牙村拉。
四车，每车拉了六百斤左右，加上今天乔雅三兄妹拉到城里的三车，乔雅家母子终于能在堂屋里吃饭了。
后面连着拉了三天，才把乔家三兄妹家的倭瓜全拉完。
总数量也非常吓人，有两万五千八百一十五斤；乔雅家有一万八千七百五十斤，乔玉文家有三千九百六十斤，乔玉书家有三千一百零五斤。三兄妹今年光是卖菜、卖西瓜、卖倭瓜就赚翻了。
不止是他们三家，还有乔玉棠家今年也卖了好几两银子，其他凡是在乔雅家拔过菜苗回去栽的人家，多多少少也卖了些银子。
卖完第一批成熟的倭瓜，乔雅后面又陆陆续续摘了好几千斤倭瓜送到了福祥斋，和李月牙家的店里去卖。
地里种的小麦和黍米成熟，今年的秋收也开始了。与此同时，两个孩子又放了秋收假，可以帮着乔雅收粮食。
就在乔雅带着两个孩子忙得天昏地暗的时候，钱景盛打着收棉花的名头，又带着他的两个仆从来了月牙村。在他特意‘闲逛’遇到从地里拉粮食回家的乔雅之后，找到乔雅说要体验一下秋收的滋味，把自己亲手收的粮食买回去孝顺母亲。
乔雅看在钱景盛是自己大老板的份上，同意了他们主仆三人到自家地里玩。结果才割了一个上午的黍米，钱景盛又喊太辛苦了，不知从哪里叫来了十个人，来帮着收剩下的粮食。
村里好多人下地时都绕路来乔雅的地里看热闹，说她运气好，种的菜卖给了钱老板不说，连种的粮食都被钱老板看中，还叫了人帮着她家收粮食。
不过大家都忙，绕路来地里看了一眼热闹就回到自家地里收粮食的收粮食，捡棉花的捡棉花。
乔雅家种的十亩粮食，上午几人收了三亩多，剩下的六亩多地有了这十多人来帮忙，当天下午就全收完了。也幸亏乔雅家的院子够大，不然都不过地方放了。
晚上，乔雅也没小气，把家里所有的腊货都拿了出来，做成了菜，然后又把家里的酒拿出来，招待他们吃了一顿。作陪的人是乔玉文和乔玉书带着钱和泰。
一顿饭吃完，钱景盛让那些人先回去了，又让圆脸仆人找到乔玉文说：“我们主子吃着你们家的腊货味道不错，能不能把做腊货的法子卖给我们主子？”
乔玉文听后有些傻眼，愣神了一会儿说道：“不用银子不用银子，直接让我家小妹把法子告诉你们就行。”
哪知这圆脸仆人脸一冷，沉声道：“我们主子不是那种强抢的黑心商人，说要出银子买就是出银子买。我们主子说了，还得请你们家乔娘子教一下我们的人，直到我们的人做出来的腊货跟今天吃的味道一样。”
乔玉文暗道：原来是要小妹亲自教啊！小妹做的腊货味道确实比自家婆娘做的好吃，难怪会被钱老板看中要买这做腊味的法子。
“这我得问问我小妹”
圆脸仆人：“静候佳音！”
乔玉文进到屋里，低声询问乔雅的意见：“小妹，钱老板说看中你做的腊味了，想要出银子买做腊味的法子，还想让你亲自教会他们的人你看你可要卖这做腊味的法子？”
乔雅听闻此话，也是愣了一下，随即觉得这钱老板不愧是开了那么多酒楼的大老板，一吃自家的腊货就察觉出了不同。
当即同意：“行，大哥你去告诉他我同意了，价格让他看着给就行。不过这时候的天气还有些热，还不适合做腊味。等到十月里天气转凉了，派人来家里学就是，我保证教会他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