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农妇
三人赶着骡车来到溢香居门口, 乔玉文让乔雅在门口看着骡车，自己和乔玉书进去找钱掌柜。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乔玉书带着一个小伙计出来, 把骡车赶到溢香居的后门, 又把骡车上的箩筐一一抬了进去。
这时, 乔玉文跟在一个笑得跟寺庙里的和尚一样的四十多岁的男子从前面走来，这男子走过来一一看看箩筐里的蔬菜，笑道:“这些菜我们溢香居都要了，价格我也不跟你们一一细算了, 一口价, 四文一斤如何？”
这人不知为何，说价格的时候是看着乔雅说的。
乔玉文笑着应道：“好！钱掌柜, 这些菜和水果，我们家还有，你可还要？”
钱掌柜？
他是钱掌柜, 元宵节救了自己的那个男子又是谁？
乔雅心里有些疑惑。
对了, 去岁来卖蒜苗那次，这个‘钱掌柜’是站在那个‘钱掌柜的’身侧, 难道那人是溢香居的老板？
不怪乔雅一直记得那人, 主要那人是她来到这里之后, 见过的人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人都是视觉动物, 对于长得好看的, 都会留意几分。更何况他还出手救了乔雅一次, 让她对他的印象比旁人更加深刻。
这段时间，乔雅家来过好几拨媒婆，都是想给乔雅说亲的，全都以不嫁人拒绝了。不是她看不起人挑剔, 媒婆说那些的男人，全都长得歪瓜裂枣的不说，还打女人。
知道这事之后，乔雅的择偶标准又加了一条，那就是只嫁不打女人的男人。虽说两人真的打起来了，乔雅肯定不会吃亏，但这事会让她觉得膈应。哈，有些扯远了。
钱掌柜不着痕迹的又扫了一眼乔雅：“都要，要是你们以后送的菜，品相跟今天的一样，你们每天送来多少我们收多少。且跟去岁一样，当日结账。”
扫到乔雅疑惑的看着他，又解释了一句：“实不相瞒，我们溢香居不止这青阳县城有店，六安郡的每个县城都有店，府城更是有好几家。所以，不管你们送来多少菜，我们都要得完。”说完挥手示意一旁的小伙计把这些菜过秤。
乔玉书见后院只有这小伙计一人过秤，极有眼色的走过去帮着小伙计一起过秤。
小伙计朝他笑笑，说了声：“谢谢！”
乔玉文听见这话，喜形于色：“多谢钱掌柜了。”四文钱一斤，地里种的那些菜能卖好多银子，发达了发达了。
小伙计过完秤，走过去恭敬的对钱掌柜小声说道：“掌柜的，一共是两百一十二斤。”
钱掌柜微微点头：“我知道了。”示意小伙计先退下，笑眯眯的对乔玉文伸出一只手：“请！我们到前面院子去结账。”
乔玉文：“好。”转头对乔玉书和乔雅说：“二弟、小妹，你们先把骡车赶到前面去等我。”
“知道了，大哥。”乔玉书应了声，和乔雅出了后院，又赶着骡车绕到前面去。
钱掌柜请乔玉文跟他去结账，不经意的打听：“乔兄弟，我看令妹一人跟着乔兄弟一起来卖菜，她的相公呢？为何让她一阶妇人跟着哥哥们出来卖菜？”
乔玉文闻言叹息一声：“我妹夫在我们逃荒的路上不幸遇难，小妹一人独自抚养两个孩子，她又是个要强的性子，不愿意依靠我们为了维持生计，小妹便种了些菜来卖。我们兄弟不放心她一人出来卖菜，就陪着她一起来了。”
钱掌柜不着痕迹的又问了一句：“原来是这样，乔兄弟你们家住那个村？”
乔玉文不疑有他，诚实的回道：“我们家住金鸡镇的月牙村，是去岁从承平郡逃荒来的。”
钱掌柜点到为止，没有再继续打听乔雅的事，爽快的把今日的菜钱结给了乔玉文，又热情的把他送到门口。
等看不到乔雅他们的背影之后，转身上了二楼，进到其中一间房里：“主子，他们是从承平郡逃荒来的，那女子的相公在逃荒的路上死了，留下两个孩子现在住在金鸡镇的月牙村。”
“月牙村？那不是李长海的村子？这么巧他们也被安排在那个村子了？”也不等钱掌柜回答，看着乔雅他们离开的方向又说道：“改日我们去瞧瞧这李长海去。”
“是，主子。”
钱掌柜面上一派风平浪静，心里却翻江倒海：“不会吧不会吧主子不会真的看上那个寡妇了吧？不会的不会的，主子要什么的姑娘得不到，怎么会看上一个寡妇？”
乔雅这边，乔玉文正一脸兴奋的压低声音说道：“小妹啊，真没想到这些菜和水果能卖四文钱一斤的高价，而且是有多少收多少今日我们就卖了八百多文了，以后每天都会有这么多，卖个一个月下来，就有二十几两银子。这这这也太多了我们真的要发达了。”
乔玉书：“大哥，你冷静一点，今日这些菜都是小妹地里的。”
“对对对，今日卖菜得来的银子是小妹的。”说着就要从腰间的荷包里摸银钱，被乔雅阻止了：“大哥，回去再给我也不迟。”
“看我，确实有些兴奋得过头了。”乔玉文懊恼道。
乔雅看他这样，赶紧转移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大哥，天气这么热，等会儿我们去买些酸梅汤在路上喝，再给娘也买一些回去。”
乔玉文：“好啊！小妹你饿不饿，要不要买些吃的东西吃了再回家？”
“有一点。”说完刚好看到路边有卖包子的，就道：“大哥二哥，要不我们买些肉包子来吃？”
“行，我去买。”
乔玉文说完不等乔玉书把骡车停稳便跳下了车，一口气买了二十个肉包子，捧着肉包子走过来爬上骡车，给乔雅递了两个：“小妹你快吃肉包子。”说完又对乔玉书说道：“二弟，我来赶车，你坐到后面来跟小妹一起吃包子。”
乔玉书笑了一下：“大哥，你先吃，吃完了再来换我。”
“也行！”
一直守在门口的李月牙看到乔雅他们来了，立即小跑着过来招呼道：“乔婶子、乔大叔、乔二叔，你们来了？”
乔玉文爽朗的应道：“月牙侄女，给我们先一人来一碗酸梅汤，等下再给我们装一些带走。”
“乔大叔，我们店里提供这么大的坛子，一坛子大约是五碗的量。”李月牙边说边比划坛子的大小。
乔玉文笑呵呵的说道：“行，那就给我们再来三坛带走。”
乔雅：“大哥，三坛不够，要四坛，还得给三叔家送去一坛。”
乔玉文立即改口：“对对对，要四坛。”
几人随着李月牙进店，李大山也赶紧过来招呼几人坐下，又麻利的给他们一人端了一碗酸梅汤过来。
李月牙站在一旁问道：“乔婶子，你们家除了种得有番茄，还种了什么水果？或者是今日没有拉来卖的蔬菜？”
乔雅：“水果还有西瓜、蔬菜还有倭瓜，不过这两样都还得等一段时间才成熟。”那个刘掌柜说了，倭瓜要表面成黄色才最好吃。青色的时候也能吃，就是吃着不如黄的甜。
“乔婶子家种了西瓜？种了多少？能卖给我一些么？还有倭瓜、辣山炮和番茄我也要，辣山炮我要红的，你们有多少我要多少。”李月牙怕乔雅不愿意卖给她，又补了一句：“倭瓜和番茄我出你们今日卖的一个价，辣山炮一斤多一文如何？”
乔玉文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对不远处的李大山说道：“李大哥，我们家的菜卖给溢香居可是四文一斤，你姑娘说多出一文要红的辣山炮，这个事你家姑娘可能做主？”
自己三兄妹种的辣山炮加起来可有将近两亩地，一亩地少说也能收个七八百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她一个小姑娘说的话能作数？
李大山笑呵呵的应道：“可以可以，我家牙儿说的话作数哩。”
乔玉文：“既然如此，我们兄妹种的辣山炮就全卖给你们家了。”
李大山乐呵呵的叠声说好：“好好好！多谢乔兄弟照顾了。”
这些日子到县城来卖酸梅汤，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家的姑娘就是搂钱的耙子。她现在一反常态的要买辣山炮，准是又想到了赚钱的点子了。
“四文一斤？所有的菜都是一个价？”李月牙有些诧异的问道。
乔雅应了一句：“是啊！”
这么便宜？
这时候的菜可全是有机蔬菜，才四文钱一斤，也太便宜了。
愣了一秒立即说道：“请乔婶子明日给我们送些番茄来。”
乔雅：“可以，番茄你要多少斤？明日进城送菜时顺便给你们送来。西瓜我们兄妹今年种得不多，加起来大约有两亩半左右，你要多少斤？等成熟了就给你送来。至于倭瓜，我家种得多，你要多少？”
“番茄我先要个二十斤，要是好卖的话，以后我再多要，行吗？乔婶子！”
乔雅：“行啊！怎么不行。”卖给谁不是卖，溢香居又没规定自己不能把菜卖到别家。
“谢谢乔婶子。乔婶子，等你家的西瓜和倭瓜成熟之后，西瓜每日给我送二十个，倭瓜每日送十个。”
乔雅记下，点头应道：“好。月牙姑娘，这辣山炮你是要全红还是要半红？”
“乔婶子，我要全红的辣山炮。如果可以，我还想要十斤晒干的辣山炮。至于晒干的辣山炮，给你算五十文一斤如何？我知道新鲜的辣山炮要七到八斤才能晒一斤干的，五十文一斤是我能给的最高价了。”
乔雅想着反正自己也要晒干的辣山炮留种，应道：“可以！”
“谢谢乔婶子！”
“月牙姑娘客气了。”
兄妹三人喝完酸梅汤，乔雅付过银钱，乔玉文提着三坛酸梅汤放到骡车上，赶着骡车往家赶。
乔玉文三人走后，李大山笑呵呵的走到李月牙身边小声问道：“牙儿，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赚钱的点子了？”
“爹，暂时保密，等我拿到了辣山炮做出来了再说。”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十分笃定自己做的辣椒酱一定会大卖，就是乔雅家种的辣椒不够多，赚不了多少银子。
算了，今年能赚多少算多少，明年再多种辣椒多做辣椒酱也是一样的，就是不知道乔婶子他们愿不愿多种辣椒，然后再卖给她。
要不，明天她来送番茄时问问？
几人回到月牙村，看见乔大嫂和乔二嫂两人等在回乔雅家必经的大槐树底下。
两人看到他们回来了，赶紧上前来问道：“当家的，小妹，菜卖得如何？”
乔玉文停下骡车，跳下车说道：“还不错。”
乔雅看他们有话要说，这里离他们家也没多远了，挪了一下位置，对他们说道：“大哥二哥，大嫂二嫂，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又把骡车上的酸梅汤给了他们一人一坛，然后赶着骡车回自己家。
“小妹，要我帮你把骡车赶回去么？”乔玉书问了一句。
“不用，我自己没问题。”说完赶着骡车就走了。
乔大嫂闻道从坛子里传出来的酸甜味，好奇的问道：“当家的，这是买的啥？”
乔玉文：“小妹买的酸梅汤，带回来给你和娘喝的。”
“酸梅汤？可是李大山家卖的？”
乔玉文点点头。
“小妹真孝顺，喝个酸梅汤都要给娘带一份！”乔大嫂赞了一句，又问：“当家的，今日小妹家的那些菜卖了多少钱一斤？”
其实这才是她和乔二嫂最关心的问题，乔二嫂也在一旁竖着耳朵听。
乔玉文眉眼弯弯的说道：“所有的菜一口价，都是四文钱一斤。钱掌柜还说，以后送去的菜，品相跟今天的一样，送多少他收多少，而且还是当天结账。”
乔大嫂惊呼：“这么多？小妹家要发一笔了？看来小妹买那么贵的菜种回来种是对的。当家的，我们家种的那些菜，可要一起拉去卖？”
乔玉文高兴道：“卖啊！怎么不卖？我们家虽然没有小妹种得多，等全部卖出去，应该还是能卖个十几两左右。”
“哎呦！”乔二嫂想到中午吃的那八个番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十几文钱就这样被自己和孩子们吃着玩给吃没了。
乔玉书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问道：“你咋了？捂着自己心口干啥子？”
乔大嫂知道她怎么了，在一旁笑而不语，静等着她说话。
乔二嫂一脸心痛又悔不当初的模样说道：“当家的，我今天中午和孩子们吃了八个又大又红的番茄，估计得有四斤呢，一斤四文，四斤可就是十六文呢！”
乔玉书还以为她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结果却是心疼吃掉的那些番茄，颇有些无语的劝慰道：“没事，你和孩子们都没吃过番茄，吃了就吃了，反正地里还有那么多。”转头又对乔玉文和乔大嫂说道：“大哥大嫂，你们聊着，我先跟这婆娘回家了。”
“好！”乔大嫂应了一声。看着他们走远，也和乔玉文慢慢往家走。
乔大嫂边走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当家的，等把地里的菜卖完，我们就有钱给老大说个媳妇回来了。老大今年都十六了，早该给他娶个媳妇回来。
当家的，以后小妹种什么，我们就跟着种什么。还有那个花椒树，我们也别跟三叔他们一起买种育苗了。你跟老二商量一下，我们多买一些花椒种回来育苗，也像小妹家一样，种到我们家的山头上去。”
乔玉文：“不行，我和二弟都跟三叔他们商量好了，怎么能变卦？还有，我们家的那座山头山上的杂树太多，不好清理，种不了花椒树。”
“当家的，不如我们再买些荒地回来种成花椒树如何？反正那些荒地买也才三百文一亩，我们买个二十亩才六两银子。”
“我也想啊！可那些地一旦开出来就要交税。这花椒树种下去，至少要长个两三年才会挂果，而且一开始结得也不多。等到卖花椒的钱能抵消交税的银钱时，怎么也得要个六七年的时间，等于说这些地有六七没有收益，我们还得贴进去六七年的税钱。你想想，我们到哪去赚这么多银钱？ ”
“当家的，那以后小妹家种什么菜，我们就跟着种什么菜？”
“可以是可以，但还是不能种得太多了，最多种个三四亩就行了。”见乔大嫂不懂，解释道：“这不管什么东西，多了，它就不值钱了。”
乔大嫂听完笑道：“我也不要太多，能像今年一样，跟在小妹后面赚个十几两银子我就满足了。当家的你想想看，以前我们在乔家村时，累死累活的辛苦一年，能赚到这么多银子吗？”
“不能！”
“所以啊！我们现在过得日子，是不是以前我们做梦都想过的日子？”
乔玉文认同道：“你说得对，以前我们心心念念的就是多攒点银子，买几亩好田，让孩子们和娘多吃几顿饱饭。现在这些都实现了，家里的地多得种不完，孩子们不但能吃饱，还能上学。”
“当家的，等老大娶房媳妇回来，再给我们生几个小孙孙，不拘男女都可以，那日子才美呢！”乔大嫂一脸憧憬的说道。
“是啊！不过老大媳妇你可得好好挑，最好挑一个跟你一样能干又孝顺的媳妇回来。这媳妇娶不好，老大就毁了。”
乔大嫂：“我知道，我会让娘帮着掌眼的。”
“让娘帮着掌眼这主意不错，娘的眼光好，当年一眼就相中你了，非要把你娶回来给我当媳妇，我不同意都不行。”
说到这个，乔大嫂就重重的哼了一声。
乔大哥见她生气了，赶紧哄道：“你看看你，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记着呢？在我眼里，你其实一点都不丑，真的。”
乔大嫂还是有些不满：“哼！”
乔玉文接着小声哄道：“那你想我如何做才不生气？”
“晚上你做饭？”
“好吧！我做饭就我做饭吧，又不是没做过。”
“这还差不多。”
两人当年说亲时，乔大哥嫌弃乔大嫂长得不仅丑，还五大三粗的比男人都壮，就不同意这门亲事，要求赵小梅去村里的另一家说亲。
赵小梅觉得乔大哥看中的那个姑娘除了脸蛋好看点儿，什么都不如乔大嫂，不管乔大哥怎么说都不同意，一意孤行的聘了乔大嫂回来。
成亲后，乔大嫂又因为吃乔玉雅的醋，两人很是闹了几年，直到乔玉雅出嫁后关系才慢慢的好起来。
另一边，乔二哥和乔二嫂也在说种菜和种花椒树的事。
乔二嫂：“当家的，既然这个菜的价钱这么好，明年我们也多种一些。”
“种多少？种多了大哥肯定会骂我们占小妹便宜。”
乔二嫂见他没反对，想了一下说道：“比今年多一半，种个三亩如何？今年种的那些菜卖了能得十三两左右的银子，明年多种一半，就能赚个二十几两银子。攒个几年就把家里院子换成青砖瓦房，再给老大老二娶房媳妇回来，还能给老三准备一份丰厚一些的陪嫁。”
乔二哥也非常心动乔二嫂描绘出来的日子，但还是没有直接同意，而是说：“我跟大哥商量一下再说。”
“好啊！”乔二嫂说完种菜的事，又开始说种花椒树的事：“当家的，我们也把家里的山头清理一些出来种花椒树吧。”
乔二哥把装酸梅汤的坛子从乔二嫂手里接过去：“我们家的山头跟大哥家的差不多，山上的大树比较多，不好清理得很。”
“也不用像小妹一样种个好几十亩，我们在山脚下比较平缓的坡地慢慢的清理个五六亩，或者是七八亩出来就行了。”乔二嫂说着睨了乔二哥一眼：“多了不行，这个面积我想还是可以清理出来的，就是我们两个要辛苦一下。砍下来的那些树也不浪费，正好让老大练手做家具，反正我们自家用，又不用在意做得好不好看，是不是好木材这些，只要能用就行了。当家的，你说呢？”
乔二哥眉毛一挑：“行啊，怎么不行，只要你别跟我抱怨累着了就行。”
“去你的，我什么时候跟你抱怨过干活累了？”
乔二哥凑到乔二嫂耳边轻轻说道：“怎么没有？昨晚是谁在我耳边喊累的？”
“呸！青天白日的说这事，不要脸！”乔二嫂红着脸推了乔二哥一下。
乔二哥看她脸都羞红了，继续逗道：“我跟我明媒正娶的婆娘说，怎么就不要脸了？”
乔二嫂听到这话，先是一脸紧张的左右张望，生怕有人路过听见了，见附近都没人，在乔二哥的脚上踩了一脚，然后快步的朝前走了。
乔二哥看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宠溺的摇摇头：“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么不经逗哎！什么时候才能把踩人脚的毛病改改！疼死我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