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殉职后在你的世界复活
暂含萩/松/景/零(零因为是点梗所以偏友情向)
然后最近有接稿的打算(最近真的囊中羞涩)，大家可以把自己想的梗打在评论区。会挑几个写。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最后的回忆定格在鲜红的数字和巨大的爆炸声，此刻猛然看见明丽的风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是哪？
等到自己的视角随着心意变为俯视，萩原研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死后的世界……吧。
本就不确定的推论，在看到名侦探柯南的海报后骤然倒塌。
啊，原来是突破次元了。
与此同时，他发现了自己的活动范围：以你为圆心一百米为直径的一个圆内。
萩原研二摸着下巴中肯地评价：“这体验还蛮新奇的诶。”
而作为“圆心”的你，绘画技术高超，每个作品的热度都相当高。每个为爱发电的作品，也都有他的身影。
甚至有相当多的人因为你的描述和作品喜欢上他。
萩原研二对自己是动漫人物且殉职的现实接受良好，整日招猫逗狗，试图与它们交流。
他即使是幽灵状态，也不会试图窥探你的隐私，只会在少数身体不能自控的时候观察你一下。
你生得漂亮，带着清雅的风韵，逢人虽带三分笑意，却总是有着不易察觉的疏离。
萩原研二不止一次看见你拒绝别人的表白，借口总是一个：“谢谢，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诶？还以为是有男朋友来着。毕竟左手中指带上了代表恋爱中的戒指嘛。
萩原研二有些惊讶。
你好友的声音在电话那边显得有些失真，却清晰地传入了萩原研二的耳中：“……不要告诉我还是萩原研二。”
“恭喜你，猜对啦。”回应好友的是你雀跃的声音。
嗯嗯嗯？什么萩原研二？哪个萩原研二？
哈哈，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吧？
“那小孩不错，不再相处看看吗？萩原研二毕竟不是真实存在的……”
你打断好友，“相信即存在。”
你鲜少有这种强硬的时候，一瞬间连眉眼都变得冰冷，不过很快你就和缓了语气，“没办法啊，心里已经有人的话，怎么可能有余力再爱别人呢？没有必要耽误别人。”
对面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你有些落寞，“第一次梦见他时，他在陪我看海飙车。我醒来时天光大亮，以为这样的梦还有下一场……没想到，竟是最后一次了。”
时至今日，你仍记得梦中的场景——
半长发被你扎成麻花辫的青年问你开不开心，得到回答后含笑半倚在栏杆上，青年人特有的稳重感和独属于萩原研二的肆意自由感混织在一起，恍惚间竟比日出还耀眼。
也是你心动的开端。
只可惜以后的风霜雨雪，尔虞我诈中，他再没来到你的身边。
在你的话语中，萩原研二似乎也想起了什么——
他做过与你同样的梦，也与你有同样的心动，只是醒来之后即使刻意回想，也记不起你的脸。
直到现在，记忆中模糊的脸才清晰起来。
这些日子，即使无法交流，萩原研二也不可避免地对你产生了超过友谊的好感。
只是无法述说出来。
其实，我和你的心意一样哦。
超喜欢你的，看不了你难过的样子，所以即使是梦，也要带你去看你一直想见的海。
至于以后的日子没再梦见我……对不起啊，我殉职了。
已经死去的人，没有办法为你织梦的啊。
时光如水逝，匆匆不回头。
这一年的初雪落下，宣告你二十二岁的到来。
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你尤为倒霉，丢掉了弟弟送的耳机，与朋友的关系破裂，水果刀将手割了好大一道口子，台灯突然坏掉……
其实也是很琐碎的小事，却让你满腔委屈难诉，只一个人哭了很久很久。
冬日的风凛冽，同时冷了两个人的心。
没有实体，他连拥抱都不能给你。
只能看着半透明的魂魄一次一次穿过你的身体。
七号，昨日痛哭过的眼睛酸涩发疼，你却还是订了闹钟赶他的单人图，画完后你用手机在平台上发布并配言：“再不出现就要乖乖喊姐姐喽hagi！”
这张图的人气很高，突破点赞突破万数时你突然听到冰冷的机械声：“喜爱度已达标。”
你吓了一跳，戒备地往后望去，却看见了一个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身影——
紫色的下垂眼无辜又情意绵绵，半长的发随意捋着，身上的警服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身材。
看你望过来，他举起双手表现自己的无害，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来：“上次答应陪你去的海边，现在要不要去看？”
松田阵平
“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
在好友殉职后，松田阵平便很少有情绪的波动，面对可以预见的死亡，他也是以平静的态度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但是在黑暗过后，他却并没有与自己的挚友相见，而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松田阵平得知了自己是个动漫人物的真相。
但老实说，松田阵平倒没有因此而生出其他的情绪——
他确实生活在动漫世界，但他并不认为自己的世界是虚假的。
他的喜怒哀乐都是真实的，连路人的微笑都有自己的温度，不会任人摆布。
但是话说回来，为什么会一直不能离你太远呢？
松田阵平有些困惑，所以忍不住对你多投注了几分注意力。
你长相秾艳，只是眉眼病气总是缭绕不散，连带着整个人都易碎恹恹，像盏美人灯般一吹就散。
你看柯南时，总是一身黑裙。
就像为了挚友穿四年黑西装的松田阵平一般。
在你拒绝又一个人时，松田阵平听见了你的喃喃：“如果你是乙游人物，我还可以说我有男朋友。可你不是，还心有所属……所以我有男朋友这种话都没办法说出口……”
少来。他明明都看见了你的账号id叫松田夫人。
而且对佐藤只是好感，还远远没有达到喜欢。
你很擅长写文章，文笔细腻逻辑清晰，诗词歌赋也信手拈来。
你写的同人文很多，松田阵平当过很多次你故事的男主角。
他看过你写的所有文章，看完后很是认真地思考了半天——你这家伙，真的不是他同事穿越过来的吗？
你的工作能力也很强，只是仍旧逃脱不了觥筹交错的名利场。
但即使在你一身酒气回家、连妆都卸不下昏昏沉沉的时候，却还总是把松田阵平的棉花娃娃搂进怀中。
真是天下第一号大笨蛋。他想。
你的口头禅是他说过的“心浮气躁乃是大忌”，且为人处事都有自己独特的态度，总是缓步慎行，明辨事理。
除了生活中总是照顾不好自己，几乎没有其他缺点。
明明吃维a就能好的夜盲，你总是忘记买药，在黑暗里摔了无数跤。很简单的电器修理，你却只会拍拍，然后懊恼地换新的，并为此缩衣节食，放弃喜欢很久的商品……还有很多很多。
松田阵平的记忆力很好，这些他都帮你悄悄记着，即使他知道永远没有提醒你这些的机会。
幸好这些不如意似乎从来都不能将你打倒，至少松田阵平只见你在看他死亡片段时哭过。
但平常的某一天，你的发绳在扎头发时断裂，突然间就哭的不能自已。
“要是你在就好了，松田。”
其实你没那么坚强，很多时候都是想起松田阵平才咬牙撑下。
在很多时候都想着松田在就好了。夜里摔跤的时候，会想到松田能牵着你避开障碍。家电故障时，会想到松田总会把它恢复完好如初……
但是你又知道他不在。
所以你想让自己更像他一些，并幼稚地想这样也算他存在过。
松田阵平不知道你的想法，在空中手足无措。
喂，别哭啊。
日复一日的观察中，其实他也不止一次地对你动心啊。
好不容易止住眼泪，你听见了冰冷的机械声：“相似度出现偏差，已达到百分之六十。”
什么？
还没等迟钝的思维转过弯，你就听见了陌生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五官俊美，气质冷峻，手里还拿着黑色墨镜。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用我帮你扎吗？”
诸伏景光
最后的感知是心脏的剧痛，随即便是无尽的黑暗。
像诸伏景光无数次的梦境一样——自我处决得干净利落不留余地，手机的信息也被摧毁得一干二净……除了不会有下一次的醒来，跟脑海中的预演别无二致。
要加油啊，zero。
纷杂思绪萦绕在脑海，诸伏景光理了好一会儿才从中拽出最重要的问题——这是哪？
风铃轻响，暖风醉人，似有若无的香气盈盈起舞，伴着女孩清甜的声音：“……我梦见hiro了。我对他说想尝尝他做的饭，他还没说话呢，黑麦和波本先把枪抵我头上了……”
什么意思？三个人全部暴露了吗？
诸伏景光迅速警戒，然后就看到了你面前的屏幕播放的视频——他的幼驯染的卡点视频。
诸伏景光：……
所以自己原来所处的世界是动漫世界吗？有点意外。
待他看清楚屋内的摆设，所有的情绪便只剩下满满的震惊和若有似无的羞恼——
可怜的卧底先生，在多年的卧底生涯中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残忍的杀人放火和令人作呕的声色犬马，却还是在看到满满一桌子诸伏景光的超轻粘土模型和床上印着诸伏景光的抱枕时破了功。
恐怖如斯。
更恐怖的是，他好像不能离你太远。
诸伏景光整个人都要灰掉了。
但不太美妙的心情下午就迎来了转变——
你下午看了一部含有女仆装要素的动漫，而后便开始拿起你的超轻粘土开始雕琢。
看着你手中已经初具雏形的女仆制服，诸伏景光：……
即使可以接受女装，女仆装也太超过了。
在捏制人脸时，你却有些迟疑地自言自语：“但是女仆装的话，还是研二更适合吧？感觉他会是喜欢这个的人？”
说干就干，于是娃娃的脸上有了一双紫色下垂眼。
诸伏景光：……
真是辛苦了呢，萩原。
接下来的几天，诸伏景光还有幸见到了黑色猫耳猫尾的松田、牛郎装扮的降谷、和琴酒你侬我侬的莱伊以及一块写着“班长在约会”的小牌子……
诸伏景光：……
真是辛苦了啊，大家。
不知不觉，心情竟奇异地轻松起来。
“不过，为什么不迫害景光啊？因为你最喜欢他吗？”你的朋友在电话那侧问你。
“嗯？就是感觉他也许不会喜欢？就像我捏了那么多他，从来没有他射击的形象——身不由己的姿态，他一定比任何人都不喜欢。”
这时诸伏景光才猝然发现，你桌子上那么多的他的模型，每一个他都是温和的形象——弹贝斯的他，做饭的他，和小朋友交流的他，做饭的他……
似乎没与黑暗有半分沾染。
你的话音轻轻落下，“而我，只希望他开心。”
诸伏景光的心骤然软下来。
“谢谢你。”
不久后，你开始学做饭——听说目的是为了和降谷零一决高下。
但有着精准克数的食物，你可以做出来，中餐里那些调味品等写着适量的饭菜，你却屡战屡败。
无数次诸伏景光看你从烤箱里端出样品相很好的食物时直呼自己是御厨转世，然后在中餐出锅时满面沉痛地品尝并封自己为刑部尚书。
又一次做饭失败时，你坐在餐桌旁，双目无神，“拜托，景光来救救我吧！”
话音未落，便有一道机械音骤然响起：“期望值已达标。”
诸伏景光警戒起来，下一秒就发现自己已然脚踏实地。
你惊喜地睁大眼睛，“我食物中毒了哈哈！”
还没等诸伏景光应答，你凑上前来小声询问：“景光，请问可以抱你一下吗——”
你拖长音调的样子让人没办法拒绝，诸伏景光点头后，你快乐地抱住他：“谢谢老婆！谢谢大自然的馈赠！今天我能有幸抱到景光，离不开每个人的帮助……”
越说越离谱了，肯定是把他当幻觉了吧。
他有点无奈地回抱你，“拥抱的温度可不会作假，你不认为我是真实的吗？”
降谷零
混乱的枪声仍然不绝于耳，爆炸的声音仍然萦绕不息，强撑着受伤的躯体发完最后一道指令，降谷零的意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降谷零睁眼再次看见的，既不是他以为的黑暗牢房，也不是预料之中的白色病房天花板，而是一个看起来极其寻常的屋子里。
降谷零下意识想要掏出枪警戒，却只摸到了一片空荡。犹疑地望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半透明的躯体。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死了啊。
所幸看到了黎明，这结局还算可以。
降谷零飘到了电脑旁，试图了解一下有关黑衣组织的后续。
却意外发现自己只是动漫里的人物，而且人气非常之高，在他殉职后非常多的人因为他痛骂作者。
不同于网上的一片哀嚎，降谷零反而接受良好——“真正的悲剧是没有偶然性的。降谷零的前半生的轨迹注定了他会是这样的结局。”
清冷的女声响起，阐述着与角色本人相差无几的想法。
降谷零有些讶异地望过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位留着短发的女性，容貌姣好，唇角微翘，只是眉眼冷凝，似乎涵着万年不化的坚冰。
“漫画不是童话，怎么可能因为角色人气高就改变既定的结局。别担心，我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事情不合心意哭泣。”
明明最喜欢这个角色的人是你，但是看到这个结局后，却是你安慰别人。
降谷零确实没看到你哭，你只是点燃了一只又一只的烟，沉默地伫立在阳台，让寒冷的风侵袭你的身体，看着你烟支的雾气消失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
猩红的指甲油点缀在你指间，于是你在失神间用力攥紧拳头而导致指甲折断的血迹也难以觅见，只有降谷零看的分明。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结局，才能配得上你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和努力，”吞云吐雾时，你对着霓虹淡淡开口，“是这样的结局，我一点也不意外——你总是对自己那么狠心。”
降谷零想开口解释，即使心知你无法听见。
“几天几夜的不眠，七年的案子与卧底……迎接你的本该是荣耀和光明……但是，你应该累了吧。人如果累的话，就睡一觉吧。”你开口，任烟雾飘进浓稠夜色，不见踪迹。
降谷零看见你站了一整晚，打火机被一次又一次地按下，掐灭的烟一只又一只。
生活不会因为漫画的结局不如意就停止运转。
你照常地工作、学习、生活。
他的时间已经停滞，而你的人生继续往前。
你到了被父母亲戚催婚的年纪。
“或许可以当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无法负担起另一个人的人生和生命。我不愿意承担我本不应承担的重大责任，‘人生一世，草长一春’，我只想自由地活。”你有些疲倦地应对着父母。
“要我说，女孩子就不应该像你这么刚强，根本嫁不出去……还是要贤惠顾家一点，这样才会有男孩子喜欢……”母亲有些埋怨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降谷零看见你叹了口气。
“你总想让我被这个社会的所有人喜欢，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与其委屈自己让别人喜欢，还不如让自己喜欢。再者，我的工资可没有少往你们那里打，如果真的结婚的话……”你意有所指，母亲猛然停住声音，像只被掐着脖子的鸡。
她有些小心的问，“真的没可能了吗？”
你犹豫了会儿，“是降谷零也可以。”
回应你的只有你母亲挂断电话的声音。
降谷零：……
我不可以。
虽然是很欣赏你的人生态度，但还没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他也听过你对朋友谈及的后续。
“还能怎么样？以后就没问过这个事呗。这就是我始终不喜欢日本社会的原因，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显得不合群，所以把一个人严格地定在框架中，可是我始终觉得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有人是娇花，就会有人是松柏，有人是风，就会有人是月亮啊。”
你短暂的地沉默了一会儿，“所以如果能回到二次元的过去，我想我会陪着zero一起，并告诉他你很好。”
“可是比起陪他，告诉他道理不会更重要一些吗？”你的朋友有些疑惑。
“我不想那么做。他本身就没有做错什么，要懂得道理的人是那些孤立他的人，何况道理总显得空泛，不如陪伴。而且陪那么可爱的小朋友玩，我会很开心很开心。”
如果真的相识，一定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降谷零看着你，目光柔软。
在极其寻常的某一天，你突然听见了一道机械音，“友谊值已达标。”
奇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你转头，看见了金发深肤的英俊男人。
降谷零有点不自在，却还是用一贯的笑容回复你，“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