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萩原梦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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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萩原研二。

    对他心动是在寒凉的深秋。

    你不理解日本女性在冬天裸露双腿的习惯，却还是选择入乡随俗，没有穿上厚重的冬装。

    说不冷是假的，但你向来会用得体的笑容伪装自己。

    人们往往也只将目光聚焦在你姣好的容颜，而不会注意寒风中你并不明显的颤栗。

    所以当他体贴而又不突兀地递给你外套示意你注意遮寒时，你心里是那么不可置信。

    外套夹杂着烟草的辛辣和风雪的凛冽味道，其实与他本人的气质不怎么相配。

    可残余的体温温暖一如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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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心动是怎么转化为喜欢的呢？

    你不知道。

    是在他并不宽裕的时候特意排队去买你只提过一次的限量款包的时候，还是记住你偏爱白山茶和紫调口红的时候？

    是记住你不喜欢胡萝卜所以点餐时次次避开却给你买维生素□□的时候，还是会认真看化妆品测评只为了送礼物可以更符合你心意的时候？

    是你在异国他乡收到他认认真真用中文写的信的时候？还是在中国春节时听到他字正腔圆的"平安喜乐，万事胜意"的时候？

    你不明白是哪个瞬间。

    但你明白一件事，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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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萩原偶然的谈论中，你提到了自己。

    "我发现我对秋天和冬天有天然的好感。这可能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很秋冬的人。"你有点低落。

    "是很像诶，毕竟秋冬的景色都很漂亮嘛。"他迅速接上话题，冲淡了你的悲伤情绪。

    “没什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也会有漂亮的花独在秋冬盛开，春夏羡慕不来。很酷的诶。”

    他冲你眨了眨眼。

    你失笑，就此揭过这个话题。

    今年他送你的贺卡上是新的祝福语--

    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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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他成了爆处组的一员，因能力出众被提拔为队长，前途一片光明坦荡。

    你们的关系渐渐暧昧起来。

    在危机四伏的米花市，他工作总是繁忙，却从来都有认真回应你的关心与叮嘱。

    不是没有女孩子试图加他联系方式，可通通被他婉拒。

    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他似乎就不动声色地拉远了与其他女孩子的距离。

    他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你。

    也知道意气风发的他，会乖乖低头任你把他头发编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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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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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席了他的葬礼。

    甚至没有恋人的身份。

    从那一天起，各式各样黑裙子挂在了你的衣柜。

    你向来带在食指的戒指，从那天起，便在中指上未曾褪下。

    “你是聪明人，何必自苦呢？”

    不止一个人对你这么说过。

    他们不知道，你和松田阵平收拾他的遗物时，看到了玫瑰花和情侣餐厅的票据。

    时间是十一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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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了些不怎么光明的手段，找到了那个炸弹犯。

    折断了他的手腕，将他的嘴里塞满了钱币。

    你笑着看他。

    “不是很喜欢钱吗？怎么不笑？”

    他惊恐地看着你。

    你收起笑容，面无表情。

    “你该庆幸他是好人。不然，你就该在地狱而不是监狱。”

    终于把他绳之以法，研二，你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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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跪在神佛前，祈祷萩来世顺遂平安。

    平安就好。

    只是在寒风中再也没有熟悉的温度，也听不见"秋绥冬禧"的祝贺时，难免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