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报上报
“哈！真是心情大好的一天啊！”翌日早晨，方小乙心满意足地从工业银行门口走出来，“缴纳了这个学期拖欠的学费，打给老妈老爸5万，让他们改善一下生活，我自己重新买了一部手机花掉1800，这样的话，我卡里还有将近1万块。”真是美滋滋地生活！不枉费自己一大早就坐公交车出来汇款。
拿了工资还不出力出工，就真的太没良心了，所以是时候给局里汇报一下，自己搜集到的信息了。来到街角的一家早餐店，方小乙走了进去，向老板点了一份最普通的油条，接上免费的豆浆，然后打开了自己刚买的五星手机，按照手表的操作说明，将手表侧面按钮后面弹出的一根数据线，插入了手机之中。啊，早上没有课的日子，就是爽！
几乎就在同时，手机的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对话框：正在介入汽相局客户端，云翼数据端下载中……稍微等了一会儿，豆浆有点凉了，方小乙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手机上才出现了新的对话框：“请输入个人识别代码”。歪头想了想，输入了“方小乙”三个字。红色粗体警告，“个人识别代码错误，请重新输入。”啥？还错了？难道，是因为……刚才签合同的时候，用的是方小乙自己的真名？这样的话……她输入了“施晓义”三个字。这下，应该行了吧？“个人识别代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什么情况啊？！方小乙有点郁闷地抓了抓头发，两个名字都不对，说明这个真的是让你输入代码，而不是你的姓名。那自己的代码到底是啥呢？包云峰也没和自己说啊！想到这里，按捺不住有点焦躁的情绪，方小乙又抿了一口豆浆，正是这一口，让她瞥见了手腕上戴着的机械手表，和上面那个纹路分明的“赤”字。
“嗯？”该不会……它说的个人识别代码，是这个吧？方小乙犹豫了一会儿，在对话框里，输入了“赤卒”两个字。
立刻，屏幕上绿色粗体提醒：欢迎汽相局哮天组新成员赤卒加入四相局独立调查团大家庭！然后几乎是在一瞬间，方小乙的新手机屏幕，就被一长串的对话框给刷屏了！
紫相：欢迎新人（撒花）（撒花）！
黄炮：没想到这次局里招募了这么多新人？你是男的女的呀？
绿马：你们黄字头的，说话都很流氓哟。别把新人吓坏了！
蓝卒：哥们儿你好！我也是刚加入的新人，我叫刘云凯，是地知局的。
青马：新人？是新招募的？
诶？这不就是方小乙要找的那个青马吗？可是，自己该怎么和她联络呢？正当方小乙看着手机屏幕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一声滴，拯救了她的尴尬：青马邀请你加入私人聊天，是否同意？哈！瞌睡送了个枕头！方小乙忙不迭地点了同意。
手机随即弹出一个新的对话框。青马：“是橙仕介绍过来的那个很厉害的女孩子吗？”赤卒：“额……请问橙仕是哪位？”青马：“就是谛听组包云峰。”赤卒：“那，可能或者大概也许，说的就是在下了吧_”
青马：“你是在校学生还是已经毕业工作了？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来金陵？”赤卒：“在校学生，目前只有周末有空。”青马：“人命关天！能不能和学校请个假，明天就来？”赤卒：“这……不太好吧？我向学院请假很麻烦的……”青马：“这样，我提一个方案，我动用秘眼组的报销渠道给你申请特殊加班，而且这一周还剩的天数都算进去的话，一共是5天的加班工资。你看行不行？”
2天的加班工资，真火公司那边给了8000块，那么，这边呢？诶，自己这样的积极向组织靠拢的好同志，怎么能轻易地为金钱所打动呢？咽了一下唾沫，方小乙的手指很不争气地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请问，5天的加班工资能有多少？”
过了好一会儿，屏幕上才出现了青马的回复：“你还嫌少？我很认真的！你不要太过分了！”……是不是对方误会什么了？方小乙心想，自己真的只是发自内心地在询问，五天的加班工资到底是多少数额，没有别的意思。她刚想回复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忽然屏幕上又闪出一行字：“我们部门最多只能给你算6天的加班工资。”
老天！方小乙惊呆了！她就一会儿工夫没回复，居然“收获”这么多？方小乙立马赶紧回复她：“真的太感谢你了！经过我前期的走访调查，可以肯定，岚山书院确实和真火公司有瓜葛，但从目前证据来看，院长毛秋晴应该是被胁迫的，真正站在幕后操纵的，是一个代号叫做“闹钟”的小组。他们目前正在执行的项目，叫做〈见证〉。”至于方小乙卧底在真火公司这件事，她决定，在自己和闫局长再次沟通之前，先不在单位内部公开这件事。毕竟，一切听从领导安排嘛～
青马：“我真的太惊讶了！你都根本还没有出发，在这件事的调查上却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你真的是一名新人调查员吗？我的天，真的太厉害了！”看到这里，方小乙的脸颊忽然有些微红，自己哪有那么厉害？她不过是利用自己卧底的身份，互换了情报而已。
可紧接着，屏幕上的一句话，差点把方小乙刚喝到嘴巴里的豆浆给整地喷出来：“果然是物有所值呀！如果这次任务顺利，我个人再给你额外的费用补贴！”这下好了，给自己整成一个财迷设定了！方小乙正准备解释一下，青马又给她发来了信息：“这样，车旅费我也顺便给你报销了，你把你的身份证姓名和号码发给我，我给你定最近的从梁溪到金陵的车票，你今天就过来吧！”
面对这样热情的同事，方小乙不答应都不好意思了。随即把自己的身份证姓名和号码发了过去，就在她解决掉油条的时间里，手机也收到了订票成功的短信通知，当下赶紧喝完豆浆，到街头拦了一辆的士，就向着车站的方向出发了。
再次将唐思的事情编辑成短信发给包云峰，拜托他帮忙，同时打电话拜托宿舍的姐妹帮自己和老师请个假，一顿忙完，等方小乙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开往金陵市的城际列车上了。“也不知道唐思到底有没有回到原来的时间？那如果她回去了原来的时间球，而我现在并没有遇到她，是不是意味着，我现在所处的时间球，并不是我和她原先在一起的那个时间球呢？”方小乙想着唐思的事，彻底陷入了沉默。
明亮的会议室里，一个身着白色大褂，戴着口罩，盘着菠萝头的女子正在打着电话：“是的，我刚收到公司的指令，他们会派一个特别调查员来督查我们的项目进度，你说，会不会，是我们的事情，被公司发现了？”等了一会儿，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子明显很焦躁地看了一眼手表，“我当初就跟你说过，不要这么做，不要这么做，你可曾听过我半分？现在好了，失踪了这么多人，我看你怎么向公司交代！”说着，情绪有点激动地挂断了电话，并大声地咒骂了一句：“这个白痴！”
从思绪中转醒，方小乙看了一眼因为关机而屏幕陷入黑色的唐思的手机，和不停转着圈圈正在升级的新手机，方小乙不由得想到，这似乎暗示了自己和唐思的人生，不管她能不能安全地从那个时空球返回，方小乙和她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的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城际列车就到了金陵市。走出站台，方小乙立刻给青马发去短信：“我到站台门口啦，你在哪儿呢？”歪了歪头，再附上一句：“白色t恤，红色小裙子，身高没有1米6，就是我啦（′▽｀)！”刚发出去，就听见身后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嗨，小卒子！”
转头看去，一个烫着大波浪卷发的时尚女郎站在方小乙面前，高挑的个子，艳丽的口红，夸张的墨镜，性感的身段儿，一身翠色的旗袍，恰到好处的开衩，别说男人，就连方小乙这个女孩子，也看得呆住了。“青……青姐？”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嘿嘿，小卒子！”女郎毫不见外地上来直接揉了揉方小乙的头，“你和橙仕描述的……差别很大哟！没想到你看起来挺柔弱的，能力这么强！比较出乎我的意料！”摇摇头，似乎是惊讶于方小乙的长相，但还是迅速招呼她上了一旁的一辆德众牌的小货车。
“姐，你穿得这么时髦，结果就开这样一辆货车？”方小乙哭笑不得地问道。“你不懂，我出自中蜀唐家堡，因为精通易容乔装之术，所以才被四相局特招入局。”青姐很潇洒地蹬掉高跟鞋，直接赤脚在开车，“这辆货车平时就是我仪容乔装，跟踪目标的装备。”
“中蜀？唐家堡？”方小乙好奇的心态立刻被高高吊起，“所以，传说中的暗器，毒药，仪容，都是真实存在的咯？”“嗨！你喜欢听这个呀？”青马再次意外地表示了惊讶，“一般的，现在的小女生，不都是喜欢买买买，还有各种吃吃吃嘛？”
“世人千般欲，我只有凡体一个。美食百般鲜，我只有肚肠一副。”自嘲地摇摇头，方小乙眼神坚定地看向青姐，“我有我自己的理由，这也是我加入汽相局的最主要的原因。”“原来如此……”青姐一副理解的样子点点头，“自从华夏建国以后，中蜀唐家堡，西蜀温家堡，北蜀雷家堡，都归四相局统一管理，属于国有单位。”
说着，青马用手做扇子，扇了扇，随即从车上后座的小箱子里掏出一瓶山泉水递给方小乙，入手居然是冰凉刺骨！我丢，刚才的小箱子居然是一个迷你冰箱！“哈，都忘记问你今天能不能喝冰的了！”青姐满是歉意地冲方小乙笑了一下，然后打开了车里的空调，“别小看我这个老货车，制冷特别好！从30度降到20度，它只需要3分钟左右。诶，也不知道蓝星到底怎么了，今年，这天，怎么出奇的热。”
方小乙挥手示意青姐不用特别在意，然后拧开瓶盖，浅浅地咪了一口冰水，慢慢吞吞地咽下去以后，才悠然地问道：“嗯……所以四相局是建国以后才有的？并不是一个传承千年的单位？哦，不，组织？”“怎么？橙仕没有和你讲解这些？”青姐颇有些好奇，“他这个万事通居然忍住了？”“他只回答了我那会儿想问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也是刚刚才想到。”方小乙如实回答。
“四相局的确是在华夏建国后才成立的，因为，在战争年代它叫做，四相会。”青姐似乎还嫌弃车上空调的冷风不够大，将旗袍在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了一颗，“时值乱世，它是由华夏的白云观，地藏寺，霸下山，这三个组织，联合当时散布在全国的星燎军，一起建立的。”
“所以……这四个组织也就是后来的四个四质局咯？”方小乙继续追问，“是的。”青姐点点头。“所以，那个时候开始，就有真火邪教这个组织了？”体内好奇的天赋，再次被唤醒，“不止呢，真火邪教创建的年代，据我们现在推测可能远远超出预期想象。”青姐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挥舞了一下，“这个呀，具体的你得去问消防局的人，他们的前身星燎军就是从真火邪教里面独立出来的。”
谈话间，货车就开到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方小乙摇下窗户，探出脑袋去，只见这居然是一座建立在山谷之中的群落建筑，白色大理石的柱子上，从上而下贴着几个黑色的大字：岚山书院私立初级中学。“这就到地方了？”方小乙缩回脑袋，向主驾驶的位置看过去，没想到，一个扎着长马尾的头发花白的老头，正端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向自己，身上还穿着一件“金陵环卫”的衣服。“额？爷爷？您……您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