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次交锋
“嘿嘿，小美人儿，让爷爷来和你开心一下咯。”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这个老头嘴里，居然发出的是青马的声音，“青姐！”方小乙无语地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要死了你！”“哈哈！”几声笑声过后，对面的“青马爷爷”居然嘴里又发出了疲惫苍老的声音，“这就是我这些天的掩饰身份，环卫局保洁工，李勇。”
用手虚点了一下货车外的大门：“原因，我也在报告里写过了，我相信你应该已经看到了。我们已经不敢再用老师的身份进入书院，保洁工的身份让我每周可以进入学校三次，而且，老师不在场的时候，我可以去这学校里的任何地方搜查。”接着，丢给方小乙一件她身上的同款工作服，“来，你换上，我带你进去转转，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看了一眼手上的工作服，方小乙笑着摇摇头：“我不用这个，我有我自己的方法。”说着，方小乙把工作服丢到一边，直接打开车门，跳下货车，“你不是认为，是他们两个人没有经受住美色的诱惑和勾引，所以擅自脱下了手表，并最终失踪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青老爷爷从驾驶室跳了下来，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会让一个大男人自己脱掉自己的手表？我实在是想象不到。”“可是男女欢好的时候，哪怕全身一丝不挂，也不一定，非要脱掉手表呀。”方小乙耐心地引导着青姐的思路，“黄车的手表放在自己的宿舍，可以解释为他着急去约会。可是橙炮的手表是放在办公室里的，下了课，连宿舍都不回，也不打扮一下，就着急去约会，这不符合正常逻辑。”
“那你的意思是？”青姐似乎把握住了什么，可心里还是一头雾水，便急不可耐地催促方小乙继续说。“必须有一个，让他们‘不得不脱掉手表才能不显得过于突兀’的场景，而我，也是刚刚看到了这个，才想到了原因。”说着，方小乙的手臂伸直，指向了大门后，不远处的游泳馆，“你是说，游泳？”青马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的，游泳！”方小乙点点头，“只有游泳才能让黄车和橙炮暂时远离手表和手机，而且，这也暴露了一个我们一直都不曾想过的方向。”“什么方向？”青马连忙追问。“在黄车和橙炮的报告里，其实无论是毛秋晴还是成飞阳，都是他们怀疑的对象，在面对自己怀疑的对象时，人往往会保持高度警惕心理。可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轻易地让他们卸下所有防备，跟着这个人，一起去游泳馆游泳呢？”方小乙回头，看着青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一个熟人，一个在书院里，能让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防备的熟人。”
“只凭借资料和游泳馆，便可以分析到这个地步，好厉害啊，小卒子！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一时间，可能被方小乙的气场震慑住了，青姐居然直接抛弃了原来的打算，问起了方小乙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方小乙歪了歪头：“他们两个有没有提到过，在学校里，和哪个学生，最熟悉？”
“有！”青马立刻点头，“张铁军老先生的孙子，张子林老师的儿子，现在也在书院火箭班的张小沫。”“那应该错不了了！”方小乙双手击掌一下，“你现在立刻用保洁工的身份，进入书院的游泳馆，好好探查一番，应该会有不小的收获。”
“好的，那你呢？”青马问道，“我自然有我的方法。”方小乙从包里翻出一根头绳，将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也立成一个菠萝头，“我用我的渠道去会这个院长。”
在青姐的保洁爷爷走进书院大门10分钟以后，方小乙敲响了门卫室的大门：“你好！真理之火公司派来的巡视员，找你们院长毛秋晴。”“公司派来的巡视员和我们书院有什么关系吗？”揉了揉厚厚的眼镜片下面，充满皱纹的脸，门卫老伯一边不爽地嘟囔着，一边帮方小乙拨打了门卫室的固定电话。不一会儿，老伯再次探出头来，冲方小乙嚷道：“进门沿着大路一直走！行政楼，2楼西边的会议室，自己去吧！”
走在门卫老伯说的路上，方小乙重重地叹了口气，是的，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的：如果没有张小沫的“帮助”，两个调查员不至于这么快就和总部失去联系。而当初橙炮的那个问题，也有了显而易见的答案，如果毛秋晴的整个计划进行得非常周密和隐秘，那张子林老师又是从何得知的呢？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张小沫“故意泄露”出去的，可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忽然间，熟悉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神州欢迎你”！方小乙立马掏出了唐思的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一条短信：“黄色提醒：已经进入未知时空立场，探测到有三道可疑能量，其中一道能量，符合数据库里编号306的能量特征，能量特征是强行连接，主人千万小心！”
“能量特征是啥？”方小乙停下脚步，默默地打量着四周，随即在手机上打字问道。“就像我们的出厂编码一样，是单独属于我们这种能量体生命的，身份证明。”顿了顿，似乎还担心方小乙看不明白，屏幕上又浮现出八个字，“独一无二，无法造假。”
“有你在，真的挺安心的。”方小乙手指不停顿，接着输入，“你知道吗？上次我落入类似的情况，史派克这货居然躲起来了！一点忙都没帮上！和你比起来，真的差太多了！”“不一定是它不想帮忙。”屏幕上显示出的文字，有点出乎方小乙的意料，“高级别管理员，拥有我们部分程序的后台管理功能。如果当时有等级较高的管理员在场，它可以直接对601，也就是史派克执行屏蔽功能，让它处于完全无法运作的状态。”
“还有这种功能？”方小乙吃了一惊，正准备详细地问问501时，突然屏幕上又是出现了熟悉的加粗加下划线的红色粗体警告：“警告！红色警告！不明能量源将在10秒钟后突破防守，入侵宿主的思维！警告！红色警告！不明能量源将在9秒钟后突破防守，入侵宿主的思维！”
“秒针，你确定是这个女孩子？”行政楼5楼的办公室里，一个只穿黑色背心和迷彩军绿裤的粗犷男人，正举着望远镜，从窗户后面观察着接近行政楼的方小乙。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和不屑。手里的对讲机传来一个肯定而稚嫩的声音：“应该是她，教官刚从传达室给我打的电话。再说了，上课时间，哪有别的学生来行政楼？错不了。”
“很好！” 满意地点点头，咧了咧嘴，活像一只饿急了的野兽龇开了獠牙，放下望远镜，把对讲机放到嘴边，按下对讲按钮，就是一道指令，“分针，陪这个丫头，好好玩一玩。记得，试试她的成色就行，别太过分了。”“收到！嘿嘿！”又是一把稚嫩的声音。“公司指派的第一个女性特派员？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说着，再次举起了望远镜，看向了方小乙的方向。
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方小乙刚在屏幕上输入了“入侵思维”这四个字，想问一问501，思维入侵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没来由的一阵头晕目眩，顿时手里的手机再也把握不住，“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我这是怎么了？
下一秒，更让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她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路边，一屁股坐在了绿化带的草丛上，接着，张口就说出了一段，自己都诧异到无法理解的话：“因为三维的世界里，人这种由基础粒子组成的碳基生物，无法进行生物能的‘粒子制动’，也就是‘时间暂停’，所以在三维的世界里，人只能加速前进到未来，并不能倒退返回到过去。”
不远处，行政楼2楼的办公室里，一个身着学生装的男学生，正振振有词地，如同顺口溜一般念叨：“名字叫做方小乙，江城大学华文系。妈在医院看身体，姐姐失踪很着急。”似乎，这个行为对于他来说非常吃力，他左右的两个鬓角已经全部是汗水，粗框眼镜的周围，已经浅浅地蒙上了一层雾气。
“不要问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男学生旁边的对讲机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时间很有限的，直接切入正题，问问看，她对〈见证〉项目，了解多少？还有，她这次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这种机密一般都要用很重要的信息，才能进行思维交换呀。”眼睛男生有点不甘心地反驳了一句，“那我用什么重要的信息去交换这个信息呢？”
“她是总公司派来的，平时，公司里的事情，她肯定知道的不少，你用公司的资料去对付她，毫无意义。”对讲机那头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在有条不紊分析着，“这样，你整点儿四相局的资料给她，让她开开眼！”“好的，哥！听你的！”眼睛男生笑着点头答应。
说出那段奇怪的话以后，方小乙的手脚立刻恢复了知觉。她立马从绿化带里站了起来，并拍了拍裙子后面沾到的一些草叶。“我这是怎么了？除了上次在那个神秘的空间，遇到那个神秘的光头男人，我这已经是第二次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了！”说着，方小乙俯身就去捡地上的手机，“还好，是唐思的手机，不然是我才买的新手机的话，我一定心疼死！”
拿起地上的手机，擦了擦，手机的翻盖还打开着，屏幕上正显示着一大段的华文，方小乙连忙看去：“思维入侵，是指通过能量输入的手段，将思维意识能量化，连接上对方的思维后，通过一系列手段，阅读、控制、最终占有对方思维的一种思维武器。”
正看得起劲，突然间，方小乙又是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张开嘴巴，说出了一段话：“四质四相，四相四方，其中，汽质观相局，汽相局，标记西方白虎，负责探索侦查。”顿了顿，方小乙愣了一下，接着脱口而出，“这个信息，我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