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叫老公
苏难下午睡了几个钟,醒来时俞项已经回来了,他在厨房准备晚饭,西装外套就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苏难走过去,扭头看了看俞项的背影,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里面果然有东西。
摸出来一瞧,正是那瓶黄色喷剂,小小的一瓶,量极少,不过他没敢再随便凑上前去闻。
上次那瓶红色的明明被苏难放进了抽屉,事后他却怎么都找不到,现在看来,也只能是被俞项收走了,之前他就很纳闷,俞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知道是唐允时送的后,倒是不觉得奇怪了。
奇怪的是,俞项居然会收,他们根本就用不上啊……
还是说,他还是想的?
苏难拇指摩挲着瓶身,闷闷不乐地思索着什么。
“看什么?”俞项突然出声让苏难惊了下,小瓶也来不及藏起,他偏头扫了眼,面不改色地瞎掰,“对我的香水有兴趣?”
苏难:“……”
他的一绺发尾嚣张地翘着,俞项用手压了压,没压下,反之将他一头黑发拨得更乱,苏难看起来呆呆的,惹来俞项几声笑。
“晚上吃炖粉条,快好了,要不要去洗下脸?”
苏难“嗯”了一声,把瓶子攥在手心不肯还。
晚上,苏难趁俞项在洗澡的间隙,又翻了翻家里的抽屈,当然还是一无所获,苏难终于放弃翻找,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地走向浴室。
里面水声沥沥,透过磨砂玻璃门,隐约能看到男人硕长的身体轮廓,苏难只犹豫了一瞬,上前将浴室门给推开了。
水声瞬间放大,健硕的肌肉线条清晰分明,短短几秒,苏难已经飞速将俞项上下扫了几遍。
俞项听到声音偏头过来,将湿透的黑发一股脑往后梳去,温水顺着他肩背的肌肉往下流,淌过块垒分明的腹肌,淌过结实平坦的腰身和腹股部的两条深v人鱼线。
性感又迷人。
他把花洒关小了些,扯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玩笑道:“一起洗?”
笑容却在看到苏难将衣服脱下后逐渐消失了。
苏难缓慢摸上俞项的腰,让自己贴近了,小声说:“我想跟你多亲近。”那耳分明已经红透,苏难忿忿地想,要是俞项敢拒绝他打击他,那他今晚一定不让人上床睡觉。
苏难很快被水淋湿,浑身上下都被摸透了,火已经隐约烧了起来,他被俞项搂进怀里,大手沿着流畅的身体线条往身后慢慢滑动,轻轻地把软翘给托在了掌心里。
苏难舌头被含着,含糊地嘟囔着什么,俞项试探着揉了揉,松开了他的唇,哑着声音问:“想说什么?”
他对他展露手心,喉结紧张到上下滑动:“这个……试试?”
正是那瓶黄色。
俞项默不作声地拿了过来,对上苏难期待的眼,没怎么犹豫地把小瓶扔进了洗漱池里。
苏难眼巴巴地跟着看过去,他急切地想要把瓶子取回,下一秒就被俞项搂着腰拖了回来,他捏了捏苏难,说:“又不是,不需要用那个,还是说,我满足不了你?”
苏难要羞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俞项轻咬他的脖颈,漫不经心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苏难把他的脸推开,忍不住控诉:“这是你的东西,你还好意思问我啊。”
“唐允时给的,乖,咱用不上,不用了。”
“那你还带回家?”
俞项笑了笑:“不好推托,就收了。”
后面苏难还嘀咕了一句,俞项假装没听到,打算速战速决,没办法,男朋友想多跟他亲热,他就是顾忌着他的身体,也得把人给伺候好了。
不然就苏难这憋着不说的性子,万一哪天又独自生自己的闷气,气坏了身子,他心疼,而且,他问过医生了,苏难的另一个肾功能完好,可以适当的放松,只要不过火就可以。
实际上,苏难的进步已经很大了,从最开始碰都不能碰,到现在已经能坦然地跟他一起裸露身体,就连伤疤都敢于展露出来,最后那步不做也罢,他又不是不能忍。
当然,能做是最好,可是俞项完全不想勉强他,就算是有药物的刺激加持,也不行。
很快,俞项便察觉到了苏难的异常,他有足够的证据怀疑苏难提前用了喷剂。
苏难的手指不停地在俞项身上游走,这还不够,湿润的唇舌也要跟着一起,将那些矜持与羞赧统统抛掉。
要放开胆子,要听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要让心爱的人也跟着享受愉悦。
俞项表现得太过冷静,苏难不乐意了,他要把这份冷静打破。
苏难心甘情愿地跪了下去……
……
……
苏难浑浑噩噩地想,俞项哪里温柔了?他分明凶得像头虎狼,尖锐的牙尖准确无误地叼住了猎物的后颈,时机一旦成熟,猎物将被拆吃入腹。
苏难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是他太不自量力了。
从浴室出来后,苏难有很长的时间不敢去看俞项,没有生气,只是心有余悸。
他的腿根已经肿了,一碰就火辣辣的疼,俞项给他抹了药膏,一脸的自责心疼,苏难却没法怪他,谁让他主动去撩拨人家呢?
只能怪自己的皮肉太薄太嫩。
可是苏难还是不太高兴。
大小过于悬殊,这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钻木取火”真的可行吗?苏难一想到俞项的大小与尺寸就忍不住恐慌起来。
会死人的吧?
真的不会裂开吗?
啊啊啊!
苏难不敢再想了,他就不该动这种念头,手动操作难道不美吗?他为什么要自寻苦头?
“还疼?”俞项见苏难愁眉苦脸的,掀开被子就要来看他的腿,“我瞧瞧。”
苏难瑟缩了下:“不是,我在想事情。”
“跟我说说?”
这么丢脸的事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可他好奇呀。
“你跟别人做过吗?”
俞项一听脸当即黑了:“你要跟我吵架?”
苏难赶忙道:“不是,我只是好奇,你实话跟我说,我不会生气的。”
他说得无比认真,俞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认定苏难真的只是在跟他闲聊,既然他都表态了,又这么大度,那俞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才怪……
“没有。”
“……我不信。”
俞项驳道:“爱信不信。”
苏难:“……”
灯一关,房间便暗了下来,苏难习惯在床头柜留一盏淡橘色的小台灯,借着昏暗的灯光,他挪到俞项身旁,枕上他的枕头,鼻尖轻蹭了一下他的侧颊,轻声说:“你跟我说说呗,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过程。”
俞项睁开眼:“了解什么?”
苏难摸了摸他的嘴唇,声音仍然很轻:“比喻方法之类的,嗯……说说感觉也可以。”
俞项偏过头盯着他,他突然想到苏难之前嘟囔过的一句话,关于那瓶用不上的黄瓶,他说,也不是用不上,难道你都不想试试吗?
俞项只当没听见,现在看来,这是真的动了邪心?那前不久哭哭泣泣哀求着不让碰后面的人是谁?
“算了,你要不愿说就不说。”苏难有些气馁。
俞项突然笑了,他翻身把苏难困在自己身下,手肘撑在他的脑袋两侧,好整以瑕地说:“很爽,那个小男孩白白嫩嫩的,很会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简直可怜死了,又会软绵绵地圈着脖子喊老公要亲亲,轻了慢了就哼哼唧唧的,重了就喊疼,疼又不肯松手,这个时候就很爽,爽翻天了,要说缺点么,就是太会撒娇了,娇气,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哄?”
他与苏难对视,低声问:“还想知道什么?”
苏难没吭声,却在俞项侃侃而谈的描述中慢慢地变了脸色。
“生气了?”俞项把他别开的脸给正了回来,“刚才谁说不生气的?”
苏难被他盯着,胸腔起伏了一下,好一会才出声:“我问完了。”
俞项去亲他紧抿的嘴,追问:“够详细吗?”
这次苏难应都不肯应,他推了一下俞项,声音有些哑:“走开,我要睡觉。”
“我要不让你睡呢?”
苏难瞪着他,嘴唇蠕动了下,却半句话都没说。
“说得我感觉都上来了,先不睡了吧,亲热亲热?”俞项说着便掀开了苏难的衣摆。
“我要睡觉了。”苏难屈起一条腿拿膝盖来踢他。
俞项突然逞凶……苏难浑身紧绷,肩膀抖动着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长本事了,居然想知道我跟别人上床的细节,苏难,你心太大了吧?”
俞项被气到肝疼,想都没想甩手就是一巴掌拍下,“啪”的一声,半边屁股蛋瞬间浮上几道鲜明的指印,“无中生有就属你最厉害了,你不是好奇吗?我都遂你愿了,你哭什么?”
苏难探索着另一个枕头,抓来往头上一盖,彻底把自己给挡了起来。
俞项伸手去扯枕头,苏难的力气敌不过他的,很快就被俞项摊开固定住了四肢,两人面对着面,苏难头发凌乱,红了半边脸,憋出来的。
“放开我。”
俞项去摸他的眼尾,没湿,只是眼眶红着。
“怎么还委屈上了?不是你要听的吗?”
苏难努力撑着身体往后挪,想把自己挪离俞项的包围圈。
“想跑?”手一拉,他把苏难的两条腿折起分开在两边,跟着欺身而上,“还想不想听别的?这方面我有经验,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苏难更委屈了:“不问了,你松开我。”
“不行。”俞项闲着的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我得满足你的好奇心,不然哪天你心血来潮了还得再问,说说看,还有什么想了解的?”
苏难急得脑袋直晃:“你别摸,我真的不问了,啊!”
指尖一掠而过,苏难忍不住一声惊呼。
俞项俯下身在他的眼皮上轻碰了下,压着嗓子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一句话说完,苏难整只耳朵都红透了。
好下流。
“我错了,你别说了,放开我好不好?”苏难求着。
“哪错了?”
苏难扭了扭身体,弱弱地开口:“都错了,全都错了,都是我不好,你放过我吧。”
他努力抬起脑袋,讨好地亲了亲俞项的嘴角,拿那双含着薄薄一层水雾的眼凝视他:“别磨,我腿疼,松开我吧。”
苏难眨了眨眼,拖着长调喊他:“哥……”
俞项:“……”
犯规。
俞项凶猛地咬上他的下唇,苏难疼得“嘶”了一声,总算是解了禁锢,他拖来被子把自己卷了进去,摸摸腿,又摸摸嘴唇,好疼。
俞项把人从后边抱住,轻哄道:“再叫一声。”
“……”
“苏难,再叫一声。”
“哥哥。”
俞项听着高兴,又说:“再叫,叫老公。”
“……”
“没结婚,不叫。”
俞项明白了:“这是在提醒我求婚?”
苏难的声音闷在了被子里:“我可没说。”
“好的,我记住了。”
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