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那人家花小姐有没那意思
离出去那天隔了一日,花中月正要用晚膳,花东阳回了府。
“哥,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花东阳洗了手坐下笑道:“陪小妹一起。”
花中月回来月余,几乎天天不见她大哥的身影,要不他早早就走了,要不回来花中月都睡下了。
兄妹吃顿饭还真成了奢侈,花中月忙招呼:“快去多拿副碗筷。”
花东阳道:“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我听下人说你前几日很晚才回家。”
花中月筷子一顿,笑了声:“啊哈哈……隆兴街,我去了……”
“什么?!”花东阳迅疾起身,拉着花中月查看,“去那儿可有受伤,亦或是碰到坏人。”
看他焦急忧心的担心自己,花中月猜想隆兴街的事她大哥知道了。
花中月抚慰道:“没有没有,我好端端的呢,哎,哥你坐下。”
花东阳迟疑片刻,声色俱厉地说道:“小妹,以后酉时之前你必须回家,不可在外乱逛。”
“哥……”
“这事不予商量。”
花中月轴不过她大哥,悻悻点点头,她旁敲侧击问:“哥,隆兴街怎么了?”
花东阳念小妹听话,解释道:“朝中有几位大人的公子在那条街为非作歹,被人发现交由刑部惩处。”
“是啊。”花中月故作惊讶,“那隆兴街不是高庆侯府小侯爷的管辖吗?”
“你怎么知道?”
花中月额半天,编了个理由:“听别人说的。”
花东阳相信他妹,也没多究:“是,高庆侯为弥补其失责,上书奏折,把一半的隆兴街交于朝廷管控,充了国库,以作罚银。”
“交个钱就完事儿了!”花中月真是搞不明白,始作俑者逍遥法外,抓了几个共犯此案就了了。
太过激动,花东阳生疑:“你……”
花中月反应过来,正好下人拿来碗筷,她摆好:“哥,吃饭,不说他们了。”
花东阳看了她两眼,点头拿起筷子:“对了妹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爹来信,说要从遥城回来了,不日便到。”
花中月咽下食物,高兴地说:“真的?哎呀,我还念叨这几日天不好,爹再不回来,逢上雨雪山路多不好走。”
花东阳为她舀了些清粥:“快吃吧,饭都要凉了。”
饭毕,花东阳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要看花中月的字,花中月潦草的哪里能拿得出手。
这下妥了,花东阳以她字迹难堪为由,逼迫她在府中练字,每日都还一丝不苟的查验。
花中月身心俱疲,她大哥可不像她爹那般糊弄糊弄就行了,那是一撇一捺尽需工整,撒娇耍赖迎来的是花东阳的语重心长。
为了使妹妹不枯燥,花东阳还特意寻来绣娘作伴,自此,大家闺秀要做的事一样不落的找补到了花中月身上。
花中月也不是不好学,外面砭人肌骨的酷寒,她围坐暖炉也有模有样的穿针引线。
几日初练,能绣些简易的花式在帕子上。
她跟花东阳做了个荷包,花东阳第二天便带了出去。
花中月嫌丑要他摘下,花东阳才不在意这些。
隆冬腊月初,花崇凛返回京城官复原职,不少熟络的旧臣老友纷纷踏足花府拜访。
花中月不喜见人,或躲在屋中不出去,或出去回来时从后门溜进。
周砚澈期间也来拜访他的老师,带来一众仆人帮其打扫收拾庭院,花崇凛推辞不了,只能应下他们拂尘清道之后再送回王府。
在这群人之中有个叫紫莹的女婢,是专门来服侍花中月的。
花崇凛退回仆从时,周砚澈指名让紫莹留下,言讲他们久不在京,许多规制礼节也需有人在旁为其花小姐提点。
紫莹行事上沉稳勤快,有时还能给花中月提供些中肯的解决之法,是个得力好手,花中月也挺喜欢那女子,所以就把她留在了身边。
不过这一留多出一人侍奉,轻荷明里暗里瞧她不顺,紫莹也不在乎,只是默默做好自己手上的活计。
年关将近,朝内忙上忙下,不得一丝空闲。
花崇凛和花东阳也日出晚归,贤王府更是门槛都换了几回。
周砚澈合上一本表章,捏了捏眉心缓解半刻疲乏,余光飘向青瓷画缸,他起身从中抽出一幅画。
画中正是在遥城购得的花中月荡秋千像,看上几眼竟有去倦醒神的神效。
褚瑞进来看到他主子一脸春风,说:“殿下,您这般思念,不如直接去提亲来的痛快。”
周砚澈卷起画轴归回原位,也不隐瞒地坐到座位上回答:“老师刚回来,我就急着与他攀亲,深宫那位太后该如何想。”
笼络旧臣,褚瑞脑海闪过这词,似是自己遇到了头疼事般的敲敲脑壳:“真棘手,这可怎么办。”
“等时机。”
褚瑞点点头,忽地他想起来什么,十分八卦地问:“殿下,您光自己在筹划这些,那人家花小姐有没那意思……”
周砚澈抽出文书,言归正传,“你来有什么事。”
问到公事,褚瑞一本正经递上一沓折子道:“礼部尚书送来的文书,他还有其他要务缠身,半路遇到我,让我代为送呈,说是今年国礼宴的使官遴选名单,请您过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