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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后来为何不再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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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砚澈抽回手,静默地将她的左臂穿过布绳吊悬住。

    “小时候见过?”花中月不确定嘟囔了一句,她看向周砚澈,周砚澈配合的与她对望。

    花中月承住他那目光的刹那,脑袋顿时嗡地一声。

    高阁台上那个少年!

    眼神,太像了!

    “侍……侍卫……”花中月难以置信,试探着问,“你是那个侍卫?”

    周砚澈挑眉默认:“都不叫哥哥了?”

    花中月一听,真的是他。

    激动地掩不住欢喜,胡言乱语地随口就来:“侍卫哥哥!”

    “真的是你……啊……”花中月兴高采烈地说着话,竟忘了自己的不能动。

    此时她疼的不得不消停下来,使劲儿将眼眶中碍事儿的泪挤出去后,清清楚楚地看着周砚澈:“我,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呢……”

    闻言,周砚澈一怔,随即哭笑不得地语塞住,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语无伦次的话还未讲完,周砚澈伸手过来,他轻轻地抹去花中月唇边的泪珠,花中月安静了下来。

    周砚澈压下含着笑意嘴角,轻声道:“好了,小心伤口。”

    “嗯。”花中月乖巧地点头,盈满碎光的明眸忍不住又频频瞄向周砚澈。

    “此崖偏阴,雨又急。”周砚澈起身望着汇成水帘的洞口,“崖壁上湿滑不便立足,想要下去还需费些时辰。”

    ‘阿嚏——’

    周砚澈转回目光看坐着的花中月,眼底划过一丝担忧。

    花中月鼻子干痒的像有羽毛划拉一般,她晃了下脑袋,闷闷道:“嗯,等雨停了再想办法吧。”

    周砚澈解了衣带放置她身上,问:“下去是何处?”

    “差不多到山脚了。”花中月看不明白他的举动,自己不能动,默默接住,“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你要用衣裳做绳索吗?不行的,离地还有十几丈,你穿再多也不够……”

    忽地眼前黑影近身,一件贴身干净的夹袍落在花中月肩上,她这才明白周砚澈用意。

    夹袍隐带着沉香温气,下面残烂不堪,是方才为了包扎伤口撕破的,花中月嗅了嗅,连鼻子也顺畅了不少:“谢谢你啊。”

    周砚澈整理着外衫,并不想与对情事一窍不通的花中月多言。

    花中月倒不客气地看着他一件一件的又披上去:“王爷,当年你穿着侍卫的衣服是为了躲避追捕?”

    周砚澈:“是。”

    “怪不得。”花中月哼哼两声,一副苦大怨深的样子说道,“我让我爹去侍卫营找你,他们都说没见过你这人。”

    “你找过我?”

    花中月急了,语速飞快:“我不光找你,这些年,我还一直想你呢,你不想我吗?”

    “放肆!”一句话让周砚澈脸色骤变,他短喝中藏着慌张。

    从小至今,云遮雾绕的心思向来没人能看透一二,此刻却被花中月直直锥着心窝口,他本能地排斥设防后,又定定心厉色训诫,“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与男子交谈要慎言。”

    花中月被突如其来的惊雷怒叱震得不知所措,未几才嗫嚅道:“我们同生共死,我当你是我的恩人,恩人便若家人,我记你这份情,有什么不对吗?”

    她情真意切地说完,怏怏垂首,姿态柔弱孤苦,像犯了错的孩童等着大人斥责。

    周砚澈扶额坐下:“你可知男女有别?”

    花中月点头,猛地又摇头:“我们都是过命之交,还需遵循这个?”

    “罢了。”开导小浆糊非一日之时能解决,周砚澈捏捏眉心松了口,“以后只有你我时才能这样,明白吗?”

    花中月重展笑颜:“明白明白,你是王爷,人前我一定恪守法礼。只要你与我亲近,做什么我都愿意。”

    做什么都愿意。

    以身相许呢。

    周砚澈目光缱绻,话却没说出口。

    因为他怕吓着面前的可人儿。

    “对了,当年跳下去,是你带着我游上的岸吗?”

    落水之后,花中月再次醒来才知道自己已经在家昏睡了三天,问怎么回来的,众人只言发现她在门口浑身湿透的躺着,其他一概不知,花中月也记不清后来发生的事。

    “不是。”周砚澈如实道,“跳下福水河,两边的叛军早已在水中埋伏,我挣脱他们,因失血过多晕厥过去了,是一个出宫的内侍救的我们。他把我带到他城外的家,藏于暗窖。等我好些出去,家已被抄,他死了。”

    他死了。

    所以。

    也寻不到你。

    周砚澈略带愁绪地凝神注视着花中月。

    花中月默不作声与他相视。

    因周砚澈的话,她一泓秋水的秀眸中泛起凉凉哀伤,半晌才缓缓低下头,一字一句悲叹道:“那年,死了好多人。”

    周砚澈心中一凛,他突然想起安国公夫人就是在那时被乱臣贼子给杀害的。

    闲谈间隙,倒把小姑娘的伤心事抖露了出来。

    周砚澈袖中手正当伸去安慰,花中月却释怀地朝他浅笑:“嗐,不提了。等我们出去,烦请王爷让我也去祭拜一下那位恩人,可以吗?”

    洞外秋雨凄冷,卷集来的风也寥寥入骨。

    而花中月的笑靥仿若暖身醉人的酒酿,周砚澈品之寒意无存,心旌摇摇。

    “王爷?”

    花中月偏了偏头,周砚澈才回神答道:“嗯,好。”

    “敢问王爷您的名讳是?”花中月离京多年,对朝堂不甚了解,当下更不知官家内事。

    “周砚澈。”

    “周砚澈?!”花中月杏眼瞪得溜圆,名字几乎是喊出来的,舌头也不利落,“那……那昭启皇后就是……是您的……”

    “是我母后。”一惊一乍的花中月让周砚澈无奈,嘴上还是回了她。

    花中月惊喜嬉笑道:“哎呀,幼时我娘带我入宫,老是听昭启娘娘提起你,你说就皇城那方寸土,我们愣是一面也不曾见过,后来遇你,我只当你是个侍卫,哈哈,真是天意弄人。”

    听闻此话,周砚澈也是认同。

    昔年,安国公夫人,当今太后,和他逝去的母后三人本是闺中密友,安国公夫人时常带幼女进宫闲坐,他那时身为皇家嫡子,课业繁重,不得半刻歇息,更没功夫去游戏取乐。

    如今看来是错过了许多美事。

    周砚澈疑惑:“那你后来为何不再进宫了呢?”

    自母后仙逝,父皇对他的管束也降为与其他皇子一般,若花中月进宫,总会再相逢。

    但年复年,不见熟识之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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