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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师祖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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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世?

    小月虽然平日里一副活泼的样子,可这是因为她的小姐是温柔亲切的林容清,林府也算是书香门第老爷与夫人也是琴瑟调和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看小月的反应,刘长理也能推测出几分,她原本的家中很艰难或是原本的身世很坎坷再或是原本的家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接下来刘长理听小月自述她是流浪到祁城来的,流浪之前她原本来自一个小山村中一户还算幸福的五口之家,也自小就知道了自己是家中的人在河道边捡回来,家里人都待她很好把她从婴孩养大。

    六岁之前小月也是被父母,两位兄长疼爱着长大的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可就是一场无情的瘟疫摧毁了小山村也夺走了她家中人的性命,只剩下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孤苦无依,一直向南流浪,过着担惊受怕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她流浪到祁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伙嚣张跋扈的乞丐团伙,看她脖子上挂着一颗玉珠便起了歹念,那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唯一留念,小月拼死护着玉珠,直到那伙乞丐把她打了一顿最后还是夺走了她的玉珠。

    可惜之后那颗玉珠小月再也找不到了,也成了她一个执念。

    那日小月被打得满身伤痕的昏迷在巷子里,要不是路过的林容清看到小月救了她一命,也许小月早已不在人世间了。

    “小姐把我带回了林府医治,我好了之后便被夫人收养做了小姐的贴身丫鬟。”

    “小姐便是小月的救命恩人!”

    刘长理了然,所以能理解为什么小月平日里很是在乎林容清。

    一旁一直安静听着的林容清也动容的点了点头,“我记得那日我被表哥带出府,除了小月还遇到了一个小乞丐,只是我只能救下小月,那个小乞丐不知如何了。”

    “小姐别难过,他呀一定也和小月一样好好活着呢。”

    “希望如此吧。”

    这时,消失了多日的薛无情边叫嚷着边冲进了小济堂。

    “徒孙!”

    惹得院子里的三人齐齐向他看去,刘长理连忙站起来迎了过去。

    “师祖,这几日你到哪儿去了?”

    “别说了!就是那花 ”,薛无情一看林容清和小月在院子里,便收起了自己毛毛躁躁的举止,站到刘长理身后问。

    “怎么还有外人呢?”

    “师祖,容清和小月都是我好友,你不用担心。”

    林容清倒是会察言观色,见薛无情似乎有事和刘长理说,便提前告辞带着小月回林府了。

    “长理,那过几日再见。”

    “好。”

    送走林容清和小月,薛无情才和刘长理说了自己这几天是在躲一个人才消失了得无影无踪。

    “躲谁?”

    “就是花烛那娘们,自从圣上赐老夫神医名号之后,这娘们老追着老夫不放,说是不服气非要较个高低!”

    “老夫与她也算都是出自药谷的师兄妹了,她一向只擅长用毒,人称胜天仙子,和老夫一个神医好争一个什么高低的不是?”

    “这倒也是。”,刘长理一听生天仙子还思考了一下这是什么草药,长什么模样还有能做什么药用。

    “你知道这花烛娘们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老夫一开始觉得不就是比个高低,能有什么便赴了约。”

    “可老夫一到现场一看,嚯!只见那地上躺着几十个中毒昏迷的人,基本都是来和她寻仇的,结果统统都被她的毒镖刺中当场毒倒,那都是些有武功傍身的人啊!”

    “几十个人?”,刘长理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也太玄幻了吧。

    “师祖,花烛前辈的毒药与身手竟如此可怕!”

    薛无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刘长理干笑了一声。

    “适当的夸张,适当的啊,也没差到哪儿去,十个人是有的。”

    刘长理无语。

    “咳咳!老夫一进去她就让老夫给人解毒,那可是她亲自炼制的奇毒啊,老夫在药谷就有听闻说千万不能招惹她,正因为她炼制的毒奇异非常,非常之难解,加上她这个人性情冷漠,是非常的冷漠!”

    “就她那个臭脾气,老夫还想着出了药谷她能被有武功的高人教训一顿,没想到是她把高人给教训一顿!”

    “月黑风高,小客栈大堂里就只站着老夫和她两个人活人,其余人都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烛影摇晃显得她半张脸时暗时明,诡异非常,老夫不敢妄动,眼睁睁见她点了三炷香,让老夫在三炷香之内将这十个人的命给救回来。”

    “同为药谷弟子,老夫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歹毒,扬言说要是老夫解不了她下的毒,她就把老夫也给毒死,那一日可谓是惊险至极!”

    薛无情讲得那是声情并茂,生动无比,都让刘长理有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产生了同步的紧张感。

    “之后呢?”

    心中越想心情越气愤,薛无情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接过刘长理手中的一杯茶便“咕噜咕噜”灌下肚子之后才继续和刘长理说着。

    “之后老夫便冥思苦想,堪堪在最后一炷香燃尽之前想出了解那奇毒的办法救回了这十个人的性命,花烛便不得不夹着尾巴离开呗!”

    说到这,薛无情很是得意的挑起眉头,揉搓着自己的长须眉。

    刘长理跟着松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那这位花烛前辈是追着师祖你到了祁城来吗?”,刘长理突然想到薛无情的话,很是担心的问着。

    薛无情一听连忙神神秘秘的凑到刘长理边上小声说,“就是老夫为了给一刀建金身庙把药谷留的东西都运到祁城来让她给偷偷瞧见了,否则她还能找得到老夫的踪迹?”

    说完,薛无情很是不满的轻哼了一声。

    刘长理一听就有些疑惑不解。

    “花烛前辈与师祖你不是已经有过一次较量,而且师祖你不是赢过她了吗?为什么花烛前辈还对师祖你穷追不舍呢?”

    “对啊?”

    薛无情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也奇怪起来,那日明明花烛这丫头承认了是他的医术较为高明,说好不再打扰,可之后却听药谷的弟子说花烛在千方百计的打听他的下落,像是要来寻仇似的,他才处处躲着。

    这么想来,花烛这丫头虽然冷漠无情又残忍,但不至于出尔反尔吧,还是他高估了花烛这丫头的底线了?

    “难道真是不甘心,来寻仇的?”

    “这 ”

    二人坐在院子里一脸疑惑的对视着彼此,突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好像是谁的肚子叫了。

    刘长理才吃过八宝鸭便看向了薛无情,薛无情嘿嘿一笑,揉着肚子。

    “嘿嘿,徒孙,老夫饿了。”

    “ ”

    “师祖你等会儿,我去厨房看看能做什么菜。”

    “好嘞!”

    薛无情搓着手满意的看着刘长理走进厨房的身影,在桌子上看到一盒剩下的桂花糕先忍不住捏起尝了一口,然后皱起眉头连忙喝了一口茶水。

    嚯,好甜的味道,他最讨厌吃甜食了!

    那盒桂花糕薛无情吃了一块就没再动过,这几天他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此刻闲下来便倍感无聊就站起来在院子里转悠着,这轻轻一动薛无情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便抬起衣袖仔细闻了起来。

    然后目光一凛,是追踪香的气味,他竟然现在才发现!

    想必是花烛这丫头在遇到的时候就给他下了追踪香!

    薛无情一边骂着花烛手段下作,一边脱着自己的外衫将其丢在院子里的水盆里。

    辛辛苦苦做好几道菜,刘长理端着菜出来的时候,只见院子里的一地水渍,就这么呆站了一会,她身上也沾上了水,幸好她还算手疾眼快把菜放到身后才让这盘新鲜出炉的菜逃过一劫。

    再看向院子里晾晒的药材却没能幸免于难,刘长理的脸色顿时不好起来,目光麻木的移向在院子里端着一盆水边跳边疯狂洒水,状似疯癫的薛无情。

    “师祖!”

    “师祖你在做什么!”

    院子上方原本在屋檐边嬉戏玩闹的小鸟被刘长理的怨气惊得拍着翅膀匆匆飞走,片刻不敢停留。

    浑身湿漉漉的薛无情一见刘长理就想往她身上也洒水,只是他一走近似乎也感受到了刘长理身上的强烈怨气,然后僵硬的扭头看向这一院子的狼藉模样,急忙和刘长理解释。

    “徒孙你听老夫解释!”

    刘长理抬手擦去脸上滴落的水,似乎闻到了一股药味。

    这还不是寻常的水?

    “师祖,这水?”

    “徒孙别急,这就是一种解追踪香的药水而已,对人体并无伤害!”

    薛无情说着八天前他去锦都找人定做金身,没想到偏偏遇到了花烛。

    花烛一见他话也不说一句就朝他冲来,吓得薛无情拔腿就跑,为了躲花烛才连刘长理也没知会一声,独自在野外荒林求生了半个月。

    他也是以为甩掉了花烛才放心回了祁城,没想到刚刚才发现花烛在他身上放了追踪香,寻常的追踪香三天之内能不消散就算好的了,可花烛的追踪香加上了几分毒性,所以留在人体上的时间就更长。

    为了解追踪香的毒性,他才不得不在水中撒上药粉到处洒水,好让小济堂里的味道散去。

    刘长理了解了缘由,也没有心力和薛无情置气了,把菜放到桌子上叫薛无情吃。

    薛无情这才松了一口气,净了手端起饭碗就开始夹菜扒饭,一脸十分满足的模样逗得刘长理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师祖你慢点吃吧,不够我再给你煮一碗面条。”

    “好啊好啊!太香了!”

    看来师祖这半个月是饿坏了。

    唉,这位花烛前辈也真真有些可怕了,就为了一些虚名就追着自己师兄不放,这又是何必呢?

    看师祖怕的模样,不知道这位花烛前辈是不是面目可憎,或是面貌狰狞。

    不过花烛这个名字倒是让她想起一种花儿来,只是如今怕是见不到了。

    心中叹了一口气,刘长理转眼就目瞪口呆的看着盘子里的菜被薛无情一扫而光,而薛无情还正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

    边鼓着腮帮子咀嚼着边拿着碗看向刘长理,眨眨眼强烈暗示他还没有吃饱。

    刘长理只好接过碗又进到厨房里给薛无情煮了一碗面。

    过了一会儿,连碗里的面汤都被喝得一滴不剩,薛无情才砸吧砸吧嘴打了一个饱嗝,用手挥着扇了扇。

    “嘿嘿,徒孙见笑了啊。”

    “师祖你一会儿吃些消食的药吧。”

    “没事儿,老夫我饿了快大半个月了,今儿才算吃饱!”

    揉着自己浑圆的肚子,薛无情满足的笑着,然后突然起了兴致拉着刘长理就要给她讲讲自己这大半个月的遭遇。

    看着薛无情可怜巴巴的模样,刘长理也不好拒绝,才刚刚收拾完碗筷又重新坐下,等着薛无情给自己讲故事。

    “这大半个月,老夫过着的是野人般的日子啊!喝河边,摘野果,食不饱腹,还要担心林子里该死的蚊虫,简直快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说着掀开衣袖把胳膊展示在刘长理面前,只见那皮肤白皙的肌肤上有着点点红痕,一看就是蚊子的‘杰作’。

    刘长理忍不住感同身受了那份痒和痛。

    “真是该死的蚊虫啊!”

    然后突然狐疑的上下打量起薛无情,不成人形?她怎么觉得师祖白白胖胖的,比半个月前还胖了一些?

    “对啊,老夫就想不明白这蚊虫怎么就逮着老夫咬,却不咬大宝那小子?”

    “大宝?”

    薛无情一个激灵,看着刘长理狐疑的表情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了嘴,连忙把衣袖放下,嘿嘿笑着。

    “其实吧,这山林里住的人家也不少,老夫就帮人治了个病,人非要邀请我住下。”

    “ ”

    刘长理再次无语的看着薛无情,怎么师祖这大半个月不见,像是变得格外顽皮,是要走老顽童的路线吗?

    薛无情还是说了真实的情况,他的确是躲到山林里了,可遇到了一个打猎的人摔伤了腿便顺手救了他,大汉是个憨厚爽朗的人,听薛无情说没地方住,就说若薛无情不嫌弃就到他家住吧。

    本就要躲人的薛无情欣然答应,猎人的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一位妻子和一个豆丁大的儿子叫大宝,可活泼激灵了,连一向不喜欢小孩的薛无情也格外小孩逗弄大宝。

    听说薛无情救了猎人,都是好生感激,在薛无情居住的时候那是格外照顾他,还杀了家中的老母鸡给薛无情吃。

    说到这,薛无情似乎回想起了那锅鸡汤的香甜味道,闭眼沉醉。

    刘长理无奈的端起收拾好的碗筷起身就进了厨房。

    薛无情连忙跟在她身后,“徒孙,咱们明儿吃老母鸡汤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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