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袖红楼上
沈灵甫说完之后，再喝了一口热茶之后，才接着道：“我就提供个思路，具体怎么施行，你看着来，不改变原意的情况下，越夸大越好，三天之内，我要见到成效。”
“公子，这第二条还好说，这第一条不是在质疑你的文章吗？还有啊，为什么我们不去纠正流言啊，他们可都是在抹黑你！”
陆阳越听越糊涂。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纠正流言蜚语所动用的人力物力和时间跟传播流言比起来熟易熟难啊。”
沈灵甫，轻笑了声，道：“所谓三人成虎，不过是指，三人都说那个地方有老虎，这才引得庸人的信任，若是这三人都各执一词呵呵。”
是夜
袖红楼下
数顶轿子分别停在门口。
这一举动
顿时惹来不少人，驻足观看，倒不是这些轿子有多么稀奇，这可是在天子脚下，又是袖红楼附近的街道，这种轿子虽说不多，但也不会太少，只不过同时出现数顶轿子的情况，却是少见
就好像在沈灵甫的前世，有些高档场所门前，停上一辆豪车，大家都不会太在意，若是数辆豪车同时停下，那所能吸引的目光，自然不消多说
“这位公子，您”
门口站着迎客的两名女子当即走到沈灵甫面前，只不过沈灵甫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就径直着朝里面走。
不过那两名女子也没有气馁，一直跟在后面，不得不说，这袖红楼，确实当得上是这北直隶第一春楼，即便只是站着迎客的姑娘，都面容姣好，凹凸有致，而且声音极具魅惑性
若是一些心性不好之辈，怕是见到这种女子早就鼻血直流
“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吧，想要些什么服务呀”
“我们这的姑娘，个个都是”
小听了一段之后，沈灵甫就微微皱了皱眉，陆阳见状当即挥手，让跟另外四名地网的高手把她们两个拦了下来
那两位迎客女子也颇为识趣，见到这般情形也不再继续纠缠，最后朝着沈灵甫说了几句奉承的话之后，就又回到门口
从进了这个门
沈灵甫就觉得有些聒噪，一楼大厅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或是喝酒嬉戏，或是听乐曲，或是吹嘘声
显然春楼就是春楼，并不会因为开在哪里而改变多少
或许身份也是因素之一
穿过人群，直到坐在三楼的雅阁之内时，沈灵甫才开口道：“还有多久。”
“紫衣姑娘跟我说，只要公子到了这个雅间，她就会安排晴儿姑娘来相见，最迟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估摸着也快了吧。”
现在阁楼内就只有沈灵甫和陆阳，其他四人都分散在不远处的房间之内，以备不时之需，故而沈灵甫才小声询问。
自此至终沈灵甫都没有信任过晴儿，即便是有需要合作的时候，他也是秉承着谨慎的态度，并非因为几句话而有所盲目
沈灵甫故意大张旗鼓地进门，一副寻常春楼看客那般，这样一来，即便是晴儿或者是其他人想要给他设计陷阱，拿些莫须有的罪名做文章，他也可以从容应对
在大明朝，逛春楼可不犯什么法律。
“金公子，您来得真是时候呀。”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老鸨的吆喝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沈灵甫虽说也把目光投了过去，只不过真正引起沈灵甫关注的地方，并不是她。
而是，她口中的那位金公子，身边所站着的人
乃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严不克的嫡子严出奇
年前沈灵甫在四海楼与此人打过交道，之后遣人调查，发现严初奇不仅胸有沟壑，而且还善于容忍，在家里备受打压之下，明面上也丝毫不恼，寻常时候一副纨绔子弟做派，这次虽说没有登榜一甲进士，却也是三甲末尾，凭借家里的关系前去锦衣卫任职，现在是一名总旗
“金公子”
沈灵甫嘴里低声嘟囔了声
那位金公子看着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沈灵甫对他又没有什么印象，可知其定然不是朝中权贵。
不过能够让严初奇这般费尽心力巴结的人，其身份定然不俗，此刻沈灵甫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数位姓金的权贵
“老陆，此人你可认得？”
沈灵甫端起茶杯，边吹着热气，边语气平淡地询问。
“不认识，公子，要不要我现在就让人查一下？”
陆阳应道。
沈灵甫闻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沉，他并未饮茶，只是漠然地看着阁楼下的一幕，缓缓地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轻声道：“也好。”
倒不是他多想
俗话说，这官场如战场，身处在北京城中，无疑就是身处在最激烈的战场之中，一旦出现任何不确定因素，都存在着改变战场的情况
一向小心谨慎的沈灵甫，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成功与失败，往往就是从细枝末节之中凸显而出。
“各位老爷们，请我说几句！”
老鸨一脸媚笑地跑到台上，扯着嗓子大喊。
“于妈妈，今个儿又是哪一出啊，你不会要自己卖自己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啊，于妈妈这也是风韵犹存，越发如狼似虎，还望诸兄可别跟小弟争抢啊，哈哈哈”
“”
众人见状都调戏起来，于老鸨等到大家都消停了些许，这才媚笑道：“哎呦，殷公子说笑啦，奴家已经残破不堪，哪里有福气消受公子金躯，倒是我那从湖广来的女儿晴儿，才艺双绝，今日开始挂牌卖艺，又被金越明，金公子看重！想要独自听曲，按照咱们楼的规矩，金公子需在半个时辰内与诸位打擂，赢者可以独自听晴儿舞奏一夜，并且啊”
于老鸨说到这，故意顿了顿，语气颇为暧昧地接着道：“我们家晴儿还是处子之身，说不准这一夜畅聊，哪位老爷俘获了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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