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十九、签约
几位大佬的动作倒是整齐划一，和老爷子打过招呼后，各自坐在自己的摄像机面前，不时看一眼的画面，生怕错过什么的样子。
眼看着天就黑尽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拍什么。
所以人家拿奖嘛！乔华很想得开，有心跟老爷子套套近乎，看那个人选还有没别的可能，又碍于其他人都在，他支支吾吾好一会儿，竟是半句有用的话也没能说出口。副导演打电话来问怎么安排，他歉了一声，跑出去接电话。
“这小丫头哪儿来的？”忽然，一个问。
“老二带来补镜儿的。”乌启道，转而对另一个道：“嘉嘉，问问这男孩儿的时间，你□□一下。”
“哦？”孙嘉义被点了名，目光落在屏幕里的张名扬身上，策马狂奔的人竭力追着那一抹红色，人马合一，难得的好底子。他道：“看起来还行，您打算用他？”
“你先看看带不带得动。”乌启答得很保守，现在的年轻人不像当初，看着不错也有可能只是虚有其表，不一定能成事，他不会打包票的。
“行。”孙嘉义应声，起身出去打电话，在门口和交代完毕要进门的乔华错身，他道：“殷璜？”
“……”没想到他们也知道殷璜！乔华压着嘴唇，小声道：“可别叫老爷子知道！”
“迟早的事。”孙嘉义意义不明的笑了一下，径直走了。
可不是？乔华汗流浃背，又觉得没什么好汗的。殷璜现在多红啊，说是家喻户晓都不夸张。
很快《奈何桥边》剧组大部队就过来了，众人一到达乔华指定的点，就开始做拍摄准备，首先开了八盏大灯，把牧场照得发光。而后铺轨道的，搬道具的，打光收音摄影等所有人都在忙碌，没有一个闲人。带来的家属们聚在一起准备一会儿拍摄结束后的吃食，显然也都是熟稔的人。
殷璜过了把瘾，野马无鞍，并不适宜久骑，策马顺着灯光而归，时间刚刚好。
“导演呢？”殷璜翻身下马，拍了拍那马儿，让它去一旁候着，一手解自己身上的戏服，一边问，“看到我助理了吗？”
“小布姐他们在那边。”被拦住的工作人员见她脱衣，忙扭头指着一处临时搭起的帐篷，道：“服装化妆都在那儿！你骑马好帅！”
“谢了。”殷璜一笑，回头看始终落后她一步，依然没能追上她，也没有放弃的张名扬。
张名扬落地就没再管马儿，四处张望着想在人群中找到殷璜，至于找到以后如何？他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已经回到人群中，绝对能够确定她的安全，他没有借口再追下去了，可他就像着魔了一样，一定要找到她。
两人的目光隔着人群相碰，殷璜不再停留，张名扬抬腿跟上。
“……”一排摄像机后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的大佬导演们个个五味陈杂，不知作何感想。
没办法，剧组就搭在他们面前，想不看都不行。
而他们也是真的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萦绕着在场所有人。
“……”乔华也呷吧着嘴，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才一起骑了个马的功夫，这二人已经成了这般难舍难分的模样。若不是这边一直看着，知道两人连话都没说一句，他简直能从刚刚那一对视脑内出一个完整的小故事了。
“要不，一会儿请哥哥们帮个忙？”乔华试探道：“反正大家都在这儿了。”
“你倒是会拣现成的。”乌启一声冷哼，竟然出奇的没有出言反对。反正大家都知道，就算他不把剧组安排在这儿，他也会这么要求的。
“卜琳！”殷璜在帐篷里找到卜琳，也看到正在从车上往帐篷里般东西的张峰铁。
“正想着找你呢。”卜琳放下手中的东西，见殷璜有话要说，她颔首示意她先说。
“我想签他。”殷璜往帐篷外瞥了一眼，示意这个他就在外面，悄声道：“我签。但是——”
“也挂在花花里？”卜琳笑了，花花工作室原本就是花齐自己的工作室，她自己当甩手掌柜，日常都是她的团队抽空管。现在加了她和殷璜两个把花花当事业的人，反而多了些活络的意思。
“巧了，我要说的也是这事。”
“？”
“有小道消息说有大佬看上他要培养他。”卜琳压低声音道：“他还没签公司呢，现在正是好时候。只不知道他的意思如何。”
张名扬这人，模样好，科班出身，专业技术不差，有功底也肯吃苦，现在还有人愿意□□，那简直是爆红预定，签约的不二人选。可她没想到殷璜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不过殷璜既然说要签，那大概是跑不了的。
殷璜的魅力在这儿摆着，卜琳几乎已经想好一会儿怎么游说张名扬了。
“看上他？”殷璜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是她的人。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卜琳眼珠子一转，着意看殷璜两眼，心里明白了什么，一本正经道：“人家是大导演，比乔华还正经的大导演，人家说培养那是真的要往戏骨往拿奖上培养的。”
殷璜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可她的人却要让别人□□，她还是有些不痛快。摆手示意卜琳去做这事，她转身坐下，补妆、更衣，为一会儿的戏做准备。
卜琳离开，张峰铁才往殷璜身边凑，他和卜琳不同，卜琳虽说是助理的名头，可做的是经纪人，是合作伙伴的活儿，殷璜信任她。不像他，张峰铁想，自己就是个打杂的，开车的，端茶递水的。
还是好没用的样子。
烦躁。
“发什么呆呢？”喊这人没反应，殷璜给了他一袖，光滑的衣袖覆了半身，张峰铁回神，立刻跑过来，听她问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还没有到约好的两个小时呢，张峰铁蹲在她脚边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蹲得累了，他就坐下，仰着脸看她。化妆师已经习惯两人这相处模式，看都不多看一眼。
见殷璜因为听见有趣的地方弯弯嘴角，张峰铁又心满意足了。这杂是随便一个谁都能打的吗？显然不是。殷璜爱听他说话，无论他说什么，她闲暇时，就爱让他在边上说话，就像不知不觉，也接受了他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要补拍的是早上拍过，却一直找不到感觉的那场戏，服道化都是现成的，很快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殷璜简单的和乔华沟通一下，确定了她要表达的内容，就走进拍摄区，开工。
花齐跟着乔华在他身边看殷璜演戏。张愈则去一旁找张峰铁问话。不过这一回，他什么都问不到了。张峰铁已经把他这个亲叔划在头号防备阵营中。
张愈气得把张峰铁推到角落里锤了一顿。那我为什么把这小子放在她身边？张愈问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莫名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张愈愣了，左右看看，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笑了。
原来如此。
他拍了拍张峰铁的肩膀，道了声好好跟着殷璜，招呼都不打一声，走了。
张峰铁懵懵懂懂的，看看亲叔的背影，又看另一边。卜琳和张名扬似乎聊完了，她特别老大姐的拍了拍比她高大威猛的张名扬，跟拍个小孩儿一样，丢下他独自思考，自己走向导演那边。他想了想，转身从另一边走向导演身边。殷璜拍完戏一定会先去导演那里问问看看的，他去那里才能真正等到她。
“诶？”
越是不想碰到的人，越是碰到了。张峰铁面色不善的看和自己正面碰上的张名扬，还冠军呢，居然能撞上人！
“抱歉。”张名扬侧了一步，给张峰铁让路。虽然他是演员，他只是一个助理，可他是个打杂的替身，而他是殷璜的助理。
“你别想打殷璜的主意！”二人错身时，张峰铁低声警告。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
“她才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生！”
“……”张名扬轻轻一哂，他以为的女生是什么女生呢？他不置可否，径自走了。
警告失败？张峰铁更气自己了！怎么这么没用！
张峰铁回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拍完，乔华拿出手机拍了张大合照，用一张可爱的贴纸把身边的殷璜完全盖住，而后在公共平台上公开发了条消息：《奈何桥边》最后一位重要配角杀青，新认识的小朋友很敬业，期待下次合作！狂欢吧，工友们！
后面是他亲自的每一个在场的工作人员。
这是他的团队，他们是他成就经典必不可少的助力。
这条消息一经发出就引发了一个热门，毕竟热ip，大制作，主演主配都自带流量，很快就串上热搜榜，导演自己先炒了一把。
不过没有什么用，因为很快殷璜也发消息了。
“名扬。”见张名扬准备走开，乔华留了一把，发完消息才笑着看他，道：“你最近有空吗？来，给你引荐个人。”
“？”
“签公司了没？”乔华又问。
“……”张名扬很聪明的保持缄默，跟着乔华走向那个藏着大佬们的地方。
觉出一道危险的视线，他望过去，卜琳跟殷璜站在一起，两人正说着什么，张峰铁在她另一侧，三人都没有在看他。
刚刚是……谁呢？
网络上已经两天没有殷璜的实时消息了，除却那个似是而非的早就被删除的路透。但是那个只有人猜，没有人锤，所以蝗虫们并不当真，只嗷嗷叫着在网上问殷璜是不是被绑架了，还很怂的不敢她本人的账号。
晚上九点，乔华的微博刚上热搜，卜琳用殷璜的账号发了个偷拍的她喝汽水的模糊照片，瞬间引发海啸级的热闹，一众网友们猜测她喝的是什么牌子，更有不少人开始转贴同款，还有人贴同款模糊照。短短一个小时，转赞评数过百万，阅读量只上不下。
至于乔华的杀青热搜，早就不知道被挤掉哪儿去了。
乔华回来后笑着点了点她。殷璜抱拳冲他嘿嘿一笑，自嘲道：“我只有流量啊！”
现在的她还没有真正的作品面世呢！
十点，“玉兰芳菲”的新代言发布，殷璜再次屠榜。
依然是黑红参半。
谁能拿她怎么办？
假期的第三天，殷璜依旧早早起来，上午有个广告接洽，要先碰个头，下午约了声乐老师，时间不够，就直接约在了录音棚。至少去之前，殷璜以为那是个录音棚。到了之后她才发现，卜琳帮她约的是个非常专业的个人工作室，开设在北郊小氓山腰的独栋别墅里。
看见给她开门的人，殷璜心下了然。
原来如此。
不过卜琳还真是大手笔，大排面，能找这个人教她唱歌。
“把你忙的！”沈靓先抱怨的一句，让卜琳放心的把人交给他，侧身让殷璜进门。张峰铁从上一个地点把殷璜送过来，在门外碰到卜琳，被她喊去做司机了。
“你教我？”
“教不得你？”
“……”对方显然在火头上，殷璜识相的撇了撇嘴，没再回他，慢两步距离，看这人穿着丝质家居服，领子也不扣好，锁骨半露胸肌半敞香肩半显的，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