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来去匆匆
“原来是烂柯兽寻到了主人。”周舆源从另一间密室走了出来，慢悠悠地说道。“看样子，你已经形成有几年了吧，术法还不错。”
“也不过就就几个月。”佟芳的烂柯兽佟芳瑶说道，语气比刚认识的佟芳还要冷漠。
“了不得，了不得。看来你的主人也不一般。”周舆源说着便向佟芳所在的方向，抛去一枚戒指，戒指行至半路，从戒指中散发出很多细丝状的东西，看起来很会缠人。
佟芳见此，将在身旁游走的时空盾又汇聚起来，挡在身前。然而那丝触到时空盾时，时空盾便消失了，金元急忙瞬移过去，将佟芳躲开了那戒指，只听叮当的清脆声在密室里响起。
“是你？”周舆源似乎认识金元一般。
金元被他问的一愣，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佟芳瑶使用时空薄片浮在时空锯齿上面，又朝佟芳攻了过来。躺在地上的老二苟延残喘，原本不能动弹，恰好佟芳瑶路过，他抓住佟芳瑶向周舆源摔去，并追加了四根时空锥。
可惜周舆源并非常人，轻轻一点，便将佟芳瑶定在空中，并在她面前制造出一个时空盾，将时空锥全挡了下来，老二看到这一幕，一脸苦笑，饮恨而亡。这世界上真正知道周舆源并非原来的纵横boss的也只有芳元二人了，但恐怕他们二人并不能把这些事情都联系起来，一时半会并不能想明白两人的对话。不过还是不要放过两人的好。
佟芳瑶冲过来的时候，金元带着佟芳使用时空通道，瞬移至另一侧，至于他们三人的争斗，芳元二人已经顾不得了，急忙转身从密室门逃了出去。为了快速出去，金元一边跑一边结印，很快手中的棕色光芒散开，金元向前一推，打开一条时空通道，带着佟芳急忙钻了进去。
刚进入通道便从另一头出来了，迎面而来的是一面布满时空锯齿的墙，但却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两人拉向这面墙。情急之下，佟芳在时空锯齿上制造出一层时空盾，却不想那时空盾被人操纵，树立了起来。不但不能抵挡时空锯齿，甚至变成了攻击自己的武器。佟芳急忙收起自己的维力，结果部分时空锯齿和时空盾都消失了。
这是这是刚才密室的地面。
两人侧身看去，发现佟芳瑶和周舆源正在原来的地方。佟芳瑶手中不停，地面上的时空锯齿开始变长，金元只好抱住佟芳，向前瞬移。虽然已经安全到达地面上，却不明白自己的时空通道为什么会通往此处。
“在我的机关中，还敢使用横术。”周舆源说道，“好久不见，金元。”
“周舆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金元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在医院见到的周舆源，明显这人的神态和医院里的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可不是那傻子。”周舆源话没说完，佟芳瑶又开始了第二轮攻击。
然而人还没有到达芳元二人面前，却被一道看不到的力量所阻，推了回来。佟芳明显感应到这是定术中凝滞时空，只是这时空为什么没有显形？通常情况下，凝滞时空是将控价压缩后形成的，为了让它具象化，压缩的比例也比较大，正因为如此，空间的扭曲会导致凝滞时空一透明的形态出现，之间的凝滞方块、时空锯齿、时空薄片均是如此。但这次的凝滞空间却看不到。
紧接着芳元身后出现一个黑洞一样的通道，里面发出两条锁链将两人拉了进去。刹那间，周舆源身后也发出同样的锁链，想要将金元和佟芳拉住，不过黑洞通道及时关闭了。
随着锁链的收缩，两人落在一人身旁，那人戴着墨镜，三人此时正身在盘根错节的楼梯上。
“是你？墨镜大哥。”金元看到他，感觉如同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好啊，好久不见。”墨镜男将手掌放在两人的腰后，似乎有什么吸住了两人，就这样带着两个人向前御空而行，并在身侧不停地创造黑洞通道。
“你明明使用的是御空术，为什么还要不停地创造黑洞通道？”金元问道。话音刚落，一条锁链从黑洞中弹出，又钻进了另一个黑洞通道里。这两个黑洞通道很快关闭，在别的地方重新出现。“那锁链是？”
“那锁链是周舆源放出来的。”墨镜男一边御空前行，一边解释。“周舆源的天赋是横术，其他术法是他用自己创造的伪灵戒从他人处获得的，其术法高低也是跟当时获得者本身有关。所以刚才看到佟芳瑶的定术了得，才将戒指抛向佟芳的，是为了获得她的定术。”
“那为什么”金元话没说完。
“因为他的伪灵戒不能用在烂柯兽身上。”到达盘根错节的总机关处，墨镜男放下了他们。然后手中开始结印，在身旁同时打开了两个黑洞通道，其中一个窜出三条锁链，墨镜男带着两人迅速御空至另一个黑洞通道中。等走出黑洞通道后，三人已经在离医院较近的地方。
“刚才的结印，你学会了多少？”墨镜男问道。
“学会了80。”金元如实回答。
“我再把结印过程做一次，你记好了，这个将来对付其他横术的人是有帮助的。”墨镜男说着，将结印过程放慢了速度，快速完成了一次。“刚才你的时空通道就是因为只有一个，又身在盘根错节中，所以周舆源能够利用它窥探到你的时空通道，因此修改了它的终点。双通道同时开启的话，可以逃掉一个。”
“谢谢你。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你屡次帮我。”
“早点学习御空和复探，刚才我救你们的时候可不止用了横术，毕竟周舆源也会纵术，纵术是横术的克星。好了，回去吧，我的时间不多了。”墨镜男说话似乎毫无喘息之机，貌似有人追着他说话一般。“我的缘术要启动了。”
墨镜男转身走了三四步，佟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喊了一声“金元”，金元回头看着她，她却一句话不说，但却笑着，眼角的泪水似乎像是对某种答案的回应。沿着佟芳的眼神看去，正是墨镜男离开的地方，此时已经不见了人影。
“你也见过他？”金元问道。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恋恋不舍？还有你刚才喊我做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都这么近了，麻烦你开个通道，咱们快点回去，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医院里确实人人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人力，挨个和大家确认补偿金额和合同条款，这裁员来得太着急，合同都是临时修改的。工作年纪大一点的员工都在讨论以后何去何从，中生代正是感情深厚的时候，正抱头痛哭诉说依依不舍，年轻一点的员工都喜笑颜开，还没有正是工作多久，就可以拿到可观的补偿。祁浩和张主任除了把名单整理好之外，还和几个员工沟通调任的情况，尽管情况紧急，院长还是和几个自己熟识其他院长打了电话，记录他们的需求，可以帮助大家转院。
玉琢正忙着整理已经签署合同的人员名单，本来自己是和田幕一起整理病人资料做交接的，毕竟自己熟悉，但是人力这边忙不过来，自己被强行征调过来了。
“小芳，元哥。你们回来了，快，元哥你来做这个活，这个系统我实在不熟悉。想不到我们医院不大，事情不少。”玉琢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在院长办公室熟睡的院长突然打了个喷嚏，美梦都被打断了。
“我来吧，你和佟芳先去休息吧。”
“没空休息，我和小芳去找田医生，所有的病人资料都是他一个人在整理，我怕他要累死了。”玉琢把要录入的要求和系统的操作顺序与金元说了一边，然后指着桌上的一张a4纸，“就是个这个操作方法，该填的和不该填的，我都说明白了，你按照这纸上的操作顺序来就可以了。”
等金元点头后，玉琢和佟芳一起下楼去找田幕。
“你们怎么样？有没有被发现？”
“还好，有惊无险。”
“怎么个有惊无险？”
“被发现了，不过被一个大英雄救了。”佟芳说到大英雄时，眼睛里闪着光，把玉琢看得一愣一愣地，她不是喜欢金元吗？眼神飘忽间看到她手上已经戴了一枚戒指，那戒指似乎和灵戒一般，只是它的颜色偏红，难不成是算术灵戒？玉琢急忙追了上去。
“你喜欢这个大英雄？”
“我可没说。”佟芳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脸上的神色几乎都快唱出来了。
“你还挺朝三暮四的。”玉琢狡黠地笑道。
“才没有，我一直都是喜欢我这位大英雄。”佟芳的这句话把玉琢彻底给搞迷糊了。
电话响了很久，王警官一直盯着那号码，在犹豫要不要接，毕竟自己是有案子在身上，不知道老李回到局里都说了些什么。反正自己都离开了，还能咱们着，况且自己想躲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喂，小王？”
“张哥，有什么事吗？”王警官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有什么事？没事我就不能打电话了吗？而且你最近怎么一直不来上班？”
“什么事？老李这几天自己都不在局子里。他去临泽市了，他一直跟着的诈骗团伙是跨省作案，所以到那边跟着去了。”
“哦。”
“哦什么，你以前听到老李有答案子，不都很开心吗？”
“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老来回跑，身体怕是吃不消。”
“怎么，开始心疼自己的师父了，哈哈哈。你没啥大病，明天赶紧过来上班。”
“知道了，我这不上次脚受伤了。”
“受伤了，你倒是请个假”
“知道了，知道了。我挂了啊，敷药去了。”
挂了电话，王警官心里有点不踏实，会不会是他们设计圈套抓我。可是老李那次是怎么逃脱我的攻击的，难道他会缘术？如果这么说的话，警局里恐怕不是我一个人会使用时空术，还好平时没有露出马脚。现在如果不去，就坐实了我肯定有问题，去了又怕别人给我下圈套，但是如果有警局的监控和侦查系统，找人就方便多了。
利弊分析了一遍，觉得还是值得冒险。毕竟自己是纵术隙人，即便是被捕了，也可以返回上一个时间点，但是记忆并不会消失。决定之后，王警官给自己的右脚踝作了修饰，使它看起来像是受过伤。
翌日，来到警局，一切如常，大家各自忙各自的。王警官照例和熟识的人打了招呼，看大家都没有什么变化，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心里依旧保持警惕，但是表面上已经缓和了很多，将用来掩饰自己的公文包放进办公室，坐定了一会，才行办公室出来，进了监控科。
“小赵。”
“王哥来了。”这小赵是刚来的实习生，目前安排在监控科学习。虽然人年轻，却很懂人情世故。
“你师父呢？”
“他出去协助张所调查去了。我这一个人看看监控，学着观察一下。”
“拿着漫无目的地观察，那也不是个办法。”
“倒也不是，师父给我留了一些有案底的人，让我多找找。”
“哦。”王警官看着纸上的案件，轻描淡写地写道，“都不是什么答案，不过是些社区的琐事。”
“王哥您见笑了，我刚来还是个新手，就是得从小案子学起，大案子当然是我师父的。”小赵笑嘻嘻地说道。
“看不出来，你这么踏实。那我这大案子等你师父回来再说吧。”
“等等，王哥。我也可以，您先给我个机会，也让我表现表现。”小赵笑嘻嘻地递过来一支烟。
“你这行为等同于”
“等同于我给你倒了杯水，您是长辈，我出点力还是说可以的。”小王并没有缩回去手。
“行吧，那你就算是帮个忙，倒是后我在结案时，把你名字也放上去。”
“谢谢王哥，谢谢王哥。您要找什么人？”
“这个，”王警官递过周舆源的照片，“这个人是咱们精神卫生中心的一名精神病人，现在逃出医院了，句哟暴力倾向，为了大家的安全。”
“明白，咱们得抓紧时间。”
“我在这边电脑上吧，两个人找起来比较快。”王警官说着，坐在了旁边的电脑上，“你帮我输一下密码。”
“好嘞。”
趁着小赵开电脑的功夫，王警官把两人的搜素区域做了分配，然后各自忙了起来。没一会儿，小赵这边已经有了发现。
“这个人好像一直跟着一个小孩，这是他的孩子吗？”
“不知道，报案的人没说。”王警官看着监控里的周舆源，看他跟着一个小孩前行，不知道两人在找什么。这时候的周舆源看起来和平时不大一样，脸上没有那种兴奋过头的样子，反而看起来很冷静。
“王哥，你确定他有病？会不会是其他人？”
“倒也有可能，或许这个只是长得像。这是哪一天的录像？”
“前天的。”
王警官循着录像跟着两个人，这两天似乎倒也看不出来做了什么，而且每天晚上的落脚点也不一样，慢慢地跟上了现在。发现两人此时正站在超市门口，这次周舆源没有在后面跟着，而是并排走了上去。
“王哥，我去个厕所。”小赵说着便离开了监控室。
那小孩突然转头看着监控，似乎知道王警官在看他一样，用手轻轻一指摄像头的位置，监控里的画面突然变成了雪花，等画面再出现时，两人已经不见了。
这小孩是谁？查了查这超市位置离自己还挺近，收拾好东西刚要走，小赵回来了。正好，嘱咐完小赵看好监控，一旦两人出来就通知自己。说完，自己赶紧驱车向超市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