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愈发善良
“生活就是无尽的循环，你只是个永远活在悲伤和悔恨中的废铁块而已。”
“angela”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容貌声音，都逐渐变成了hod。
“我……”hod避开面前这个人的眼神，看向下方的“员工”们。
“如果我不帮你们，你们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你们从来不知道感谢我？！”
“难道要我像malkuth一样，在你们抱怨之前就把你们给毙了？”
“你们以为我是个很差劲的混蛋吗？不！你们才是！”
hod剧烈的喘息着，周遭渐渐变得安静，“她们”面无表情。
“……你终于向自己肮脏的本性屈服了吗？”
hod崩溃了。
“哪个混蛋提议让hod喝脑啡肽的？”看了紧急报告的x了解了事情发生的全经过，有一个疯子员工居然提出让hod尝尝脑啡肽，这导致了hod的意识陷入到了环境之中，也不知道她在环境中经历了什么，导致了核心崩溃。
x只得投入到核心抑制的工作中。
每个部长核心崩溃后引发的突发状况都是完全不同的，malkuth的核心崩溃会打乱工作指令，但好在他手下那帮人都已牢记部门内所有异想体的工作偏好和管理须知，在他们的帮助下，malkuth的核心抑制很容易就完成了，当时x还向尚未失踪的angela嘚瑟过。
yesod的核心抑制，是让主管的屏幕变得极度模糊，x根本看不清哪个收容单元里有哪个异想体。
他反复尝试了很多次才终于通过了核心抑制。
那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了，yesod的核心抑制让他身心俱疲。
hod的核心抑制，将会降低全公司员工的属性数值，让他们变得虚弱。
因为员工的属性不足，对那几个a级异想体的工作频繁失误，导致x不得不再一次启动tt2协议。
即使重启了这一天，hod的核心抑制依然存在，于是x将目光放在了安保部的工具异想体上。
t-09-94，你必须要幸福。
它是一台巨大的机械装置。装置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半部分是一个半圆，前面有一个小小的显示屏，顶部有几根电子天线。下半部分是一个平台和几级台阶。
管理须知1：正确使用这台机器的员工能够提升所有的能力数值。
管理须知2：使用机器的时间越长，能力数值的提升幅度就越高。
管理须知3：我们建议在机器顶部显示“yes”时停止机器。如果在显示“no”时停止，那么员工的所有能力数值都将降低。
管理须知4：员工提升的能力数值将在第二天清空。然而，如果某一员工在机器中一次性提升了200以上的能力数值，那么这名员工将在当天结束时死亡。
管理须知5：＜注意事项＞一天之中使用这个异想体超过5次的员工会当场爆炸。
x只要在开始工作前让员工在这个异想体内提升自己的能力数值，就能抵消hod的核心崩溃效果。
于是，hod的核心抑制也完成了。
x的脑海中，也如往常一样，浮现出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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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实验终于有些进展的时候收到了michelle自杀的消息。
michelle是我们之间最年轻的成员。她虽然胆小，却是个非常聪明的员工。
但我们所做的实验，违背了“首脑”的意志，在都市中，没有人敢违抗收到的命令，所以我们将研究所迁到了“郊区”。
郊区有很多恐怖的怪物，但我们有kali，她是一名强大的收尾人，搭配上carmen偶然提取出的原型ego，她有了足以战胜那些怪物，甚至消灭掉循声而来的其他收尾人的实力。
但是危险依旧还在，要是首脑知道了我们的研究……
每当我质疑michelle究竟有没有做好对抗这一切的准备时，她都会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而carmen……温柔的carmen会轻轻抚摸她的头，轻声鼓励她。
……在那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故，carmen无法忍受事故带来的影响，她……自杀了。
carmen死后，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我们。
elijan接触了cogito，在痛苦中死去。
为了我们的实验，giovanni陷入了永眠。
gabriel的内心逐渐死去，最终……
但我们依然没有停下，我们还在不停地搜捕郊区里游荡的人，甚至不惜冒险跑到后巷去抓人。
我们已经做了很多无法容忍，违背道德的暴行。
michelle是个善良的人，她无法接受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不止一次听到她的质疑，但我告诉她，这些都是为了carmen。
她没有再向我提出过质疑，但她的精神状态显然也无法继续工作，所以我和b给她放了几天假，让她好好休息。
可……
她是个善良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正是因为他的善良，让她无法再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坐视不理。
她向首脑告了密。
也许这是她个人的选择，也许是因为她的胆怯，才让她成为了一个方便下手的目标。
被“首脑”利用，成为“眼线”，是她的必然命运。
她并未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她也没想过她的行为最终带来了我们的终结，她甚至没料到事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她也许想过她还能挽回些什么，但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她放弃了改变这个世界，但是carmen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但是……如果我和她在地狱里再次相见，我想……我会原谅她。
我和她在本质上并没有区别，只是我更加的疯狂。对，疯狂。
我一直都有做事留一手的习惯，在暗地里，我在推行另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将带着我们所有人堕入十八层地狱。
等我找到michelle的尸体，再进行我的计划时，她的尸体部分已经出现了腐烂，我不得不跳过记忆覆盖的步骤，让她保留了较为完整的记忆。
我写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众叛亲离了。连一直跟随着我的人，都早早离去。
为了达成我的计划，我必须要得到……这是个机会，那场未知的迷雾，将一家世界之翼毁灭了。恰好，我所拥有的技术足以让我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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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hod的小机械眼睛有些黯淡，“我一直以来……都是做着错事吗？”
x伸手，摸了摸她的机械脑袋。
“是的，你做了错事。”x直言不讳，“但你的初衷是好的，你只是没有选对方式。想要达成一件事，你可以通过很多种方式，但这些方式有正确的，也有错误的。”
“你已经体会到了那些吸食了你派发的脑啡肽的员工的感受了，对吧？尝试着改变这一切吧。”
hod眼睛一眨一眨，似乎要哭出来了。
她很想说这不是她的第一次人生，她还记得在她第一次人生里发生的一切，她犯下了滔天大罪。
沉没的卵石再也不可能浮上水面，不是吗？
“……主管，你会原谅我吗？”hod怀揣着希望，问道。
x回以灿烂的笑容：“是的，hod。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我都会原谅你，把你拉回正规，等着你改过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