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难得的日常
核心抑制发作的频率变高了。
yesod、michelle他们两个的核心崩溃已经让主管没有工作的欲望，他想着能不能让tt2协议把公司内的时间流速调慢，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但他每次闭上眼睛，那三段记忆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angela，如果这个号称公司里最优秀的ai没有搞失踪这一套，也许他的疑惑能得到部分解读。
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又不想劳心费力去工作的主管，决定去一趟惩戒部，提交geburah派给他的镇压异想体任务。
路过中央本部的时候，他遇见了tipheretha和tipherethb。
男孩子的tipherethb的表情和动作都有些僵硬，比起其他的sephirah，他更像一个机器人。
相较之下，tipheretha就显得有“人气”多了，要是打个比方的话，tipheretha就像个调皮的小孩子。
告别中央本部的两个sephirah后，x再一次来到了惩戒部。
在那里，他看见geburah正拿着那把和“拟态”很相似的ego，一刀砍中那个有着五条手臂，头部是个巨大蝴蝶的异想体，将它砍倒在地。
这个异想体背上背着的棺材自动打开，将它装在棺材里。
几个文职人员跑上前，他们要将这幅棺材抬回这个异想体的收容单元。
“镇压那些异想体挺简单的，对吧？”geburah点上一根烟，“但有时你的决定太懦弱了。明明只需要牺牲几个人，就可以避免一场恶斗的。”
“我还以为你很喜欢镇压异想体。”
“我只是在发泄。”geburah说，“这鬼地方让人心里闷得慌。”
“也许你可以试试给惩戒部换个颜色的涂装？这样没准你会舒服一些。”
“得了吧，要我把惩戒部换个颜色？我不适应，我手下那帮小兔崽子也不会同意。而且你想我改成什么颜色？蓝色吗？”
“蓝色也没用什么坏处哦，geburah。”蓝发的男人走来，他手上端着一杯咖啡，咖啡杯上印有脑叶公司的图标。
“主管你好，第一次见面，我是福利部的sephirah，chesed。”
“你好，chesed。”
“我来这里找geburah。”chesed看向满脸不爽的红发女人，微笑道：“geburah，你是不是刚刚镇压过异想体？”
“别老是拐弯抹角的，想说什么就直接说。”geburah瞪了他一眼。
“那好吧。”chesed对主管歉意一笑，然后说：“geburah，你给我的镇压计划，规模是不是大了点？”
“……你说完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geburah下了逐客令，但chesed显然不会听从她的意见。
“这种事不止一次了。作为福利部的部长，如果多次发生这种情况的话……或许我得记下来了。”
x默默想着geburah会不会砍chesed一刀。
“滚回你的咖啡部去，你管不着我。”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处理公务。但我部门的几件ego装备出问题了，你敢说这和你没关系吗？上次的镇压行动……好像只用了五分钟？”
x知道，在为开放的部门，也会有几个异想体处在他够不到的地方被收容着，这也是为什么惩戒部被设在了脑叶公司中层。
他们用的ego，都是从其他分部运来的，不像公司内的异想体ego可以随时补充研发。
geburah也知道她的行为有些不妥，但她嘴上依旧不饶人：“我会补偿那些的。你再多说一句话，那些ego就要朝你脑袋上招呼了。”
“好好好……”chesed一边后退一边无奈的说，“为什么我的同事们要么是战斗狂，要么是奇怪的双胞胎呢？我的运气可真差……”
“chesed先生！主管！”hod居然出现在了中层，这让geburah和chesed都小小的吃了一惊。
“geburah，好久不见了。”hod朝geburah打了个招呼，geburah只是淡淡的点头回应。
“你是来找geburah的吗？说话可要小心点，不然她会在你脑袋上开个洞的。”
“呃……真的吗？”hod看向chesed和主管。
“快滚吧，chesed。hod，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啊……是关于你提出的那个异想体逃脱演练的建议，还有一些内容需要修改。这是malkuth和yesod写的……”
hod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geburah身形一闪，把正准备离开的chesed抓了回来。
她一只手牢牢扣住chesed的手腕，对hod说：“继续。”
“呃……如果我们像你建议的一样一味进攻的话，训练的消耗会非常大。如果能把方案调整得更加保守一些……”
“有什么问题吗？”hod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是……”geburah斟酌着用词，以确保自己不会吓到这个小朋友。
“我们有必要对它们这么礼貌吗？”
“啊？你是指？”hod一下没反应过来。
“算了……你是培训部的部长，最终拍板的那个人是你，没错吧？”
hod抬头看了小透明的主管一眼，后者正疯狂摇头。
chesed看到了这一幕，没忍住笑出了声。
geburah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发出一声脆响。
“这个计划确实是我来拍板，按照我的企划来说，消耗应该会减少……”
“那就这样吧。”geburah点点头。
“好的，非常感谢！”hod道了声谢，然后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把chesed先生……借我用一下？我有些关于员工福利的问题要咨询一下他。”
“诺。”geburah随手一推。
“啊……我还是没有尊严么。”chesed“怨天尤人”地叹了一口气。
“再惺惺作态我就给你开瓢。”geburah斥责。
“我们走吧，hod。回我的福利部在讨论这个问题。”chesed逃也似的走了，但是他跑路的姿势居然有些……优雅？
“继续去镇压更多高等级一些的异想体吧，没准我会对你有所改观。”geburah说完就走了，独留x一个人风中凌乱。
脑叶公司某处。
angela堵在一个死胡同门口，她的眼睛睁开，冷冷的盯着胡同里的入侵者。
“你是什么？”
“嚯嚯嚯。”黑影阴森的笑了笑，“我，是为了你而来，我知道你的目的，我可以帮你达成你的愿望……”
“别扯淡了……”angela抬起左手，“我知道你应该被分类到什么东西里面，但我是机器人……”
“有感情的机器人。”黑影说，“只要你有感情，那么你就有欲望，我可以帮你达成你的欲望。”
“我不需要。”angela启动了局部tt2协议，这会将不属于这个公司里的一切都牢牢封锁在公司内部，强行把对方拉进“循环”。
但黑影却不受影响。
“哼哼哼！不要遵从时间，欲望才算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