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全灭
“直面恐惧，创造未来。”angela轻咳两声，昏昏欲睡的x立马精神起来。
“这是脑叶公司创办者的座右铭，我们都称呼他为‘a’。您更喜欢哪一个部分？”
x微愣之后，答案不经大脑得蹦了出来：“我觉得a这个代号很不错，很能代表一个领导者的位置。”
angela罕见的沉默了许久，然后一个虚拟屏幕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上面写着“直面恐惧，创造未来”八个大字。
“你更喜欢哪个部分？”angela又问了一次。
x被她这个气场震惊到了，说：“创造未来。”
angela有些满意的收起了屏幕，转变成一个谜语人：“不论我们是否愿意，未来必然变成现在，不可避免。但同时，它也充满了‘可能性’。”
“人类只有两条路，要么接受现在的未来，要么为了自己的目标，塑造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
x压根听不懂这个ai秘书在说些什么，angela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这些字组合起来就仿佛成了一个没有尽头的迷宫，将他的思想带得弯弯绕绕。
只听angela自顾自的说：“脑叶公司是一家创新型的企业，我们生产能源的方式是如此的……了不起。请原谅我言辞匮乏……总之，这些技术能够为人类带来救赎，我们将改变并创造新的未来。”
x挠挠头，没忍住进行了吐槽：“你现在就像电影正片开始前介绍故事梗概的报幕机。”
话一出口x就后悔了，angela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我开始认为那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主管。”angela转身就走，“你今天需要去一趟控制部，malkuth找你。”
x目送angela离开，才进入设备，虚拟影像这次直接传送到了控制部的主休息室。
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人就是angela，这个ai的身影差点让x的虚拟影像跳了起来。
“主管，你来了。”angela致歉，“昨天的会面出了一些意外，不过你放心，我会负责保证你办公室的安全。这种事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我们已经‘辞退’了那名员工。”
angela这番话，让x再一次胆战心惊。
但angela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您知道在我们公司，‘被辞退’意味着什么对吧？”angela没等x回答，就自顾自的说：“您应该不太了解……”
“显而易见，作为一名新主管，您可能会对我们公司内的一些规则感到震惊。在公司中，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职责。这里的所有员工、文职，都只是一台机器上大小不一的齿轮，他们必须互相磨合并处于良好的状态，才能使得机器时刻正常运转。”
“主管，如果有一个齿轮磨损得比其他齿轮都要快——你会怎么做？”
x知道应该怎么做，为了让机器正常运转，最优解是……在出问题之前，处理掉那些磨损的齿轮。
“……您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x伫立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直到angela离开，malkuth再一次迈着急促的步伐踏入休息室。
“主管，您干的真不错，我托您做的任务完美完成了哦。”malkuth带着阳光的笑容，说道。
“啊……”x回过神来，怔怔得看着malkuth热情洋溢的笑容。
malkuth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她低头在一张表格上书写文字，一边说：“您可真棒！老实说，起初我还挺担心您的呢。”
“今天……怎么样？”x没头没脑的问出了这句话，真奇怪，他可以用更自然的语气，说出这如同问候一般的话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带半点生气，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发出的最后一声呜咽般难以听懂。
但malkuth似乎听不出他声音的变化，也没注意到主管的精神状态有些差，她为主管向她“问候”而感到小小的满足。
“都挺好的！我们顺利完成了今天的应急训练程序。大家都做得超棒！”
“顺便问一下，您有看到过……‘它们’吗？那是一些比异想体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未知存在……”
x终是被malkuth的话语吸引，机械般的问一句：“那些是什么？”
“嗯……我也说不上来。有时，当我独身一人穿过走廊，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蛰伏在角落里……”malkuth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起初，那种感觉很微弱。但现在，每当我靠近，我便能更清楚地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你会害怕吗？”主管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担忧，先前的负面情绪被一扫而空，他的脸上不再有阴郁，声音也回归正常。
“我不会对它们感到恐惧，但我不清楚它们是什么。有一种……什么东西在我心里高声吵闹，似乎要破膛而出的呐喊一样。这让我感觉自己不像是自己了。”
“天啊！”malkuth一拍脑门，“我都在絮絮叨叨些什么？我需要更多的数据，更多的证据！”
“主管，这是您今天的任务哦。”malkuth将那张纸递给了x。
“永远忠诚”：完成四次工作结果为优的工作。
“主管，该开始工作了。”
十分钟后，主管x略感诧异。
他“昨天晚上”选择的那个异想体，已经被放在了控制部一层右边的收容单元里，他只能看见如同老旧电视雪花屏的特效在收容单元里，除此之外他什么都看不见。
而只要这个收容单元在他的监控屏幕里，他就能听见嘈杂的老旧播音机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枪声和尖叫声，这让x很不舒服。
“这是什么东西？”他派遣员工阿良对这个异想体进行洞察工作。
结果这个异想体很不喜欢洞察工作，频繁出现红色的pe-box，工作还没结束，阿良就冲出了收容单元，拿着镇暴棍，在x震惊的目光中，朝着文职人员发起了攻击！
“法克，这是怎么回事？”x试图控制这名员工，但他已经不受主管的指挥了，依然在攻击那些文职。
“他已经疯了，主管。”angela出现在他的身后。
“当员工的精神值归零之后，他将陷入疯狂。主管您可以派遣拿着精神伤害ego武器的员工去攻击他，给予他精神层面的刺激之后，他将恢复正常。”
“而你的员工发疯后，他们要么拿着武器攻击其他职员，要么满设施乱跑，甚至还会跑到异想体的收容单元门口，将异想体放出来。”
“主管你看，控制部的文职人员已经被全部杀掉了。你已经没有可以指挥的人了，当员工全部阵亡或者发疯的话，您什么都做不了。”
x无瑕理会angela的冷嘲热讽，他徒劳的拖动屏幕，却无法拯救任何人。
“主管，tt2协议可以让我们回到这一天刚开始的时候。”angela满意的看着x那复杂的表情。
在她眼里，x主管现在的表情，就如同由各种情绪为染料混合在一起的大染缸一般丰富多彩。
x按照angela的指示，点击了屏幕上方的重新开始这一天。
监控画面变成了一个加载界面，片刻后，时间回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