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天
x的界面重新回到了脑叶公司的监控界面，但他总有种自己还在玩游戏的错觉。
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个骷髅头异想体，它的编号是0-03-03。
而控制部只有一个叫做阿良的紫头发员工。
x指派他对“0-03-03”进行本能工作。
工作结束后，评价为“良”，产出了6个可以使用的pe-box。
x按照程序里的教程，点开了“0-03-03”的异想体图鉴。
因为是angela制作的教学程序，教学兔兔（0-00-00）的所有信息都只需要一点pe-box就可以解锁，而0-03-03所需的pe-box就多得多。
很显然，6点pe-box只能解锁这个异想体的部分信息。
如果要产出更多的能源，还是优先解锁工作偏好，看看这个异想体更喜欢哪种工作方式吧？
解锁全部工作偏好只需要8个pe-box，现在获得的独立pe-box足够解锁三条了。
x首先点开了本能的工作偏好。
“一级和二级的员工对它进行本能工作的成功率，只是一般。而高于三级的员工进行本能工作的成功率全都是低？”
“不是的，主管。”angela插嘴，“这并不是员工等级，而是员工的属性等级。”
“嗯，我明白了。”x点点头，继续解锁。
“嗯？一二级洞察的成功率是高？三级以上才是一般？”x立马指挥阿良去对0-03-03进行洞察工作。
果然，这次产出了8个pe-box。
x解锁了第三个工作偏好——沟通。
“不管等级如何，成功率都是高。”x点点头，解锁的压迫工作偏好是最差的，以后就让员工专门去和它沟通就可以了。
又进行了一次工作，将0-03-03的两条管理须知全部解锁。
管理须知1：当工作结果为优时，“0-03-03”会为完成工作的员工恢复一些精神值。某个员工解释说那是一种“释然”的感觉。
管理须知2：如果员工在一次工作中成功产出了所有的pe-box，那么“0-03-03”会为该部门的所有员工恢复精神值。
“嗯，看起来是个十分温顺的异想体啊。”
“是的，这是我们公司最温顺的异想体，所以我们才会将它放在你开放的第一个部门的第一间收容室。”
“好了，现在能源集满了，你只需要点击上方的按钮就可以结束这一天的工作了。”
x照做了。
屏幕上弹出了一份“管理报告”，上面显示阿亮的属性得到了小幅度提升，而且左边还有个完成的任务。
是控制部的任务，“你能做到的！”
“这个任务是怎么回事？”
“啊，忘了和你说了。每个部门的sephirah都会给你布置一些任务，你可以把这些当作是他们给你的考验，完成这些任务，你就可以得到他们的认可。”
“今天你完成的任务，只需要对异想体进行三次工作而已，是最简单不过的任务。”
“得到sephirah们的认可？作为一个主管？”x有些不解。
“是的，等到明天，你会知道的。”
“那么，主管。”angela话锋一转，“你是想要先行休息，还是直接进行下一天的管理呢？”
“下一天的管理？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公司和时轨公司（t公司）也有合作，可以随意控制公司内的时间流动，你如果要开始下一天工作的话，时间会直接加速到第二天早上。”
“原来是时轨公司，他们的奇点科技原来可以应用到这么大的范围吗？我还以为他们只能让砂锅里的鱼熟的更快一些。”
angela的眼睛微微睁开，她的眼神让x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你需要休息。”angela面无表情。
“好的……”
“而在那之前，你还有一件事要做。”angela说，“你需要做完今天的收尾工作。”
angela调出了一个新的界面。
界面上是三个不知道是盒子还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每个上面都有一个编号。
“你需要从这三个异想体中挑选一个，我们会提取出你挑选的那个异想体，明天你将派遣员工管理这个异想体。”
x看着屏幕上这三个异想体，陷入了思考。
在每个“盒子”下面，都有一行红色的字。
f-05-52：在不知何处的远方，你听到了海鸥的鸣叫声。
t-06-27：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忘记的“那一天”的记录。
f-04-83：只要有了小精灵的祝福，一切争端都会平息下来的。
x犹豫了好一会，选中了其他的一个。
“另外。”angela又递上来了一份文件。
“这是控制部的sephirah，malkuth的研究申请表，你需要在控制部的三项研究项目中挑选一个出来，我们会优先处理这项项目。”
“这是？”x疑惑。
他翻看着文件，这三项研究分别是“tt2协议”、“联合指挥”和“召集令”。
后面两项x暂时没有理会，而是反问angela：“tt2协议，能够让时间的流逝速度变成15倍和2倍。但这你刚刚不是说……”
“你有这疑惑，是很正常的。”angela说，“异想体对能量的流动，会产生不同的反应。在你结束一天的管理后，异想体会进入休眠状态，这时我们可以随意控制公司内部的时间流动。但如果在你工作的时间这样做的话，就可能导致异想体产生消极的影响。”
“所以这项研究项目，其实是在所有的收容单元安装好可以避免异想体感知到因为运行tt2协议而产生的能量流动。”
“我明白了，那就选择这项吧。”
“好的。”指引着x在文件上签名后，angela微微低头，“希望你可以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好的。”
目送angela离开，x拿过桌上的平板，上面有个文档，叫做“主管手册”。
他拿着平板走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一切都想梦一样，奇怪的异想体，在都市里不可能出现的“非人知性体”——他名义上的秘书，angela。
作为一个在巢中长大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家世界之翼的公司会主动违背“ta们”定下的规则，他看到angela之后甚至升起了掉头逃跑的念头。
但他目前唯一的选择，只有留在这家公司，继续主管的工作。
x躺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深夜，脑叶公司。
巡查的员工走过昏暗的走廊，他的手电筒扫过一片黑暗，但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
“该死，还真是倒霉，居然被派来巡夜。”那个员工抱怨，他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影在他身后一闪而过。
员工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步。
angela的身影，在巡夜员工离去后，出现在了走廊上。
“angela……”
ai扭头，看向无边的黑暗。
她听见有人低声呼唤她的名字。
“有什么能令你在意的事物吗？”低沉的女人声音响起。
angela的眼睛再一次睁开。
“意外，永远是在人意识不到的情况下发生的。若不如此，便不能被称作意外。”
“你应该去好好完成你应尽的职责。”angela语气不善。
“女人”嘲讽似的笑了笑，消失在黑暗中。
只有angela，依旧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