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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救灾剿匪又开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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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赵志尚的队伍,所有物资车拉马驮人扛,一伙人浩浩荡荡向着谷府县进发。

    越往西南方向走,就越黄土遍地,尤其是春风一刮,铺天盖地。漫漫沙土路上,每隔数十里,孤零零地座落着一些茅草搭棚的牛车大店,供来往客旅休憩、过火(即自己做饭)。

    虽叫车马大店,其实也就是裸土打墙,上用茅草和沙蒿枝搭顶的茅棚,棚高不足六尺,栅栏式的柳木门窗,糊点老笨麻纸,四处漏风灌沙。为避寒,门宽不足二尺,正常人出入都须侧身。茅棚内,顺墙盘一面宽六尺、长四丈有余的通铺大炕,住多少人都在上面挤。炕两端各盘一个大炉台,供行人烧水做饭,炉内唯一的燃料是沙蒿枝,需住店人自己到外边的沙滩上砍回。炉内火通入大炕供暖。

    根本不是现在的宾馆,24小时热水,空调,洗衣服务,自助餐等俱全。

    自去年入夏以来,平川浅山地区,气候干燥,滴雨不落,烈日似火,泉水干涸,河水断流,田地里的一切农作物完全干死。秋冬二季雨雪不下,经常风沙蔽日,平原山坡一片赤黄,已经造成严重的旱灾。

    不亲眼所见,根本不知道灾情有多严重。

    已经春天了,路上也有零零星星南来北往的人。走着走着,一阵略带着悲怆的悠长歌声引起了岳震东的注意。

    走沙滩、睡冷地,

    梦也不梦受这罪。

    大圪蛋山药黄米汤,

    天爷爷撵在这路上……

    原来是一群头戴毡帽的脚夫。

    在秦北,脚夫又称“脚户”,“赶脚的”、“赶牲灵的”等。他们终年赶着驴骡往返各地运货、驮人,与云贵高原的“马帮”和丝路上的“驼队”一样,是多年来秦北地区特殊的劳动群体。

    有民谚云:“南来的茶布、水烟、糖,北来的肉油、皮毛、食盐粮”。每年秋汛和桃花汛期间,河道里船筏上百,昼夜川流不息,纤夫的号子声,商贩的吆喝声,戏班的鼓乐声不绝于耳,回荡在秦晋两岸,其景壮观,恰如一幅谷府的清明上河图。谷府旧志中有诗曰“一年似水流莺啭,百货如云瘦马驼”就真实记述了当时府州城的商贸繁荣。

    支撑起繁华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脚夫。他们大多每年正月初就得出门,每天至少要走80多里山路。冬天喝冰雪水,有时一整天也吃不上饭,饿得前心贴后心。冬天晚上无法住店时,只能在冰天雪地里哆嗦一夜,冻得手脚都是疮。夏天头顶骄阳,牲口都热得喘不过气来,很多人都被晒得多次中暑昏了过去。有的脚夫从准旗喇嘛湾乘船过黄江,驮货的毛驴掉到了河里,这是他们全部的家当,只能不顾一切跳下河拉驴,不少不熟悉水性的脚夫因此丧命。

    此外,因为属于三盛交界,在绥省头道柳、坝梁、沙蒿塔等地多次遭遇土匪,不少脚夫被杀害。

    秦省的土匪,在龙国西北地区能排行第一,不仅数量巨大,还分布广泛,在东南西北中各个方向都有 其组成也五花八门。

    最坏的一个土匪周寿娃,不仅抢夺财产,更可恨的是他杀人不眨眼。因为眼睛有病,听说用人的心胆做药引就能包治眼疾,他就杀人取心胆入药。

    不仅如此,他还非常好色,专爱强占妇女。只要他看上的,不管她是何方人氏,不管年龄大小,哪怕她是孕妇,是别人的新娘子,他都想办法占有,甚至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简直丧尽天良。为非作歹的20多年里,先后有600多女子被他凌辱,被他手下霸占凌辱的更数不过来。

    西北部则有北“有文出两川,武出三边”之说,两川指:川延县和川宜县了,三边指:边靖县、边定县、边安县。听听这县的名字就知道,历来就不好交代事啊。

    三边地区龙虎风云际会,除了官面上的井岳秀,民间就属张廷芝势力最大,名头最响,人称“三边大王”。张家是起吴县金佛坪世居大户,有地1500亩,祖上八人中举,有功名在身。其祖父早年在秦北镇守使井岳秀部下任团长,其父与井是换帖弟兄。

    张家为本地大户。为了自保,张廷芝祖父就开始购买枪支,组织民团,自任团总,后发展到2000多人,老百姓称其为张团。后来变成了官匪一体,摊捐派税,独霸三边。

    929年,张廷芝先后投靠甘省和宁省的军头,一直干到团长。但是当正规军毕竟不自在,930年又带本部人马回到金佛坪老家,准备打自己的天下。

    蓝星历史上,931年,冯倒戈手下的杨城虎收编张廷芝父亲为警备骑兵旅旅长,张任一团团长,有了正式的招牌,他在三边地面上成了真正的土霸王。

    土豪出身,家族势力强大,使得这厮狂到什么地步?后来就连晋军名将傅宜生的4名部下运货路过金佛坪,也被张廷芝杀人劫货,弄了个干干净净。老傅也无可奈何。

    这厮与官方的正规军也多次交火,屡遭打击还能东山再起,直到951年才被新政府镇压,可想而知,能力不弱,祸害千年啊。大家可以算算,秦省西北部的老百姓被其祖孙三代祸害了多少年?

    府谷县处于秦省东北部,三省交界,既是通商要道,也是匪患严重之地。蓝星历史有哪些大土匪呢?

    王英,这厮长袖善舞,能量不小,身份非常复杂,土豪、巨匪、哥老会首、马家军骑兵营长、护路司令、绥晋军骑兵师长、北东军骑兵师长、姜日记的骑兵师长、大汉义军司令、绥西自治联军司令、第12战区骑兵第一集团军总司令等。好事基本没有干过一件,还投降了倭寇,当了汉奸。

    直到951年,这个祸害了绥、宁、秦北、察、晋北等多省三十多年的土匪头子及其队伍,才被彻底拔除掉了。

    还有杨猴小,当时是绥省西部地区一股比较大的匪帮头子。这股匪徒约2000人,全部骑着快马,其匪出没时,在三十里外就可听到密集的马蹄声踏着大地的声音。由于是马匪,来无踪,去无影,给官府围剿带来很大困难。

    别的土匪杀害人质,不外乎开枪、砍头。但杨猴小匪股却采取剥人皮、割肉帘、下油锅等惨无人道的方式杀害绑票(人质)。他骑着一匹黑色的公“走马”,马笼头是用人皮拧制而成,马铃铛下挂着一串用死人指甲盖串成的类似“项链”样式的饰物。

    其匪股一旦入村,围困村中妇女后,除了发泄兽欲外,还将所有妇女乳头上穿剌,挂上铃铛,让妇女们赤身裸体给他们擀面、做面吃,土匪们则在炕上侮辱取乐,给这种面取名“铃铛面”。

    杨猴小匪股危害冀、热、察、绥、宁、甘、疆、秦、晋、京等十余省市。是中国西北地区土匪中最狠、最变态的悍匪。

    还有段茂功。928年秋,井岳秀就任第二集团军第九路军总司令。这时麻老九的残部、著名惯匪段茂功流窜关中,掳掠奸淫,扰害地方。秦省主席宋明轩派兵围剿,匪众由澄城、白水北窜宜君、川延一带。宋明轩派其参谋长张保成到延安同高双成师长协商,共同围剿。

    高双成转告井岳秀以计收抚,将段茂功许以旅长职位诱到安延,天天设宴以酒肉款待,稳住了段及其马弁。段残部400余人开到安延,高布置部队,包围缴械,遣散回乡,又奉宋明轩之命把段就地处决。

    930年5月,梁占奎股匪在川洛石堡川一带,出没不定。6月间,梁占奎伙同景大汉匪众窜至宜川英王镇。高双成派团长程仲麟、营长江忠麟各率所部前往进剿,匪众拒险顽抗,激战一昼夜,击毙景大汉,梁率残部溃逃出境,江忠麟阵亡。当时在川洛东山一带还有零星匪患骚扰,井又派左协中团长率军搜剿,先后予以剿灭。

    933年二月,著名惯匪杨谋子在韩城北山一带活动,无恶不作。省府令井岳秀部会同陕军进剿。井令高双成派团长程仲麟率军进剿,几经激战,匪众死伤惨重,出山向西逃窜。高双成又派张杰由延安南下截击,追至凤凰山与匪众遭遇,围剿三日,断其出路,杨谋子被擒,就地正法。

    秦省省会西京周边,则主要是刀客。是关中地区下层人民中特有的一种侠义组织。其成员通常携带刀长约3尺,宽不到2寸,制形特别,极为锋利的关山刀子,故被称为刀客。

    当时官方一般称刀客为“刀匪”,其支派有红钱、黑钱等名称。其成员多为破产农民、失业手工业工人、其他城市劳动人员和游民,没有固定的组织形式与严密的纪律,有一个类似首领的人物,大家都称之为某某哥,在他以下的人都是兄弟,围绕首领活动。

    刀客以靠贩运私盐、私茶、聚赌或给商家保镖为生。刀客有反抗反动朝廷的精神,也有抱打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气。刀客分散为各个大小不同的集团,划地自封,最初三五成群,后渐结成大帮。

    风起云涌时,不少刀客侠肝义胆,为抛头颅,洒热血,成为秦省的重要进步力量。但是,后来大多成为军头爪牙,残害百姓;或上山入伙,落草为寇,盘踞一方,其中不乏流氓地痞,抽大烟,抢家掠货,欺压无辜,蚕食疮痍地方社会、撕裂基层秩序、危害大于零星的散匪,成为秦省匪患的一部分,也是社会动乱的极不稳定因素。可谓美名与恶名并存。

    刀客形成的组织叫刀客会,逐渐扩展至豫、鄂、蜀、宁、甘、晋等地,成为一直不可忽视的地下势力。乾朝灭亡后,新的秦省政府成立后,也有不少刀客首领皆有职任。前面说的将军杨城虎,前秦省督办李臣虎,盗墓师长党跛子也是刀客出身。

    “粪操子、花翎子/ 手里提着钢刀子/ 踏遍沟沟坎坎/ 锄尽恶鬼人渣子/ 七寸子、肉瓤子/ 刚板儿硬正真汉子/ 热血奔淌胸腔子/ 拼死要活个人样子/ 血脖子、马驹子/ 好身好手耍家子/ 头挂高杆为面子/ 子孙后代留名字”。就是描写刀客的顺口溜,里面不少是刀客的带头人物。各种题材的小说、电影电视也极多。

    秦省南部的土匪也不少,因南部与四五个省相邻,且多山林,交通不便,更容易虎啸山林。官军来剿,立马就跑去邻省。官军又不能跨界,往往不了了之。

    现在与他们还不搭界,所以不用怎么理睬。下一步组织的人马运送物资时,才会与他们产生交集。

    秦省还有一个民间帮会-哥老会,因为挨着蜀省,其影响力也渗透到这里。

    老百姓没办法,在乱世中想活下去,就要想办法,加入帮会或土匪就是首选。

    整个秦省,简直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土匪,乌烟瘴气。

    这是一片被苦水泡着的土地。老百姓不得不苦中求乐,用歌声寄托喜怒哀乐。如《摇三摆》:

    大摇大摆你大路上来,

    你把你那小白脸脸调过来。

    你叫我掉过来我就调过来,

    有什么灰心思你说出来。

    满天星星一颗颗明,

    满村村就挑下妹妹一个人。

    你给我喂上个红格丹丹嘴,

    再一回来了亲死你……

    还有《走西口》《五哥放羊》《赶牲灵》《十对花》《二道圪梁》《圪梁梁》《兰花花》《黄江船夫曲》《小尼姑思凡》等爬山调、信天游、道情等民歌山曲、二人台(打玩艺)非常流行。

    晋剧也很受欢迎。当时最有名的晋剧泰斗丁果仙到鹿城唱戏,附近方圆几百里的人都要过去听戏。

    即使不为救灾,为了这些苦难深重的老百姓,岳震东也不会轻饶这些土匪。

    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或官军敢打这些救灾物资的主意,正好给了借口,剿匪练兵,为民除害!

    浩浩荡荡,打着救灾大旗的救灾队伍也引起了这些脚夫的兴趣,纷纷停下来脚步怯生生地望着。

    岳震东走上去想打听点事,有的人畏畏缩缩,无比害怕,岳震东身上明显有着铁血味道。一个胆大的脚夫侯外站了出来。

    此时他二十多岁血气方刚。因生活所迫,每年都要结伴周边村落十余小伙,每人赶一辆牛车,拉自产的东西到绥省鹿城出售,换回小麦、莜麦等粮食度日。

    那时的牛拉车,是由本地木匠自造的笨重的木轮车,车轮转动不灵,车身重,拉动吃力。一头健壮的好牛,最多也就拉400斤左右。那时去鹿城的路,也就是走西口的路。

    侯外和他的伙伴们,赶着牛车,过黄甫河,从麻地沟边墙的大口子出关,经古城入绥省胜东市准旗地界;再经沙疙堵、纳林、过小川河、翻坝梁进入滩上。滩上,是过去走西口人对鄂尔高原东至鹿城一线,北至黄江、南至坝梁这一广大区域的统称。这里是毛乌素沙地东部边缘与黄江冲积平川的结合地,沙多水少,自然条件恶劣,老百姓居住稀疏。

    这程路,单趟行程,正常情况下需10天左右。但那个年代,很不太平,途中常有土匪出没。特别是滩上的沙地中,是牛车走五天的路程,沙土漫漫,黄风滚滚,人困牛乏之际,说不上什么时候,沙蒿林中,突然涌出一伙强人,轻者所有财物抢劫一空,重者拷打致残,甚至丢了性命,苦命的走西口人,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如遇上这种倒霉的运气,一趟走多长时日,那就很难说了。

    侯外一伙就碰到一回,但运气的是,凭他魁伟的身材,土匪被吓住了不敢动手,最终悻悻而去。侯外等结伴而行的数十人得以平安归来。

    看见小伙子胆子较大,比较机灵,人也淳朴善良。岳震东生了招揽之心:“兄弟,我们救灾,也需要当地人参加进来。不然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保证每天有吃的,不用担风险,每个月再发一个大洋。不知意下如何?”

    这让侯外不禁喜出望外,满眼冒星星。好歹也走南闯北,眼里也能看出个四五六来。目前这位长官年纪轻轻,但明显高官得坐,能千里迢迢前来救灾,不像是坏人。刚才还给自己散烟,人家是什么身份?没让自己跪着,用皮鞭抽着问话就不错了。手下人也很客气。

    略微想了一下,连忙点头答应下来。调转方向推着车子,岳震东骑着马,他在旁边跟着,一路上一问一答。

    随着对这片的风土人情和民社情了解的深入,岳震东不由地心往下沉:谷府县及秦省西北是块值得开发的好地,但硬茬子也不少,搞不好就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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