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救灾剿匪又开荒（二）

    小章同学讲话后，面对第一批跟随自己出发的人，岳震东大声训话：

    “再次强调，我们此行，代表着小章同学，代表着北东3000万人民，每一分钱，每一粒粮食都是嘴里挤出来的，绝不能浪费，更不能贪污。对待灾区百姓，要如同兄弟姐妹父母亲人，绝对不允许冷漠怠慢，更不允许欺男霸女。谁要犯了，吃枪子！”

    ……

    一番话，让所有人两股战战。前不久那些被毙的尸体还冻得嘎嘎硬呢。

    很快，车上就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我的妈呀，这就是火车啊，真牛。”

    看见那个吼叫着喷着白气的铁蜈蚣，就能拉走这么多人和货物，还能跑那么快。很多人很多都是这辈子第一次坐火车，非常兴奋，不停地叽叽喳喳议论。

    有的说：“吵吵啥，没见过世面吧，跑这么快那还是趴着跑的。要是能直起腰来站着跑，就更快了。”

    一群人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称是。

    从小西门登车后，列车速度还没有提起来，就在爆炸地姑皇屯停了下来。

    所有人，下车，列队站好。

    这次出来，岳震东表面带了一个排的卫兵，实际上带了一个警卫连，穿着便装。

    警卫排举枪，集中对空射击21次。枪声，一声声地震荡着人们的耳膜。

    出去救灾，怎么在这里下车呢，还对空放枪？

    面对有些发蒙的人群，岳震东运足中气，讲起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为了修这条铁路，当时阴国和熊国两家都想插手，曾为这条铁路修建的贷款权进行过激烈的争夺。最后阴国占了上风，逼着龙国的乾政府向他们贷款，然后用他们的工程师和技术修建的，然后实际控制了这条铁路。值得庆祝吗？悲哀吗？有了铁路，就可以快速运兵，平时廉价抢走我们的各种资源，把他们的高价商品运进来，赚走我们大量的真金白银。同时，控制沿线大量土地和资源，并逐渐渗透到内地，在铁路沿线享有派驻警察或军队，开采煤矿和兴办其他工矿企业的权利，把这些地区变成其势力范围。铁路，就是外国侵略我们的重要工具。为了抵抗侵略，我国很多地方开始自己筹款建设铁路，揭露他们破坏我们自建铁路的阴谋。”

    “我们这条铁路，期间好几年没有修通。在自己的国土上修铁路，为什么这么难？不是因为缺钱。而是因为，倭国捣乱了！在我们的土地上，熊国与倭国大战了一年多，熊国败了，倭国占据了这段铁路。乾政府修铁路的话，要与倭国的铁路交叉，他们认为不安全，最后谈判拖了很久，我们让步很多， 倭国铁路在桥上面走，我们在桥下面走。这条历时30多年，全长840公里的铁路，最后才在912年全线终于贯通。十多年后，928年6月4日凌晨5点30分，倭国就是这两条铁路的相交处，炸死了章老帅。没有老帅，我们北东就散沙一盘，早就被吞了。所以，今天我们出发前，来祭拜老帅。”

    “我希望你们读书识字，明白事理，知道历史，就是这个原因。我们文盲多，百分之九十以上不识字，没文化，不强大，不团结，就始终要被侵略。没有哪个国家会真心帮助我们。即使他们口号喊得再好，也是狼子野心！现在，我们去帮助其他灾区百姓，就是想让大家团结起来，团结就是力量！这也是我们章学会成立的意义！明白了吗？”

    “明白！”人群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回应声。

    人们不得不佩服，岳震东就是知识渊博，心里始终装着国家，装着穷苦人，跟着这样的人干，活着才有意义。

    三大坛子烧锅，倒一半，其余摆放好。

    火车一路前进，到大站时停车加煤加水。没办法，那时都是蒸汽车头。

    过了那个高大的海山关时，就到了冀省。

    足足用了20个小时才到京市，这还是平坦的北方。

    换车头继续向西走，进入燕山山脉。这时，已经是京鹿线了。

    在人字型铁路的修筑点，就是换车头的地方，利用停车时间，岳震东又给所有官兵上课：

    “这条铁路，是非常了不起的。因为地质构造非常复杂，施工难度非常大，要打穿四个隧道，最长的隧道1000米多。当时，外国人说我们龙国修不了铁路，没有那个技术。但是，伟大的工程师詹达朝不仅提前两年竣工，还节省了200多万两的白银，更创造了很多技术，最牛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因为坡度大，火车车头动力不足，想出人字形铁路，并加一个车头，一个拉一个推的办法，震惊了蓝星。这说明，我们龙国人很聪明，不比别人差。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贬低自己，抬高外国的奴才，吃里扒外的买办和汉奸！我希望你们记住我的话，将来谁敢那样，我第一个毙了他！”

    这叫燕山山脉，起自------

    这叫冀省高原，海拔1400多米------

    这叫晋省盆地，是晋省最大的盆地。

    这叫盟古高原，海拔一般1000-1200米------

    一路走，一路讲。

    停车时，顺便检查沿途设置的救济点。看他们的食物供应能力，到时候能否为足够多的人提供足够的饮食、热水和医疗保障。第一批的人在火车站附近买下一些商铺、货栈和民房等，用来储备存放物资。

    这让跟随他的罗环荣极为佩服。岳震东见状，又经常给他开小灶：“建设一支有信仰的军队，有战斗力的军队，没有思想政治工作是万万不能的，但是思想政治工作也不是万能的。思想政治工作必须见缝插针，必须跟车上路，必须随时随地开展，必须以身作则带头做，身传大于言教啊。比如我们现在去救灾，就要着眼人员高度“分散”特点, 把握“流动”的规律，坚持政治教育、组织建设、思想工作、文化活动等跟车上路。统一官兵思想认识，统一意志，提高信心，增强凝聚力。”

    这番话，仿佛给老罗打开了一扇窗：原来思想整治工作还可以这样做啊。

    一路上，岳震东有时间就和罗环荣交流想法。毫无疑问，再次深深地折服了老罗。

    此时，列车已经驶入绥省。岳震东也越来越激动了。因为这是岳震东的灵魂-云飞扬爷爷的老家。

    现在归谁管这片呢？

    927年秋，晋省阎鸡蛋总司令呈请姜日记政府，任命晋军师长王国靖兼绥省警备司令，由京市移防绥省，所属各团分驻平地泉、丰镇、青市、萨县、鹿城等地。这人也算干了点人事，兴修水利，开荒种地等，所以后来成为阎的十三太保之一。即使打了败仗还照样升官。

    以前，老章势力最强的时候也管过这一片，不过那会实在水平不行。很想现在就去看看爷爷，但是，重任在身，只能返回途中再说了，只能吩咐下去。

    沿途与绥省青市等地的驻军、政府领导见面，提出请求帮助等事宜。这是必须做的，自己现在好歹也是官方身份，去了这些地方，必须拜码头。带上点北东特产的貂皮等，以示友好。给下面的主要头头脑脑带点年份少的人参，虽不贵重，但也比较稀罕，起码结个善缘。不然人家不高兴，给你使绊子太容易了。尤其是那些负责办事的官员，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所以，第一批出发时已经让赵志尚带了些榛子、松子等山货，用来打点那些人。

    越往西走，就越荒凉。颇有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的感觉。古人诚不欺我也。尤其是出了鹿城，也越接近灾区。这时候防疫的事情就必须高度重视了，别没救几个人，自己的人倒下一片，死了一堆，那丢人丢大了。

    从基地开始，岳震东就要求，所有人必须喝开水。现在开始进入灾区，更得严格防范。所以他严格规定：无论是救灾人员还是灾民，必须喝开水，热汤。历史上太多疫情就是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造成的。一是穷，条件不具备；二是没有那个意识，不知道这个危害；三是图省事，累了一天，还得找柴火，哪有力气费那工夫。

    另外，所有人必须在救济点接受卫生检查，身体有不舒服的必须报告，及时得到救治。发现疫情就地隔离，治疗和消杀。

    300多传统医药的医生和学徒随着救灾队伍出发。每批运送灾民的车辆上必须有不少于5人的随队医生，每次乘坐完的车辆都必须消毒。

    他们这次不仅仅要抗疫救人，还必须做好数据统计，做好临床记录，到时候用铁打的事实再扇那些洋医的耳光。第一，我出面积极救治，道义上就占了先机；其次，我救人效果明显，临床数据很好，很有说服力。

    所有的救济点人员，这下才发现岳震东的工作有多细致：接收钱物捐赠以及保存、发放等必须是三联单，一个给捐赠者，一个用于上报，一个留存。仅此一项，就堵住了所有的窟窿。

    到了鹿市，就得河临县、胜东市，进入秦省北部的谷府县， 以此为据点，开始了新的征程。

    随着临近目的地，该县的资料也迅速进入脑海。

    谷府县雄踞边塞，襟山带河，北枕长城，西屏榆神。历代君王，重兵扎守，以扼关内。秦省最北端，晋、秦、绥三省交汇处，东与晋省德保县、曲河县隔河相望，北与绥省准旗、伊旗阡陌相通，西、南与本省木神县地相连。全县总面积3229平方公里，辖15个镇。

    最吸引岳震东的不仅是这里军事战略位置好，更在于它在举世瞩目的“神府胜东煤田”腹地，矿产资源的富集，有煤炭、天然气、高岭土、铝矾土、石灰岩、耐火粘土等，储量大、品位高、易开采，完全可以发展煤炭、火电、电石、金属镁以及其他载能煤化工产品。

    历来，几省、市和县的交界处就比较乱，政府力量比较薄弱。927年7月，谷府才有了葵花党县党部。设书记长、干事兼秘书、助理干事、录事各1人，书记长由时任县长白中雄兼任；下设区党部、区分部。前期主要从事政宣、维稳，后期介入行政、军事活动。加上盗匪横行，自己这个外来户才好介入。

    因此，现在人口大约13万左右。工业门类较少，小型工厂有牌楼院的工读学校、后街的恒生瑞烟行、高家湾的功茂恒纸房，海子庙、沙窑子、寺畔有瓷窑，各地有砖瓦厂。小煤窑有柳林碛、沙窑子、阳洼、丈八崖等。家庭手工作坊有油坊、皮坊、鞋铺、毡房、缝纫、纺线等。从业人员诸如泥、瓦、木、石、银、铜、铁、瓷、皮、毡、毯、印、染、鞋帽、缝纫、剃头等各色匠人、艺人1000来人。

    所以，税收的重头还在农业税。数年后，灾情退去人口略微恢复了，全县才征细粮1340余石，折银洋5478元；征糜粮（粗粮）791石，折银洋2136元。现在的税款应该更少。

    可见，当地经济的薄弱。现在看，也不全是坏事。如果人家很有钱，还在乎你？经济越差越好，自己财大气粗，才好站住脚。

    西北，战略位置重要，却真的穷。首先是水土流失严重，粮食产量极低，灾害极多，战争不断，政局不稳，各路军头都使劲刮地皮一样搜刮老百姓。就这样，冯倒戈的部队10个人里面能有3、4支枪就不错了。

    交通方面水陆并用，黄江航船是重要的交通工具，全县有渡口18处。

    在这里扎根下来，然后就可以当做桥头堡，向木神、长延等地扩张势力，到时候基本就可以在秦省西北部扎根下来。反正有黄江天险阻挡，倭寇想打过来也费劲。

    还有，长延县的油田必须拿下来，那可是龙国第一口油田。今年的出油量处于最低点，一年也就71吨多，一天产出20公斤左右。这点可怜的产量，怕是连工人的工资都开不起，更别提什么机器折旧。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当地也不是特别重视。

    但是，现在因为受灾，不正是低价买入的好机会吗？用自己的金手指指点指点，虽然达不到日后年产1200多万吨的惊人产量，但日产几十吨、几百吨也该不太难。

    即使和国外的油田比起来小，但五脏俱全就行，起码可以把石油工业发展起来。有了汽油、柴油、清油等，很多机器才能开动起来，汽车、坦克、飞机才能喝上油。不然万一被倭国封锁了海岸线，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才惨。

    由此，还可以把全国有名的石油专家和地质专家吸引过来，发展龙国自己的地质学和石油勘探等学科，发展石化工业。石化工业，一直是龙国最受气，最被卡脖子的行业。

    这个油田，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给了那些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土鳖，也就是懂得捞钱而已，不懂得如何开发。

    不知不觉，列车经过40多个小时的路程，已经到达了鹿城。鹿城，因为历史上有鹿而得名。这里在后世还有龙国的一个特大钢铁企业，更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军工厂，坦克、大炮等产量极其可观。

    到了车站后，赵志尚已经带了500名官兵和2000多当地灾民前来迎接。

    岳震东视察了救济点。还不错，设在了离车站不远的一排平房里。其实就是把一些平房买了下来，打通院落，修补一下屋顶，平整一下地面，再添置一些大锅、厨具和骡马驴子骆驼、大车就行。

    半个月天不见，赵志尚脸上已经多了两朵高原红，这边的紫外线确实厉害，脸也被吹得如同土豆皮一样起皮了。但是精神矍铄，声音洪亮。作为穷苦人出身的他，最看不得穷人受罪。

    岳震东当初安排他当前锋去救灾时，非常高兴，立即着手布置。

    今天一见岳震东，高兴地敬礼，握手，汇报救灾进展情况。前期利用报纸造势，当地高层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他们要来救灾的事。总体上，比较欢迎。且小章同学也给冯倒戈等人发去电报，能为自己的老地盘救灾，当然也比较欢迎，给当地发过通知，要求配合云云。

    其实，最关键的是，岳震东选择救灾的地方都是秦省最苦，条件最差的西北地区，那些人不是特别在意。如果换了省城西京市、或者土地肥沃的南部地区试试？

    阻力应该来自那些土匪、为富不仁的地主和贪得无厌的官老爷了！

    不管怎么样，大西北，我来了！

    敢阻挡我，拿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