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命都没了要钱干嘛
待杨弦歌坐定后，季凉川示意把人蒙眼带上来。不一会儿，暗卫拖着一个男子，看身上的伤，这几日没少受招呼。
“解开他眼睛上的布条吧。”旁边的暗卫将男子蒙眼的布条解开，男子用力闭紧眼睛，待适应了周围光线和环境，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不在前几日昏暗的地牢，反而是在一个颇为干净的地方。坐在上方的也不再只是那个冷脸白面的男子，多了一位容貌倾城的姑娘。
“哼，怎么？这又叫了一个帮手来？还是个小姑娘？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哈哈！”男子被关押多日，嗓音嘶哑得厉害，笑声也格外瘆人。
“你以前叫沈永？吴兴武康人？”杨弦歌翻动着季凉川他们调查来的资料，突然，她看到了几行字，拿着纸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前面跪着的男子。“把他头抬起来。”
两名暗卫立刻上前，拨开男子的头发，将他的头抬高。杨弦歌看着他的脸，细细地回想，虽有一丝熟悉感，但着实印象不深刻。
“哼。”叫沈永的男子冷哼一声，并不想理会她的问话。
“沈永，王妃问话，本公子劝你还是好好回答，否则，这两天本公子又研究出不少花招，还没在活人身上试试，要不，你来做这第一人，如何啊？”
饶是沈永是个硬骨头，这些日子也被季凉川的手段折磨得有些怕了。一些没必要的硬碰硬，他也不想给自己多找麻烦。
“哼，是不是吴兴武康人，跟你们有何关系？”
“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沈永看着季凉川威胁的眼神，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是又如何？”
“沈太傅府可识得？”
沈永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在我们那里臭名昭著，谁人不知道？”
杨弦歌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噢？是吗？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说来听听。”
“王妃！”身后的季凉川轻声道：“沈家的事，在京中是个禁忌，让外人知道了对王爷和您不好，您……”
“这里有外人吗？”一句话把季凉川的话噎了回来，他识趣地噤了声。
“沈府在吴兴是大户人家，沈太傅更是沈氏的骄傲和翘楚，拜太子太傅。后来通敌卖国，被满门抄斩了。”沈永说完，瞥了一眼杨弦歌的神情，随即又看向了别处。
“就这些？”
“不然呢？你一个王妃，问这些干嘛？”沈永神情有些心虚，故作大声地反问道。
“噢？那看来你是想跟本妃聊正事了？”杨弦歌浅笑着看着他，“那说吧。这次你手里的消息从何而来？谁是你的内应？”
沈永冷哼了一声：“你们御南王府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有钱能使鬼推磨听过没有？只要银子使得足够，有什么消息拿不到？”
“看来，你还挺自豪的？”杨弦歌反问道。
“哼，也不打听打听，找我永爷买消息的，哪次不是稳准快？”
杨弦歌不置可否：“把人带下去吧。给他消息的人，本妃已经知晓是何人了。”
沈永微微一愣：“不可能，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的？”他盯着杨弦歌的脸，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可你刚才已经全部告诉本妃了。”
“不……不可能！”沈永一脸不信。
杨弦歌一脸无所谓地挥挥手：“带下去吧。要杀要剐，你们看着处理吧。本妃累了，先走了！”
“等等！等等！”沈永是喜欢赚钱，但是命都没了，要这些金银财宝有何用？“王妃！有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何必要杀要剐的？”
杨弦歌侧目看了他一眼：“本来抓你回来，只是想问清楚御南王府的消息是谁透露给你的。如今本妃已经知道了，留下你也没什么用了。带走吧！”
“王妃！王妃！等等！我还有话说！我……我知道是谁买的御南王府的消息！”
“这个很难吗？找你买消息的是西楚人，你不说，御南王府也能查出来。所以，你觉得你说不说，对本妃有什么影响吗？”
沈永被这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可他仍在思考，要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原本，他以为死咬着内应的名字不松口，那御南王府便对他没辙，而西楚人为了拿到这个消息，也会想办法尽快把自己救出去。可现在……这个王妃已经知道了是谁，自己自然就对他们没有价值了，那……岂不是等不到西楚人来救他就可能随时小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