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当不当问

    “王妃，属下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距离到宅子还有一段路程，季凉川也关心起兄弟这段时间与王妃的相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不开窍的兄弟，把这段关系理清楚了没。

    “本妃不让问，季公子就不问了吗？”杨弦歌看着手里的书，头都没抬一下。

    “我这也是关心兄弟嘛。您也知道，王爷这身份，自小没多少朋友，也就我和天辙厚颜一点，自称是他的兄弟。”即便赵宸风如今只是“富贵王爷”，可他终究是皇室子弟，他们不过是臣子，这样的称兄道弟，认真追究起来算是僭越了。

    “你想问什么？”杨弦歌放下了手里的书，浅笑地看着季凉川，一副等候着被问的模样。

    季凉川挠了挠头：“那我就直接问了？”他轻呼了一口气，接着道：“您和王爷，最近关系还好吗？上次陈若雪那事，他跟你说清楚了没有？王爷呢，虽然看着聪明，但是在女人这件事上，他就是比较笨嘴拙舌的。我季凉川以我的名誉担保，他和陈若雪之间真的比清水还清白，绝对没有其他歪心思。所以，王妃，也请您别让这事成为您和王爷之间的疙瘩。”

    “都说季公子能言善道、聪慧睿智，没想到，问话倒是这般直接。”

    季凉川轻声笑道：“那些是拿来对付犯人、敌人的。跟王妃这样聪明的人，直接才是最有效的方式。”说完还不忘赔上个谄媚的笑脸。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对陈若雪，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当下那个瞬间，陈氏姐妹的态度，让人觉得不舒服。”

    “其实吧，这些年来，王爷一直都是一个人，不管是陈氏两姐妹，还是其他女子，他都从未放在眼里过。不过，属下相信，您在王爷眼里，一定是不一样的。”

    “噢？季公子何以这么肯定？”

    “就上回，大晚上的他把我架过来，就为了弄明白您的心思。这么用心，多年兄弟，我倒是头一回见到。”回想起自己上回醉的不容安宁，还被赵宸风拖过来各种问，一阵头疼。

    闻言，杨弦歌一阵静默，没有接话。有的时候，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她和赵宸风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是合作关系？是朋友？还是……真的能相濡以沫的夫妻？

    “王妃！王妃！”季凉川见她发愣，喊了两声，杨弦歌方才回过神来。“到了！请！”季凉川先行出去，掀开车帘，而等在马车外的青霜和靑然扶着杨弦歌下了车。

    再次来到民居，杨弦歌发现这里跟之前有了一些不一样了。大门重新修整过后，还挂上了新的匾额。“凌府？”她转过头看了季凉川一眼，似乎是等他给点解释。

    “这府邸买下来总不能没有主人吧，算来算去，也就天辙合适。不过呢，府邸的使用权是王妃您的！”

    说到这，杨弦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转过头细看门外的马车，也是凌府的。这么周到的安排，不用多说，也知道了是谁的安排。她走进府门，发现府里的景致也发生了许多变化，除了被用心修剪过的树木花草，她还发现了，原本园子内种的月季，如今已经换成了栀子花。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间的栀子花发簪，心底里觉得有点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