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被打傻了呀
汤圆冲到霍延面前跳起来，后爪搭在他膝盖，前爪呼上他的脸。
他惊恐后仰，汤圆猛地踹向他肚子。
砰！
铁门的哀嚎在深夜里回荡。
霍延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脑子里像放了十万只鼓在敲。他艰难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只摸到一手濡湿。
该死的！
剧痛让他闷哼出声，面容扭曲。他甩了甩头，没有甩掉重影。
还没等他好好喘息，陆砚舟大步走上来，屈起膝盖顶住他的腹部，让他挣脱不得，拳头如雨点般砸下。
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五个，有三个在痛苦呻吟，两个昏迷。
只剩了两个。
三个小弟想上前阻止，汤圆凶恶的呲牙，紧紧的锁定两人。护在陆砚舟身前。
仿佛只要一动，就要扑上来。
两人没敢动。
陆砚舟发了狠的连续打了十几下，然后拽住霍延的头发，将他往旁边的臭水沟拖。
霍延已经没力气挣扎：“那小子的死你没证据，能拿我怎么样？”
“陆砚舟，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陆砚舟将他一甩，按住他的后脑勺，往臭水沟里怼。
他表情平静：“我也来跟你玩儿个游戏。”
“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一，二，三……”
数到十的时候，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
霍延满脸泥浆，臭味熏得他快要晕过去，甚至有泥水进了他的嘴。
“呕……”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脚并用的想离开臭水沟，又被陆砚舟拽了回来。
他看着陆砚舟的眼神充满惊惧：“陆砚舟，你是疯子！”
“你疯了！”
陆砚舟一脚踩在他脸上，勾唇，露出一个邪气的笑。
“我疯了？”
“你杀了唐雨，毁了一个家。丁姨才是真的疯了。”
他又将他按进臭水沟里：“这次坚持久一点。”
“一，二，三，四……”
几个来回后，霍延已经出气比进气多了。
“陆……陆砚舟，你今天最好弄死我，不然……我……我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你……”
陆砚舟钳住他的下巴：“我奉陪。”
砰。
陆砚舟缓缓倒地。
“汪汪汪！”
汤圆朝陆砚舟跑来。
小弟扔掉木棍，顾不得被狗咬，将霍延从臭水沟里拖出来。
“老大你没事吧！”
霍延趴在地上，看着不远处昏迷的陆砚舟，眼神嗜血，他嘶吼着：“去，去把他给我杀了！”
“把他杀了！”
“去！”
小弟惊恐：“老大。”
“杀人……不太……”
远处传来一闪一闪的灯光。
有人从门缝望出去，慌了：“糟了，他妈谁报的警！”
“警察来了！”
“快跑！”
这群人都是有案底的，最怕警察。此刻全都慌了神，只想尽快跑路。
霍延虚弱的抬手：“把他……”
“老大，警察马上就到，别管他了。”
“不行，把他给我……”
没人理会他的话，几人互相搀扶着，逃窜而去。
几分钟后……
陆砚舟无力的躺在地上，喘息着。
上方突然一张放大的脸。
少女离他很近。
她拿着手机照亮，脸颊微红，眉头紧锁，新月眼中倒映着他疲惫的脸。
柔弱乌黑的发丝扫在他脸上，划过他的唇。痒痒的，带着类似西柚的馨香。
他喉咙轻滚。
定定的望着她，抬起左手。
然后，一张吐着舌头的狗脸出现在上方，歪着头盯着他，甚至掉了根狗毛到他眼里。
……
他无奈的闭着眼，垂下左手。
虞初皱着眉打量他：“喂。”
“你怎么样了？”
她捏了捏汤圆的耳朵：“汤圆，你哥是不是被打傻了呀！”
“不会下一秒就从他嘴里蹦出什么‘你是谁’这样的狗血台词吧？”
这样，她是不是就可以忽悠他，说他是她小弟了？
嗨呀！
想想就期待！
说到这里，她眸子里竟然出现了一种叫做‘兴奋’的东西。
汤圆：“呜呜呜呜呜……”
陆砚舟声音沙哑：“虞初初，你傻了我都不会傻。”
虞初正要回怼，才想起来两人很久没说话，登时沉默了。
陆砚舟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抿了抿唇。
气氛突然就尴尬了起来。
他手撑地，坐起来。
皱眉：“不是叫你走，你怎么回来了？”
“来补刀的？”
汗水和泥水将他浇透，刺骨的寒风一吹，他无法抑制的咳了起来。
虞初黑着脸：“还能开玩笑，看来没事了。”
陆砚舟喘息着，无力的靠在汤圆身上。
“上次叫你走，你挺听话的。这次怎么这么不听话。”
虞初哼哼：“我只是你邻居，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陆砚舟语塞。
他吃瘪，她有点得意：“上次是你在打别人，还有周奚和吴勉在。这次是别人打你一个。能一样吗？”
他嗤笑：“你哪只眼睛看到别人打我了？”
她指着自己的眼睛：“我两只眼，加上汤圆的两只眼，都看到了！”
汤圆哼唧一声，表示赞同。
陆砚舟：“……”
“他们伤得比我重。”
虞初呵了声。
不装逼要死啊！
于是挤兑他：“那是。”
“再来一个班您也能应付，拳王在您手下都要甘拜下风。”
“不然，校霸的名头难道是虚的？”
“我又多管闲事了呗。”
陆砚舟闷笑出声。
好久没见这么牙尖嘴利的她了。
“没。”
“你最好管我。”
虞初惊悚了。
他这么怼他，他也不生气？
她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警察已经去追人了。你还能走吗？”
眼神不经意间瞥见他手掌上的鲜红，惊叫一声。
“血！”
陆砚舟将血在干草上擦了擦，将手摊在她面前：“别人的。”
虞初将他扶起来，他将大半的重量放在虞初身上。
虞初被压得呲牙咧嘴：“你……有点重。”
他正要讽刺几句，她又自顾自的说：“没关系，我可以！”
他垂眸，看着她因为用劲儿而通红的脸，勾唇笑了下。
然后，悄悄卸了些力。
她耸了耸鼻子，嫌弃：“你身上什么味儿？好臭。”
“汤圆，你有闻到吗？”
汤圆点点头，然后躺地上，四脚朝天做出要晕厥的样子。
虞初：“哈哈哈哈哈！”
陆砚舟：……
“汤圆，你先回家去。”
虞初：“你都这样子了，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陆砚舟：“不用。都是皮外伤。”
虞初没听他的，直接就将他塞进警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