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劳动节之评级
晚上，在种植空间忙碌了一会儿的何雨柱退出空间，带着对美好生活的期待，进入了梦乡。
1966年5月1日，星期日，天气晴。
早起的何雨柱在公园没锻炼完身体，想着评级考核在八点半，今天厂里放假，小食堂休息。就在街道口的煎饼摊子上买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汁儿，花了两毛二分钱。拎着早餐刚进院子门，就看前院三大爷的大儿子闫解成穿着灰色的中山装，黑色的裤子，老旧的皮鞋擦得锃亮。梳着流行的三七分，一脸兴高采烈的迎面走了出来。
“解成，这是啥喜事儿呀？打扮这么精神。”何雨柱笑着问道。
“这不，隔壁老王婶儿给介绍个对象，今天约好一起去天安门。”闫解成喜滋滋地说道。
“这可是喜事，赶紧去吧，别让人姑娘等急了。”何雨柱也是恭喜地说道。
“那您忙，回见了柱子哥。”闫解成也是难得客气一句。一溜烟儿地跑了。
“傻柱，今儿个，这是也有喜事儿，怎么舍得买油条了？”听到声音的三大爷闫埠贵也是一身干净利落的中山装。闫解放、闫解旷、闫解娣也是一身正式着装跟在闫埠贵后面。
“三大爷，这是一家都要要跟着相亲呀？这么隆重？”何雨柱调侃一句。
“你可别臭贫了，今儿是劳动节，广场有活动，我们家去看看热闹，也让解旷、解娣学习学习。”三大爷闫埠贵郑重地解释道。
“是吗？那你们快去吧，要不是我有事儿，我也去看看热闹。”何雨柱真不知道今天有活动，有些遗憾地说道。
过了垂花门，何雨柱就碰到几家去看热闹的邻居，打完招呼。正看到秦淮茹在水龙头下刷碗。
“秦姐，怎么，你不领孩子们去广场，听说今天那可是热闹！”何雨柱有些诧异地问秦淮茹。
“今天厂里评级，虽然我没报名，但我想去看看，跟人学习学习，争取明年能升一级。我让我婆婆领孩子们去。”秦淮茹看着何雨柱心里还是难以接受他要结婚的事实。眼神幽怨地盯着他说道。
“哦，那是正事儿，我先回屋了。您忙。”何雨柱客气一声，赶紧跑了。俏寡妇的眼神对他的杀伤力可是太大了，以前的他就是败在了秦淮茹的眼神中。现在虽然抵抗力强了，但心中还是有些涟漪地。
看着落荒而逃地何雨柱，秦淮茹心中难过，悠悠地叹了口气，继续洗着手里的碗筷。
为了避免和秦淮茹碰面，何雨柱匆匆吃过早饭就跑向了工厂，万幸没有碰到俏寡妇。来到小食堂，照例泡了杯茶水，喝完之后才不慌不忙地走向评级考核地一食堂。到一食堂时负责考核地李副厂长、黄明远黄胖子和几个评级专家已经到了，正坐在一食堂地大厅当中。面前摆着3副锅灶，旁边的炉子上炭火已经烧得通红，就等着厨师做菜了。
“傻柱，今天你评级呀，可是好几年没见你了？”评委席上的一个胖老头打着招呼地道。
“呦，是您老几位呀？庞师傅、张师傅、郭师傅您们好。”何雨柱也是诧异，没想到全是熟人赶紧双手作揖，郑重地向几位问好。
珍味阁的庞万年就是说话的胖老头，宝隆祥的张富贵，景华园的郭向安，都是京城国家饭店的大师傅，正儿八经地国家一级厨师。何雨柱的便宜老爹何大清还没跑路地时候带着他见过庞万年和张富贵，后来何雨柱的川菜师父在他出师的时候又带着他见了另外的几个大厨，其中就有郭向安。
“这几年没见到你，以为不在京城了呢，怎么要评几级呀？”还是胖老头庞万年问道。
“今天评六级，嘿嘿，这不是岁数小么，以前评级工龄不够。”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嗯？按理说你这岁数应该能评五级吧？你60年就是8级了吧，两年升一级正好今年五级呀？”有些瘦弱，但精神矍铄的郭向安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胖老头庞万年和身材中等地张富贵也是连连点头，一脸询问。
“这不，上两年有事情耽误了一级，我也没办法呀。”何雨柱尴尬地挠了挠头，有些脸红。
他知道自己以前嘴巴太损，净得罪人了，没参加评级也是咎由自取。要知道现今评级和工资是挂钩的，少提一级职称就少一级工资。一个月差着好几块钱，一年就少挣几十块钱，这是关系一辈子的大事儿。所以今年是一定要进一级的。
看着正在寒暄的何雨柱等人，李副厂长和黄明远可真的有点儿吃惊了。李副厂长没想到傻柱还有这样的人际关系。看到几位一级厨师对傻柱一副子侄的态度，他的心思急转 ：“平常跟领导也去过京城的这几大饭店，饭店大厨的手艺那是领导都赞不绝口的。他是存了交好几位大厨才来到食堂参加厨师评级的。要不他一个主管后勤和保卫的实权副厂长，哪能到这儿当评委呀。保卫科那可是武力部门，每个保卫同志都是他拉拢的对象。既然傻柱有这种跟脚，今天就不能像昨天想的那样了。”
“哦，几位师傅和何雨柱认识？”李副厂长有些好奇地问道。
“哈哈，李副厂长，您可能不知道，傻柱虽然叫傻柱，但他在厨艺上可是真有天赋呀。当年还是学徒的时候，就把我教了十几年的徒弟给打的心服口服的。特别是他们家传的谭家菜，就是他爸爸都说一定能”青出于蓝的。”胖老头庞万年比较健谈，笑着答道。
“你也别说，当年他师父郑利民在他出师宴的时候，也说了这小子天生就是干厨子的命，他的那些川菜手艺可都让这个傻小子学去了，连他的那点儿私活手艺都没落下。”郭向安也是笑呵呵地说道。
“那感情好，今天我们就尝尝傻柱的手艺，看看有没有几位师傅说的那么好。”李副厂长打着哈哈，也就打趣地说道。
“行，看看这小子，这几年长没长进，能不能对得起他师父。”胖老头庞万年跟着道。
“行，那小子就班门弄斧了，让几位前辈品鉴一番。”何雨柱也没怯场，拱手说道。他可不知道，现在的他相比以前，不仅说话，还有做事都有了一定的不同，两个灵魂的融合正慢慢地改变着他的性格和处事风格。
“好的，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就从何雨柱开始吧。”李副厂长也没拖拉，直接拍板说道。
“好，今天你进六级炊事员，与大家都做同样的菜，我们虽然是你的长辈，但工作不能有一点儿的马虎，能过就过，不能过肯定也不给你通过。我们还会因为知道你的水平考核的更加严格，傻柱你可要全力以赴呀。”精神矍铄的郭向安严肃而认真地说道。
“行，小子一定全力以赴，也让各位叔叔指正一番。”何雨柱也是严肃地回道。
“嗯，今天都是一样的菜式，麻婆豆腐、炒土豆丝、宫保鸡丁。能不能过就看你了。”胖老头庞万年随即给出今年的考核菜式。
点点头，何雨柱来到案板前，换好厨师的褂子，戴好厨师帽，套上套袖，开始准备食材。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间的原因还是灵魂融合的原因，他的精神感知敏锐了很多，同时他对食材的理解也发生了一些改变。食材不仅仅是食物，而且还是一味味中药。什么食材搭配什么调料更加美味，什么食材搭配什么调料更加健康，何雨柱都刻在心中，好似一直都存在，只是以前没有发现而已。
看着何雨柱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土豆、豆腐等各种食材，评委席上的三位一级大厨眼中都透出满意的神色。内行看门道，他们看着何雨柱对每样食材仔细的清洗，达到要求才放在案板上备用。同时看他朴实的切菜手法，行云流水的刀工，都不由得暗暗点头。
外行看热闹，李副厂长和黄胖子就觉着傻柱太厉害了。从清洗完食材开始，在三位大厨眼中朴实无华的切菜手法，在他们眼中就是赏心悦目的表演了，特别是开始切土豆丝的时候，哆哆哆连成一片的案板敲击声，就像一首敲击乐，非常的悦耳，非常的有韵律。两人不仅相互怀疑这是以前的傻柱？
何雨柱的手法非常麻利，不到一刻钟，各种食材已经分门别类地装在盘子里了。示意看火的学徒加大火力，何雨柱起锅烧油开始做菜了。他是3锅齐用，三种菜肴同时出锅，这就很是考验厨师的水平和功底了。
现在的年代植物油是非常少的，一般都用猪油，俗称荤油。何雨柱放入适量的荤油，看到火候到时先后投入适当的食材，霎时间锅边升起熊熊火焰，何雨柱一手持锅，一手持勺，只见食材在空中上下飞舞，锅勺齐动，三口锅不停轮换，不停翻炒。这口锅刚刚放下，另一口又升起腾腾火焰，远远望去犹如杂耍一般。
李副厂长和黄胖子从没见过这么炫酷的厨艺表演，完全忘却了时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锅勺齐动的何雨柱，还没回过神来，三盘香气四溢的菜已经摆在五位评委面前的桌子上了。何雨柱拿着一个盖着盘子的小碗，笑眯眯地来到桌前，客气地说道：“请几位领导品鉴。”
众人也不答话，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起身来到桌前，拿起备好的碗筷尝了起来。
李副厂长和黄主任各尝了一口后都不由得心中狐疑起来。“这是傻柱做的菜，怎么比以往好吃那么多？”两人只有一个词语形容“好吃，非常好吃，特别好吃。”
放下碗筷，三位一级厨师同时对看了一眼，相互的眼中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何雨柱同志，你的水平已经不在我们几个之下了，已经具有特级厨师的水平了。这次的六级考核我们的意见是非常优秀。我们会在评级书上给出建议，只要政策允许，我们会给你评为一级厨师。”带头说话的还是胖老头庞万年。
“谢谢庞老夸赞，也谢谢张老和郭老的建议。”何雨柱很是谦逊。同时打开手里盖着盘子的碗，放到桌子上说道“这是我用豆腐做的素肉，您几位尝尝可以取代鸡丁不？”
“哦？”三人听了齐齐一愣，拿起筷子各自尝了起来。李副厂长和黄主任也有样学样的尝了一口。一股鸡肉的香味在口中荡漾，但比鸡肉更加软嫩，更加滑爽，细细咀嚼下还有淡淡的豆香。五人同时抬头，看着一脸淡然地何雨柱，李副厂长不禁焦急地问道：“何雨柱，这真是豆腐？”看着肯定点头的何雨柱，李副厂长内心可是掀起波澜。现在正是粮食紧缺的年代，肉类更是稀少，普通工人每月才有半斤肉票，更有的人家一年才能吃上一回肉，如果能用豆腐取代鸡肉，那是什么概念？李副厂长心思急转。
三个老头对视一眼，同时发现其中的诀窍，胖老头庞万年严肃认真地对李副厂长说道：“李副厂长，我提议这次评级给何雨柱定为五级。”